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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上):真情告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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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戈衝出家門時,牟咖的電話如毒蛇纏上腳踝!

他選擇先救學生,掛斷電話那一刻,指尖的冰涼幾乎凍僵心臟!

危機解除後,黃琳的眼淚終於衝垮他兩世築起的心防!

月光下的告白,他顫抖著剖開重生者最深的恐懼!

“如果……我又突然消失呢?”

海風送來她的誓言,也送來遠處樹影裡一雙淬毒的眼睛!

☆☆☆ ☆☆☆ ☆☆☆ ☆☆☆ ☆☆☆ ☆☆☆ ☆☆☆

“滴!滴!滴!”

口袋裡那部屬於金戈自己的手機,像一顆驟然引爆的微型炸彈,尖銳的鈴聲狠狠撕裂了門口凝滯的空氣!屏幕上“牟咖”兩個字瘋狂跳動,猩紅刺眼!

金戈拉門的動作瞬間凍結!一股冰冷的寒氣,比門外灌進來的夜風更刺骨百倍,猛地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巨手狠狠攫住,驟然停止跳動,隨即又瘋狂擂動,撞擊著肋骨發出沉悶的咚咚聲!

這個節骨眼!牟咖?!他怎麼會打電話來?!一股極其凶險、極其不祥的預感,如同潛伏在黑暗沼澤深處的冰冷毒蛇,猝然昂首,閃電般纏緊了他的心臟!蛇信嘶嘶作響,帶著致命的寒意!

身後,黃琳急促的抽氣聲清晰傳來,帶著濃重的恐懼和顫抖:“是……是他?” 她甚至不敢完整地念出那個名字,仿佛那兩個字本身就帶著詛咒。

時間!每一秒都珍貴得像滾燙的烙鐵!小雨那邊的情況不明,每一分拖延都可能鑄成大錯!可牟咖這通電話,偏偏卡在這個千鈞一發的生死節點上!是巧合?還是……一個早就張開的、陰險毒辣的陷阱?!

金戈猛地回頭!目光如電,瞬間撞上黃琳那雙蓄滿淚水、寫滿驚惶的眼眸。他看到了她眼中自己的倒影——一個被逼到懸崖邊緣、眼神卻依舊燃燒著孤狼般狠厲光芒的男人。

“接!” 黃琳的聲音帶著破釜沉舟的尖利,指甲深深掐進了掌心,“快接!聽聽這個混蛋到底要放什麼屁!我……我馬上給張牟發定位信息!” 她幾乎是撲向茶幾上的手機,手指因為巨大的緊張和憤怒而劇烈顫抖,卻異常堅定地按著屏幕。

金戈的呼吸粗重得像破舊的風箱。他死死盯著屏幕上那個瘋狂跳動的名字,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捏得咯咯作響,泛出駭人的青白色。鈴聲如同催命的魔音,一聲緊似一聲,瘋狂地敲打著他緊繃到極限的神經!接?還是不接?

這個電話,像一枚毒刺,精準地紮進了他神經最緊繃的瞬間。

“滴!滴!滴!” 鈴聲尖銳得如同喪鐘,在狹小的玄關裡反複撞擊,每一次都像重錘砸在心上。屏幕上“牟咖”那兩個字,像兩團燃燒的鬼火,幾乎要燒穿屏幕,燒進金戈的眼瞳深處。

黃琳的催促聲帶著哭腔,像一根鞭子抽打著他:“金戈!快啊!” 她撲在手機上的手指抖得不成樣子,卻倔強地、一個鍵一個鍵地用力按著,仿佛要把所有的恐懼和憤怒都摁進那小小的屏幕裡,化作給張牟的求救信號。

金戈猛地吸了一口氣!那氣息又深又急,仿佛要把肺都撐破!胸腔裡那顆心,在短暫死寂般的停跳後,驟然化作一匹失控的野馬,瘋狂地撞擊著肋骨!咚!咚!咚!血液轟鳴著衝上頭頂,耳膜裡全是自己沉重的心跳和那該死的鈴聲在撕扯、咆哮!

去他媽的牟咖!去他媽的陰謀詭計!

一個清晰無比、帶著血腥味的念頭,如同閃電劈開混沌,瞬間照亮了他所有的猶豫——小雨!那個此刻不知在何處正遭受著巨大恐懼和危險的學生!她的哭聲,她絕望的眼神,瞬間壓倒了屏幕上那個刺眼的名字,壓倒了所有不祥的預感和可能的陷阱!

沒有什麼比一條鮮活的生命,一個學生的安危更重要!這是他從上一世帶來的教訓,也是這一世刻進骨血裡的信條!

