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不錯！未來百姓能不能吃上鴨肉鵝肉，就看你了！”
老朱心情大好的拍了拍養殖場付老板的肩膀。
那付老板受寵若驚，呆愣在原地。
剛剛，陛下拍了自己的肩膀？
自己居然能被陛下拍肩膀？
看著呆愣在原地的付老板，應天府尹輕推了他一把：“還愣著作甚？”
“哦……”
看著已經走到前麵的老朱父子，付老板連忙跟上，臉上的諂媚表情就沒斷過。
老朱雖然小時候給地主家放過牛，也見過彆人家養的家禽，但沒見過一下子養上幾千隻的。
所以，他除了看個熱鬨以外，根本給不了什麼建議。
倒是朱標給出了不少建議，例如：勤清理鴨場裡麵的糞便，保持空氣流通；不要圈地太小，鴨子都擠在一起；發現有精神不好，生病的鴨子要及時隔離等等。
當然，這些知識都是從後世買來的科學養殖書上看來的理論知識。
具體的，還需要根據實際情況來看，朱標也不好過多乾預。
逛了一圈，臨走時，付老板讓人抓了二十多隻鴨子，十幾隻大鵝，送給老朱，說讓他帶回皇宮嘗嘗鮮。
老朱苦笑不得，又推脫不掉，隻得讓人手下。
不過，朱標卻悄悄的留了一些銀子，讓府尹轉交給付常在。
一個皇帝，一個太子，怎麼好白拿百姓的東西。
送走陛下太子，付常在感覺像做夢一樣不真實。
陛下不像大家口中說的那樣喜怒無常，動不動就砍人腦袋。
反而平易近人，養殖場這麼臭，陛下都沒表現出一絲厭惡之色。
而太子更是博學，不僅能幫陛下幫朝廷管理得井井有條，對養殖家禽也非常懂。
今日見了陛下，還被陛下誇獎了一番，付常在連忙讓仆人準備貢品，他要焚香跪拜一下菩薩。
隻是當然剛忙活完，就有人來稟報：“老爺，那做羽絨服的曹老板又來了。”
若是以前，付常在還會出門去迎接一番。
畢竟這鵝毛鴨毛能換錢，金主上門，豈有拒之門外的道理？
現在嘛……
出門迎接？
這京城還有哪個老板配自己去迎接他們的？
咱，可是被陛下拍過肩膀的人！
……
“先生，人可不可像小鳥一樣，在天空中飛翔呢？”
今日學堂上，宋濂給大家講的是《周易》，教大家學習天乾地支，觀察天象，認識時辰。
聽到有人問出這個問題，宋濂布滿皺紋的臉頰露出一個笑容。
他還記得小時候，自己也同樣問過夫子這個問題。
那鳥兒可以無憂無慮的翱翔在空中，觀看著大地上的一切。
從空中俯瞰大地，那會是怎樣的一番場景？
可夫子告訴他，人長不出翅膀，永遠不可能像鳥兒一樣飛翔。
除非是那天上的仙人，才可以騰雲駕霧。
隨著宋濂不斷長大，讀過的書籍越來越多。
他才知道，神仙是虛構的，人不能像鳥兒一樣飛起來，是人跟鳥身體構造完全不同。
人，永遠都不可能在天空中飛翔！
宋濂搖了搖頭：“鳥雀身體輕，又有大大的翅膀，所以能飛起來；而人沒有翅膀，身體比鳥雀重，不能像鳥雀那樣在天空中飛翔。”
哪知宋濂話音剛落，坐在第一排的朱雄英就站起身來，反駁道：“先生你錯了。”
“哦？”
宋濂看著陛下寶貝孫子，沒有第一時間否定他，而是問道：“那雄英，你說說我哪裡說錯了？”
這小子雖然隻有五歲，但不能以普通人家的五歲孩童看待。
先不說他精得跟猴似的。
光那一肚子壞水，都把其他人坑得死死的。
並且，聽他說，太子的書房中有許多大明聞所未聞的書籍。
常常語爆驚人，說出一些匪夷所思的話來。
朱雄英昂著小腦袋：“人的確不可以像鳥兒一樣自己飛起來。但人比鳥兒聰明，可以借助工具飛起來啊！先生真的是笨！”
被朱雄英說笨，宋濂也不生氣，隻是和藹的問道：“工具？是什麼工具？椅子，雨傘，還是床單？”
朱雄英白了宋濂一眼。
皇爺爺給自己找的先生，就像個老古董。
不僅年紀大，而且什麼都不懂，每天都在課堂上教什麼“子曰”“之乎者也”，一點都不好玩！
朱雄英沒有回話，而是把自己的筆記本，給撕了幾頁下來。
那白麵，上好的書寫紙張就這麼被皇長孫隨意扯了下來，宋濂看著都心疼。
隻見朱雄英，先這樣，然後那樣，不多時，一張紙在他的小手中，被折成一個奇怪的造型。
朱雄英拿起一張白紙，還有手上折好的東西：“還請先生跟各位同窗跟我外麵！”
說完，朱雄英也不等眾人的反應，自己一個人先小跑出了課堂教室。
等大家都走了出來後，朱雄英接著道：“先生，你看我手中的這張白紙。”
朱雄英抓住紙張的一角，用力往前一扔。
結果紙張拐著彎的飄落在他腳邊不遠處。
“這紙張飛不起來吧！”
眾人點了點頭。
朱雄英拿起手中折好的東西，湊到嘴邊，哈了好幾口大氣：“在看我折的飛機！”
朱雄英掄起手臂，用力的往前一揮。
那什麼飛機，脫離朱雄英的小手，斜著向上，往前麵飛去。
在空中滑翔了一會兒，紙飛機才晃晃悠悠的掉在地上。
朱雄英回過頭來，驕傲的說道：“先生你看，這紙飛機不就飛起來了嗎？”
“如果咱們把紙飛機做得很大，翅膀換成鋼鐵，人就可以坐在飛機肚子裡，然後就可以在天空飛翔啦！”
宋濂下意識的嚷嚷道：“這……，怎麼可能，鋼鐵怎麼可能飛起來？”
朱雄英丟下一句：“我爹說，大明已經在研究火藥跟飛行器了，未來大明也可以像黃叔叔那裡一樣，坐飛機，飛到大明各處去！”
然後屁顛屁顛去撿紙飛機了。
看著朱雄英小手一揮，紙飛機又飛了起來，跟在他屁股後麵的同學，忍不住出聲問道：“殿下，能不能讓我們玩玩？”
朱雄英白了身後的一群跟屁蟲：“不能！想玩自己折去！”
被朱雄英拒絕，眾人也不惱，隻是小聲回道：“殿下……，我們不會折飛機啊！”
朱雄英：“想學？我教你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