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國棟連忙走出船長室。
來到甲板上。
張國棟問道:“怎麼了?”
蘇德指著遠處的海麵,黑漆漆的海麵上,出現了一艘看不太真切的漁船。
蘇德說道:“國棟,有船跟著我們,跟了有一陣子了,鬼鬼祟祟的。”
張國棟盯著那道黑影。
臉色漸漸沉了下來。
海上遇到彆的漁船很正常。
但對方不開航行燈。
還一直保持跟蹤。
明顯有問題。
張鐵撓撓頭,疑惑的問道:“會不會是路過的?”
張國棟搖頭,說道:“不可能,如果是正常漁船,肯定也發現我們了,早就該亮燈了,而且不會一直跟著我們的航線走。”
張茂盛有些擔憂的說道:“媽的,該不會是海盜吧?”
蘇德罵了一句,說道:“放屁,這年頭哪來那麼多海盜?再說,咱們就這一艘漁船有什麼好搶的?”
眾人沉默了一會兒。
盯著那艘船。
心裡各自猜測。
蘇德想了想,突然說道:“國棟,你說這會不會是趙京華的人?”
張國棟眼神一冷,說道:“還真有這個可能。”
趙京華上次在村裡吃了大虧。
不敢再進村鬨事。
但以他的性格。
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如果他在海上搞事情。
確實是個陰招。
張大勇擔心的問道:“那怎麼辦?總不能讓他們一直跟著吧?他們想乾什麼?”
張國棟沉思片刻,說道:“先彆輕舉妄動,看看他們到底想乾什麼,所有人提高警惕,隨時準備應對。”
船員們點頭。
各自散開。
蘇德說道:“國棟,我安排幾個人守夜吧,該警惕的還是要警惕。”
張國棟點點頭。
見那艘漁船暫時沒有什麼動靜。
除了守夜的船員外。
其他人都回去睡覺了。
第二天。
天亮後。
張國棟早早的起床。
來到甲板上。
那艘漁船果然一直尾隨在後麵。
雖然還保持著距離。
可卻已經能看到船身上的字!
“順風號”
張鐵皺著眉頭說道:“順豐號?沒聽說過這船啊?”
蘇德冷笑,說道:“不用想了,張家村鐵定是沒有這號船的,肯定是趙京華搞的鬼,這家夥不敢進村,就派船來海上惡心我們!”
張國棟盯著那艘船。
發現甲板上站著幾個穿黑衣的男人。
正朝這邊張望。
其中一個人身材瘦高。
看起來像是領頭的。
茂盛揮著那個黑衣男子,說道:“那家夥我見過,就是跟在趙京華身邊的狗腿子。”
張國棟眼神冷了下來,說道:“果然是他的人,看來趙京華是鐵了心要跟我們作對啊!”
張鐵本就是暴脾氣,說道:“他們到底想乾嘛?要打就打,要撞就撞,這麼跟著算怎麼回事?”
張國棟冷笑著說道:“他們不敢直接動手,估計是想乾擾我們捕魚。”
乾擾捕魚?
蘇德一愣,問道:“怎麼乾擾?”
張國棟沉聲說道:“不清楚,等我們下網的時候,他們肯定會搞破壞,要麼撞我們的網,要麼故意纏我們的纜繩,總之就是讓我們撈不到魚。”
張鐵罵道:“媽的,真陰險!那咱們現在怎麼辦?”
張國棟深吸一口氣,說道:“先按原計劃航行,看看他們下一步動作,如果他們敢動手,咱們就反擊。”
船員們點頭。
心裡都憋著一股火。
被人這樣明目張膽地跟蹤。
實在惡心。
一上午的時間。
順風號依舊保持著幾百米的距離。
像一塊甩不掉的牛皮糖。
張國棟站在甲板上。
眯著眼睛盯著那艘船。
眉頭緊鎖。
蘇德走過來,鬱悶的說道:“媽的,這幫孫子到底想乾什麼?跟了一上午了,也不見有動作。”
張國棟眯著眼睛,說道:“趙京華那小子不敢明著來,就喜歡玩這種陰招。”
張鐵從船艙裡鑽出來,罵罵咧咧地說道:“國棟叔,這些家夥真是看得我火大!要不咱們直接調頭,撞過去算了!”
