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玄所謂的危險,就是怕她日後被那些人發現,然後瘋狂實施報複。
聽了江玄的話,葉靈毫不猶豫地搖頭:“我不怕!隻要能揭露這些惡行,讓那些壞人得到應有的懲罰,我什麼都不怕!”
江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讚賞的笑容,“好,有骨氣,那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與此同時,江都第一醫院病房內,彌漫著刺鼻的消毒水味與壓抑的死寂。
渾身纏滿繃帶的女人如同破敗的玩偶般躺在病床上,呼吸機規律地發出“滴答”聲,仿佛在倒數她苟延殘喘的時日。
這正是先前謀害江若妍的凶手之一——林悠的母親張琪。
她雖未當場斃命,卻也離鬼門關僅剩半步之遙,此刻全靠昂貴的進口儀器吊著最後一口氣。
病房外,西裝革履卻麵容扭曲的男人正來回踱步,每一步都重重踏在漢白玉地磚上,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
林棍此刻正死死攥著手機,好像手上攥著的不是他的通訊工具,而是江玄自己。
“該死的畜生,把我老婆女兒害成這幅德行!”
林棍氣的渾身發顫,他好不容易才平複下心情,端起名貴的保溫杯品了一口,可事後他越想越氣。
此時,一個保鏢跑了過來,並拿出一張照片遞給林棍。
照片上的江玄神色冷峻,側臉在巷口監控下模糊如鬼魅,卻像根淬毒的鋼針直插他瞳孔。
保鏢似乎是怕激怒他,於是小心翼翼地開口:“老板,這就是害死小姐的凶手。”
他一把奪過保鏢遞來的照片,當看到上麵的人時,他氣得渾身發抖,牙齒都咬得咯咯作響。
他不由得破口大罵道:“媽的,一個哼娘的呆雞還敢跟老子叫板?
對了,那個畜生叫江玄?網上說他是個殺人犯?放屁!這分明是條瘋狗!”
他突然將手機砸向牆壁,屏幕瞬間蛛網般碎裂。
“就是散儘家財,老子也要讓他全家陪葬!”
保鏢頭子陳二垂首立在一旁,額頭滲出冷汗。
他見過老板發火,但從未見過這般近乎癲狂的暴怒。
就在今天,林家剛在太平間認領了大小姐支離破碎的屍體。
不對,與其說是實體,倒不如說是一堆成灰。
而此刻病房裡躺著的夫人,全身七處粉碎性骨折,皮膚表麵都燒壞了,除此之外身體還插著三根鋼釘,醫生私下說就算活下來也隻能當植物人。
他突然轉身踹向不鏽鋼垃圾桶,金屬碰撞聲在寂靜的走廊炸響。
“我的老婆現在還在icu躺著!醫生說他下半輩子隻能這麼過了!”
他突然扯鬆領帶,露出脖頸上暴起的青筋,“我女兒才十六歲啊!那個該死的畜生居然把我的女兒給燒了……”
他喉結滾動著咽下哽咽,眼神卻愈發陰鷙,“雖然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樣的方式,但江玄這個名字……我要把他剁碎了喂狗!”
“去給我查,他的家底給我往祖宗三代開始查起!老子要讓他知道,得罪我林棍是什麼下場!
等查清楚了,老子要讓他全家都陪葬,讓他在魔都無立足之地!”
保鏢們領命而去,林棍則站在病房外,眼神陰鷙得如同暗夜中的惡狼。
他暗暗發誓,一定要讓江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還沒等他細想下去,病房內突然傳來尖銳的警報聲。
林棍猛地撞開房門,隻見心電監護儀上的曲線正瘋狂跳動,張琪的繃帶縫隙中滲出暗紅血跡。
他嚇壞了,連忙撲到床邊嘶吼:“醫生!醫生呢!”
當白大褂們手忙腳亂衝進來時,他突然揪住主治醫生的衣領,眼珠幾乎瞪出血來。
“給我用最好的藥!最貴的設備!要是救不活她,你們全都得陪葬!”
次日,有關魔都一案中的最新進展已然如燎原之火般上了熱搜,各大社交媒體平台上,各種標題鋪天蓋地,全都圍繞著“學府”“欺辱”等字眼。
如:魔都某學府驚現多人欺辱醜聞!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每一個標題都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向林棍那早已千瘡百孔的心。
林棍坐在奢華卻壓抑的辦公室裡,手中的手機幾乎要被他捏碎。
他麵目猙獰,額頭青筋暴起,“這他媽到底是誰乾的?”
