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這是……多寶魚！”
“這……這怎麼可能啊！”
“一網裡麵沒有什麼雜魚，全是多寶魚啊！”
甲板上瞬間安靜了下來。
隨後爆發出震天的驚呼聲。
蘇德一個箭步衝到船舷邊。
看著拖網中的魚群。
他雙手不由的顫抖，說道：“這一網，直接爆網了，我的天哪，多寶魚，老值錢了啊！”
張國棟也愣住了。
他從未見過一網能撈到如此多的多寶魚。
網中的魚密密麻麻地擠在一起。
每一尾都體型飽滿。
仿佛整個海裡的多寶魚都被他們一網打儘了。
他深吸一口氣。
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但心臟卻不受控製地狂跳。
張茂盛手裡的煙掉在了地上。
他看向張國棟，說道：“國棟，這一網，起碼得七八千斤吧？”
難以置信。
簡直難以置信。
發財了！
這下真的發財了！
船員們紛紛圍了上來。
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震驚和狂喜。
張國棟說道：“嗯，趕緊弄上來。”
起重機嗚嗚嗚的聲音傳來。
拖網完全被拉上甲板。
沉甸甸的。
網眼間擠滿了多寶魚。
拖網一解開。
嘩啦。
所有多寶魚都全部傾泄而出。
船員們都瞪大眼睛。
呼吸都變得急促。
張鐵第一個衝上去，伸手摸了摸魚身，冰涼滑膩的觸感讓他忍不住咧嘴笑了，說道：“真的是多寶魚！全是多寶魚！好他媽的多啊！”
蘇德蹲下身子。
隨手抓起一條多寶魚。
掂了掂。
感覺起碼有三四斤重。
他抬頭看向張國棟，咧嘴一笑，說道：“都是不小的好貨啊！”
張國棟點點頭，說道：“確實，這一網的品質絕對可以！”
這些多寶魚體型飽滿。
鱗片完整。
這種品質的多寶魚。
能夠賣出大價錢。
張國棟深吸一口氣，說道：“都先彆愣著了，趕緊分揀裝艙，彆讓魚死了。”
船員們這才回過神來。
立刻行動起來。
迅速將魚分揀到活水艙裡。
眾人一邊分揀裝魚，一邊忍不住交談起來。
“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多寶魚，這一網能賣多少錢啊？”
“市場價一斤起碼都得五六塊了，這一網……你自己算算。”
“五六塊？？那這一網就大幾萬了吧？”
“那可不！大幾萬都是往少了說的。”
船員們聞言。
動作都頓了一下。
隨後乾得更起勁了。
要知道。
他們的工資可是和魚獲掛鉤的。
每一次出海。
魚獲越值錢。
他們的工資就會越高。
很多時候。
可能還會有獎金。
張國棟站在一旁。
看著忙碌的眾人。
心裡也忍不住盤算起來。
多寶魚在這個年代已經是高檔海鮮。
價格一直很穩定。
如果能再撈幾網。
這次出海的時間。
說不定就能夠提前一點結束。
而且。
多寶魚對於不良的環境。
耐受非常強。
也就是說。
這玩意好養活。
性情溫順。
喜歡集群生活。
因為現在還沒有養殖多寶魚。
所以。
野生的多寶魚價格還是非常高的。
等以後。
養殖的出來了。
價格才會下降。
很快！
拖網裡的魚被全部清理出來。
甲板上堆滿了裝滿多寶魚。
張茂盛點了根煙，深吸一口，說道：“真是邪門了，這片海域平時也沒聽說有多寶魚群啊，怎麼突然冒出這麼多？”
張國棟搖搖頭，笑道：“可能是洋流變化，把魚群帶過來了，不管怎樣，我們運氣好，抓緊時間分揀，等會再下幾網。”
船員們紛紛附和。
都顯得非常興奮。
張鐵笑道：“國棟叔，這次算是發了筆小財，咱是不是得好好慶祝一下？”
張國棟笑了笑，說道：“先把魚撈完再說。”
這麼大數量的多寶魚。
分揀也是一個累人的活。
不可能短時間內分揀完。
張國棟擔心多寶魚的魚群會散掉。
於是。
就宣布再次下網。
拖網再次被放入海中。
船員們抓緊時間分揀。
半小時後。
張國棟下令起網。
絞車緩緩轉動。
拖網一點點露出水麵。
網還沒完全拉上來。
船員們就已經看到了裡麵擠滿了多寶魚。
“又是一網！”
“還是爆網，這多寶魚也太多了吧？”
