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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下):家族秘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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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黃琳和李佳同時發出驚恐的尖叫!

“堵門!快堵門!” 洪龍狂吼著,用肩膀死死頂住變形的門板!張海和呂玉明也立刻撲了上去!崔麗和李佳則手忙腳亂地將旁邊的沉重實木餐桌、沙發死命地往門後推!

“大哥!他們在撞門了!很猛!” 金戈對著話筒嘶吼,聽著門外那恐怖的撞擊聲,心如刀絞!五分鐘!這扇門還能支撐五分鐘嗎?!

“堅持住!小戈!堅持住!我……” 張牟的聲音帶著無比的焦灼,但他的話還沒說完!

“滋啦……滋啦……哢……”

一陣刺耳的電流乾擾雜音猛地從聽筒裡爆出!聲音瞬間變得斷斷續續、模糊不清!

“喂?!大哥?!大哥?!聽得到嗎?!” 金戈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對著話筒瘋狂大喊!

“……滋啦……小戈……聽……信號……乾擾……堅持……” 張牟的聲音被強烈的電流噪音切割得支離破碎,最終徹底消失!隻剩下“嘟嘟嘟……” 的忙音!

線路被切斷了!或者……是對方動用了更強的乾擾設備!

剛剛燃起的希望之光,瞬間又被濃重的陰影吞噬!門外是狂暴的撞門聲!門內是搖搖欲墜的防禦!唯一的求救線路被掐斷!五分鐘……變得如此漫長而致命!

“砰!砰!砰!”

撞門聲如同地獄的喪鐘,一聲比一聲沉重!一聲比一聲恐怖!門板的凹陷越來越深!固定門框的膨脹螺絲發出不堪重負的!堵門的洪龍、張海等人被震得臉色發白,步步後退!

“頂住!頂住啊!” 洪龍目眥欲裂,額頭青筋暴跳!

“快!再加把勁!沙發推過來!” 崔麗的聲音帶著哭腔。

黃琳緊緊抓住金戈的手臂,指甲幾乎要嵌進他的肉裡,巨大的恐懼讓她渾身冰冷,止不住地顫抖。她仰起慘白的臉,看著金戈,眼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

金戈死死攥著那隻剩下忙音的冰冷聽筒,指關節因為過度用力而一片慘白!聽著門外那如同重錘般砸在門板(也砸在他心上)的恐怖撞擊聲!看著眼前搖搖欲墜的防線和同伴們慘白的臉!

一股狂暴的、足以焚燒理智的怒火混合著冰冷的絕望,在他胸腔裡瘋狂衝撞!大哥就在路上!希望就在五分鐘之外!可他們……可能連一分鐘都撐不下去了!難道……難道重生一次,拚儘全力走到今天,最終還是要倒在這裡?倒在餘匕和朱熹這些雜碎的陰謀之下?!還要連累琳琳和這麼多信任自己的同事?!

不!絕不!

就在這絕望的怒火即將徹底焚毀金戈理智的臨界點!

“轟隆——!!!”

一聲驚天動地的炸雷!如同開天辟地般在窗外漆黑的夜空中猛然爆開!慘白刺目的閃電瞬間撕裂了濃重的雨幕!將房間內每一張驚駭欲絕的臉映照得一片慘白!

就在這雷光閃耀、亮如白晝的刹那!

金戈眼角的餘光,猛地瞥見!

客廳角落裡,那扇正對著樓外風雨的窗戶玻璃上!一張被雨水衝刷得模糊扭曲、卻依舊能看清輪廓的、戴著黑色鴨舌帽的男人的臉!

如同鬼魅般,緊貼著玻璃!那雙隱藏在帽簷陰影下的眼睛,正死死地、帶著一種貓戲老鼠般的殘忍戲謔,透過閃電的光芒,精準地鎖定在——金戈的身上!

嘴角,還掛著一絲冰冷、嘲諷、勝券在握的獰笑!

朱熹?!是他?!

他竟然爬到了二樓窗外?!

巨大的驚駭如同冰冷的鋼針,瞬間刺穿了金戈的脊椎!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他渾身的汗毛在瞬間全部倒豎起來!心臟像是被一隻冰冷的手狠狠攥住,驟然停止了跳動!

