酒店門口,齊悅穿了一件簡單的黑色一字領t恤,露出了修長如天鵝般的頸脖和精致的鎖骨,再搭配一條修身的休閒長裙,高開衩的裙擺內白皙纖細的美腿若隱若現。
這個女孩隻是站在那,就襯得她背後的夜景宛如精修過的電影畫報般的動人。
兩人漫步在人行道上。
“我原本以為你已經睡了。”
齊悅抬手將一縷碎發挽到耳後,輕聲說道。
“還好,有點睡不著。”
“在想明天比賽的事情嗎?”
“想也沒什麼用,反正到時候儘全力去打就是了。真要是輸了,也沒辦法,大不了去找黃景鑠那幾個混蛋,把他們抓起來狠狠揍一頓。”
齊悅輕輕點了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我肯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說話間,兩人到了離酒店不遠的藥房,許安疑惑的道:”來藥房乾嘛?是要買姨媽巾嗎?”
齊悅白了他一眼,然後走進藥房,買了些跌打藥酒跟噴劑,還有冰、熱敷袋。
“這是什麼?”
“這是秦老師要的,他說以備不時之需。”
許安撓了撓腦袋:”我以為他那種法醫世家都會有那種用骨灰還是什麼神秘藥劑泡的秘藥,可以活死人肉白骨。”
“秦老師祖上是做法醫的,又不是道士,怎麼會有那種東西。”
“那你說他的針灸是從哪學的?死人應該也沒穴道吧?”
這樣一說,齊悅也的確有點疑惑了。
“不過秦老師說過,白藥的配方還是古方,沒怎麼改變過。雖然不像以前傳說的那麼神奇,但對於疏經活血、治療跌打損傷還是很有效果的。”
“那還可以治大黃的陽……噢,你打我乾嘛!”
“不許說騷話,你這變態!”
齊悅一臉鄙夷的嫌棄臉。
“你自己說可以疏經活血的嘛。”
許安笑嘻嘻的道。
不過兩人並沒糾結這些事情太久,時間也確實晚了,齊悅付了錢,許安拿過袋子,兩人又慢悠悠的走了回去。
五月的京都夜晚還有些偏涼,夜風吹來,齊悅不自覺的瑟縮了一下肩膀。
然後,就感覺一件帶著暖意的運動外套披上了她的肩膀。
齊悅看了眼許安:”是不是很奇怪,為什麼我這麼晚還要找你出來陪我買東西?”
“是有點。你可不是那種很依賴人的女生。按照你平常的性子,你應該自己出來買,十分鐘就能把所有事情搞定,根本不需要我陪你出來。”
齊悅笑了起來:”的確,我今天約你出來,其實是有事想跟你當麵說的。”
“不會是想跟我告白吧?。”
許安瞄了齊悅一眼:”那你穿的太多了,我應該不會答應的。”
齊悅大羞,嬌嗔道:”好好說話!!”
許安笑嘻:”好啦好啦,你說。”
齊悅轉頭看向許安,女孩的眼睫毛很密很長,而且一臉鄭重。
“我是想跟你說,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明天輸球了也沒關係,不要逞強,特彆是不要受傷,不管你以後打不打籃球……都不要弄傷自己。”
許安微微一愣:”你不是一直很想拿到全國大賽的冠軍,給你父母看嗎?”
“我現在還是很想,隻是,我更不希望你……我更不希望有人為了這個冠軍受不必要的傷。”
“我爸現在的膝蓋,每次下雨的時候都會疼,天氣變冷也會疼,不管花多少錢都治不好,就是因為他當年打球太拚命,摔碎過膝蓋,所以那個後遺症一直到老都還跟著他。”
“你不是今年就畢業了?那你媽媽的心願怎麼辦?”
“沒有怎麼辦啊,籃球獎學金已經建立起來了,學校隻要好好運用這筆錢,總有一天會拿到冠軍的。”
許安停下了腳步。齊悅發現許安不走了,於是疑惑地轉過頭看向他。兩人目光交彙的瞬間,曖昧的氣息開始在這春夜的空氣中悄然流淌。
齊悅瞬間反應過來,小臉微微泛紅,然後轉回頭,自顧自地往前走去,說道:“走吧,我要說的話說完了。”
她往前走了幾步,發現身旁沒有腳步聲,於是轉回頭,就看到許安站在原地看著她。
“你說的話,是你的真心話?”
齊悅笑著點了點頭。
“今天能看到你這麼拚,我覺得已經很夠了,我覺得比起一個冠軍獎杯,媽媽應該更希望我被”偏愛”吧。”
女孩雙手背在身後,晚風吹起她柔軟的發梢。在街邊招牌霓虹燈光的映照下,齊悅的眼眸彎成了夜空裡彎彎的月牙,眼波流轉,整個人明媚動人,仿佛自帶著柔焦濾鏡般熠熠生輝。
……
回到房間裡,錢公子還在睡,隻是呼嚕聲小了點。
許安靜悄悄的躺回錢公子旁邊……的單人床上,畢竟不是南通,無法容忍睡醒的時候發現都是毛的大腿枕在自己臉上。
那刮了腿毛的兄弟呢?
……那話又說回來了。
就這樣在黑暗中躺了半個小時,明明很累,但還是睡不著,於是他又睜開眼睛,點開了一塊記憶碎片。
……
眼前的街景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幻境中的許安眨了眨眼,然後看著身材越發成熟嫵媚,但臉蛋卻依然清純可人的齊悅牽著一個可愛的小女娃,走過這熟悉又陌生的街頭。
“媽媽,這是哪裡啊?”
齊悅凝視著遠方那個看起來已經有些陳舊的高棟酒店,似乎回想起了某些甜甜的回憶,嘴角帶上了溫柔的笑意。
許久之後,她才低下頭,溫柔地對女兒說道:“這是爸爸的老家呀。”
“噢。”
小女孩懵懵懂懂的點了點頭,然後又脆生生的問道:”媽媽,那爸爸去哪了啊?為什麼都不來渥太華看我們?”
提到了”爸爸”兩個字,齊悅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你爸爸已經不在了。”
“啊?不在了……?”
小女孩張開紅潤潤的小嘴,一臉茫然。
此時,兩人正經過一條馬路口,一大一小兩個美女停下腳步等紅燈,對麵大樓掛的巨型led熒幕上是一個電子雜誌的廣告封麵。
封麵上的男人有著20多歲的臉龐,又有著30多歲成熟男人的滄桑感,襯衫領口的兩顆扣子隨意地敞開著,露出結實的胸膛,嘴角掛著一抹既有些賤兮兮又帶著幾分陽光的壞笑。
雜誌封麵的標題是:【為了保住我的頭發,你不知道我到底有多努力】
齊悅的美目看著熒幕上那個混蛋,然後輕輕撇了撇好看的嘴角。
“對,他死了。”
號誌燈變成了綠燈,齊悅拉了拉女兒的小手,兩人踏入了車水馬龍的大街上。
黑暗中,許安緩緩地睜開眼睛,點開了係統頁麵,把剩餘的屬性點數全部加到了體質上。
……口是心非的壞女人,你才死了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