“我的天哪！這……怎麼可能？”
“網網都爆，這運氣簡直絕了！”
拖網被拉上甲板。
魚群嘩啦啦傾瀉而出。
鋪滿了大半個甲板。
所有人眼睛都看直了。
“和上一網一樣，全是多寶魚，個頭還更大。”
“國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片海域是多寶魚的老窩嗎？”
“這樣爆網，那還搞什麼，直接暴富啊！”
“哈哈哈……”
“不行，不行，還得下網，這麼多多寶魚，一條都不能放過啊！”
張國棟也愣住了。
連續兩網爆網。
而且全是高檔的多寶魚。
這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
張國棟那個眯著眼睛。
一般來說。
出海下網。
就算遇到了魚群。
要麼第一網就全部撈完了。
要麼就是下個兩三網魚獲也會越來越少。
下網的動靜會驚嚇到這些魚群。
可是！
張國棟現在連續下網。
第三網、第四網……
每一次下網！
拖網都被多寶魚塞得滿滿當當。
甲板上已經堆成了小山。
船員們的震驚逐漸變成了麻木。
甚至有些手足無措。
“國棟叔，我們是不是把多寶魚的祖宗十八代都撈上來了？”
“再這麼撈下去，船都要裝不下了。”
張國棟也沒轍了。
連續下到第六次網。
才徹底沒了魚獲。
而現在。
整個甲板上。
全是多寶魚。
所有人看著如果山一般堆疊的多寶魚。
直接就傻眼了。
之前。
他們是覺得震撼。
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多魚一起堆在麵前。
可現在。
他們卻欲哭無淚了。
因為。
這些多寶魚。
全部都要儘快分揀。
要不然會死很多魚。
張鐵直接臉色煞白，看著麵前的魚獲，他苦笑道：“臥槽，我感覺今天所有人都彆睡覺了，這麼多魚，得分揀到猴年馬月啊！”
毛孩歎口氣，說道：“撈魚一時爽，分揀火葬場啊！”
張茂盛也瞪大眼睛，說道：“真完蛋了，我這老腰要保不住了！”
雖然嘴裡說著。
但是大家手上的動作都沒有停下。
乾了差不多兩個小時。
蘇德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抬頭看了一眼堆積如山的多寶魚。
他歎了口氣，說道：“都乾兩個小時了，怎麼一點都沒有少的感覺，連五分之一都沒弄完。”
他的手腕已經發酸。
腰都直不起來了。
張茂盛年紀稍微大一點。
彎腰久了腰就受不了。
他扶著後腰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苦笑道：“我這老腰算是交代在這兒了。”
張國棟走過來，笑道：“茂盛哥，要不歇會兒再乾。”
張茂盛擺擺手，說道：“不行，魚死了就不值錢了，得抓緊。”
幾個船員年紀雖然小。
但手腳麻利。
一個個蹲在魚堆旁。
動作飛快地處理著魚。
可即便如此。
相對如此多的多寶魚。
那種疲憊感還是瘋狂的襲來。
張鐵瞥了一眼，忍不住哀嚎，說道：“我怎麼感覺，這魚是越分越多啊！咱們不會撈了海裡所有的多寶魚吧？”
毛孩聳聳肩，說道：“你就彆逼逼了，趕緊乾吧！”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太陽漸漸西斜。
雖然魚獲還是很多。
可也算是見到點成效。
傍晚。
船員們已經累得直不起腰。
張鐵癱坐在甲板上，喘著粗氣，說道：“不行了，乾不動了……”
蘇德也停下動作。
揉了揉發酸的手腕。
看向張國棟說道：“國棟，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咱們得分批乾，不然人都累垮了。”
張國棟點點頭，說道：“這樣吧，都停一停，先吃飯，吃完再繼續。”
眾人也確實撐不住了。
他們足足高強度的乾了六個小時。
基本上都沒有怎麼休息。
肚子早就餓的咕咕叫了。
張鐵一聽要吃飯，連忙笑著問道：“國棟叔，今天吃什麼？不會是吃多寶魚吧?”