他的眼睛瞪得如同銅鈴,布滿了血絲,眼神中滿是憤怒與瘋狂。
他一把將新手機狠狠地摔在地上,屏幕瞬間四分五裂,如同他此刻破碎的理智。
“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把負麵消息降到最低!要是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你們全都給我滾蛋!”
林棍對著麵前的一群下屬怒吼道,聲音尖銳而刺耳,仿佛一頭被激怒的野獸。
下屬們一個個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身體微微顫抖著,生怕惹惱了這位暴怒的老板。
他們心裡清楚,林棍此刻就像一顆隨時可能爆炸的炸彈,稍有不慎就會粉身碎骨。
看著網絡上罵聲一片,對於他不利的消息鋪天蓋地席卷而來,林棍隻覺得一股怒火在胸腔中熊熊燃燒,幾乎要將他整個人吞噬。
更讓他惱火的是,有技術人員通過後期技術查出了此事跟他們林家有關。
“一群廢物!養你們是乾什麼吃的!連這點事情都處理不好,還讓人查到了我們頭上!”
林棍一腳踢翻了麵前的桌子,桌子上的文件和物品散落一地。
他來回踱步,每一步都重重地踏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仿佛要把地板踏穿。
“給我查!不管怎樣一定要找出誰曝光的,再給他點顏色瞧瞧!我要讓他知道,得罪我林棍是什麼下場!”
林棍咬牙切齒地說道,臉上的肌肉因為憤怒而扭曲變形,顯得格外猙獰。
此時的林家,已然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林棍在辦公室裡來回踱步,眼神中充滿了仇恨與不甘。
他想起女兒的慘死,妻子的重傷,心中的怒火便如火山般噴發。
而這一切,正是江玄想看到的。
他翹著二郎腿,悠閒地坐在沙發上,刷著手機,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
“他們這下就是不死也得脫層皮了,葉靈那小丫頭做的還真不錯。”
語氣中充滿了不屑和得意,他端起麵前的咖啡,輕輕抿了一口,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掌控一切的自信。
惡靈在他耳邊提醒道:“留給你的時間可不多了,你要爭取多給我一些惡魂,早日讓我恢複實力,這樣你也能更快複仇。”
江玄隻是淡淡地回了一句:“知道了。”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心中對林家的仇恨愈發濃烈。
林棍正焦頭爛額地處理著網絡上的負麵輿論,他動用了所有的關係和資源,試圖壓下這些消息,但效果卻微乎其微。
網友們的憤怒如同潮水一般,一波接著一波,將他淹沒其中。
“林家這群畜生,簡直不是人!居然對無辜的女孩下這樣的毒手!”
“這種人渣就應該下地獄!不得好死!”
“還學府呢,簡直就是藏汙納垢的地方!”
……
看著這些評論,林棍氣得七竅生煙。
他沒想到,一個小小的曝光,竟然會引發如此大的風波。
他開始後悔當初的所作所為,但此刻已經來不及了。
“老板,我們查到曝光這件事的是一個實習記者,叫葉靈。”一個下屬小心翼翼地說道,生怕再次觸怒林棍。
“葉靈?哼,一個小小的實習記者也敢跟我作對!給我把她抓來,我要讓她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林棍惡狠狠地說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陰狠和殘忍。
下屬們領命而去,林棍則坐在辦公室裡,緊緊握著拳頭,心中滿是仇恨與憤怒。
他越看越不順眼,仿佛這辦公室裡的都在跟自己作對。
他暗暗發誓,一定要讓江玄和葉靈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否則他誓不為人。
……
當天,葉靈臨時接到通知加班,等到她忙完已經是淩晨 2點了。
城市的街道在深夜顯得格外寂靜,偶爾有幾隻野貓從牆角竄過,發出低沉的叫聲,路燈散發著昏黃的光,拉長了她孤獨的身影。
她漫不經心地走在路上,心中還想著白天報道魔都一案的事情,全然沒有察覺到危險正悄然逼近。
突然,一個麻袋從天而降,瞬間套住了她的頭。
葉靈拚命掙紮,雙手胡亂地揮舞著,試圖掙脫這突如其來的束縛。
然而,幾個壯漢緊緊地抓住麻袋,將她拖向一輛黑色的麵包車。
葉靈驚恐地尖叫著,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淒厲,但很快就被塞進了車裡。
車門“砰”地一聲關上,隻留下一串尾氣在黑暗中彌漫。
等到麻袋被解開的時候,葉靈這才發現自己被帶到了一個陰暗潮濕的倉庫裡。
倉庫裡彌漫著一股刺鼻的黴味,幾盞昏暗的燈泡在頭頂搖晃著,發出“滋滋”的電流聲。
在她麵前,那個坐在名貴椅子上的男人正居高臨下般俯視著她,此人正是林棍。
林棍眼神陰冷,嘴角掛著一抹殘忍的笑容。
他上下打量著葉靈,冷冷地說道:“小丫頭,就是你曝光了我們林家的事情吧?你可真是好大的膽子啊!”
