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訂好飯店位置後，張揚獨自回到了體育館內場，與父母、同學看了半小時的節目表演。
畢業典禮的節目種類繁多，有人唱歌，有人跳舞，有人表演魔術和多人相聲。
至於廖國沛和林廣昌，因為害怕被徐翔發現，暴露張揚就是“富春路”的身份，便理智地選擇了提前離開，沒有一絲的留戀。
入夜時分，滬都街燈次第亮起，一輛車身線條流暢，低調奢華的奔馳s600正作為頭車，指引著幾十輛車的車隊前往和平飯店。
車廂後座，開了半輩子出租車的張取進摸著牛皮座椅的質感，忍不住感歎道：“不愧是奔馳，連座椅皮革都是真皮的，我聽說最便宜的奔馳都得三四十萬呢。”
坐在副駕駛的梁若蘭聞言，也看向正在開車的張揚道：“兒子你才剛畢業，要腳踏實地，可不能為了麵子去買奢侈品。”
三四十萬，他們攢了一輩子的積蓄也就這麼多，根本沒有奢侈品消費的概念。
因為認知維度的差距，張揚不可能向父母說教，他隻能撒謊道：“放心吧媽，這不是什麼豪車，就是輛十幾手的翻新車，我花了14萬買回來的。”
“你們彆看外觀還行，像什麼底盤異響、車頂漏雨、發動機漏液的小毛病可不少，現在放二手車市估計都沒人要。”
“車頂還會漏雨？”
張取進又摸了摸車廂頂縫隙，他沒想到豪華如奔馳，居然還有這種小毛病。
“前段時間會，我讓人重新密封過了。”張揚不假思索道。
“刹車那些不會失靈吧？”梁若蘭眼神閃過擔心。
每一次開車，都是把腦袋彆在褲腰帶上，如果刹車失靈，搞不好是會出人命的。
“這倒是沒有，我就用它來市區代步，也開不快。”張揚對答如流，像是排練了幾萬次。
作為老出租車師傅，張取進點頭讚揚道：“不開快車就對了，要記住開車不爭勇，慢即是快，保證自身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記住了。”
張揚微微頷首道。
他非常認可“慢即是快”這句話，因為每次開車都是壓上性命的旅程，如果車速過快的話，很容易出現事故。
為了快幾分鐘，十幾分鐘而壓上後半生的人比比皆是。
這時，目睹了滬都繁華的張安欣突然開口道：“老哥，我也想考滬都的學校。”
“想學什麼？”
張揚淡笑著詢問。
他和妹妹年齡相差了六歲，目前張安欣正在縣高中的重點班讀高一，待考完期末考試，今年九月就會升到高二，也就是說，兩年後她就要高考。
“我想學投資，和你一樣賺大錢。”一說到錢，張安欣的眼睛都在冒著星光。
“你文科生想學投資，難度可不小，先把成績提一提吧。”張揚並不看好張安欣能闖出什麼名堂，不過有他這個老哥在，提攜一下自己妹妹還是很輕鬆的。
“得多少分？”
“至少630分以上。”
“這麼多？”
“這算保守的了，一旦滬都財經大學的投資學專業升至a+，分數線還得往上提。”
“那其他學校呢？”
“文科生600分左右，除非你轉理科，那樣550分就可以有機會到滬都讀書了。”
2009年還是文理分科，文科的分數線遠遠超過理科，但理科的難度又遠勝過文科。
今年粵東狀元榜也已經出爐，理科狀元是來自深城外國語學校的劉若旖，總分702分，文科狀元是來自珠城一中的陳俊任，總分為701分，600分在粵東，準確說是珠三角隻能算中上水平。
張安欣若有所思，600分對於她來說，可是不小的挑戰。
……
在閒聊間，張揚帶領車隊駛入了和平飯店的地下停車場，並把車輛全部停好。
由於有上百人就餐，普通包廂根本容不下這麼多人，開三四個包廂又不像是畢業散夥宴，他便想到了包下和平飯店裡麵的一個中餐廳，用堂食散台代替包廂。
“乖乖，這就是和平飯店。”陳川走進和平飯店那刻，便被精致豪華的裝修驚豔到。
