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輸了,今天我值班!”在比拚了好幾輪之後,終於確定了輸贏的順序,沄離是輸家中的輸家,心想著平日裡做飯的時候都是誰輸了誰乾活,那麼值班的時候自然也不例外。
青淵躲得遠遠地,昨晚上這個班兒值得他那叫一個累,心累。
剩下的三個人紛紛陷入沉思,大意了,一開始沒有規定好到底贏了的先還是輸了的先……
現在沄離開口了,他們三個麵麵相覷,都想開口反駁一下,但是反駁了又顯得像是上趕著要來這打地鋪似的……
於是幾個人隻得黑著臉,瞪著沄離。
“哎呀,你們不用來……”唐紅鸞趕忙來製止,昨天晚上那叫一個尷尬,她真的不想再重複……“下次小白臉再敢來,我一定把你們都喊醒了!”
看著幾個人臉色依舊黑的像鍋底,她不禁想笑,又隻得生生忍住,“放心,我一定不跟小白臉私奔!”
這一句話一說出來,幾個人臉色又都變了變。
這話聽著怪怪的,像是他們很稀罕唐紅鸞似的……
該死!
“紅鸞!”蘇霸走進來,看到唐紅鸞和幾個獸夫似乎相處還挺融洽,不由得讓他覺得自己這一趟來對了。
以前這幾個獸人向來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個性又孤僻。何曾見過這幾個獸人這麼融洽的圍在唐紅鸞門口?
這老頭又來了?蕭朔不滿意的瞥了蘇霸一眼,剛剛剪刀石頭布明明是他贏了,此刻心裡正堵得慌……
“你來乾什麼?”聲音又冷又硬,哪裡有一點跟長輩說話的態度。
蘇霸也不惱,這幾個人今天看見他沒握拳頭他就覺得挺有進步了,“我來找紅鸞商量點事。”
碧澤眯著眼睛盯著這個老頭,有事沒事的來找唐紅鸞乾什麼?騷老頭子的心思最不純潔了。再說了,他一個老頭子跟唐紅鸞能有什麼事情可商量的?
“蘇伯伯,您怎麼來了!”唐紅鸞倒是對於蘇霸的突然拜訪很是意外,段輝的事情已經明了了,這老頭又來是乾什麼?
看手上也沒拿什麼禮物,不像是來感謝她找出真正凶手的。
“哎呀,你們收到消息沒,明天一早,族長要帶領族裡的獸人去攻擊豹族。”
唐紅鸞一愣,看了幾位獸夫一眼,顯然幾個人的臉上清楚的寫著四個大字“與我無關”。
“沒有!”她笑笑,不過心中已然猜到江茂要去攻擊豹族的理由,無非就是那個不要臉的兒子死了唄,要去報仇而已。難道還要拉上整個虎族?
“那估計……”他看了站在旁邊的幾個獸人一眼,“要準備一下了。”
“切……”焰辰一臉不屑,那個江程殺了人臨死還栽贓給他,現在江茂肯定是因為這王八蛋死了才去攻擊豹族的。
“所有人都去?”唐紅鸞覺得不太妥當,現在跟豹族水火不容,獸人都去打豹族的話,萬一被人家搞個偷襲,族裡的雌性恐怕要麼被屠戮要麼被綁走……
還有那些老弱……
“看族長的意思……像是!”蘇霸歎了口氣,“不過我覺得還是得留下一些人在這,避免有意外或者偷襲……”
“蘇伯伯,您想的真周到,確實是!”唐紅鸞對於蘇霸的顧慮也很讚同。
“所以我想著,既然你覺醒了異能,那安全更應該得到保障,所以想著你的獸夫是不是應該留下幾個來保護你?”
幾個獸夫聽到這個建議,心裡頭都癢癢的誒,蘇霸這個老頭子確實說的沒毛病,安全不安全的放在一邊,萬一他們都走了,那個小白臉來偷人,那就更糟了……
想自告奮勇,又都抹不開麵子……
“切,我不去!”焰辰咕噥了一聲走了。
蕭朔臉色也不好看,打算替江程報仇去?鬼才去呢!白了蘇霸一眼也走了。
剩下三個外族的獸夫,更是認為這事兒與自己無關。哪怕是青淵,也完全不認為這件事跟自己有任何關係。
幾個人分彆待在不同的角落,盯著蘇霸。
但凡不瞎,基本上都能看出來,唐紅鸞的幾個獸夫根本沒有打算相應號召的意向。蘇霸心中也有了譜兒,便不再打擾,回家了。
沒多會兒,沄離拖著自己上好的獸皮毯子走了過來,直接將毯子放在了屋裡。
唐紅鸞嘴角一抽,昨天青淵還知道放在外麵,後來是下雨了,不得已她才讓青淵來屋裡睡得。
可是沄離是怎麼回事?一來就要進屋睡覺?
“沄離!”唐紅鸞準備教導一下,“你是不是越界了?”
“越什麼界?”沄離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
“我沒有請你們來我這值班……你們自己非要來……那就不能打擾我的個人生活。現在你直接進我屋裡值班,是不是打擾到我了?”唐紅鸞試圖耐心的勸導。
“昨天他也在屋裡睡的。”沄離睨了青淵一眼。
青淵臉一黑,走了。他明明一宿沒睡……
“咳咳……”唐紅鸞眉頭微蹙,特麼的沄離半夜是偷窺她了嗎?“昨天那是因為下雨了……”
“雨停了之後他也在屋裡睡得……”沄離是一點都不打算讓步。
唐紅鸞眉心直跳,這是給她安監控了嗎?
不遠處碧澤眯著眸子,一副懂了的表情。
沄離將毯子放進屋裡,人就出來了,一眨眼,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唐紅鸞稍稍鬆了口氣,至少避免了令人尷尬的共處一室的場景,自己一個人也自在了許多,於是修煉修煉異能,完事兒再用異能修複一下臉,很快就到了半夜,自己暈裡暈乎的就睡著了。
直到迷迷糊糊被尿憋醒,借著火光,發現還是沒有沄離的影子……
心中納悶的很,這沄離是值班還是翹班?但是懶得理會,出去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噓噓完,感覺神清氣爽的,就聽著不遠處小溪邊似乎有動靜。
深更半夜誰在小溪那邊乾什麼?她躡手躡腳的便湊了過去。眼前的景象,差點兒把她的狗眼閃瞎。
借著暗淡的月光,一個白的發光的男人正倚在小溪邊的鵝卵石上,一條隻能用漂亮至極來形同的魚尾嬌俏自得的拍打著溪水,泛起一陣陣水花。
“沄離?”唐紅鸞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