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誰要殺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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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琅聽到這個結果,一臉驚訝。

可又覺得理所應當。

她自小備受沈氏寵愛,哪怕是命都舍得給她,更何況是嫡女的位置。

沈氏對她的愛,超出所有。

“母親。”林琅激動的撲進沈氏的懷裡,眼淚不停的掉落:“女兒能得到你的寵愛,是女兒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沈氏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頂,同樣眼圈發紅:“你娘的心頭肉啊,為你打算這是應該的。”

兩人相互看著對方,默默垂淚。

林錦書又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還是先解決眼前的困境才是。”

說完,他重重的捶了一下桌子,一臉憤恨:“難怪昨天給我派了任務讓我外出,竟是調虎離山,若非林琅前來報信,我隻怕到現在都不知道。”

沈氏一臉憂心的道:“此案由七皇叔插手,他必定不會輕易鬆口,隻怕周知昌隻是一個開始,凡是與此案有關的人員,七皇叔定會全都揪出來。”

林錦書的收頭也緊緊的皺了起來,竟把怒火撒在了林姝身上:“養不熟的白眼狼,聯合外人坑害家裡,早知如此當初我就該把她活活打死,也好過她跑出去丟人現眼。”

他說的是林姝與國公府斷親的事。

林琅輕歎一聲,虛假的道:“可能姐姐隻是一時糊塗,大哥你消消氣。”

“你不用替她說話,她是什麼樣的人大哥心裡有數。”

“好了彆吵了,還是先想想該如何辦此事吧。”沈氏憂心的道。

林琅低下了頭,無助的絞著帕子,她可沒有辦法。

她看向林錦書後者臉色鐵青,險然也被此事困擾煩躁的不行。

想了想,林錦書起了身,對著沈氏道:“我出去一趟。”

他向來有主意,沈氏便點了點頭:“不如去找陸承晏想想辦法呢?”

“母親糊塗。”林錦書不讚成的道:“他這個人固執的很,又自詡清高,若是讓他知道此事,你讓林琅如何在陸家自處?”

提起陸承晏,林琅就紅了眼圈,委屈的要死。

看她這表情林錦書察覺到了不對勁,問她:“有事?”

林琅本不想提的,可是林錦書問起,她便把實情說了出來:“小桃那個賤婢,她勾引承晏哥哥,現在已經把她收入妾室了……”

沈氏聽完這話,頓時氣炸了:“什麼時候的事,怎麼沒聽你提起過?”

“陸承晏他敢如此辜負你,他也未免太不把我國公府放在眼裡。”林錦書也一臉氣憤,他如珠如寶的妹妹交到陸家,竟受此羞辱,他不能忍。

林琅吸了吸鼻子,說道:“此事,其實我也有錯。”

“你何錯之有?”沈氏不解的問道。

林琅眼神閃爍了一下,才把實情說了出來。

沈氏聽完半晌沒有回過神,她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氣的抬起了手。

可到底沒忍心,又把手放了下來。

“林琅,你可是我國公府嫡女,身份尊貴,你怎麼能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你,你……”沈氏氣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林琅哭的眼睛都紅了。

她跪倒在地,不住的哀求:“母親,是我錯了,我都後悔死了。”

林錦書看她哭的可憐,怒氣也消了大半:“算了,這事先往後放放,等我找個機會好好跟承晏談一下。”

如今火燒眉毛,他也沒有心思去管林琅的事。

還是先把眼前的困境解決了再說。

林錦書著急忙慌的走了。

他思來想去,現在能幫他的隻有齊王殿下。

林錦書命車夫前往齊王府,然而當他到了以後,門房卻告知他齊王身體不適,不見客。

林錦書此時還沒有意識到什麼,他著急的道:“勞煩你去跟殿下通傳一下,就說林錦書求見,有要事。”

門房搖了搖頭:“殿下說過了,誰也不見。”

“什麼?”林錦書有些急了,他還要說什麼門房卻啪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他吃了個閉門羹,這才後知後覺的察覺,齊王殿下哪裡是生病。

分明是躲著國公府,讓他自己去解決此事。

林錦書腦袋都想破了,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周知昌知道的太多,萬一他受不住刑把知道的事全說出來,豈不是把國公府也拉下了水。

在齊王這裡碰了釘子,林錦書漸漸回過味兒來了。

這事是皇後娘娘告訴的陸夫人,陸夫人又著林琅來告訴的他們。

她告訴誰不好,偏偏是陸夫人。

可不就是想讓國公府替她掃清障礙嗎?

摸透了皇後的心思,林錦書氣的惱怒的罵了聲:“用得著的時候是棋子,用不著的時候就是棄子,好個心狠手辣的皇後。”

皇後這是想借國公府的手,除了周知昌來保全大局啊。

林錦書無力的扶住了頭,對著車廂敲了幾聲。

很快,一名心腹到了跟前兒:“世子。”

“你親自去一趟大理寺,想辦法做了周知昌。”林錦書聲音說不出的狠戾。

在這件事上,他彆無選擇。

若是讓林姝知道沈老將軍,是被沈氏誣陷,她一定不會放過府裡的人。

更何況,她現在身後,還有景桓這座靠山。

心腹應了一聲,而後就消失了。

……

監牢內。

周知昌被打的鼻青臉腫,已經沒了人樣。

可他依然還在死咬著不鬆口。

嘩啦,門口的鐵鏈傳來響動。

一名獄卒提著飯食,走了過來。

“開飯了。”

木桶放在地上,一碗稀粥,一碗青菜,再無其他。

周知昌餓的頭暈眼花,忍著劇痛爬了起來,伸手去拿粥。

他想活,隻有活著才有希望。

然而他的手還沒有碰到碗,一隻老鼠比他快一步趴在了碗上大口的吃了起來。

見狀,周知昌氣的兩眼圓瞪:“滾,滾開。”

老鼠卻絲毫不怕他,依然趴在碗裡大口的吃著。

周知昌靠在牆上,自嘲的笑了起來。

曾經他身份尊貴,如今卻與鼠與伍,真是諷刺。

“哈哈哈,哈哈哈……”

然而笑著笑著,他的眼神就恐懼了起來。

隻見那隻老鼠吱吱叫了幾聲,就蹬腿兒了。

這飯裡,有毒。

周知昌嘴裡怪叫著,縮在牆角像是看到了什麼恐懼的東西。

是誰,是誰要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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