“操!” 一聲低沉的、從牙縫裡擠出的怒吼,如同受傷野獸的咆哮,猛地從金戈喉嚨深處爆發出來!那聲音不大,卻蘊含著能將一切阻礙都撕碎的狂暴力量!

他沒有絲毫猶豫!手指帶著千鈞的決絕,不是按下接聽鍵,而是狠狠劃過屏幕!那動作快如閃電,帶著斬斷一切的狠厲!

“嘟——”

令人心悸的鈴聲戛然而止!屏幕瞬間暗了下去,隻剩下冰冷的反光,映出金戈那雙燃燒著決絕火焰的眼睛!

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靜音鍵,隻有他自己粗重的喘息聲在耳邊轟鳴。但下一秒,另一種更強大的力量從他體內轟然爆發!他猛地旋身,動作快得帶起一陣風,一把拉開那扇隔絕了安全與危險、溫暖與冰冷的大門!

“等我!”

這兩個字如同炸雷,轟然砸在黃琳的心上!那是命令,是承諾,是絕境中唯一的燈塔!話音未落,金戈的身影已像一道離弦的黑色箭矢,帶著刺破一切的決絕,猛地紮進了門外濃得化不開的、冰冷黏膩的夜色之中!

門板在他身後“砰”地一聲巨響,狠狠撞上!那聲響,震得整個屋子都仿佛在顫抖!

黃琳被那巨大的關門聲震得渾身一顫,手機差點脫手滑落。她下意識地撲到門邊,冰涼的門板透過掌心傳來刺骨的寒意。她猛地拉開一條縫隙,外麵深沉的黑暗如同怪獸的巨口,瞬間吞噬了金戈的背影,隻留下路燈昏黃的光暈在濕漉漉的地麵上投下幾圈模糊的光斑。冷風像無數細小的冰針,裹挾著海腥味,順著門縫“嗖”地灌了進來,狠狠抽打在她臉上,瞬間帶走了皮膚上僅存的熱度。

“金戈!” 她的呼喚被風聲撕扯得支離破碎,隻有冰冷的門框回應著她指尖的顫抖。心臟像是被一隻冰冷的手攥緊了,每一次跳動都牽扯出尖銳的痛楚和巨大的恐慌。她猛地關上門,背脊死死抵住冰冷的門板,仿佛這樣就能阻擋住外麵無邊的黑暗和未知的凶險。她大口喘息著,強迫自己冷靜,低頭看向手機屏幕——定位信息已經發出!綠色的“發送成功”提示像一顆微弱的定心丸。

“張牟哥!求你了!一定要快!一定要找到小雨!金戈他……他一個人……” 她在心裡瘋狂地呐喊祈禱,指尖冰涼,卻死死攥著手機,仿佛那是連接著金戈和小雨唯一的生命線。客廳裡石英鐘秒針的走動聲從未如此刻般響亮,滴答,滴答……每一聲都像是敲在瀕臨崩潰的神經上,緩慢得令人窒息。她滑坐到冰冷的地板上,雙臂緊緊環抱住自己,身體控製不住地微微發抖。時間仿佛凝固成了沉重的冰塊,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海風的鹹澀和深入骨髓的恐懼。

一秒,兩秒……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般漫長。冰冷的絕望如同藤蔓,開始悄悄纏繞她的心臟。

突然!死寂被徹底打破!

“嗡——嗡——”

被她緊握在手裡的手機,猛地劇烈震動起來!屏幕上,“張牟”兩個字閃爍著,如同穿透厚重烏雲的第一縷陽光!

黃琳像是觸電般彈跳起來!手指因為過度用力而僵硬發白,幾乎是撲上去劃開了接聽鍵!聽筒緊緊壓在耳朵上,指甲深深掐進了手機殼的塑料裡。

“喂?!張牟哥!” 她的聲音尖利得變了調,帶著撕裂般的哭腔和孤注一擲的期盼。

電話那頭傳來張牟沉穩卻略顯急促的聲音,穿透電流的雜音,帶著一種塵埃落定的力量:“琳琳!彆怕!人找到了!在濱海公園西側廢棄的觀海亭!小雨沒事,受了點驚嚇!金戈也到了!我們馬上帶小雨回來!”