外麵的撞門是佯攻?!真正的殺招……在這裡?!

“窗戶!!” 金戈用儘全身的力氣,發出一聲撕心裂肺、幾乎變了調的淒厲嘶吼!聲音裡充滿了前所未有的驚駭和絕望!他猛地將黃琳狠狠推向房間最內側的角落!同時不顧一切地轉身,朝著那張緊貼在玻璃上的鬼臉撲去!

然而!

一切都太晚了!

就在金戈轉身、嘶吼、撲出的同一瞬間!

“嘩啦——!!!”

一聲清脆刺耳、令人頭皮發麻的爆裂巨響!

那扇堅固的鋼化玻璃窗,如同脆弱的蛋殼般轟然炸裂!無數尖銳的玻璃碎片在狂猛的風雨裹挾下,如同密集的彈片般朝著房間內瘋狂噴射!

狂風!暴雨!玻璃渣!混合著窗外那濃得化不開的、帶著死亡氣息的黑暗,瞬間衝破了最後的屏障,瘋狂地灌入這個小小的、曾經代表著安全的避難所!

一個矯健如獵豹般的黑色身影,裹挾著冰冷的風雨和濃烈的殺意,如同地獄裡爬出的惡鬼,從那破碎的窗口處,翻滾而入!

帽簷下,那雙閃爍著殘忍光芒的眼睛,如同瞄準獵物的毒蛇,瞬間鎖定了一臉驚駭、剛剛撲到半途的金戈!

一隻戴著黑色戰術手套的手,如同閃電般探出!掌中緊握的,赫然是一把閃爍著幽冷寒光、刀身狹長銳利的——軍用匕首!

刀尖!帶著撕裂空氣的尖嘯!如同毒蛇吐信!精準!狠辣!毫不留情!直刺金戈毫無防備的、空門大開的心口!

致命的寒芒!在金戈驟然收縮的瞳孔中,瞬間放大!死亡的氣息,冰冷刺骨,瞬間將他徹底淹沒!

“金戈——!!!”

黃琳發出了一聲淒厲到不似人聲的絕望尖叫!聲音穿透了風雨,穿透了玻璃的爆裂聲,穿透了門外依舊持續的瘋狂撞門聲!如同杜鵑啼血!充滿了無儘的驚恐和撕心裂肺的痛楚!

整個世界!在金戈的眼中!仿佛在這一刻!徹底!凝固了!

時間停滯!聲音消失!隻剩下那把在應急燈慘白光芒下、反射著死亡弧線的冰冷匕首!還有那雙帽簷陰影裡、閃爍著殘忍快意的眼睛!

要結束了嗎?重生一次……終究還是逃不過……這該死的命運?!

就在這千鈞一發、生死立判的瞬間!

“砰!”

一聲沉悶的、與狂暴撞門聲截然不同的巨響!猛地從防盜門的方向傳來!那聲音……像是重物撞擊在肉體上!緊接著!

“啊——!” 一聲短促而痛苦的悶哼!

門外那持續不斷的、如同催命符般的瘋狂撞門聲,戛然而止!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破窗而入的凶徒(朱熹?)那誌在必得、刺向金戈心口的動作,出現了極其短暫、幾乎難以察覺的一絲凝滯!他的眼角餘光,下意識地掃向了房門的方向!

就是這零點一秒的凝滯!

給了金戈一線——或許是唯一的一線——生機!

求生的本能,超越了一切思考!金戈的身體在極度驚駭和死亡的刺激下,爆發出超越極限的反應!他完全放棄了任何格擋或反擊的企圖!身體如同被抽掉了骨頭,順著前撲的慣性,用儘全身力氣,狠狠地向側麵、向著布滿玻璃碎渣的地麵,狼狽不堪地、不顧一切地猛撲出去!

“噗嗤!”

銳器刺入血肉的悶響!清晰地傳入金戈的耳中!

一股鑽心刺骨的劇痛!瞬間從左肩胛骨下方傳來!冰冷的金屬撕裂了皮肉、骨骼!鮮血如同噴湧的泉水,瞬間染紅了他濕透的襯衫!

刀!還是刺中了!但萬幸!萬幸!因為那瞬間的側撲和凶徒那零點一秒的分神,這致命的一刀,險之又險地避開了心臟!刺穿了他的肩膀!

