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肖七愣了下,獻出他的身體給蘇向導試針,這好像不是什麼壞事啊。
他的臉可疑的紅了下,問道:“那,如果不好吃呢?”
“不好吃的話,我單獨給你開小灶,做個好吃的。”蘇漾說。
肖七唇角的笑容緩緩擴大,這無論輸贏他都不虧啊。
“好,賭了!”肖七應下賭局。
就這樣,在一眾哨兵詭異的眼神裡,蘇漾跟肖七合作著,給大樹葉子包裹好的叫花雞裹上厚厚的泥巴,然後將裹成大泥巴蛋子的叫花雞塞進簡易灶台的火堆底下捂著。
接下來的事情已經沒什麼需要蘇漾過問的,她準備開始她的藥物試驗。
在她的竹屋旁邊,有哨兵給她圍了個小小的養殖間。
一開始這裡隻養殖著兩隻負責尋找食物的竹鼠
今天狩獵隊回來的時候,還獵到了兩隻兔子,一隻白的一隻灰的,都被她截了下來,準備用作藥物試驗。
她將剛剛采回來的大薊、馬齒莧和菘藍放在平時把脈的石頭上,又捉了隻白色的兔子過來,把馬齒莧和大薊的葉子、嫩莖以及菘藍的根須放在兔子嘴邊。
兔子嗅了嗅鼻子,居然不吃!
蘇漾的心咯噔了一瞬,該不是這三種草藥變異成有毒品種了?
想了想,她又摸了摸兔子的肚子。
鼓鼓的,可能剛吃過食物不久。
另一隻灰色兔子也是一樣,剛捉回來,肚子鼓鼓的。
反倒是她這裡一直養著的兩隻竹鼠,因為需要它們尋找食物,喂養的時候從來不會給喂飽,留著幾分餓,可以一下地就尋找食物。
蘇漾捉過來一隻竹鼠,將馬齒莧和大薊的葉子、嫩莖放在竹鼠嘴邊。
竹鼠隻聞了兩下,就立刻吃了起來。
見狀蘇漾才緩緩鬆了口氣,馬齒莧和大薊依舊是可以吃的。
接著就是菘藍的根部,大名鼎鼎的板藍根,有個頭疼腦熱什麼的,這味藥立刻就能用上。
但在用之前的第一步,依舊是確定這玩意兒變異之後還能不能吃,有沒有毒。
她取了一截新鮮的菘藍的根部,放在竹鼠的嘴邊。
竹鼠聞了又聞,才試探的吃了幾口,似乎是可以吃,但味道不怎麼好,竹鼠不那麼愛吃。
蘇漾笑了,能吃就行,至於藥性,這就得在人身上試藥了。
已經確定了菘藍的根部無毒,之後這麼多哨兵,要是誰有個頭疼感冒之類的,她就可以給他們試試菘藍的效果了。
有效最好,沒有效果的話,也毒不死人不是。
三種采回來的草藥,第一步試毒已經完成。
接下來,她還需要測試一下變異大薊止血效果。
這個過程不可避免的需要見血
她的目光在養殖間裡掃過,兩隻竹鼠,兩隻兔子。
這兩天兩隻竹鼠在外頭找食物,算是立下大功的功臣,就不在它們身上弄傷口了
那麼就隻剩下兩隻兔子。
她直接將那隻白兔子揪出來,拿來剃刀,給兔子的兩條後腿上的毛發全剃了。
一下子,就好像給兔子把毛褲脫了,光溜溜的。
有閒著的哨兵看蘇漾在這邊忙活,過來看個熱鬨。
看著這條像被脫了毛褲的兔子,都露出忍俊不禁的神色。
“蘇向導,你這是在乾嘛?”夜梟問。
“試藥啊。”蘇漾說。
“你來幫我把兔子摁住,彆讓它亂動。”蘇漾直接抓壯丁。
夜梟依言按住兔子。
蘇漾先將大薊的葉子清洗乾淨,用石頭碾碎成糊狀。
接著,她從醫療包中拿出手術刀,在兔子的兩條腿上,分彆劃下了兩條長度和深淺都差不多的傷口。
不算小的傷口,殷紅的血液頓時湧出,兔子也開始吱哇亂叫著掙紮。
在夜梟不解的目光中,她拿來大薊糊糊,往兔子右腿的傷口上塗抹。
至於左腿上一模一樣的傷口,她放著沒管。
既然是試藥,當然得有個對比。
同一隻兔子,左右兩條腿上,一模一樣的傷口,一邊用了大薊糊糊,一邊沒用讓它自然恢複。
然後就是等待和對比了。
她原本已經打算讓夜梟把兔子放回養殖間休養,等過個半天時間,再來看兩邊傷口各自的恢複情況的。
可是,讓她沒想到的是,這大薊糊糊好像剛塗抹上去,就開始有了效果!
“唉,蘇向導,你塗了糊糊的這邊傷口,出血好像止住了唉!”夜梟驚詫的開口。
蘇漾也發現了。
兔子的左右兩條腿,幾乎一模一樣的傷口,本來兩邊的鮮血都汩汩的流著。
而現在,塗抹了大薊糊糊的右腿,出血已經明顯止住。
但另一邊,沒有塗抹任何藥物的左腿,鮮血依舊流淌的歡實。
“這止血效果,都幾乎趕得上深空生物科學院出品的外傷治療藥劑了。”夜梟都驚住了。
蘇漾也有點不敢置信。
地球時代的大薊,可沒有這麼強的止血效果。
想了想,她讓夜梟將白兔子放回養殖間,又把灰兔子從裡麵捉出來。
這回,她給灰兔子的四條腿都剃了毛。
在兔子吱哇亂叫的聲音中,她給灰兔子的每條腿上都用手術刀劃拉出來一條傷口。
血液流出的同時,她給灰兔子的左前腿和右後腿分彆塗抹了大薊糊糊。
僅僅幾個呼吸的功夫,不可思議的事情又一次發生了。
塗抹了大薊糊糊的兩條腿,傷口處的血液幾乎是肉眼可見的止住了。
而另外兩條腿,同樣的傷口則是還在出血。
兩次實驗,都得出了同樣的效果。
這已經幾乎可以斷定,這星際時代,變異之後的大薊,在傷口止血方麵,有著非常卓著的效果。
不過,本著謹慎的原則,蘇漾還是打算繼續觀察觀察。
看看後續這兩隻兔子的恢複情況,看看這變異之後的大薊,會不會有一些未知的副作用。
灰兔子也被放進了養殖間,兩隻受傷的兔子跟竹鼠隔開,防止竹鼠攻擊受傷兔子。
這時,哨兵們準備午餐也已經好了。
一群哨兵,經過昨日的洗禮,現在都已經變成了積極乾飯的哨兵。
伴隨著一聲開飯,哨兵們一個個的拿著自己的竹筒,到簡易大灶邊排隊站好等著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