“找到了……沒事……金戈到了……” 黃琳喃喃地重複著這幾個詞,每一個字都像滾燙的烙印,狠狠砸進她混亂一片的大腦裡。緊繃到極限的神經驟然鬆弛,如同被驟然斬斷的弓弦!一直強忍著的、如同開閘洪水般的眼淚,瞬間洶湧而出!她再也支撐不住,身體順著冰冷的牆壁軟軟滑坐到地上,蜷縮成一團。手機還緊緊貼在耳邊,聽著張牟那邊隱約傳來的、代表著安全的嘈雜人聲和海風聲。眼淚大顆大顆地滾落,砸在冰涼的地磚上,暈開一小片深色的濕痕。她用力咬著自己的下唇,嘗到了鹹澀的鐵鏽味,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隻有巨大的、劫後餘生般的虛脫感,如同溫暖的潮水,包裹住她冰冷的四肢百骸。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隻有幾分鐘,也許漫長如一個世紀。門外終於傳來了動靜!先是汽車引擎由遠及近的轟鳴,隨即是刺耳的刹車聲!緊接著,是紛亂而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鑰匙插入鎖孔的金屬摩擦聲!

“哢噠!”

門被猛地推開!

金戈的身影第一個衝了進來!他身上的黑色夾克沾染了夜露和灰塵,頭發被海風吹得淩亂不堪,幾縷濕發黏在額角。那張英俊的臉龐上寫滿了戰鬥後的疲憊,嘴唇緊抿,下巴繃成一道堅毅的線條。但他的眼睛,那雙深邃的眼眸裡,此刻卻燃燒著一種無法熄滅的火焰,一種失而複得的狂喜和心有餘悸的後怕交織在一起,幾乎要溢出來!他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剛從硝煙中滾爬出來的、混合著汗味、海腥味和泥土氣息的濃烈氣息,瞬間充斥了整個客廳。

他身後,張牟半抱著一個裹著寬大警服外套的瘦小身影——正是小雨!小姑娘臉色蒼白得像紙,頭發散亂,一雙大眼睛裡還殘留著未散的驚恐,像受驚過度的小鹿。她緊緊抓著張牟的衣袖,身體還在微微顫抖。張牟高大的身軀像一座沉穩的山,小心地護著她,臉上也帶著未褪的凝重。

“小雨!” 黃琳如同被注入了強心針,猛地從地上彈起,踉蹌著撲了過去!她一把將還在瑟瑟發抖的小雨緊緊摟進懷裡,仿佛要揉進自己的骨血裡!“不怕了!不怕了!琳琳老師在這裡!安全了!都安全了!” 滾燙的眼淚再次洶湧而出,滴落在小雨冰涼的發絲上。

小雨感受到這熟悉的、溫暖的懷抱,一直強撐著的堅強外殼瞬間碎裂,終於“哇”地一聲大哭出來!那哭聲撕心裂肺,充滿了委屈和釋放出來的巨大恐懼,在安靜的客廳裡回蕩,狠狠揪扯著在場每一個人的心。

金戈沒有動,他就站在門口幾步遠的地方,像一尊剛從激流中站定的礁石。他的目光,越過黃琳顫抖的肩膀,越過痛哭的小雨,直直地、牢牢地鎖在黃琳的臉上。看著她臉上肆意流淌的淚水,看著她眼中那幾乎將他靈魂都點燃的擔憂、恐懼、狂喜……所有複雜到極致的情緒,都在那雙美麗的眼睛裡洶湧澎湃。他的心口,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撞了一下,又酸又脹,滾燙得幾乎要燃燒起來。上一世失去她的痛徹心扉,和此刻失而複得的巨大狂喜,如同兩股狂暴的洪流,在他胸腔裡瘋狂衝撞、激蕩!喉頭劇烈地滾動著,有什麼滾燙的東西堵在那裡,幾乎要衝破喉嚨。

張牟輕輕拍著小雨的後背,目光掃過緊緊相擁的黃琳和小雨,又落到門口如同石雕般佇立、目光卻死死黏在黃琳身上的金戈。他眼中閃過一絲了然和不易察覺的歎息,低聲對金戈道:“這裡交給琳琳。我先帶小雨去裡屋安頓,換身乾淨衣服,她需要緩緩。” 他扶著還在抽噎的小雨,動作輕柔卻不容置疑地引著她向臥室走去,將客廳這片洶湧著無聲驚濤的空間,留給了門口那個眼神幾乎要將人灼穿的男人和那個哭得渾身顫抖的女人。

客廳裡驟然安靜下來,隻剩下小雨壓抑的抽泣聲隱隱從臥室門縫裡透出,以及窗外未曾停歇的海風嗚咽。

黃琳依舊維持著剛才撲過來的姿勢,身體因為哭泣和情緒的劇烈波動而微微顫抖。她緩緩地、緩緩地抬起淚眼朦朧的臉,迎向那道幾乎要將她吞噬的目光。

四目相對!