葉靈心中充滿了恐懼,但她依舊保持著頑強的態度。
“你們這些作惡多端的人,遲早會受到報應的!我隻是把真相告訴大家而已!”
林棍聽了,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猛地站起身來,一腳踢翻了旁邊的凳子,咄咄逼人:
“報應?在這魔都,老子就是天!你一個小小的實習記者,也敢在我麵前大放厥詞!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說著,林棍一步一步地朝葉靈逼近,每一步都重重地踏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他伸出手指,惡狠狠地指著葉靈的鼻子罵道:“你以為你曝光了那些破事就能把我怎麼樣?我告訴你,在這魔都,老子想讓誰消失誰就得消失!
你不過是個不知死活的跳梁小醜,還妄圖跟我鬥?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你算個什麼東西!”
葉靈咬著牙,毫不退縮地與林棍對視著:“你以為你權勢滔天就能為所欲為了?你以為這樣做就能瞞得過所有人?
你的惡行遲早會被揭露得一乾二淨!你這種人,遲早會受到法律的製裁!”
林棍聽了,哈哈大笑起來:“法律?在這魔都,老子就是王法!你們這些不知死活的東西,以為靠曝光就能把我怎麼樣?
我林家在魔都經營多年,根基深厚,豈是你這種小角色能撼動的?
你不過是個自不量力的蠢貨,還妄圖揭露我林家的秘密,簡直是癡心妄想!”
這時,林棍的一個手下湊過來,諂媚地搓了搓手,“老板,這小娘們兒太不知好歹了,要不要給她點顏色瞧瞧?”
林棍把玩著水果刀,嘴裡發出嘖嘖的聲音,眼神在葉靈臉上肆意遊走:“多麼漂亮的小臉蛋,還有一雙嫩手,你說這要是毀了多可惜啊?”
那語氣,仿佛葉靈不過是他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而他正饒有興致地欣賞著這場即將到來的“傑作”。
葉靈驚覺,瞬間意識到了什麼,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天靈蓋。
她拚命掙紮,想要掙脫這可怕的命運枷鎖,可兩名大漢瞬間將她按在地上,分彆死死抓住了她反抗的手。
葉靈絕望地扭動身體,聲嘶力竭地喊道:“放開我!你們這群畜生,不得好死!”
林棍卻是一笑,那笑容裡滿是陰鷙與殘忍:“廢了她,讓她知道和我作對的下場!”
那個諂媚的手下得令後立刻拿著一把鋒利的刀子,一步步朝著葉靈走去,臉上掛著扭曲而又興奮的笑容,嘴裡還嘟囔著:
“小娘們兒,看你還敢跟老板作對,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爺的厲害!”
葉靈含著淚水,眼中滿是恐懼與絕望。
她聲嘶力竭喊道:“不要!”
就在那手下準備動手的那一刻,一道熾熱的火焰鎖鏈如巨龍呼嘯而過,瞬間斬斷了這個賊人的手臂。
手臂齊根而斷,連同那把刀子一起。
鮮血如噴泉般濺射而出,噴了林棍一臉。
賊人痛呼一聲,他跪在地上捂著斷臂,哭爹喊娘地嚎叫著:“我的手啊!我的手啊!”
林棍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臉色煞白,他驚恐地轉過頭,隻見倉庫的大門轟然倒塌,揚起一片塵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