巨大的衝擊力帶著金戈的身體狠狠砸在地上!尖銳的玻璃碎片深深紮進他的手肘和膝蓋!劇痛如同潮水般席卷全身!但他還活著!他還活著!

“金戈!” 黃琳哭喊著想要撲過來!

“彆過來!” 金戈嘶吼著,強忍著撕心裂肺的劇痛,在地上一把抓起一塊尖銳的玻璃碎片,用儘力氣支撐起身體,血紅的眼睛死死盯住那個破窗而入的凶徒!鮮血順著他的手臂、肩膀汩汩流下,在地板上迅速暈開刺目的猩紅!

那凶徒顯然也沒料到這必殺的一擊竟然會被躲開要害,更沒料到門外的同夥會突然沒了聲息!他眼中閃過一絲惱怒和意外!但動作卻沒有絲毫停頓!一擊不中,立刻拔刀!帶出一蓬血雨!刀鋒一轉,帶著更加淩厲的殺意,再次撲向倒在地上的金戈!動作快如鬼魅!

“住手!警察!”

一聲炸雷般的怒吼!如同天降神兵!猛地從防盜門的方向炸響!

緊接著!

“轟!!!”

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那扇早已變形、搖搖欲墜的防盜門,連同後麵頂著的沉重餐桌和沙發,如同被攻城錘正麵轟中!轟然向內倒塌!碎裂的木屑和煙塵彌漫!

刺眼的手電強光如同利劍,瞬間刺破彌漫的煙塵!幾道穿著深藍色製服、如同天神下凡般的身影,如同鋼鐵洪流,從破開的門洞處迅猛突入!

為首一人,身材魁梧,國字臉,濃眉如刀,眼神銳利如鷹!正是金戈的哥哥——張牟!他手中緊握的警用手電強光,如同探照燈般,第一時間就死死鎖定了那個手持染血匕首、正撲向金戈的凶徒!還有地上那刺目的血跡!

“放下武器!抱頭蹲下!” 張牟的怒吼如同雷霆,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和滔天的怒火!他身後的幾名警察也同時厲聲嗬斥,黑洞洞的槍口瞬間抬起,冰冷地指向了凶徒!

凶徒(朱熹?)的身體猛地僵住!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他顯然沒料到警察會來得如此之快!如此之猛!看著那幾支對準自己的槍口,看著張牟那雙噴火的眼睛,他眼中第一次露出了驚愕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機會!

金戈強忍著劇痛和眩暈,用儘最後一絲力氣嘶吼:“哥!小心……他有刀!”

幾乎在金戈嘶吼的同時!那凶徒眼中凶光一閃!狗急跳牆!他非但沒有放下武器,反而猛地將手中的匕首當作飛刀,狠狠擲向離他最近的張牟!同時身體如同受驚的兔子,一個狼狽的翻滾,就想從那扇他破開的、布滿玻璃碎碴的窗戶再跳出去逃竄!

“找死!” 張牟一聲怒喝!反應快如閃電!麵對飛射而來的匕首,他不退反進,身體一個迅猛的側滑步,匕首擦著他的手臂飛過,“奪”地一聲釘在了後麵的牆壁上!與此同時,他如同獵豹般撲出!鐵鉗般的大手帶著千鈞之力,狠狠抓向凶徒的後頸!

“砰!”

一聲沉悶的肉體撞擊聲!夾雜著骨頭錯位的脆響!

張牟那記精準狠辣的擒拿手,如同鋼箍般死死扣住了凶徒的脖子!巨大的力量將他前衝的勢頭硬生生扼斷!緊接著一個乾淨利落的擰身背摔!

“轟!”

凶徒的身體如同破麻袋般被狠狠砸在布滿玻璃碎渣的地板上!發出痛苦的悶哼!手中的凶器早已脫手!張牟的膝蓋如同千斤頂,重重地壓在他的後心!冰涼的手銬瞬間鎖死了他的雙腕!整個過程乾淨利落,不超過三秒!

“控製!” 張牟的吼聲帶著一絲喘息,卻充滿了力量!他抬起頭,焦急的目光瞬間越過混亂的現場,死死鎖定在倒在血泊中、臉色慘白如紙的金戈身上!

