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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帝國軍部張繼華上將發來的物品清單,三份智液、五塊玉胚、迦南靈經。。。你點一下。”
臥槽!
竟然還有靈經?
吳陌伸手摸了一下那本薄薄的冊子,
“迦南靈經?”
什麼鬼?
不曉得比之玉樹如何?
陳中誠老神在在地解釋道,
“迦南靈經是靈藥士的修煉典籍,給你做個參考,或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吳陌一下子沒了興趣,訕訕地縮回了手,隱晦地翻了個白眼,
“你妹的,小爺是要仗劍走天涯的,這勞什子的靈藥士,跟壇壇罐罐打一輩子交道,一看就是乾苦力的命。再說小爺現在隻是靈徒,要到哪輩子才能參詳得透?”
隨著陳中誠的手勢,地上的東西越積越多。
那三個裝著智液的罐子,周身雕著繁密的花紋,跟核心密閉罐相差仿佛,哦哦,應該叫晶匣吧,直接就像是多年未見的孿生兄弟。
那五塊玉胚,每一塊都有半人來高,比吳陌的老腰還粗。
吳陌的大腦宕了機。
“太顯擺了,小爺知道你有空間靈器,放了這麼老大的一堆!但是小爺帶不帶得走,你竟然一點也不擔心?”
他窺得很是真切,那空間靈器呈手鐲狀,戴在小老頭的左手腕上。
“是了是了,難道要把你的空間靈器一並送給小爺嗎?”
吳陌的心願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
陳中誠絲毫沒有摘下手鐲的覺悟,反而袖起了手,仿佛以行動告知了吳陌,
“小夥子,你的那雙賊眼,彆老瞅著小老兒的寶貝。”
吳陌終於對手鐲死了心。
他再沒有見識,也知道這裡的每一樣物件,都稱得上是無價之寶。
然而不管值多少錢,買肯定沒處買,賣?怕也是沒處賣!
怪不得小老頭就跟送大白菜一樣,甚至都不再確定一下自己的身份。
萬一來個阿貓阿狗的,說他也叫吳陌,你也是這般閉眼就給嗎?
虧得小爺真的叫吳陌,虧得小爺知道,這些東西都是給朵兒的。
但是,你們不知道小爺剛出道嗎?
毛乾爪淨!
為啥就是不給點急需的金靈呢?
吳陌並不是一個沒腦子的傻蛋,當然也知道,變賣靈石肯定不是長久之計。
財富和現金流,根本就不是一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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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還是有點幻想的,
“陳涵所說的東西裡,是不是應該有個幾千幾萬的金靈呢?”
然並卵,毛都沒有一根。
“真摳門!”
“除了這個所謂的迦南靈經,全都是朵兒的禁臠。”
方朵兒果然稱一個帝國啊!
人比人氣死個人。
“你們難道一點兒都不怕?小爺急起來,可真的會去變賣掉這些玩意兒的!”
吳陌也隻是吐槽罷了。
早在美濟鎮的時候,他就知道,哪怕是銷贓,尤其越是貴重的東西,越得有人脈和渠道,否則交代不出來路,很可能守著一座金山被餓死。
如同窺破了吳陌的心事,陳中誠反身又拿起一隻玉匣推了過來,
“這個匣子裡裝有七百克的新摘霧尖,匣內附有煉製之法,算是老朽送給陌小哥兒的見麵禮。”
這一刻,吳陌的內心是崩潰的,
“金靈金靈金靈,又沒的!碼蛋,小爺理會得,這種霧尖,頂天了,也就算是一種靈植而已。”
“大約是這裡麵最不值錢的物事了吧?”
“是不是應該能賣出一點錢?”
他的腦子裡,浮現出一個美得不要不要的場景:
自己這個靈徒,滿大街去叫賣靈石和靈植,然而並沒有人理會。
普通路人不曉真假,個個都斜著一雙看神經病的目光,
而精明的商戶們都問著同樣的問題,
“你哪來的東西?”
“你爸你媽是誰?”
末了,大概率會嚎上一嗓子,
“你彆走!跟勞資去見官!”
