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老公死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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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宸死得突然,整個顧家亂了陣腳。

褚歡20歲結婚,21歲就成了寡婦。

出殯日,喪宴散了席。

顧家老宅,豪車停了一排,都是來慰問婆婆孟沅的。

褚歡疲憊地清洗了把臉,剛走出洗手間,樓下還傳來眾人安慰婆婆孟沅的體貼話,腰間一緊就被拉進了臥室。

身後溫熱的胸膛熨著薄背。

空氣中香楠的煙味裹著一絲酒氣。

謝錦淮唇邊還咬著煙,控著她的手腕,瞥到腕間一抹粉色的藤蔓刺青,壓跪到床上,“膽子不小,敢一次次招惹我。”

口吻很冷,細聽能辯出並沒有生氣。

大掌從西服口袋裡抽出一塊布料扔到床上。

她塞的。

前後勾搭了這個男人一個月。

褚歡看著床頭她和顧宸的婚紗照,床上扔著她的丁字內褲,身後站著顧宸妹妹千方百計想得到的男人。

是放浪,不要臉到了極致。

她斂去眼底的麻木,性子本就嬌軟,順從乖巧,“先生恕我情難自控。”

男人在她身後笑得克製,諷刺的腔調,胸腔震得她麵紅耳赤。

“顧家模範夫妻,還是敗給了無性生活,嗯?”大掌掐著她的下巴讓她直視眼前的婚紗照,“顧宸剛死,你就忙著勾搭人?”

這個姿勢讓她挺胸翹臀,有意無意摩挲著身後男人的西褲。

為什麼不能勾搭呢?

顧宸死了怎麼能夠呢。

她要的就是攪得顧家翻天呀。

“模範夫妻是外人給戴的高帽而已,謝先生給不給勾搭嘛。”

裙擺上滑,細腿勻稱,玉節嫩脂。

白玉輕輕後移,直到貼合西褲無縫隙,口吻天真嬌喃,“謝先生……就我們倆的小秘密好不好,誰都不告訴……”

身後的人不冷不熱,褚歡在他胸膛揚起頭,一雙美目勾心攝魄,男人眉心幾分情動落在她眸子裡。

對他,她是下了好一通功夫做足了準備釣人。

和顧宸結婚以來,拜訪過謝老爺子一次,男人全程坐在屏風後,眼神都懶得給顧宸一個,更彆說看她,告辭時,月紗屏風後模糊輪廓也足夠矜貴冷漠。

之後一年多沒再見過他。

直到一個月前,他出現在劇院,她完全不認識,院長介紹後,留了空間給兩人。

她浸濕了手心。

最基本的讓坐,男人都沒開口,像是傲慢慣了,訓學生一樣,讓她站著,讓安特助問了幾個問題,放了她走。

“叫什麼名兒?”

“幾歲了?”

“畢業多久了?”

“顧家的人?”

褚歡穿著練功服,一瞬不瞬盯著垂眼喝茶的男人,心裡一直深埋的種子像是嗅到借力的枝乾。

她輕聲一一對答。

謝錦淮放了茶杯,略帶冷情的眸光才盯著她,褚歡扯唇對視,清澈無辜。

此後,知道了她是顧宸的老婆,謝錦淮來得更勤了些。

眉來眼去間,融化了些冰雪。

褚歡回神,努力湊到他耳邊,嗓音低迷,什麼放浪說什麼,“想要先生疼我,給我個依靠,先生不願意,立刻推開我,我也無話可說……”

褚歡的聲音染上一絲顫抖,本性渾然天成的羞赧,雲姐教過她,三分抗拒,三分哀求,哭著求男人做,就是鐵石心腸也給粉碎成渣。

謝錦淮不是例外。

“還乾淨嗎?”