張國棟搖頭,說道:“彆衝動,不值得,真要撞了,他們那破船能損失多少?還不是我們損失大?”
張茂盛有些惱怒的說道:“國棟,要不咱們今晚趁黑甩掉他們?”
張國棟搖頭說道:“他們船速不比我們慢,而且這海域就這麼大,甩不掉。”
毛孩湊過來,壓低聲音說道:“我觀察了一天,他們船上最多七八個人,咱們人多,要不……我們直接上去打一架。”
張國棟知道這些船員都憋著一口氣。
不過。
作為老板。
他還是搖搖頭,說道:“你們就彆想那些歪的,打架不是鬨著玩的,搞不好要出人命的!”
蘇德點頭附和說道:“國棟說得對,咱們是來捕魚的,不是來拚命的,他們愛跟就跟,咱們按計劃行事。”
眾人沉默下來。
隻能繼續忍受這種被尾隨的憋屈感。
順風號上的人似乎也很有耐心。
既不靠近也不遠離。
就這麼吊著。
中午的時候。
張峰在廚房裡忙得熱火朝天。
飯菜的香氣飄滿了整個甲板。
“開飯咯!”
張峰端著兩大盆菜走出來。
放在甲板中央的矮桌上。
一盆是紅燒帶魚。
魚肉煎得金黃。
裹著濃稠的醬汁。
另一盆是紅燒豬蹄。
張國棟說道:“行了,彆看了,都先吃飯去吧!”
船員們圍坐過來。
眼睛都直了。
張鐵迫不及待的夾起一塊帶魚。
塞進嘴裡。
香!
大家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毛孩一邊往碗裡夾菜,一邊偷瞄遠處的順風號,笑道:“你們說,那幫人中午吃啥?”
蘇德冷笑一聲,說道:“能有什麼好吃的?估計就是啃乾糧喝涼水。”
張大勇站起來,故意衝著順風號方向大聲說道:“哎呀,這帶魚真嫩!這豬腳真香!這青菜真脆!某些人隻能聞味兒咯!”
眾人哄笑起來。
故意把碗筷碰得叮當響。
順風號上的人似乎聽到了動靜。
有人走到甲板張望。
又很快縮了回去。
張峰又端出一鍋紫菜蛋花湯。
熱氣騰騰。
“來來來,趁熱喝。”
張國棟盛了一碗。
慢慢喝著。
湯很鮮,蛋花嫩滑,紫菜帶著海的味道。
他看了一眼順風號。
看這群王八犢子能撐到什麼時候。
午飯過後。
船員們就坐在甲板上。
享受著難得的休息時光。
相比之下。
順風號上的人就顯得狼狽多了。
隻能輪流啃著乾巴巴的壓縮餅乾。
連口熱水都喝不上。
連續幾天。
兩艘船都是這樣的情況。
第三天清晨。
海神號終於抵達了預定海域。
海麵平靜。
偶爾有魚群躍出水麵。
張國棟站在船頭。
他看了一眼蘇德說道:“要準備下網了!”
蘇德眉頭一皺,說道:“那些家夥還在跟著,現在下網嗎?”
張國棟點頭道:“嗯,不可能因為他們跟著,我們就什麼都不做了。”
雖然現在下網有風險。
可是。
順風號的那些狗崽子。
一直跟著。
如果就這樣耗著。
那這次出海恐怕一點魚獲都不會有。
隻能先下網了。
蘇德立刻指揮大家各就各位。
張鐵和張大勇去解纜繩。
毛孩和張鴻飛檢查漁網。
張茂盛啟動絞車。
一切準備好之後。
張國棟點點頭,舉起右手,下令喊道:“下網!”
隨著他的命令發出。
沉重的漁網被吊機緩緩放入海中。
網口張開。
沉入海裡。
張國棟對掌舵的張慶方說道:“再往前一海裡,就能兜住魚群了,對!保持這個速度。”
海神號平穩地向前行駛。
就在這個時候。
一直尾隨的順風號突然加速。
從側麵靠近。
蘇德早就看到了這一幕,他眉頭一皺,說道:“他們想乾什麼?”