張國棟笑道：“就你知道吃，沒錯，今天吃多寶魚，敞開吃，管夠！”
一聽要吃多寶魚。
眾人都喜笑顏開。
畢竟。
這玩意。
在外麵可是賣的很貴的。
大多船員之前。
也沒有機會吃到這樣的美味。
所以。
一聽要吃多寶魚。
自然開心無比。
張國棟看向張峰，笑道：“峰子，晚上就弄多寶魚吧！”
“沒問題！”張峰咧嘴一笑，立刻招呼毛孩和張鐵：“你倆，彆偷懶了，過來幫忙！”
張鐵正癱在甲板上裝死。
一聽要處理魚做飯。
頓時哀嚎起來，說道：“峰哥，你快饒了我吧，我都快累死了，你還讓我乾活？”
張峰笑道：“少廢話！趕緊的，幫忙挑幾條肥的！”
張鐵不情不願的爬起來。
走到魚堆前。
隨手抓起一條，問道：“峰哥，這條行不？”
張峰看了一眼，笑道：“太小！換條大的！要肥的，肉才嫩！”
毛孩倒是積極。
蹲在魚堆裡翻找。
很快拎起一條足有四五斤重的多寶魚，問道：“峰哥，這條咋樣？”
張峰接過來掂了掂，滿意的點頭：“這條不錯！再挑個十幾條，今天咱們吃個夠！”
張峰拎著魚來到廚房。
開始處理。
他直接一刀拍在多寶魚頭上。
送多寶魚歸西。
然後左手按住魚頭。
右手持刀。
刀尖從魚腹輕輕一劃。
魚肚就開了。
內臟一下流出來。
他手指一勾。
魚鰓也被扯掉。
多寶魚內臟少。
不過。
鰓是一定要去乾淨的。
不然腥味重。
張峰把魚放在水龍頭下衝洗。
手指順著魚腹內側一刮。
殘留的血塊和腹膜就被衝得乾乾淨淨。
張峰換了把刮鱗刀。
多寶魚的鱗片細密。
得逆著魚鱗方向刮。
刀背貼著魚身。
嚓嚓嚓……
幾下功夫。
魚鱗就紛紛落下。
張峰的手法又快又穩。
一條魚不到兩分鐘就被收拾得乾乾淨淨。
很快。
張鐵和毛孩就將挑好的多寶魚送了過來。
張峰如法炮製。
將全部多寶魚都處理乾淨。
張峰把處理好的魚放在案板上。
在魚身兩側各劃了幾道斜刀口。
這樣容易入味。
多寶魚肉厚。
不劃幾刀。
調料的味道進不去。
吃起來就會顯得寡淡。
他先準備清蒸的。
取一個大盤子。
鋪上幾片生薑和蔥段。
把魚放上去。
接著淋上一勺米酒。
撒了點鹽。
清蒸的要吃原汁原味。
彆看清蒸簡單。
可清蒸海鮮做的好不好。
火候最關鍵。
少一分沒熟。
多一分鐘就老了。
張峰將魚放進鍋裡清蒸。
然後再做一道紅燒多寶魚。
熱鍋倒油。
油熱後把魚放進去。
接觸到高溫。
魚皮瞬間收緊。
變成金黃色。
張峰小心地翻了個麵。
等兩麵都煎得焦黃。
才加入蔥薑蒜爆香。
然後加入了一勺自己平日裡調製的豆瓣醬。
炒了一會後。
醬香瞬間彌漫開來。
張峰又倒入醬油。
加了點糖。
最後倒入水。
湯汁咕嚕嚕的冒著泡。
蓋上鍋蓋。
小火燉煮。。
紅燒多寶魚就是要慢燉。
讓魚肉把湯汁都吸進去才好吃。
很快。
香味彌漫！
最先出鍋的是清蒸多寶魚。
張峰掀開蒸鍋蓋子的瞬間。
一股鮮香撲麵而來。
蒸魚汁水混合著料酒和薑蔥的香氣。
讓人食指打開。
魚肉雪白。
用筷子輕輕一撥就散開。
像蒜瓣一樣一絲一絲的。
張鐵不知什麼時候湊了過來，聞到香味，饞的口水直流，說道：“天哪，這也太香了吧？我都迫不及待想吃了！”
張峰笑道：“想吃還不容易？先把這幾條清蒸多寶魚端出去。”
張鐵點點頭。
幫忙端菜。
紅燒的多寶魚也出鍋了。
裹滿了醬汁的多寶魚。
極為誘人。
張峰撒了點蔥花和紅辣椒點綴。
色澤誘人。
用筷子戳一下。
魚肉立刻從骨頭上剝落。
露出裡麵雪白的嫩肉。
張國棟見多寶魚煮好了，就招呼眾人喊道：“都彆忙了，開飯了！”
船員們早就聞到香味。
一聽開飯。
立刻圍了過來。
張峰又端出一大盆魚湯。
