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周易合上記事本,把手摁在封麵鑲嵌的八卦鏡上,很快,一股清爽的感覺就順著手臂湧入體內,仿佛炎炎夏日吹到了絲絲縷縷的涼風。
與此同時,腦子裡多了一串咒語,他來到外麵,心中默念引風咒,然後配合玉清訣釋放出來。
很快,迎麵就有風吹了過來,大概兩三級左右,差點把武媚娘晾曬的衣服吹落到地上。
周易回房間看了看,功德少了一錢,大概跟九品雷擊術的消耗一模一樣。
不過雷擊術劈一下就完事兒了,但這股風刮了兩三個小時也沒停歇。
晚上十點,武媚娘站在院子裡,疑惑的問道:
“仙長,這股風是怎麼回事?一直刮個不停,剛洗的衣服居然被吹乾了。”
周易說道:
“晚飯後我試了一下新學的引風術,誰知道刮起來沒完沒了,早知道就在院子裡裝幾台風力發電機了,引風術跟發電機搭配著才好用。”
記得網上有賣那種微風發電機的,明天買一台試試,行的話給李世民的太極宮裝兩台,這玩意可以日夜不停發電,不像太陽能那樣限製多。
就算偶爾遇到沒風的天氣,也可以往發電機上貼一張清風符……給科學加點玄學的力量,電這不就源源不斷的產生了嘛。
武媚娘遺憾的說道:
“可惜風太小了,若是再大一些,倒是可以用在戰場上。”
周易覺得雷擊術能升級,引風術肯定也沒問題:
“放心,以後能進化為超級颶風的,到時候咱在國外好好賺一把功德。”
可惜不知道天地偉力係列法術有多少種,要是包含所有自然災害的話,那就得挨個兒造訪一下跟華夏有過節的國家了。
這個國家降一顆小小的萬噸級隕石,那個國家來一場弱弱的九級小地震,時不時再夾雜一場能摧毀所有電器的雷暴什麼的……
功德不功德的無所謂,主要是想給老外們送一些溫暖。
一些公知動不動就誇老外動手能力強,就算脫離現代科技也能碾壓華夏人……好了,現在他們有這個證明動手能力的機會了。
嗯,不用謝,貧道就是這麼路見不平、急公好義!
第二天,周易起床後發現風停了,不過應該是後半夜停的,因為院子裡吹得一片狼藉,就連菜地裡的蔬菜,也東倒西歪的。
吃過早飯,他閒著沒事,重新盤點了一下自己的功德,然後發現有兩錢對不上號,翻到趙煦的頁麵才看到,這家夥的令牌居然劈死過兩個人。
嘖嘖,希望哲宗同誌彆玩上癮,否則這功德還補不上來呢。
合上記事本,他開車下山,去快遞站取來今天新到的五色土,然後擺在後土娘娘的神像前供奉起來。
後土娘娘跟福德正神一樣,都需要用五色土進行祭拜。
這些土先放在混元宮進行供奉,等神像過來,直接運到方宏岩那邊,擺好後按方位灑在神像周圍。
另一邊,大漢元帝世界。
休整半天後,陳湯和甘延壽看不慣武威太守,打算提前走人,到前方的蒼鬆縣再多休整幾日。
兩人的隨從本來就是一人三馬,再加上昨天繳獲的幾百匹羌族矮馬,整個隊伍浩浩蕩蕩,比馬販子都龐大。
羌族矮馬並不是公園裡常見的那種小矮馬,而是一種個頭相對小一些的馬,長得很敦實,適合山地行走。
大宛馬的肩高大約都在一米八以上,而羌族馬的肩高,一般隻有一米四。
這種馬陳湯一點兒都看不上,打算帶到混元宮,當成禮物送給辛棄疾和趙煦……矮小的馬適合山地,而不管沂蒙山根據地還是西夏前線,都屬於山地,適合這種個頭小的馬兒撒歡。
一切準備就緒,陳湯剛要率領大家離開,武威太守就坐著馬車趕了過來:
“甘都尉、陳校尉,你們走之前,能否將這些戰利品歸還給太守府?朝廷有規定,剿匪的戰利品,歸太守府支配。”
這不要臉的話,讓眾人險些吐出血。
你私下裡跟羌族勾勾搭搭,還要把公主許諾給人家,現在把羌族殺了,你居然舔著臉要戰利品……跟人有關的事兒,這是一點都不乾啊。
甘延壽打馬後退兩步,這種場麵不適合羽林郎出麵,還是讓陳湯這個讀書人出麵磨嘴皮子比較合適。
畢竟,雙方都是書生嘛!
陳湯也沒客氣,當即打馬向前,用馬鞭敲了敲太守馬車頂上用金線做的流蘇,笑眯眯的問道:
“這麼說來,昨日我們殺的,是一群土匪了?”