不僅是陳川，不少投資學學生都是第一次來和平飯店，他們在看見用千餘片琉璃打造，精致奢華的“和平鴿”那刻，無不在驚歎。
“我嘞個乖乖，這麼漂亮的琉璃和平鴿，造一個得多少錢？”
“聽說在舊滬都，哪怕你捅破了天，隻要人進到和平飯店，黑白兩道的人都不敢動你。”
“得罪軍閥呢？”
“那就沒得說了，通知家屬去黃浦江撈人就行。”
學生們你一言，我一語，跟隨服務生往裡走。
張揚則是獨自來到前台，看向飯店經理，並遞上銀行卡道：“待會通知你們的服務生，我包場的那個餐廳，飯菜價格往少個零去說，我不想這麼高調。”
“沒問題張先生。”
經理笑眯眯地接過銀行卡。
和平飯店有個原則，那就是金錢是上帝，隻要你有錢賠，把琉璃和平鴿砸了都行。
由於父母第一次來滬都，不清楚這裡的物價，張揚並不想給他們增添壓力。
如果讓張取進和梁若蘭知道，一瓶500毫升的可樂要30塊錢，估計兩人會怒斥黑店。
可要是減少個0的話，3塊錢一瓶就合理了。
“夠不夠錢買單？”
張揚刷卡的時候，穿著字母白色t恤，搭配寬鬆牛仔長褲，發絲微卷，披散在雙肩，身材前凸後翹的何婧走了過來。
她是知道和平飯店物價的，純純就是家黑店。
但她也不得不承認，和平飯店的位置和文化底蘊，值這個價錢，況且它又是滬都的文化地標，根本不缺客源。
彆說30元一瓶可樂，50元一瓶照樣有人願意買單。
“想幫我買單？”
張揚淡笑著反問。
“我哪有這麼多錢，要是你缺個十幾萬，那我還是有的。”何婧自爆自己小金庫餘額。
在入職華夏基金前，她恰好遇上了藍籌股普漲行情，小賺了五萬塊錢，再加上之前攢的錢，十幾萬還是有的。
看著對方認真的眼神，張揚笑道：“你留著吧，我有錢。”
“這輪行情賺了很多？”
何婧有些期待。
從6月1號的26684點開始，截止到6月30號的295936，上證指數漲幅達到了快300點。
雖說是“指數牛”，但個股漲幅真不少，特彆是銀行和石油，漲幅都達到了20以上。
“有杠杆，肯定是多一點的。”張揚沒有說出具體數字，但也沒否認賺到錢。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等凱諾科技的貨全部出完，他的獲利至少有2000萬以上，甚至可能達到3000萬華國幣。
“本金足夠的話，還是把杠杆去掉吧，風險太大。”何婧眼神閃過抹擔憂，但她也知道張揚不會聽自己的，又說道：“華信證券實習的事情，謝謝你。”
“都小事。”
張揚微笑說道。
“張先生您的卡。”飯店經理刷完卡，恭敬地遞回給張揚。
能花上百萬吃飯的青年，背後能量是他無法想象的。
這段時間的消費，也讓張揚銀行卡餘額見底。
“謝謝。”
張揚道了句謝，把銀行卡拿了回來，隨手揣進自己口袋。
“走吧，上去吃飯。”他又招呼了何婧一聲。
……
待張揚來到包場餐廳的散台區域，往自己父母桌坐下，梁若蘭就忍不住低聲詢問道：“這麼高檔的餐廳，今晚得花多少錢啊？”
“和平飯店挺實惠的，而且學生還有打折，大概就一兩萬吧。”張揚報了個數字。
“一兩萬？”
梁若蘭頓時有些肉疼。
她和張取進一年忙活下來，也就存一兩萬塊錢，張揚這樣大手大腳花錢，要是在家她就批評了。
“真的一兩萬嗎？”張取進聽見張揚講述，一萬個不相信。
他平時最喜歡的就是看抗日劇，涉及到打鬼子，就繞不開和平飯店，這可是他“夢中情地”。
也就在這時，服務員開始上菜，張揚開口詢問道：“小哥，這碟黃魚多少錢？”
“142元。”
對方微笑回應。
張揚轉頭看向張取進道：“就和平飯店這地段，142不算貴了。”
“確實不算貴。”
張取進半信半疑。
現在開了十幾台，按照這種價格來算的話，一兩萬確實可以搞定，他逐漸打消了懷疑。