奶白色的湯麵上飄著翠綠的蔥花。
熱氣騰騰。
張茂盛咧嘴一笑，說道：“我的乖乖！真香啊！這乾完活，確實有食欲。”
張鐵笑道：“還感慨個啥哦，直接吃啊！”
他第一個動筷子！
直奔清蒸多寶魚而去。
夾起一大塊魚腹肉。
蘸了蘸盤底的湯汁。
迫不及待地塞進嘴裡。
瞬間。
他的眼睛瞬間瞪得大，驚呼起來：“鮮，這也太鮮了吧！”
魚肉入口即化。
鮮甜的滋味在舌尖炸開。
薑蔥的辛香。
還有魚本身的鮮美。
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好吃！
簡直太好吃了！
張峰看了一眼張國棟，說道：“老板，你嘗嘗這紅燒魚，這次用了我自己調製的豆瓣醬，味道應該不錯！”
張國棟點點頭。
他看了一眼紅燒多寶魚。
他用筷子輕輕一撥。
魚肉就散開了。
他夾了一塊。
裹著濃稠的醬汁送入口中。
豆瓣醬的醇厚和醬油的鹹鮮。
把魚肉的鮮美襯托得淋漓儘致。
張峰笑著問道：“老板，好吃嗎？”
張國棟點點頭，說道：“確實好吃，這醬的味道很濃厚，鮮香，又不會太過鹹，絕對下飯，對了，你煮米飯了嗎？”
張峰說道：“煮了，老板，我給你打一碗飯吧！”
張國棟笑道：“行！”
很快。
米飯就打來了。
張國棟吃著紅燒魚配米飯。
那種香味。
在口腔中回味無窮。
三下五除二的將米飯吃完。
張國棟才舀了一碗魚湯。
他吹了吹熱氣。
喝了一口。
這魚湯簡直鮮得他眉毛都要掉下來了。
好吃！
簡直太好吃了！
可能是累了一天。
也可能是飯菜太美味。
眾人都沒有說話。
隻剩下大家吃飯的聲音。
張鐵吃得滿嘴油光。
連魚骨頭都要嗦一遍。
吃的非常過癮！
毛孩已經添了第三碗飯。
用紅燒魚的湯汁拌著。
一吃一個不吱聲！
很快。
大家都吃飽了。
張鐵打著飽嗝。
摸著圓滾滾的肚子。
“不行了……吃不下了……可是太好吃了……還想吃……”
“哈哈，我這輩子沒吃過這麼好吃的多寶魚，太美味了！”
“我吃了三碗飯，差點給我撐著了！”
……
吃飽喝足後。
張國棟讓大家坐著消化一下。
休息了差不多一個小時。
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了。
隻有海神號上的燈光。
照亮著甲板。
船員們恢複了一些體力。
來到甲板上。
繼續分揀多寶魚。
船員們借著燈光繼續乾活。
手上的動作比白天慢了不少。
不過倒是沒人抱怨。
張國棟走過來。
手裡拎著一壺熱茶。
他給每人倒了一杯，笑道：“喝點熱的，提提神。”
眾人笑道：“謝謝老板。”
夜晚海風吹的人有點涼。
茶水溫熱。
船員們喝了幾口。
身上總算有了點暖意。
張茂盛笑著說道：“這茶不錯，哪來的？”
張國棟笑了笑，說道：“上次去縣城買的，喜歡回頭帶點回去喝，我買了不少。”
張茂盛笑道：“那感情好啊！”
分揀的活兒枯燥又累人。
張鐵偶爾說幾句玩笑話。
逗得大家哈哈一笑。
算是苦中作樂。
大家的動作都非常的麻利。
毛孩看了張鐵一眼，說道：“鐵牛，我們來比比，誰速度快？”
張鐵嘿嘿一笑，說道：“和我比？那你可就要輸了！”
說完。
兩人同時加速。
基本上分揀的時候。
就是這樣苦中作樂。
時間一點點過去。
甲板上的魚堆終於矮了下去。
張國棟看了看時間。
已經是淩晨三點。
他拍了拍手，說道：“再堅持一會兒，快完了。”
船員們點點頭。
終於！
天亮的時候。
最後一筐多寶魚被搬進了活水艙。
張鐵一屁股坐在甲板上，長舒一口氣，說道：“總算搞定了！”
毛孩擦了擦汗，笑道：“這下可以睡個踏實覺了。”
張國棟知道大家辛苦了。