空氣仿佛凝固了,時間也失去了意義。整個世界隻剩下彼此眼中翻騰的驚濤駭浪。

金戈向前踏了一步!僅僅一步!沉重的腳步落在地板上,發出悶響。他站在她麵前,很近很近。近得能看清她臉上每一顆未乾的淚珠,看清她眼底深藏的、幾乎將他靈魂都灼傷的恐懼和……一種他兩世都未曾真正讀懂、或者說不敢去深究的、不顧一切的光芒。

他抬起手,那隻骨節分明、剛剛經曆過激烈搏鬥、指關節還帶著擦傷和塵土的手,帶著一種近乎虔誠的顫抖,緩慢地、遲疑地伸向她的臉頰。指尖在即將觸碰到那冰涼的淚痕時,猛地頓住,懸在半空,微微顫抖著。仿佛她是什麼易碎的珍寶,重一點就會破碎。

“琳琳……”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得不成樣子,每一個音節都像是從滾燙的胸腔裡硬生生擠出來,帶著灼人的氣息和一種無法言喻的、深重的後怕,“我……”

他想說“我回來了”,想說“彆怕”,想說“沒事了”……可千言萬語,堵在喉嚨口,最終隻化為一聲沉重的、飽含了所有劫後餘生和失而複得情緒的歎息。那歎息裡,有著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哽咽。

黃琳看著他懸在空中的、微微顫抖的手,看著他眼中那翻湧著的、幾乎要將她溺斃的痛苦、狂喜和一種深不見底的恐懼。他眼中的複雜情緒像一張巨大的網,瞬間將她緊緊包裹。所有的委屈、擔憂、恐懼、狂喜……所有積壓的情緒在這一刻轟然爆發!

“金戈!” 她猛地撲進他懷裡!不再是剛才擁抱小雨時的輕柔安撫,而是用儘了全身力氣,狠狠地、死死地抱住他!仿佛要將自己整個人都嵌入他的身體!手臂緊緊環住他勁瘦的腰身,勒得他幾乎喘不過氣!滾燙的淚水洶湧而出,瞬間浸濕了他胸前微涼的衣料。

“你嚇死我了!你嚇死我了你知道嗎!” 她的聲音破碎不堪,帶著無法抑製的哭腔和控訴,拳頭像雨點般砸在他堅實的後背上,卻又在下一秒死死揪住他的衣服,仿佛害怕一鬆手他就會消失不見。“你混蛋!你這個大混蛋!你知不知道我看到那個電話……我看到你衝出去……我以為……我以為……” 後麵的話被洶湧的淚水徹底淹沒,隻剩下破碎的嗚咽。

金戈被她撞得微微踉蹌了一下,隨即穩穩站住。那砸在後背上的拳頭,帶著她所有的恐懼和委屈,一點都不疼,反而像滾燙的烙印,灼燒著他的心。他懸在空中的那隻手,終於落了下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緊緊回抱住她!另一隻手也用力地環住她顫抖的脊背,將她整個人更深地、更密實地擁入自己滾燙的胸膛!

那力道之大,仿佛要將她揉碎,融入自己的骨血,再也不要分離!

“我知道!我都知道!” 金戈的下巴抵在她柔軟的發頂,聲音沙啞得如同砂紙摩擦,卻帶著磐石般的堅定和一種近乎絕望的珍視。他收緊了手臂,感受著她身體的顫抖和溫熱的淚水,那真實的觸感和溫度,像甘霖澆灌著他瀕臨乾涸的靈魂。上一世她冰冷的、了無生氣的麵容,與此刻懷中這溫熱的、顫抖的、充滿鮮活生命力的軀體,在他腦海中瘋狂交替閃現!那巨大的反差帶來的衝擊,幾乎讓他窒息!

“對不起……對不起……” 他一遍遍地在她耳邊低語,聲音沉痛而壓抑。這道歉,不僅僅是為今晚的驚嚇,更是為那無法言說的前世,為那場他無能為力的、最終失去她的災難!他抱著她,如同抱著失而複得的稀世珍寶,又像是抱著隨時會消散的幻影,巨大的幸福和更巨大的恐懼,像兩條毒蛇,狠狠噬咬著他的心臟。

“我在這裡……” 他不斷重複著,像在安撫她,更像是在說服自己,“琳琳,我在這裡……” 聲音低沉而破碎,帶著一種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脆弱和祈求。

窗外,不知何時,濃重的烏雲悄然散開了一角。一輪皎潔的圓月掙脫了束縛,將清冷如水的光輝,毫無保留地傾瀉下來。銀色的月光穿過巨大的落地窗,溫柔地籠罩在客廳中央緊緊相擁的兩個人身上,勾勒出他們如同雕塑般凝固的身影。月光流淌過金戈緊繃的下頜線,滑過黃琳被淚水濡濕的睫毛,在他們腳下投下長長的、融為一體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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