張國棟眯起眼睛。
突然明白了對方的意圖。
張國棟大叫一聲,說道:“不好!他們要下網纏我們的網!”
話音剛落。
順風號的船尾也放下一張漁網。
兩艘船的拖網在海中迅速接近。
張國棟沒有想到。
對方竟然會玩這麼一招同歸於儘的狠招。
張國棟大喊道:“快收網!”
可是!
已經來不及了。
兩艘船的拖網在海流的作用下。
很快糾纏在一起。
絞車發出刺耳的聲音。
纜繩繃得筆直。
張鐵憤怒地吼道:“媽的!網纏住了!”
張國棟衝到船尾。
看到兩艘船的拖網已經擰成了一團亂麻。
順風號上的人站在甲板上,竟然還在笑。
毛孩抓起一個空桶就要扔過去,被蘇德一把拉住。
“王八蛋!我弄死他們!”
蘇德厲聲喝道:“彆衝動!現在打架隻會讓情況更糟!”
張國棟臉色鐵青,下令道:“先彆管他們,全力收網,能救多少是多少。”
船員們手忙腳亂地操作絞車。
但漁網已經嚴重損壞。
大部分網眼都被扯破了。
當漁網終於被拉上甲板時。
裡麵隻有零星幾條小魚。
還有大量破損的網線。
看著報廢的漁網。
船員們的怒火再也壓抑不住了。
張鐵一腳踢在船舷上,破口大罵:“狗娘養的!老子非宰了他們不可!”
毛孩氣得渾身發抖,指著順風號罵道:“有種過來啊!躲在後麵耍陰招算什麼本事!”
張鴻飛陰沉著臉說道:“他們是故意的,就是不想讓我們捕到魚。”
蘇德走到張國棟身邊,低聲問道:“現在怎麼辦?網壞了,這趟算是白跑了。”
張國棟盯著順風號。
眼神中漏出一絲厲色。
“他們以為這樣就能逼退我們?太天真了。”
“本來不想和他們計較,既然他們這麼不識趣,那就先解決掉他們!”
蘇德看向張國棟,問道:“國棟,我們怎麼辦?”
張國棟還沒回答。
順風號已經極度靠了過來。
甲板上。
站著幾個黑衣男子。
臉上都露出嘲諷。
黑衣男子看著張國棟,輕笑一聲,說道:“張國棟,知道我們的厲害了吧?我告訴你,這就是得罪我們趙大少的後果,我可以明確和你說,隻要你們出海,我保證你們一條魚都撈不上來!”
張國棟冷著臉,看向黑衣男子,輕笑道:“你不過就是趙京華養的一條狗,在我麵前狂吠,是不是上次挨打挨的不夠?”
黑衣男子似乎完全不懼怕,他輕笑一聲,說道:“不管你們說什麼,趙大少說了,我們隻需要跟著你們,你們去哪,我就去哪,保證你們顆粒無收,哈哈哈哈……”
張國棟輕笑一聲,說道:“是嗎?那你們可要跟緊了!”
說完。
張國棟完全不理他。
直接走到駕駛艙。
看了一眼張大勇和張慶方,語氣森然的說道:“大勇,我們的速度和他們的速度比,如何?”
張大勇說道:“全力航行的情況下,我們比他們快不少,不過基本上甩不掉。”
張國棟問道:“二十分鐘,能超他們二十分鐘嗎?”
張大勇說道:“應該沒問題。”
張國棟說道:“好,等下聽我命令,全速朝著之前去過的蛇島進發,他們不是喜歡跟嗎?那就讓他們好好的跟。”
聽到蛇島。
張大勇立刻明白過來。
他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說道:“明白老板。”
張國棟交代完張大勇。
就來到甲板上。
在他的命令下。
海神號開始瘋狂的全速前進。
張國棟看了一眼蘇德,說道:“蘇德,讓大家準備一下,全部人放下手中的事情,換上水桶鞋,做火把,以及做好全部防護。”
蘇德疑惑的問道;“做這些乾什麼?”
