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皇宮秘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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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良輕蔑一笑:“餘大人若是要如廁還是趕緊去吧,何苦在這兒與我置氣?”

餘艙的酒醒了幾分,瞧著陳良那張俊美的臉,嗤笑一聲:“陳良,你為人剛直,實在是不適合在官場混。”

陳良挑了挑眉:“那餘大人覺得,我該在哪混呢?”

“餘大人生的這般俊美,煙花巷的小倌當最合適!”

餘艙哈哈大笑。

陳良麵色一冷,習慣性的想要抽他的胯間的大刀,恍然發現,進宮後,所有兵器利刃都是要脫掉的。

此刻,腰間空空。

不過,拳頭嘛,打人也挺疼的。

他勾了勾唇,一記拳頭便猛地朝著餘艙的臉砸去。

餘艙大驚,往後一仰,堪堪躲避開陳良的拳頭,可那裹挾著的勁風,還是讓他的麵門,有種陣陣麻木感。

很快,鼻子處有些癢癢的。

餘艙伸手一摸,發現溫熱的血液,從鼻子裡流了出來。

“大人,真不好意思,我這人最討厭彆人嘴賤了,這手啊,就不太聽使喚。”

陳良笑嘻嘻的收起拳頭,眸光中滿是冷意。

餘艙被他瞧得心裡一寒,他也習了武術,可不過是強身健體之功,比起陳良的功夫,那就是以卵擊石。

可他也咽不下這口氣!

他抹掉鼻子上的血,當即冷笑:“陳良,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五品鎮撫使,縱有一身本事又能如何?當真以為皇上重用你了,你就可為所欲為了?你捫心自問!來京半月餘,魏國公案你可查出什麼眉目了?”

陳良眯起眼睛,沉聲道:“你什麼意思?”

“陳良,官場之道,可不是你一個毛頭小子能參透的!人活一世,無非為名為利,為錢為權!”

“我為皇上辦事,隻要查清楚魏國公一案,自然也是名利雙收。”陳良輕笑。

“名利雙收!哈哈哈!”餘艙大笑出聲,眼中滿是嘲諷。

“你啊你!說你聰明,你查案倒是敏銳!還真是適合入我刑部!”餘艙的眼中,閃過一抹欣賞。

“隻是,你這黃毛小兒當真不知變通!真正的名利場,可不在皇上手中握著!皇上要真相,你便給他一個真相就是!”

“什麼意思?”陳良挑眉。

“真相就是,隻要你願意,隨時會有一個合適的凶手,給皇上交差。”

陳良詫異:“餘大人的意思是,讓我找個替罪羊?”

餘艙笑著點頭:“陳良,你是聰明人。若你肯回頭是岸,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本官還能為你美言幾句!”

這是又一個給他拋橄欖枝的?

陳良心中哂笑,麵上卻不顯分毫。

他故作疑惑,眨了眨眼睛問:“餘大人此話何意?回頭是岸……回的哪條岸?為我美言,又是向誰進言?”

“當然是……”

餘艙險些脫口而出,卻硬生生的止住了話頭,待看清陳良眼中的失望後,頓時惱怒道:“你在套本官的話!”

陳良撣了撣衣袖上的灰塵,淡淡道:“說套話多見外,簡單點,我就想問問,魏國公一案,餘大人可做了什麼虧心事?”

“荒謬!”

餘艙麵色一變,死死地盯著陳良,眼中仿佛要噴出怒火:“看來你是鐵了心的要與本官作對了!”

陳良冷笑:“是又如何?”

餘艙咬咬牙:“不知所謂!本官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幾時!”

說罷,餘艙大袖一甩,氣衝衝的離去。

陳良皺了皺眉,盯著餘艙的背影,若有所思。

這朝堂,比他想象的,還要亂象叢生。

待餘艙離去,不多時,長樂郡主便帶著枝香從恭房出來了。

瞧著陳良的臉色有些冷峻,沈怡韻抿了抿唇,有些忐忑:“陳大哥,可是我去的久了,你不耐煩了?”

陳良忙回過神,扯出一抹笑來:“不是,不關郡主的事。”

“那我們現在去湖心亭逛逛可好?”

沈怡韻期待的望著他。

“好。”

答應下來,陳良便不遠不近的跟在沈怡韻與枝香身後,看著她們主仆二人聊起宮中八卦。

枝香有些不解:“郡主,今日趙尚書好大的派頭啊,他究竟有何能耐,我瞧陛下也不怪罪他呢。”

郡主笑眯眯道:“這你就不懂了吧,趙尚書乃兩朝元老,曾在皇爺爺手下,曆任六部,又曾與突厥一戰,舌戰群雄,兵不血刃與突厥談和,且聯合西涼,大敗南寧,挽回我朝疆土。”

“皇爺爺為此龍心大悅,特此嘉獎,要為他封王拜相,可趙尚書卻跪於朝堂,直言為國儘忠,理所應當。皇爺爺因此重用他,特賜免死金牌,並免去跪拜之禮,請他做了陛下的開蒙恩師。”

枝香恍然大悟:“難怪趙尚書如此風光。”

沈怡韻點點頭:“你彆看趙尚書如今隻是一個禮部尚書,可其餘尚書們,都是趙尚書一手提拔攜帶之人,個個都是趙尚書的門生呢。”

“……”

主仆倆聊的熱火朝天,全然不知身後聽見這些話的陳良,此刻臉上的神色。滿是震驚。

他終於明白,為何陳久不知死活的選擇趙家。

原來,趙家權勢,他隻是窺見了冰山一角!

六部尚書啊!都是趙匡衡的門生,這代表什麼?代表整個朝堂,都是他趙匡衡的一言堂啊。

難怪,燕與民勸他彆站錯隊,難怪餘艙譏諷他不知所謂。

如果是這樣,那趙匡衡,會是導致魏國公案的罪魁禍首嗎?

可聽著郡主二人的談話,這趙尚書應當是個光風霽月、為國為民的權臣啊,又怎麼會不擇手段,害的魏國公一族抄家滅族呢?

正想著,忽又聽得枝香問道:“郡主,我方才聽宮女們說,慎郡王不日要進京為太後賀壽了,怎麼沒聽說定王殿下的消息?”

聽到定王二字,沈怡韻臉上的笑意頓消,撇了撇嘴解釋道,“定王殿下整日忙著後院的鶯鶯燕燕,怕是早就忘了皇祖母的壽辰了!”

聽到這裡,陳良不由挑眉。

定王是個混跡脂粉堆裡的?慎王又被陛下不喜,這皇帝就這兩個成年兒子,太子之位,想必就出在這二人之中。

他本以為,慎郡王被貶南陽,定是與太子無緣了,可若是定王如此混賬,皇上又該選誰繼承大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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