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姝看著道路中間穿著黑衣,蒙著臉的男子。
臉色,頓時陰沉起來。
“小姐。”青兒緊張的拽著林姝的胳膊:“要不,咱倆跑吧,你快走奴婢護著你。”
林姝對著青兒投過去一個不要慌的眼神,青兒還沒反應過來,就見林姝走到馬車前,拿起了韁繩。
而後,長鞭就朝黑衣人甩了過去。
啪的一聲響,鞭子打在那人臉上。
林姝沉著臉拉著韁繩,大喝了一聲:“駕。”
馬車頓時朝著黑衣人撞了過去。
黑衣人沒想到她一個千金小姐,居然會駕車。
驚訝之餘看到馬車衝撞過來,就地一滾躲開了。
藏在暗處的林柏川見狀,氣的咬牙罵了一聲:“真是廢物,連這點事都做不好。”
眼看著林姝就要離開巷子,情急之下他騎著馬追了上去。
噠噠噠……
身後傳來馬蹄聲。
林姝還沒來得及看清那人是誰,就被一股大力拎起。
“小姐。”青兒嚇的驚呼一聲,而後也看清了騎馬人的模樣。
她眼裡滿是驚訝:“怎麼會是二爺?”
天旋地轉中,林姝感覺自己大頭朝下,隻能看到快速飛掠的地麵,耳畔風聲呼嘯。
她強忍著眩暈,費力抬眸,終於看清了馬背上的人。
“林柏川,你發什麼瘋?”林姝怒聲質問。
林柏川唇角勾著一抹得意的笑:“四妹回來這麼久,二哥還沒有帶你出去遊玩過,今天正好有機會,見你去漲漲見識。”
說完,他喝了一聲:“駕。”
用力一夾馬腹,馬兒跑的速度更快了。
林姝隻覺得五臟六腑都快要被顛得移了位,渾身的骨頭像是散架了一般。
她使不上力氣,隻能在顛簸中努力抬起頭,想要看看有沒有求救的法子。
林柏川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竟專挑偏僻的地方走,一路上都沒有見過幾個人。
耳邊傳來林柏川輕蔑的聲音:“你想找人救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林柏川,你放開我。”林姝氣的尖叫。
世上怎麼會有這麼惡毒的人。
連自己的親妹妹都不放過。
簡直是混蛋。
林柏川的聲音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狠意:“自從你回府以後,天天拉著一張臉,對父母冷漠至極,對兄弟姐妹惡語相向。
你眼裡哪還有半分規矩,真不知你在外三年,都學了些什麼!
今日我便教教你如何守規矩,省得敗壞了咱們林家的名聲!”
馬兒在一處林子裡停下,林柏川跳下馬背,將林姝從馬背上蠻橫的扯了下來。
林姝重重摔在地上,還沒等她爬起來。
身體就被林柏川的腿死死壓住了。
她奮力的扭打著,可男女力量的懸殊,根本不是林姝能比得過的。
雙手被他用繩子捆了個結結實實。
她的銀針,在此時也發揮不了作用。
“放開我。”林姝怒吼著,手被捆住了就拿腳踢。
林柏川看她凶狠的模樣,心頭火更盛。
用力往她嘴裡塞了一團破布:“母親心疼你,舍不得罰你,可我不是,這團火我憋的很久了,今天非要讓你長長教訓不可。”
他用力一拽繩子,發狠的道:“走。”
林姝被他蠻橫的拽了起來。
手腕處傳來刺骨的疼,皮膚磨出了血。
隨著林柏川的每一次扯動,便是一股鑽心刺骨的疼。
她步履踉蹌著,隻能任由林柏川拖著她,往林子深處走去。
尖銳的樹根紮的林姝的腳踝鮮血淋漓,林柏川明明看見了,都沒有停下。
不多時,眼前出現一片廢棄的破廟。
這裡曾經出過命案,鮮少有人前來。
林柏川他該不會是要把自己扔在這處破廟裡,讓她吃點苦頭吧?
然而,林姝還是低估了林柏川的惡毒。
他在一座枯井前停了下來,對著林姝輕蔑一笑:“隻有讓你嘗嘗極致的苦,你才知道什麼叫珍惜,自從你回來後,母親處處看你臉色,林琅次次委屈求全,而你呢?”
林柏川越說越激動:“你不知好歹,把我們的真心都踩在腳下,你惹母親傷心生氣,你嫉妒林琅算計林琅,連自己的親哥哥都害。”
“若是再不管教你,隻怕以後國公府都會你弄的家破人亡。”
說到這裡,他奮起一腳,將林姝踢到了枯井裡。
枯井底部積著一層渾濁不堪的泥水,散發著陣陣腐臭氣息。
林姝摔落在泥水裡,她的發絲瞬間被汙水浸濕,身上的衣物也裹滿了泥漿,狼狽至極。
瞧見林姝這副慘狀,林柏川麵上劃過一絲痛快。
他雙手抱在胸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井底的林姝:“你就在這兒好好反省,什麼時候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我再把你拽上來。”
林柏川說完,轉身就要走。
林姝一下子慌了,她將嘴裡的破布用手拽出去,重重的吸了幾口氣:“等一下,你,你要把我關到什麼時候?”
“關到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能改過自新為止。”
“若是我不服軟,你準備把我關到死?”林姝冷笑一聲。
林柏川對她嘲諷的一笑:“你是我的妹妹,我自然不會讓你死,但也絕不會讓你好過,我既然能選中這塊地方,你便無法跑掉。”
“一個月改不掉,那便一年,一年改不掉,那便十年。“
“吃食我會給你按時送來,有了對比,你才知道我們之前對你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