於是笑著說道：“峰子煮了粥，大家喝點粥，然後就去睡覺吧！”
眾人拖著疲憊的身軀。
隨意喝了點粥暖暖肚子。
然後就回到船艙裡。
睡覺了。
張國棟知道。
這些船員肯定要睡挺長時間。
人家都說。
熬一次夜。
得花費兩天的時間才能補回來。
張國棟昨天倒是睡了覺。
沒辦法。
誰讓他是老板呢！
船員們都去睡覺了。
甲板上就顯得空曠寂寥。
張峰端了一碗粥走出來，遞給張國棟，笑道：“老板，喝碗粥吧！”
張國棟點頭道：“嗯，看這樣子，中午飯菜少做點，我看他們未必能起的來。”
張峰笑道：“沒事，我當這個廚師長就是給大家服務的，他們隨時醒來餓了，我都能給他們弄吃的，中午的話，就我們和大勇哥三個人吃了。”
張國棟笑道：“好，那隨便搞點就行了。”
張峰點點頭，說道：“嗯，我先去收拾一下廚房。”
張峰走後。
張國棟坐在船舷邊上。
這次出海收獲頗豐。
剛下網就已經完成了小半任務。
再過段時間。
肯定能夠直接爆艙。
他盤算著。
這次回去。
起碼到老婆出月子前都不再出海。
到時候。
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這個年代的條件。
不像是未來。
無論是醫療還是食物都比不上。
老婆的預產期就在下個月。
得提前準備好寶寶用的東西。
比如。
衣服、奶粉、尿布等等……
關鍵是生的時候。
雖然。
現在還有接生婆。
但是大部分人家生孩子。
都會去縣醫院裡麵。
想著想著。
張國棟的心思仿佛都已經飛回了張家村。
一上午的時間。
都在發呆中度過。
果然。
中午的時候。
船員們都沒有起來。
張峰做好了午飯，招呼起來：“老板，大勇，先吃飯了！”
張國棟和張大勇走過去。
午飯比較簡單。
一鍋香噴噴的米飯。
幾盤小炒菜。
張國棟夾了一些菜，抬頭說道：“大勇，下午全速前進，我們這次再往深海推進一點，看能不能搞點好貨！”
張大勇說道：“好的老板。”
幾人聊了會天。
張大勇吃飽後。
就回到駕駛艙。
開啟了全速模式。
張國棟依舊百無聊賴。
坐在船舷邊上吹著海風。
看著深幽的大海。
感受著海神號隨著碧波搖晃的感覺。
生活倒是感覺懶洋洋的。
他打了個哈欠。
打算就在甲板上躺著午休一下。
剛站起來。
突然。
他身子微微一僵。
就在剛剛。
他似乎看到了幽藍的海裡。
竟然閃過一道光芒。
他揉揉眼睛。
懷疑自己看錯了。
要知道。
大海是藍色的。
深海更是黑藍黑藍的。
基本上不會出現其他的光亮。
可是。
他剛剛明明看到了一個發光的玩意從眼前一閃而過。
速度太快。
他完全沒有看清楚。
張國棟警惕起來。
他沿著船舷邊尋找起來。
下一刻。
又是一道光芒閃過。
張國棟身子一僵。
他看清楚了。
是一條魚。
發光的魚。
我的天哪！
張國棟整個人都激動起來了。
要知道。
在海裡。
大部分魚都是不可能發光的。
一般能發光的。
基本上都是在超級深海中的魚類。
因為。
深海是黑暗無比的。
一些魚類就會進化。
發光來保護自己。
沒想到。
在這裡還能見到這麼神奇的魚。
張國棟走到駕駛艙，說道：“大勇，速度慢點，我下海一趟。”
張大勇疑惑道：“老板？下海乾什麼？”
張國棟說道：“你彆管了，船就讓它停在這裡，等我回來。”
張大勇點點頭。
張國棟走出駕駛艙。
直接拿上魚槍。
來到那條發光的魚的方位。
直接脫掉上衣。
一躍跳進海裡。
他心中駭然。
那抹光芒。
到底是什麼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