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怡臉蛋白膩,細框眼鏡底下,美目泛冷光:“信不信我告訴白書記?”
呃,這沒必要了吧藺阿姨,藺大秘書長,你又不是老師還告訴家長呢。
“那個藺阿姨,剛才那個……啊,嗯,就是有隻蚊子停在您屁股上,我就下意識,真的。”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蚊子?嗬嗬嗬……!”
藺怡緊緊抿著紅唇,眼角跳了跳,這小混蛋的鬼話,氣的她胸疼。
冷著臉一言不發,轉身嗒嗒嗒繞到主駕駛位,拉開車門“咵”一下肥碩臀兒坐上座椅。
砰關上車門。
車子啟動,一腳油門離開。
嚴白燁趴鐵欄門上,伸出腦袋看車子走遠。
呼~實在驚險。
嚴白燁上屋頂搬下一盆建蘭,先前擱屋頂,搬家時候給遺漏了。
捧著盆蘭花,站院門口回望二層小樓,嚴白燁心裡彆提多感慨感傷,這兒就是他成長的地方。
兩世為人,這兒都要被拆掉。
心裡唏噓歸唏噓,可世界是前進的,人不能老停留在過去和懷舊,捧著花來到主乾道打車回新家。
接下來幾日,天陽市寂靜了幾日,在周五這天,卻突然掀起滔天的海嘯巨浪兼地震。
省紀委副書記親自帶隊下來,張華直接雙規,王偉被請去喝茶。
市委秘書長張燕華被撤職,副秘書長藺怡暫代領導市委辦公室工作。
機關內的人全部無比震驚,張華和張燕華、王偉本土派聯手,得到省裡大佬支持,省紀委調查小組下來查白書記。
眼看就要有結論。
沒想到短短幾天風雲突變,本土派直接被白書記反擊一網打儘,全部拿下。
而在民間,就更熱鬨,張華被雙規,王偉暫被約談,談話函詢,都還隻在機關和政商上層間流傳,沒有公告,普通人對此感受延遲。
但另一件大事,卻引起天陽市民間熱烈的反應。
王建平被抓了,連帶的是背後的有組織黑惡勢力團夥。
盤踞天陽二十年的黑勢力團夥,一網打儘。
有傳聞,張世文團夥已經被警察盯上,準備部署逮捕。
民間反應十分激烈,無節無日的,大街上卻鞭炮聲連連跟過年似的。
嚴白燁看著大街上盛況,嘖嘖搖頭,就說王建平、張世文這倆東西平日怎麼作威作福吧。
張華被拘留的當晚,也就是周五晚上,先前省紀委調查小組的黑臉中年人和白麵中年人,主動登門拜訪,態度和藹甚至有謙卑。
“小嚴同學,上次是我態度不好,叔叔在這裡給你道歉了。”黑臉中年人說。
嚴白燁也挺懵的,不至於吧,上次隻是一點衝突,你倆就上門道歉?
他哪裡知道,白書記的反擊,把張華、王偉、張燕華一擼到底,實在太震撼。
省紀委副書記下來,第一件事就是把先前的調查小組招去開會,一通批評。
調查小組戰戰兢兢,就有了這一幕。
送走兩人,嚴白燁倒清閒下來,去客廳後邊小院照看他的花花草草。
新房子在一樓,後邊附贈一塊小後院,正好擺弄他的花草。
天陽市官場地震,白書記忙得分身乏術,天陽市掀起打黑風暴,薛媛阿姨同樣忙碌無比。
原本約好的去她們家住的約定隻能延後。
這就是大人的世界,忙碌起來沒邊。
張華、張燕華徹底倒台,省紀委調查小組收兵,連帶著省銀保監局下來調查的人直接啞火,先前薛媛阿姨拘捕的組長周慶義,還跟拘留所關著呢。
凝聚在天陽商行上空的陰霾徹底散去,前行長權國富的事情徹底定性。
李茹阿姨和崔姨徹底掌握天陽商行的話語權,甚至在天陽市金融係統擁有極強話語權。
太正常了,市銀保監局正、副兩任局長因他們被抓,省銀保監局下來的調查組長被抓。
這麼狠的手段,天陽市金融係統其他人誰敢不給她們麵子!
市國有銀行行長見了他們,現在也都放低姿態客客氣氣的。
而兩人,也忙得飛起,權國富留下爛賬一大堆,她們掌控天陽商行,當然要徹查賬目。
阿姨們忙得分身乏術,嚴白燁歎氣,在後院給花盆鬆土。
中途接了個電話,
“喂,周局,怎麼樣現在?”
電話裡周凱旋哈哈笑道:“好得很呐,王建平團夥被抓,你那個同學王博瀟,也被刑拘了,涉及多起違法犯罪事件。”
不說嚴白燁差點忘了,令人唏噓啊,王博瀟和林磊,兩人家道中落全賴自己。
“張世文咋回事啊老周。”
“二把手王偉那,省紀委在調查,據說很快就要立案審查,不出三天,市局已經布控好,對張世文集團的抓捕就要展開。”
“嚴少,我發現得罪你的都沒好下場啊,天陽市三股黑惡勢力,這回可算全栽在你手上哈哈。”
嗐……老周這家夥,前幾天從省紀委調查小組緊急撤銷調查,官複原職甚至薛媛更加重用,在這次打黑除惡行動中擔任主要行動領導之後。
“嚴少”這個稱呼是再不改了,哪怕嚴白燁提過不必這麼叫。
可這家夥是認定了這麼叫。
這就是口碑啊,尼瑪的省紀委調查小組手底下都能放出來,反擊一擊擊垮本土派,一舉拿下天陽市二把手三把手。
這他媽實在太猛了,白書記在天陽市可以說徹底掌控局麵。
而無論是傳言中的母子還是姨甥關係,嚴白燁在天陽市就是名副其實的太子。
這是機關內所有人的共識,原本騎牆的人,現在最熱門的事情就是打聽嚴白燁的聯係。
周凱旋現在可謂天陽官場大紅人。
掛掉周凱旋電話,嚴白燁回屋一瞧時間準備下午五點。
“晚上去秦阿姨家吃飯,差不多該出門了。”嚴白燁去洗手,換身衣服出門。
城北公安小區。
秦阿姨雖然賬上趴著好多錢,現在還住在這邊。
嚴白燁騎著小電驢來的,周凱旋給他約的駕照考試時間在周日。
機動車證沒拿到,隻能繼續騎著他的小電驢。
在樓下停好電車,噔噔噔一口氣上六樓,跟秦阿姨家門口咚咚咚敲門。
沒一會,少婦有些甜膩的聲兒:“誰呀?”
“宋老師,是我,嚴白燁。”
嘎吱門打開,宋老師站在門口,懷裡抱著女兒,緊身上衣修飾飽滿圓潤的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