“小戈!” 張牟的聲音瞬間變了調!充滿了前所未有的驚惶和心痛!他猛地鬆開身下已被製服的凶徒,不顧一切地撲向金戈!

“金戈!” “金老師!”

房間裡的其他人也如夢初醒!黃琳第一個哭喊著撲到金戈身邊,顫抖的手想去捂那不斷湧出鮮血的傷口,卻又不敢觸碰!崔麗、李佳等人也圍了上來,臉上充滿了驚恐和擔憂!洪龍和張海則立刻協助跟進來的警察,控製現場,檢查還有沒有其他同夥。

“哥……哥……” 金戈看著撲到自己眼前、滿臉焦灼和心疼的大哥張牟,還有哭成了淚人、緊緊抓著自己手的黃琳,劇痛和失血帶來的眩暈感一陣陣襲來,但他心中那塊壓得他喘不過氣的巨石,卻仿佛在這一刻稍稍鬆動了一絲。安全了……暫時……安全了……

“彆說話!救護車!快叫救護車!” 張牟對著跟進來的警員大吼,同時飛快地撕開金戈肩頭染血的襯衫,查看傷口。當看到那血肉模糊、深可見骨的刀傷時,這個鐵打的漢子眼眶瞬間紅了!他迅速用乾淨的毛巾死死按住傷口加壓止血。

“金戈……金戈你怎麼樣?你彆嚇我……” 黃琳的眼淚如同決堤的洪水,滴落在金戈冰冷的手背上。

“沒……沒事……死不了……” 金戈勉強扯出一個極其虛弱的笑容,想安慰她,但肩膀傳來的劇痛讓他倒抽一口冷氣,眼前陣陣發黑。

警笛聲由遠及近,紅藍閃爍的光芒透過破碎的窗戶,在房間裡瘋狂旋轉。更多的警察衝了進來,控製現場,拍照取證,安撫驚魂未定的眾人。醫護人員也抬著擔架匆匆趕到。

混亂中,金戈被小心翼翼地抬上擔架。劇烈的顛簸讓他痛得悶哼出聲,意識在劇痛和失血的眩暈中沉沉浮浮。他緊緊抓住張牟的手,如同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聲音因為虛弱而斷斷續續:“哥……爸……媽……他們……他們怎麼樣?餘匕……餘匕他……”

張牟緊緊握住弟弟冰冷的手,眼神沉痛而複雜,他俯下身,湊到金戈耳邊,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極其凝重、一字一頓地說道:“小戈,聽著!襲擊你的這個人,隻是個馬前卒!餘匕……餘匕他跑了!就在我們趕來之前!他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而且……”

張牟的聲音頓了一下,似乎有些難以啟齒,他看了一眼旁邊哭得幾乎虛脫的黃琳,又掃了一眼周圍忙碌的警察和醫護人員,最終咬了咬牙,聲音壓得更低,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沉重:

“而且……就在昨天下午,爸……爸他一個人去了濱海鎮老家!他……他瞞著媽,也瞞著我!走之前……他給了我一個東西!一個……一個很舊的鐵盒子!他說……他說如果這次他回不來……讓我……讓我務必親手交給你!還說……還說裡麵的東西,關係到我們金家……一個藏了幾十年的秘密!一個……一個可能跟餘匕……還有你……都有關的秘密!”

鐵盒子?!家族秘密?!還跟餘匕有關?!甚至……可能跟自己有關?!

如同又一道無聲的驚雷在金戈混亂一片的腦海中炸開!他猛地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大哥張牟眼中那無法掩飾的沉重和痛楚!一股比肩頭刀傷更冰冷、更尖銳的寒意,瞬間攫住了他的心臟!

父親……瞞著所有人獨自回了老家?還留下了那樣的囑托?一個藏了幾十年、與餘匕有關的家族秘密?!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前世那場奪走他生命的“意外”墮樓……難道……難道根本就不是意外?!而是……而是源於這個埋藏了幾十年的……家族秘密?!

巨大的謎團和冰冷的恐懼,如同洶湧的暗流,瞬間將剛剛因為獲救而升起的一絲暖意徹底吞沒!金戈隻覺得渾身冰冷,如墜冰窟!意識在劇痛、失血和這爆炸性的信息衝擊下,終於支撐不住,徹底陷入了無邊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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