張國棟說道:“上蛇島。”
蘇德和眾人一聽,頓時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說道:“好,這個注意好,哈哈哈,國棟,你真是太有主意了,真期待看到他們沒有一點防護,跟上蛇島的樣子。”
張國棟已經發狠了,說道:“不僅要上蛇島,而且我們還得挑時間上。”
海神號全速朝著蛇島方向駛去。
船員們迅速行動起來。
從船艙裡取出提前準備好的防護裝備。
張國棟蹲在甲板上。
將防蛇咬的護腿分發給每個人。
這些護腿是他上次從蛇島回來後特意去訂做的。
材質堅韌。
能有效防止毒蛇的牙齒穿透。
就是怕再次遇到蛇島。
蘇德一邊係緊護腿的綁帶,一邊說道:“這次可不能再像上次那樣手忙腳亂了,有了這些護具,安全許多了。”
張鐵戴上皮手套,用力拍了拍,笑道:“媽的,那群狗崽子要是敢跟上來,有他們好受的!”
毛孩將火把浸入柴油桶。
確保每一根都能燃燒足夠長的時間。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海麵上泛起一層薄霧。
海神號的速度沒有絲毫減緩。
船身微微傾斜。
破開海浪向前疾馳。
張國棟站在船頭。
眯著眼睛望向遠處。
蛇島的輪廓已經隱約可見。
順風號雖然被甩開了一段距離。
但是依舊緊緊的跟著。
“準備靠岸!”
張國棟回頭喊道。
船員們立刻聚集到船尾。
將繩索和木板準備好。
海神號緩緩靠近蛇島唯一的缺口。
船身輕輕擦過礁石。
發出刺耳的聲音。
張國棟第一個跳下船。
踩在濕滑的岩石上。
他回頭對船員們揮了揮手,說道:“動作快,天快黑了!”
眾人一個接一個地下了船。
手裡拿著火把和工具。
張茂盛和張大勇故意留在船上。
開著船開始繞島。
沒過多久。
順風號的身影出現在遠處的海麵上。
黑衣男子站在船頭。
舉著望遠鏡觀察著蛇島的方向。
他看到張國棟等人已經上了島。
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想趕海?門兒都沒有!”他轉身對手下吼道,“拿上家夥,跟我上島!今晚就讓他們知道得罪趙大少的下場!”
順風號靠岸後。
黑衣男子帶著六個小弟跳上了島。
他們手裡提著砍刀和鐵棍。
氣勢洶洶地朝著島走去。
黑衣男子不停地叫囂起來:“你們都給我注意了,遇到張國棟他們,彆慫,他們要是敢還手,直接砍死,這是海上,死幾個人,也沒人會知道。”
小弟們都笑道:“好,放心,這次肯定弄死他們。”
因為順風號比海神號遲了差不多半個小時。
所以。
張國棟他們上島的時候。
天還是亮的。
等到黑衣男子等人上島的時候。
已經天黑了。
他們沒有經驗。
甚至連火把都隻弄了一個。
基本上隻能算是摸著黑往前走去。
一個小弟有些猶豫的說道:“大哥,這島看起來陰森森的,會不會有危險?”
黑衣男子瞪了他一眼,說道:“怕什麼?一群鄉下人都不怕,我們還能慫了?跟上!”
島上的植被茂密。
腳下的泥土鬆軟潮濕。
黑衣男子走在最前麵。
手裡的砍刀劈開擋路的藤蔓。
天色越來越暗。
周圍的樹叢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
一個小弟突然停下腳步,緊張的四處張望,說道:“大哥,你聽到什麼聲音了嗎?”
黑衣男子不耐煩的罵道:“少他媽疑神疑鬼!趕緊走!”
他話音剛落。
一條黑影突然從樹上掉了下來。
正好落在一個小弟的脖子上。
那小弟感覺脖子一涼。
下意識伸手一抓。
不看不要緊。
這一看。
直接把他的魂都給嚇飛了。
頓時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啊……蛇!有蛇!”
他瘋狂地甩動身體。
試圖將蛇甩掉。
但那條蛇已經死死纏住了他的脖子。
黑衣男子這才意識到不對勁。
他舉起火把。
照亮了周圍的環境。
眼前的景象讓他渾身發冷。
隻見!