何婧、許芷若、陳川、王六都和張揚坐一桌，他們當然知道張揚在說謊，但都沒有揭穿他。
因為就滬都的物價，特彆是和平飯店的物價，這酒糟大黃魚最起碼得600元起步。
待一碟碟菜肴端上桌，張揚也是不斷給自己父母和妹妹夾菜，他們是第一次到滬都，就應該享受最好的物質生活。
“黃魚好嫩，還帶著淡淡酒香，太好吃了。”
“這紅燒肉是怎麼做的，軟爛可口，進口跟果凍一樣，太好吃了，太棒了吧！”
“筍尖也很入味。”
“多吃點。”
“這家餐廳太好吃了。”
張安欣讚不絕口，她還是第一次吃這麼好吃的菜肴，簡直打開了新世界大門。
待吃到半飽，梁若蘭看向何婧、王六、陳川等人道：“你們應屆生工作難不難找？”
“我們投資學專業還好吧，金融領域基本都可以去，就是比較忙。”王六率先回應。
“何止忙，簡直要忙到飛起，我主管要求拉新20人，完不成就沒有績效。”許嘉峰向眾人吐槽。
“國泰這邊寬鬆很多，每個月拉新10個就夠了。”
衛韻詩接話道。
“拉新是什麼意思？”梁若蘭根本不懂這些。
“就是拉彆人注冊證券賬號。”何婧解釋道。
“對的，讓彆人注冊證券賬戶炒股。”許芷若附和道。
“原來是這樣。”
梁若蘭點了點頭。
這時，留著短發，小麥膚色的藍絲絲看向張揚道：“張揚你的財經網站怎麼樣了？”
“剛步入正軌，下個月開始盈利吧。”張揚回應她道。
“張揚超厲害的`，短短半個月就讓財研網突破10萬注冊用戶！”許芷若豎起拇指誇讚。
“我們畢業給資本打工，張揚畢業就當老板，人與人就是有差距。”藍絲絲忍不住感歎。
“隻要腳踏實地，打工沒什麼不好的，還不用承擔創業失敗的風險。”張取進開口接話道。
“我爸說得對，風險與機會並存，來喝一杯吧。”
張揚張羅道。
他們沒有喝酒，而是用雪碧可樂果汁代替。
隔壁桌的同學見碰杯，也高聲呐喊道：“我敬張揚老哥一杯，感謝你的這頓飯。”
“我也敬張揚一杯！”
“張揚以後成了大老板，可不要忘記我們啊。”
“有時間常聚聚。”
“我乾了。”
聽著眾人的講述，張揚微笑回應道：“畢業是新旅程的開始，不是切斷舊情的利刃，不論是現在還是未來，我們都是朋友。”
“說得對，都是朋友。”
“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句話，一輩子……”
“一生情，一杯酒……”
賴偉傑突然帶頭唱歌，讓其他人紛紛響應，包場區域也傳出周華建《朋友》的歌聲。
……
深夜時分。
聚會人群已經散去。
由於人才公寓是單人套房，張揚隻能找了家星級酒店，給父母和妹妹辦理了入住。
由於提前電話打過招呼，辦理三人房的時候，前台小妹故意隻說了一半價格。
他又跟隨上樓，在檢查沒有隱藏攝像頭，以及叮囑要關好門後，張揚便準備離開道：“爸媽，我就先回公寓那邊了，有事情隨時電話聯係。”
“好，路上注意安全。”
“開車慢點。”
二老耐心叮囑。
張安欣則是意猶未儘，詢問道：“老哥明天能帶我玩一圈嗎？滬都太美了。”
“沒問題。”
張揚答應下來。
“胡鬨，你哥公司剛起步，哪有時間陪你去玩，而且明天我們就回粵東了，你還要期末考試。”梁若蘭帶著怒意批評。
張揚揉了揉張安欣的腦袋，笑道：“一天兩天的沒事，隻要我把工作安排好就行。”
財研網已經步入正軌，不需要他時刻盯著，至於盤中提醒和收盤簡評同樣有備用人選，隻是質量無法達到張揚的高度。
另外凱諾科技的出貨，有廖國沛和林廣昌兩位頂級遊資坐鎮，不會出什麼大亂子。
如果一個公司離了某人就轉不動，說明員工生態沒有構建好，張揚也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老哥說沒事的哈，可不是我強求的，既然老哥有時間，我就得想想去哪玩了。”
