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智慧？”
“這是娑羅室伐底主母對你說過的話嗎？”
恒河女神甘伽晃著頭，好奇地看向迦樓羅，開口道。
迦樓羅抬起一根手指。
“不！”
“在拋出觀點之前，說出這句話，會讓彆人覺得你很有智慧！”
迦樓羅眸光一瞥，傳音道。
“……”
甘伽微微一愣，說不出話來，但她竟然意外地沒有辦法反駁。“這是你自己領悟出來的？”
“不是，抄的！”
迦樓羅歪了歪頭，摸著下巴，繼續道。
甘伽更加無語了。
這是從哪抄的，她怎麼不知道，一聽就是在騙她。
她氣呼呼地鼓起兩腮，雪白的腳丫狠狠地踩在地麵上，道：“你竟然愚弄我，我生氣了。”
甘伽輕哼一聲，轉頭走出了屋子。
很快，天色漸黑，迦樓羅在屋子裡躺了下來。
“她還沒回來。”
檀陀文利擔憂道。
“她很能打的，說不定比你都能打，肯定能保護好自己。”
迦樓羅道。
檀陀文利是醫神，武力一般。
至於甘伽！
暫且不說她身為恒河，力量強大，她的本體大河還在梵天界之中，這具身體隻是個小水流而已，沒了就沒了，不值得擔心。
此時，月明星稀。
勝利城中城門關閉，家家戶戶禁止外出，隻有甘伽一個走在這狹窄街道的陰影中。
踏踏踏！！！
甘伽雙手插腰，走在這黑暗的街道之中。
她一點都不害怕，身為純淨的恒河女神，她就沒有什麼害怕的。
“可惡！”
“竟然不來找我，我已經生氣了。”
甘伽道。
說話間，兩股陰冷的寒風陡然從她頭頂吹來，這兩道風極為冰冷，好似來自於閻摩城外的毗陀羅尼河，帶著陰森的死亡氣息。
嗯？
甘伽倏地抬頭。
明亮清冷的月亮之下，隻見兩個紅眼、血管爆凸的怪物赫然站在屋頂之上。
這兩個怪物渾身發黑。
他們雙手抱胸，立於房頂之上，月光映照之下，清冷的夜風吹拂著他們的兜襠布，顯現出兩具壯碩的身軀。
“畢舍遮！”
甘伽喃喃自語。
畢舍遮，即是惡鬼，擅長利用摩耶之力變形，且能附身人類和動物。
“我們回來了！”
“我們從通往閻摩城的毗陀羅尼河，爬回來了！”
這兩個畢舍遮緩緩開口，發出嘶啞之聲。
毗陀羅尼河！
這是死者從大地通往閻摩城的大河，裡麵充斥著血汙、骨頭等汙穢之物，一些死者還要在這大河中受到懲罰。
“哦，原來是你們！”
“那個伽奢裡耶的弟子，被迦樓羅踹進河裡的那兩個人，竟然這麼快就變成了畢舍遮。”
甘伽眼前一亮，望著這兩個相貌熟悉的畢舍遮，頓時恍然。
毫無疑問，這兩個家夥就是伽奢裡耶的那兩個弟子。不過這兩個家夥，短短半天時間就變成了畢舍遮，閻蜜城的效率這麼高嗎？
“我們是來複仇的！”
“迎接我們的怒火吧！”
這兩個畢舍遮低吼道。
下一刻，這兩道身影張開血盆大口，摩耶幻力催動，身軀好似一下子膨脹了數倍，化作巨大的陰影，朝著甘伽衝來。
甘伽連忙抬手，掌心放光。
咻！咻！
兩道小水柱從她掌心噴湧而出，劃過彎曲的弧度，好似雨水降臨，澆在了這兩道黑影的身上。
……
踏踏踏……
一陣急促的腳步之聲陡然在迦樓羅耳邊響起。
甘伽腳步匆匆，飛快地衝了過來，她的雙手緊緊合著，似乎是手中抓著什麼寶物。
“你們快來看看！”
“快猜猜我抓到了什麼！”
甘伽一雙眸子閃爍波光，眼神興奮，跪在墊子之上，將那緊緊閉合的雙手伸到了迦樓羅的眼前。
“嗯？”
迦樓羅微微挑眉，在墊子上翻了個身。
他才懶得猜！
見此一幕，甘伽晃著頭，興奮道。“是畢舍遮，這兩個還不是普通的畢舍遮，猜猜他們是誰變的。”
聽到這裡，迦樓羅神色一凝。
按照甘伽這麼說，這兩個畢舍遮還和他們有關。
“兩個人？”
“那兩個婆羅門！”
迦樓羅心中一動，立刻想到了被他扔進河裡的兩個婆羅門。
“沒錯！”
甘伽滿臉興奮，雙手一開。
她的手心之中，兩個青蛙大小的畢舍遮抱在一起，渾身濕淋淋的，正在瑟瑟發抖。
迦樓羅伸出手，手指一捏，提起一個細細瞧了起來。
果然沒錯！
還真是那兩個婆羅門中的一個！
“死就死了，竟然這麼快就變成了畢舍遮，這可不正常，一看就不是通過閻摩，這是非法轉生啊！”
迦樓羅道。
他的眸子倏地亮起，猶如火焰一般熠熠生輝，照亮了兩個畢舍遮，不斷上下打量著這兩個家夥的身體。
此時，迦樓羅眸光微凝。
他倏地動了動鼻子，輕輕一嗅，一股若有若無的酒香隨之傳來，道：“你們聞到了嗎？”
“什麼？”
甘伽一臉不解。
醫神檀陀文利鼻尖輕嗅，湊了過來，喃喃道：“這好像是甘露的氣息。”
迦樓羅輕輕晃頭。
這甘露的氣息極其微弱，以至於之前他們完全都沒有注意到，這兩個家夥的身上竟然還有著這股即將消失的酒香。
兩個家夥可能靠近過甘露，如此他們才能在死後立刻化作畢舍遮。
“你們兩個之前有沒有看到過一滴酒！”
迦樓羅抬頭道。
聞言，這兩個畢舍遮連忙開口道：“沒有，沒有，真的沒有！”
“那你們身上怎麼會有甘露的氣味！”
“竟然騙我，那就彆怪我，狠狠地懲罰你們了！”
甘伽的美眸一冷，倏地站起，她深吸一口氣，催動神力，指尖亮起，一縷水花從她的指尖噴出，如同澆花般落在了這兩個畢舍遮的身上。
嘩啦啦！
兩個畢舍遮全身濕透。
“啊啊啊！”
“寬恕我們吧，我們真的不知道！”
“真沒見過酒啊！”
“等等！我們跟著導師，見到了一件法寶，那件法寶周圍飄著香味！”
兩個畢舍遮渾身冒煙，痛叫道。
“！！！”
迦樓羅眼眸一凝。
這線索來了！
“那是什麼法寶？”
迦樓羅問道。
“標槍！”
“那是一柄標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