周圍樹枝上、地麵上,到處都是蠕動的蛇影。
它們吐著信子,冰冷的眼神在火光下泛著幽光。
臥槽!
這麼多蛇?
這特麼是蛇窩?
黑衣男子嚇的魂飛魄散,驚恐的大吼道:“媽的,中計了!快撤!”
可惜!
現在發現已經為時已晚。
蛇群已經將他們團團圍住。
一個小弟揮舞砍刀。
試圖驅趕靠近的毒蛇。
卻被一條從側麵竄出的蛇咬中了手腕。
他痛呼一聲,砍刀掉在了地上。
黑衣男子瘋狂地揮舞著火把。
試圖逼退蛇群。
蛇群怕火。
暫時不敢上前。
可這火把顯然撐不了太久。
恐懼在人群中蔓延。
一個小弟崩潰的跪在地上,哭喊道:“救命啊!我不想死!”
黑衣男子一腳踹開他,怒罵道:“廢物!閉嘴!不想死就跟我衝出去!”
他帶頭朝著來時的方向狂奔。
沒跑幾步。
就被一條橫在路上的毒蛇絆倒。
他重重摔在地上。
火把滾落一旁。
火光漸漸熄滅。
黑暗中。
蛇群的蠕動聲越來越近。
黑衣男子掙紮著爬起來。
卻發現自己的腿已經被蛇纏住。
他絕望地揮舞著砍刀。
但每一次揮砍都像是打在棉花上。
毫無作用。
一個小弟已經被蛇群淹沒。
慘叫聲戛然而止。
黑衣男子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他知道!
自己今晚恐怕難以活著離開這座島了。
與此同時。
張國棟和船員們正站在島上一處高地上。
冷眼旁觀著這一切。
蘇德低聲說道:“他們完了。”
張國棟點點頭,冷冷的說道:“自作孽,不可活。”
他轉身對船員們揮了揮手。
幾人繞開。
從另外一條路離開。
回到船上。
張茂盛立刻就接應了張國棟等人。
沒有停留。
直接開船離開。
至少。
順風號恐怕沒有機會再跟上來了。
至於那些人。
張國棟並不在乎。
他們是死也好。
活也好。
那都是他們的命。
張國棟隻想表達一點。
他不想惹事。
可也絕對不怕事。
想跟蹤他。
破壞他的捕魚之路。
那就要做好死亡的準備。
這片海域。
張國棟真想弄人。
還真簡單!
天色已經到了深夜。
張國棟回到船長室睡覺。
大家也都累了。
這一覺。
直接睡到了天亮。
張國棟醒來。
走出房間。
來到甲板上。
清晨的海風吹的人非常涼爽。
蘇德看了一眼張國棟,說道:“國棟,昨天我們的拖網被他們弄壞了,看來是沒辦法再下網了,下次得準備個備用網了!”
張國棟點點頭,說道:“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知道他們會用這種同歸於儘的辦法。”
蘇德問道;“那現在怎麼辦?”
張國棟說道:“沒彆的辦法,這次隻能辛苦大家了,找個荒島吧!”
蘇德點點頭。
確實。
拖網沒辦法用。
想要獲得魚獲。
那就隻能尋找荒島。
不過。
上島對於船員來說。
確實會更累。
張國棟下令調整航向。
朝著附近一座無人荒島駛去。
海神號破開平靜的海麵。
緩緩前行。
大約兩小時後。
一座被茂密植被覆蓋的小島出現在視野中。
船員們聚集在甲板上。
開始準備登島的工具。
張鐵檢查著魚叉和繩索。
毛孩將幾個空桶疊在一起。
準備用來裝撿到的海貨。
張國棟站在甲板上。
就在海神號即將靠岸時。
突然!
張國棟似乎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一般。
他渾身猛然一驚。
立刻大吼一聲;“停船!立刻停船!”
很快。
船停了下來。
眾人都不接的問道:“老板,怎麼了?”
張國棟一招手說道:“你們過來看,那是什麼……”
眾人都順著張國棟的手指看了過去。
隨後。
眾人猛然睜大眼睛。
蘇德更是揉揉眼睛。
懷疑自己看錯了。
他震驚的張大嘴巴。
無比震驚的說道:“我的天哪!這……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