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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宸濠那似乎是聰明,實際不太聰明的腦袋瓜子轉了轉,轉念又想到:“王隨真說的是得登大寶之後,關掉大明朝內的所有賭場和妓院,現在離著我登上大寶還早著早著貨呢,不妨先答應他,等我登上大寶之後,這事再跟他打個商量,不就得了?反正到時候我已經當了皇帝,到時候,我答不答應他的要求,又有什麼分彆?到時候我如果不想答應他這個要求,隻消我一聲令下,砍了他的腦袋,他又能乃我何?”
這朱宸濠天性不良,還未成事,已然想到將來要如何卸磨殺驢了。
想通這一點,朱宸濠心裡登時一鬆,點頭微笑道:“好,我答應王公子,等我登上大寶之後,就將大明朝境內的所有賭場和妓院全都關掉,不許任何一家賭坊和妓院在大明王朝內存在。”
王隨真點了點頭,道:“好,既然如此,為表誠意,請王爺現在就下令,將南昌府內的所有賭場和妓院都關了吧。”
朱宸濠怎麼也沒想到王隨真會來這出,不由得一愣,有些不確定的道:“啊?現在?南昌府?”
王隨真很認真的點頭道:“對,就是現在,就是南昌府。”
朱宸濠麵露難色:“這……這不妥吧?我……我隻是個閒散王爺,有職無權,這南昌自有知府管理此事,另有江西巡撫衙門也管轄此事,我下這個令,這個……這個……”
王隨真又點了點頭,道:“是嗎?這事真不歸你管?”
朱宸濠頭點的如同小雞吃米一般:“自然,當然不歸我管。”
“那我怎麼在南昌和九江這些地方的賭場和妓院中,還有掌管這些賭場和妓院的東海大小幫派中,聽這些人言必稱寧王,有任何事,他們都是抬出寧王府的招牌來平事,這是怎麼一回事呢?”
朱宸濠額頭上不由得再次冒出了汗滴,麵露難色,哏哏嗤嗤的說道:“這個……這個……那個……那個……”
王隨真冷笑一聲:“王爺不想說,就讓我來說吧,這個恐怕是因為這些場子裡,都有你的乾股,所以你不想,也不能讓這些場子關門大吉,對吧?”
朱宸濠皺了皺眉,沒說話,顯然是無奈之下,給王隨真來個默認。
王隨真再次點了點頭,說道:“好,王爺暫時做不到這一點,我也不怪你,畢竟很多事情都要慢慢來,事急則壞。”
朱宸濠一聽王隨真竟然還會替自己找補,不由得再次瘋狂的點起了頭,附和道:“對,對,對,沒錯。”
“那我們換種方案,我想跟王爺聊幾件彆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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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宸濠大喜,點頭道:“好說,好說,隻要不是這件事,彆的什麼事,都好說的很。”
王隨真搖頭道:“恐怕沒這麼好說,我曾聽我結拜大哥王守仁說過,東北之外,有建州韃子肆虐,沿海之處,有倭寇橫行,西南之處,有苗僚作亂,西北之地,有重大隱患潛伏,而如今國庫空虛,一旦有個天災人禍,國家連救災的錢和糧食都掏不出來,現在天下如沸鼎,百姓則如鼎中魚蝦,隻消有個風吹草動,天下百姓隨時都有傾覆之危,不知王爺對這些事,可有什麼良策?”
朱宸濠一聽這種軍國大事,更是傻眼,被王隨真這一番話問的瞠目結舌,連啊啊聲都沒了,一個字也說不上來。
他隻是個隻知道享清福的閒散王爺,由朱權開始,已經在南昌府待了四代了,出的最遠的門,也就是從南昌到九江,那裡了解過天下的大事?
他之所以想要稱帝登基,也不是有什麼重大抱負,也並非有什麼經天緯地的才能,純粹是被手下人攛掇,被幾個騙子鼓動的。
這些人反正本來也不算什麼大人物,如果朱宸濠成功了,他們這些人自然就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來個封王拜候什麼的,既能光宗耀祖,亦能封蔭子孫。
如果朱宸濠失敗了,他們也可以趁早溜之大吉,實在不行,他們直接反水舉報朱宸濠,沒準也能撈個大好處。
反正鬨事的主力是朱宸濠,出了任何事,都是朱宸濠擔最大的罪過,他們隻是看熱鬨的。
自古以來,看熱鬨的人從來都不嫌事大。
朱宸濠被這些人的彩虹屁一拍,覺得這些人說的很對,自己是天降猛男,天選的皇帝,自己確實有經天緯地之才,文韜武略之能,什麼秦皇漢武,唐宗宋祖,什麼成吉思汗,都不在話下,比自己這種治理天下如觀掌紋的大才都還要遜之一籌。
有了這種想法,朱宸濠才開始蠢蠢欲動,利用各種方法積蓄力量,準備起事。
可王隨真這次真的將家國大事詢問於他了,他反而沒詞了。
為什麼?
因為他覺得他是大才,與事實無關,這隻是他個人的一個觀點罷了。
個人觀點並不能改變事實。
實質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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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質上朱宸濠就是一頭愚蠢而不自知的蠢驢罷了。
人都有成見。
成見越深的人,往往所認識到的事物跟事實上的真像就離的越遠。
可人又往往很難跳出自己固有的成見,站到彆人的立場上去看事情。
越是能站在不同的人的立場上去看事情的人,就越聰明。
反之則越愚蠢。
朱宸濠就是一個天生愚蠢到極至的家夥。
一個天生愚蠢的家夥,被一群更加愚蠢的家夥的彩虹屁吹捧的神誌不清以後,也不會變聰明。
隻會變的更加的愚蠢。
當然,這也是當今許多領導的真實寫照。
蠢而不自知,實在是蠢到了一定境界了。
如果說愚蠢能跟修仙一樣升級,愚蠢能成仙的話,我相信我們周圍很多人馬上就能原地飛升,,直升蠢界,成就大羅蠢驢之仙。
自認為有經天緯地之才的朱宸濠遇上了真正的經天緯地的大事的時候,一下子就原形畢露,也不濤濤不絕了,也不眉飛色舞了,也不激情洋溢了,整張臉都扭成了一個大苦瓜,結結巴巴的說道:“這個……嗯,這個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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