冷聲問著。

“先生是第一個。”

腰帶發出金屬的碰撞聲。

他沒懷疑,顧宸無能,但隻要雛兒。

耳邊是香煙的熨熱,煙灰抖落在她脖頸裡,燙的嬌軀渾身一縮。

謝錦淮悶哼,調整了呼吸。

摘了煙,一大口煙霧從她臉側噴出,嗆得她咳了兩下。

頎長的身型一頓,倒吸一口涼氣,吻住煙支,煙身極速燃儘。

敲門聲驟然響起。

咚咚兩聲砸進褚歡心裡。

“太太,您在嗎?”

“陳,陳媽,我在,有點不舒服,怎麼了?

“客人都要走了,夫人喊您送客。”

“呃,好,我一會兒去。”

褚歡抓緊了男人手臂,支撐自己。

“陳媽,你在這乾嘛,看見錦淮了嗎?”

“小姐,我沒看見謝先生,我來找太太。”

“什麼太太,我哥都沒了,她算什麼東西,她在裡麵?”

“是。”

“褚歡,出來送客!”

門把被顧玥壓下,褚歡手抓緊了男人的手臂,脊背僵硬緊張,屏住呼吸。

門把手反彈回去。

鎖著的。

喑啞的聲音,“去給她開門。”

一雙迷茫媚眼瞪大,她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謝錦淮的語氣沒有開玩笑,他是真的擁著褚歡去了門邊。

褚歡淩亂了,這人是瘋子嗎?

慌亂中攏好衣服。

她徹底失去主導。

門開了一小扇。

顧玥皺起眉,打量著探出一個肩頭捂著胸口的褚歡,“你鎖著門乾什麼?”

說著就推門。

沒推開,門底的黑皮鞋抵出深褶。

“衣服臟了,怕失禮要換一件,剛脫了,你就來了。”

顧玥掃了一眼她抓著的襯衫,鼻腔飄過熟悉的煙味兒,皺眉,“你看見錦淮了嗎?”

哭過的雙眼水亮,輕輕點了點頭,猛一哽咽,“嗯,剛剛碰上,他好像去三樓書房了。”

“我去找找,你換快點。”

顧玥和陳媽剛離開,門被大掌推上,肋骨受力被提起。

情動潮落。

她顫著呼吸,下巴被狠捏起,“在哪學的?”

“嗯?先生說什麼?”

謝錦淮臉色並不火熱沉迷,和情事上的狂浪判若兩人,手發狠了力,“我問你這些勾人的把戲在哪學的?”

“情至深處,勾與被勾都是兩廂情願,自由發揮,還用學嗎?”

“打算要什麼?”他擺明了不接她的話茬。

她撩起大掌,在手側狠狠咬了一口,“要先生,不準忘了我。”

故作霸道的嬌嗔。

情欲褪去,是慣有的深沉,眼眸中倒映著純媚交織的小臉,謝淮錦臉色看不出喜怒,沒計較她的無理取鬨,不冷不熱,“換好衣服。”

褚歡盯著他的一舉一動,說他剛才瘋野狂悖,眼下又細心到拿小盒把避孕套都裝走。

明顯地吃飽了不打算留一絲麻煩。

單論這份刺激,謝錦淮明顯比她更喜歡。

雲姐說的沒錯,越是高處兒,要麼無欲無求乾淨地一絲臟不碰,要麼心理多少沾點黑暗,喜歡刺激與逆血的狂亂。

“還打算留在顧家嗎。”

“若說不想,先生帶我走麼?”

眼睛裡是純勁兒,直勾勾地問他。

“怎麼,不打算守寡?”

謝錦淮係好歪了的領帶,重點了一支煙,沒抽,主要是遮那股腥味。

低睨著女人慢條斯理地換著衣服,黑發墨瀑,香肌玉骨,雙手後扣著內衣,折出蝴蝶骨。

他把煙咬在嘴裡,站在她背後,接過內衣扣,慢條斯理地一個一個扣上。

你情我願,他沒有任何負罪感,或者說,從他出生,他就和這三個字無緣。

畢竟,京都的天,謝家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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