張安欣眼睛彎成月牙，得意地看向梁若蘭和張取進。
“行，你好好想想，明天我再來找你們。”
張揚隨即離開房間，來到酒店門口的臨時泊車位，緊接著驅車返回張江人才公寓。
行駛到一半時，他發現有輛奇瑞qq一直跟著自己，透過後視鏡，他也看清楚駕駛者的模樣。
張揚右手拿起放置在中控台的諾基亞，撥通何婧電話道：“你明天不用上班？跟我一路了。”
“……”
對方先是沉默，然後問道：“我想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
張揚把手機免提打開，又把手機放置在中控台。
“就是…”
“就是…”
何婧非常猶豫，但還是鼓起勇氣道：“你到底喜歡誰？”
大學四年時間，她關注了張揚整整四年，是一步步看著這個男人從“小鎮做題家”，成為滬都財經大學霸榜四年的超級學霸。
這四年時間，她見過太多女生向張揚示愛，但都被拒絕，他似乎一心隻想鑽研投資。
當何婧這句話問出，張揚頓時陷入了沉默。
前世大學期間，他確實一心想改變自己的命運，拒絕了任何影響投資的事情，以至於沒有與何婧、許芷若等人有過深交集。
但這一世重生後，張揚能明顯知曉何婧與許芷若的感情，還有其他人若有若無的流露，可他又說不上到底喜歡誰。
可能是前世談得太多，讓張揚的心已經麻木。
如果何婧、許芷若是奔著錢來的，他可以很爽快答應，並建立特殊關係，但可惜她們並不是。
“說不清楚。”
沉默過後，他開口回應。
何婧沒有再說話，也沒有掛斷電話，兩輛車一前一後，來到張江人才公寓的露天停車場。
何婧下了車，微風拂過她鬢間發絲，修長的玉指將發絲撩至耳後，並快步來到張揚麵前。
“那我呢？”
看著昏暗燈光下，膚白如皎月，五官精致分明的何婧，張揚依舊理不清，坦言道：“有點複雜，一時半會說不清楚。”
“既然你說不清楚，那你聽好了，我非常非常非常喜歡你，從大一軍訓開始就喜歡了，我不知道今晚過後還有沒有做朋友的可能，但既然已經畢業，我不想再把這個秘密藏心底，希望你能回答我！”
何婧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耳根已經通紅。
不等張揚回答，她一步上前，溫軟的紅唇便吻了上來，今晚她決定豁出去了，大不了被拒絕，因為再等下去的話，她不確定兩人是否還有見麵的機會。
感受著唇邊的那抹溫潤，以及纏繞鼻尖的淡淡體香，熾熱的情感讓張揚直接地將她抱起，前凸後翹的身材十分柔軟。
何婧肉感雙腿順勢夾住張揚腰間，兩人沒有再壓抑自己，以曖昧姿勢走向人才公寓。
……
往後兩天。
a股順利突破了3000點。
7月1號、7月2號漲幅分彆是165、173，上證指數現報306025點，深證成指則是1197072點。
股市的連續上漲，讓股民已經徹底被衝昏了頭腦。
[小魚不吃魚]：3000點了，怎麼回事？難道a股真的要回到2007年的6000點？
[命運無常]：李大霄牛逼，還得是大霄老師厲害，開門牛果然來了，這特麼是股神吧？
[風蕭蕭兮易水寒]：冷知識，巴菲特從未否認過李大霄不是股神，有沒有可能，李大霄就是我們華國的股神？
[草擬個dj]：其他專家就是一坨狗屎，天天唱空a股，結果現在都3000點了。
3000點是華國股市非常重要的支撐點位，有點像i的50枯榮線，超過就是股市繁榮，如果跌破就進入了衰退期。
隻是過去一個六月，李大霄就漲粉了20多萬。
在猜對七月的開門紅行情後，他連忙錄製視頻，發布到微博回應所有粉絲。
