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首都,赤色觀察預防辦公室。
全程觀看白梓州直播的薑領導聽到白梓州的那一句:“這麼攢勁的雨,必須回國下!”
當即感覺血壓都“蹭蹭蹭”的往上竄,甚至感到眼前一黑!
感謝赤鶴老師,真乃神醫也!
才接管這個新部門不到一個月,曾經的低血壓就都快治成高血壓了。
徐川何看向了薑領導,一副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後用眼神瘋狂示意。
薑領導讀懂了徐川何的意思。
他當機立斷的下達了指示:
“立刻聯係赤鶴,讓他不要在國內撒幣!”
開什麼玩笑啊!
這要是真的天上下鈔票,就算真的和赤鶴說的一樣,因為是玩具隻會最多持續一分鐘……
可那特麼也是鈔票雨啊!
降雨範圍?雨量大小?
彆說覆蓋一個城市,哪怕隻砸一條街——
哄搶、踩踏、交通癱瘓、社會秩序崩盤……
光是想象那畫麵,薑領導就感覺自己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很快,辦公室專門真·專門負責撒幣的同事麻利的走對公給白梓州打賞了五個小電視飛船。
【赤鶴老師!請看私聊,謝謝喵!】
“什麼玩意兒……”
看著這一連五條一模一樣的氪金彈幕,白梓州關上了電話亭的門。
此時此刻,他已經出現在了國內。
這是一棟位於姑蘇市的一棟園林彆墅。
曾經也是白梓州大學時期夢裡做夢的素材之一。
隻不過和那棟位於京城的四合院不同,這棟彆墅已經早就售出了。
當白梓州推開門的一瞬間。
正在吃飯的一家五口齊刷刷的看向了大門口。
然後又整齊劃一的看了眼客廳那一百二十寸的大電視。
上麵是一隻祖國人。
正在對他們招手。
“哎喲臥槽,吃著呢?這麼晚了吃宵夜啊?給我也整一個!”
一桌人中最年輕的那隻妹子,突然發出一聲戰吼!
“啊啊啊啊!!!!”
然後語無倫次,跌跌撞撞的從椅子上跳起來奔向白梓州。
“赤……赤……赤師老鶴!!!”
妹子一把環腰抱住白梓州,頭才勉強夠到白梓州的胸口。
赤師老鶴???
好好好!!!
“媽的你個假粉!”
白梓州的那張祖國人的臉一臉嫌棄,但是並沒有推開這隻看上去也就大學生模樣的妹子。
【哈哈哈哈!!!】
【神他媽赤師老鶴!】
【赤鶴,她罵你啊!給她一梭子熱視線!】
【臥槽,什麼大富人家啊,這麼晚了還在吃烤全羊!】
【大晚上的放毒?!】
【我一咬牙就叫了個京東外賣!】
【赤鶴老師,來蓉城撒幣吧!】
【去什麼蓉城!你們這些超一線城市能不能給我們這些四五六七八九十線的城市一點活路啊!】
【就是就是!來我們這兒,我們這兒急需一場鈔票雨!】
白梓州想起了那幾條讓他看私信的彈幕。
他輕輕的掙脫女孩,然後不客氣的從桌上拿起一根肉串,三下五除二乾掉,翹起了大拇指:
“味道不錯。”
然後看向了私信。
【赤鶴老師,請儘量不要在國內下鈔票雨,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的。】
“……天天希望天上掉錢,現在我真打算讓天上掉錢,他們又不樂意了。”
隻不過白梓州仔細一想,好像確實在國內下鈔票雨有點欠妥。
即便現在已經快晚上12點。
但是孩子們。
那可是下鈔票。
彆說是晚上12點,就算是在那啥,也得中斷了出來撿!
“看來下鈔票是不行了。”
白梓州在天氣卡片裡選了選。
“那就下這個吧。”
他抽出了一張隕石卡片。
直播間的觀眾看到這張天氣卡片表情很精彩。
【啊???】
【這玩意兒你打算在哪兒下?】
【怎麼不下鈔票了?我把我家能裝的都搬到空地上了!】
【赤鶴,我鈔票雨呢!】
【隕石好啊!請對霓虹下吧!】
【對阿美莉卡下也行!】
【這玩意兒還是不要開玩笑吧……】
【我就好奇,這種玩具,就算是真的下隕石。以童之寶的尿性,真的會砸死人嗎?】
“嗯?”
白梓州看到這句話愣了下。
似乎從白梓州玩的玩具到現在,還真沒有能傷人的玩具。
嗯,綠燈戒指那次不算。
那不是玩具打的,是白梓州穿著玩具打的。
白梓州對這家人擺擺手,臨走前又順走了一根肉串。
使用任意門牌,白梓州推開門的一瞬間,站在了一處陽光下的甲板上。
鏡頭拉高,讓直播間的觀眾看清楚了白梓州是到了什麼地方。
白梓州指了指腳下的甲板。
然後又指了指身後粗壯的三根炮管。
“孩子們,我給你們介紹下,這是我老婆。
的妹妹。”
【艸……這不會是密蘇裡號吧?】
【啊?就是那個電影裡打外星人那個?】
【什麼你老婆!明明是我老婆!】
【赤鶴你要乾啥?你不會是要用隕石砸船吧?】
【等等……這是珍珠港?】
【不然呢?還能是三山浦港嗎?】
【赤鶴老師也要偷襲珍珠港嗎?】
【這叫偷襲嗎?這都貼臉了!】
白梓州都佩服這些b……友的腦洞。
“不是,我隻是打算在這兒下隕石雨而已。
畢竟那麼大一片太平洋,就算掉點隕石,也填不滿嘛。”
說完,白梓州把天氣箱放在甲板上,然後把隕石卡片插進了機器,按下了啟動鍵。
起初,萬籟俱寂。
直到——
“嗚——!!!”
珍珠港的防空警報撕破長空!
下一秒。
天,裂開了。
一顆燃燒的隕石貫穿雲層,拖著赤紅尾焰砸入海麵,炸起數十米高的巨浪!
緊接著——
第二顆、第三顆……
成千上萬的隕石撕裂蒼穹,如神罰般傾瀉而下!
太平洋在怒吼,天空被染成血紅色,爆炸的水柱接連衝天而起,整片海域沸騰如地獄!
防空警報、遊客尖叫、軍艦引擎的轟鳴——
所有聲音都被隕石墜落的轟鳴吞噬。
【讓世界感受痛苦!!!】
【極天的流星雨!】
【stel!!!】
【怎麼不往珍珠港砸!!!】
【住手啊!嗚嗚嗚!下麵還沉著我老婆的屍體啊!】
【太他媽震撼了!】
一艘阿利伯克級驅逐艦的甲板上,一名水手的咖啡杯從指間滑落,褐色的液體在甲板上潑灑開來,他卻渾然不覺。
所有人的瞳孔中都倒映著燃燒的天空——
母親下意識將孩子摟進懷中。
老兵的雙腿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
舉著手機直播的遊客連尖叫都卡在了喉嚨裡。
這不是演習,不是電影,而是真實發生在眼前的末日圖景:
太平洋正在被天火撕碎,而他們,就站在地獄的邊緣。
足足一分鐘後。
最後一顆隕石墜入深海。
硝煙散儘,陽光重新灑落。
天空恢複了往日的色彩。
火奴魯魯的風依舊怡人。
唯有依舊翻湧的黑色海麵,和空氣中彌漫的硫磺味,以及沒有停息的警報聲,提醒著每一個人。
剛剛那並非幻覺。
白梓州站在密蘇裡號的甲板上,展開雙手。
“斯巴拉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