吳陌定了定神,小心翼翼地瞧了瞧陳中誠,如同當年對著鐵錘大爺一樣。
直麵這種能夠一指頭碾死自己的存在,他一向乖巧得很,
“陳老爺子,我能跟您換點金靈嗎?”
小老頭想都沒想,很是乾脆地一口回絕道,
“不能!”
吳陌並沒有放棄治療,咬著後槽牙,試探性地嘟囔了一句,
“我有靈石,我有靈藥膏。。。”
透點底細,吳陌並不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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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清楚,小老頭既然奉了張繼華的命令,準備了這許多對症的物事,不可能對自己一無所知。
古人說富可敵國,那國充其量,也隻是窩在地球上的某個角落裡,比一個巴掌大的旮旯強不了多少。
但是人家小老頭和陳家,那是富可敵星。
自己的上品靈石,哪怕隻拿出一顆,普通靈者也不可能吃得下。
隻有陳家這種的大家族,才有收納的能力。
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
自己大包大攬放出了風,手上必須得有點錢。
陳中誠撚著下巴,沉吟了一會,緩緩說道,
“年輕人,聽人勸吃飽飯。你得死了這份心,你的東西,現在在帝國沒有人敢買。或者反過來說,即使遇到了敢買的人,你也不敢賣。”
“聽不懂不要緊,你就老老實實地長本事,到時候搞一點我們敢買,或者能買的東西出來。”
“舉個例子,譬如我送你的新摘霧尖,東西的來龍去脈清清楚楚,老朽也是帝國明麵上見得光的人物,因此算是你的東西了。倘若你憑此煉出了維龍霧尖這種靈茶,不管彆人買不買,反正我是敢買的。”
小老頭似笑非笑地盯著吳陌,繼續慢吞吞地說道,
“可能也有彆人送了你什麼東西,然而那個人和那個東西,都是不能上台麵說說道道的,見光死,那麼就不是你的東西。”
“所以你要搞清楚一個概念,你以為是你的東西,其實你隻有使用權,不可能變現的。”
吳陌總覺得這話哪裡不對。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捋順了其中的邏輯關係,心道,
“陳中誠,你這個老騙子!不把小爺忽悠瘸了,你是不甘心的吧?”
他裝作天真爛漫的不解,撓撓頭問道,
“老爺子,為什麼我隻能賣靈茶?您都說了,這是屬於我的東西,我去賣這個新摘的霧尖不行嗎?”
陳中誠微微一樂,站起來,背著雙手踱到吳陌的跟前,略略彎腰,直視著吳陌的雙眼,
“很簡單,作為靈茶的維龍霧尖,是奢侈品,因此是可以買賣的商品。而作為原材料的新摘霧尖,在市麵上是不流通的,無價無市,你不妨去試一試,看誰敢買?”
“你在仁星的一應度用,包括下到維龍湖考察的費用,我都可以全部承擔,但是我不能給你現錢,一個銅角都不能。”
小老頭伸出兩根手指,
“第一,我們這種家族,每一分資金的去向,都要受到帝國的監管,我不認為我有能力對抗國家意誌。第二,你或者會產生一個誤解,以為賺錢很簡單很容易。”
“陌小哥兒,從古至今,賺錢既是人生中最簡單的一件事,同時也是最難的一件事。”
“老爺子,願聞其詳。”
“賺一點點錢,可以穿衣果腹,這是最基本最簡單的事,隻要是個人,有手就能乾;假如想再賺多一點,滿足衣食住行等等的需求,那麼需要擁有一定的個人能力;如果要想實現財務自由,想乾什麼就可以乾什麼,或者不想乾什麼就可以不乾什麼,除了能力之外,還需要氣運加身;但是若想再進一步,達成堆金積玉、富可敵國的財富成就,那就不是個人能力和氣運的問題了,其中起決定性作用的,是時代的背書。”
陳中誠拍了拍吳陌的肩膀,微笑著轉身離去,撂下了一句誅心的誘惑,
“哈哈,當然了,如果你願意做陳家的女婿,我可以把整個陳家的財富都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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