[各位同誌們好，7月2日的a股收盤了，和我預測的一樣，連續兩天都是上漲，而且突破了3000點這個關鍵點位，雖說理論上來講，io重啟會帶來市場資金流動性問題，但桂林三金今天開放了申購，市場卻並未受到影響，我認為3000點依舊是在底部區域，放心吧，複蘇牛還在的。]
“新牛市”的誕生，讓無數李大霄粉絲狂歡。
[霄學生]：複蘇牛，華國股市剛剛複蘇，我們要買好股，做好人，得好報！
[情字何解]：幸好我沒聽楊德龍、劉紀鵬瞎扯什麼流動性危機，大霄老師才是我的神！
[口袋鼓鼓]：誰懂兩天7的收益有多爽啊，這比我一個月工資還高，李大霄就是我的衣食父母！
7月2號，桂林三金成為io重啟後的首隻新股，楊德龍、劉紀鵬等金融領域專家一直強調的流動性枯竭問題並沒有出現。
信了他們話，踏空行情的股民紛紛把矛頭指向他們。
各種國粹、各種調侃、各種不堪入目的文字，塞滿了唱衰a股的專家郵箱。
反倒是一直喊“牛市”的李大霄，此刻被股民奉若神明，就差說他技術碾壓巴菲特了。
此時的楊德龍非常疑惑，他明明看見了流動性枯竭問題，可就是遲遲不見枯竭。
3000億不到的成交量，不僅要io重啟，還要設立創業板，這都可以不下跌？
“莫非要到十月？”
楊德龍猜測。
他聽見內幕消息說，2009年10月份，a股將正式設立創業板，會有一批股票集中上市。
如果io重啟不下跌，就隻能設立創業板後下跌了。
不僅是楊德龍，劉紀鵬和其他經濟專家都非常疑惑。
預測行情失敗以後，他們都不敢再登錄微博，因為鋪天蓋地全是謾罵評論。
……
7月3日，早晨。
滬都虹橋國際機場。
連續陪家人逛了兩天滬都，買一堆特產和衣服過後，也到了送他們離開的日子。
“叮咚——”
“前往粵東羊城的旅客請注意，您乘坐的cz1467航班現在開始登機，請您由6號登機口登機，祝您旅途愉快。”
當機場廣播傳出，張揚開口提醒道：“開放登機了，那爸媽，妹妹，你們先回粵東，等忙完這一陣，我再回去。”
“嗯，再忙都彆忘記休息，錢是賺不完的。”
“注意身體。”
“老哥再見咯。”
張取進和梁若蘭依舊放心不下張揚，但男兒誌在千裡，他們也隻能提醒注意身體。
“再見，下了飛機記得給我打電話。”張揚揉了揉張安欣的腦袋，讓她記住自己的話。
張安欣：“知道了知道了，囉嗦。”
目送三人離開，直到身影消失，張揚也離開了虹橋國際機場，返回長泰的辦公平層。
見張揚走進財經會議室，廖國沛便詢問道：“joker，伯父伯母他們回粵東了嗎？”
“剛上的飛機。”
張揚來到主位坐下，打開電腦的同時，詢問道：“凱諾科技的籌碼還有多少？”
“就剩100多萬股了。”
林廣昌快速說道。
6月2號開始，他們就以每天600萬股的速度減倉，截止到7月3號的早上10點40分，他們持倉已經隻剩下100多萬。
“今天點火購入了多少籌碼？”張揚又問。
“40萬不到。”廖國沛回答。
“那也就是說，還有60萬可以賣出去的，下周就不用點火了，直接把籌碼清空。”
張揚話音剛落，林廣昌便附和道：“我也是這樣想的，讓票內資金他們自己玩去吧。”
“這隻票真穩啊，而且我們又遇到了好行情，拉升不費吹灰之力。”廖國沛忍不住感慨，這是他做過最輕鬆的票了，幾乎沒用什麼力氣就拉升了股價。
“畢竟有重組利好。”
張揚說道。
在三人閒聊時，60萬籌碼也儘數拋出，由於7月3號是星期五，還有40萬籌碼需要等到下周一開盤才能出售。
……
下午收盤後，廖國沛和林廣昌把證券賬戶交易記錄都發給張揚，讓他進行統計。
他們原本持倉2302萬股，6月29號和6月30號出掉了1200萬股，價格分彆是616元和678元，總價值是7764萬。
值得一提的是，6月30號，他們點火拉升又吸入了200多萬股，也就是說，他們手上還有1302萬股凱諾科技。
購入的200萬股，它們的平均價是664元，總價值是1328萬。