武威太守點了點頭:
“然也,所以……”
沒等他說完,陳湯就伸手一拽,將馬車上的流蘇整個扯了下來:
“如此苦寒之地,居然還用金線裝飾馬車,你他娘的挺腐敗啊,這得是多少百姓的民脂民膏呀?我要將此物帶回長安,讓滿朝文武看看丞相的學生,有多貪腐……還有,你身為太守,居然讓匪徒跑到治所城外,還沒做任何防禦措施,反而號令無數百姓到城外列隊,頗有通敵之嫌呐!”
武威太守本來誌得意滿,覺得動動嘴皮子就能把戰利品要走,沒想到被陳湯三言兩語反咬一口。
奢靡之類的彈劾還好搪塞,而放任匪徒到治所城外晃蕩,這就是大罪過了。
太守太守,連治所都守不住,還算個什麼太守啊?
陳湯和甘延壽都是秩兩千石的高官,甘延壽還加了個騎都尉的官職,比武威太守高半級。
現在武威太守口才方便被陳湯駁得啞口無言,官職方麵也不占任何優勢。
而且雙方都很清楚,那群羌族根本不是什麼亂匪,是大漢不共戴天的異族,這事兒要是捅出去,武威太守這輩子彆想再當官。
陳湯問道:
“還要戰利品嗎?”
武威太守默然不語,鑽進馬車中就走了,連句場麵話都沒說一句。
甘延壽從坐騎的褡褳中掏出一升裝的冰紅茶瓶子,擰開喝了兩口早上灌的涼開水:
“子公為何不跟他說清楚羌族的事?”
陳湯指了指後麵被押解的勞羌部落王子笑道:
“到了長安,讓這位王子說話更合適,現在說出來,想必這太守會提前補救,所以打發他走便可,到了長安自有決斷。”
離開姑臧後,甘延壽接著問道:
“他索要馬匹是為了做什麼?賣了換錢嗎?”
陳湯搖了搖頭:
“要是這樣還算好的,我覺得他大概率會將那些馬送回牢羌部落,然後再說一堆道歉的話……軟骨頭的人,總會不斷刷新下限的,幸好咱大漢軟骨病不多,要是在宋朝,我這脾氣絕對會被氣得哇哇吐血。”
甘延壽頓時樂了:
“若你在宋朝,連從九品官都彆想當上,不過那邊富庶,你倒是可以敞開了借錢,也是好事兒。”
另一邊,西漢武帝世界,定襄北草原上。
大軍開始撤往雲中定襄雁門一帶,李沮、公孫賀、公孫敖、蘇建等人率領各自的人馬,按照衛青劃定的路線開始回撤。
中軍大營暫時還沒動,因為騎兵部隊正在大批量的修馬蹄。
周易訂購的馬蹄鐵全部被霍去病運了過來,現在騎兵正忙著修馬蹄、釘馬掌,倘若馬蹄受傷流膿,還要進行衝洗包紮、敷上消炎藥。
霍去病搬著凳子坐在馬廄外麵,看著鏟刀乾淨利落的將馬蹄邊緣切掉,莫名覺得很解壓:
“這玩意兒看著可真舒服,我能看一整天。”
衛青背著手從這裡路過,輕輕踢了外甥一腳:
“如今大軍正在忙著開拔,可沒時間讓你在此看戲……去,替我到後營檢查一下糧草,順便往大青山一帶迎一迎,看那邊的糧草何時能運回定襄。”
霍去病答應一聲,起身向後營走去,他剛離開,衛青就一屁股坐下來,同樣被修馬蹄的場麵給吸引住了。
正看得起勁時,軍械校尉領著幾個軍士匆匆走來,身上穿著用步人甲改裝的漢式劄甲。
“大將軍,此乃步人甲所改,請您過目。”
衛青扭臉一看,跟漢代劄甲相比,新改的甲片更均勻密實,包裹性更好,同時也減少了重量,更加輕便快捷。
“跑兩步看看。”
穿甲胄的軍士立馬小跑起來,身上的甲片嘩嘩作響,比任何音樂都動聽。
衛青看完,對負責軍械的校尉說道:
“把這套甲胄套在草人身上,在四十步之外讓軍士放箭,前後左右各放一遍,按照中箭的部位重新調整甲片。”
“喏!”
校尉走後,衛青本想接著看修馬蹄,又覺得大好時光不能這麼浪費了,隻得背著手回到營帳,打算將外甥提到的大兵團作戰指揮心得總結一下。
他攤開記事本自語道:
“不求名垂千古,隻要能讓後世的統兵將領能少走一些彎路,我也就知足了!”
這邊開始寫兵法時,春秋世界,越國都城會稽王宮內,四十出頭的國相範蠡和越國上大夫文種,正圍著西施的自行車看個不停。
兩人像個土包子一樣,一會兒摸摸輪胎,一會兒碰碰鏈條,越看越覺得新奇。
不遠處,西施用幾塊石頭支著一口不鏽鋼鍋正在煮麵,她打算請範蠡和文種吃一頓拌麵,然後就離開越國,開啟自己的山地車重裝越野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