也就是說，這29號和30號這兩天，套利是6436萬。
7月1號和2號，廖國沛和林廣昌依舊賣出了1200萬股，價格是746和821元，單日總額分彆是4476萬和4926萬。
而那兩天，點火拉升又回購了170萬股，7月1號100萬股，股票總價值是733萬，7月2號70萬股，總價值是5698萬。
也就是說，7月1號和7月2號兩天，他們又套利了80992萬，四天加起來1453億。
到了7月3日今天，他們手上一共有272萬可賣籌碼，點火拉升僅買了40萬。
272萬凱諾科技，以903元賣出，總價值245616萬。
40萬拉升以887元算，就是3548萬。
也就是說，7月3號，張揚、廖國沛和林廣昌共兌現210136萬元，手裡還剩下40萬凱諾科技籌碼。
6436+80992+210136，五天時間，張揚、廖國沛和林廣昌共套利1663億。
起初持有的2302萬股，平均持倉價是452元，總投入成本104億，因此可以算出，目前他們共獲利6230萬，以及40萬凱諾科技未售出股票。
按照532分成，張揚可以拿走3000多萬。
如果再加上他原有資金，以及富春路的配資賬戶，他的個人可操作資金達到了5000萬！
在把賬目算清楚後，張揚發給了廖國沛和林廣昌。
兩人看完收益，興奮不已。
“這次真的賺翻了！”
“哈哈，爽！”
哪怕是拿兩成的林廣昌，他都可以拿到1246萬，這還沒算下周凱諾科技的待售股票。
興奮過後，廖國沛又有些擔憂：“不知道今晚股票異動提醒，凱諾科技是否可以撐住，我們還有40萬股票沒賣呢。”
7月3號凱諾科技股價不僅抵達了903元這個危險區間，還達成了八連板成就。
根據兩大交易所規定，連續10個交易日收盤價格漲幅偏離值累計超過100，屬於股票交易嚴重異常波動的情形，上市公司需要出具公告說明詳細情況。
在6連板的時候，廖國沛和林廣昌就能感覺到，有資金和他們一樣在緩慢出貨。
7連板則更加明顯，成交量明顯放大了一倍！
但散戶資金太凶猛了，幾乎都是跑步進場接盤，網上吹噓凱諾科技的帖子也越來越多，以至於出貨“聲音”被儘數掩蓋。
“隻剩40萬股，哪怕連續跌停，我們都無所謂了，畢竟籌碼已經儘數送出。”
張揚說話間，點開了東方財富的股吧，這裡有數百萬散戶在交流，可以更好的反映市場情緒。
在選擇了凱諾科技個股後，票內散戶想法呈現在眼前。
[三噸吃不飽]：凱諾科技太牛逼了，八連板啊！老子後悔晚上車了，這隻票牛逼！
[勞動之光]：9元還是有折價，煤炭股票就沒低於10元的，應該還有兩板的折價！
[打板高手]：媽的，打板都打不進去，我玩個蛋啊，希望凱諾科技是靈車！
[歐塞洛斯]：林北我淦你娘，凱諾科技真成靈車的話，我把你做成靈車輪子！
由於存在嚴重折價，凱諾科技成了市場關注的熱點股票，在7月3號下午3點買1單定格的時候，數量足足還有9萬手！
9萬手什麼概念？
用903元計算，整整還有8127萬資金在買。
這些是什麼資金？
毫無疑問，散戶資金，亦或者說跟風資金！
在看了個股情緒後，張揚看向林廣昌和廖國沛道：“情緒麵依舊強勁，如果沒有利空的話，這隻票應該還能漲一段時間。”
聽聞還能漲，林廣昌下意識詢問：“那我們豈不是踏空了？”
“沒賺到錢才叫踏空，如果賺了6000多萬都是踏空，那巴菲特年年都在踏空。”
張揚淡笑道。
不吃魚尾行情，隻做龍頭趨勢，這是他的交易風格，如果貪心到吃魚尾行情，那就得考慮承接力度夠不夠承接了。
“joker說得對，我們這叫獲利了結，讓散戶自己玩去吧，哈哈。”廖國沛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