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江玄不再理會地上的大漢,徑直朝著308包廂走去。
江玄上來樓梯,偶爾有幾個姿色不錯的女人對著他投來一個曖昧的眼神,試圖用那充滿誘惑的目光將他拉進這紙醉金迷的溫柔鄉。
然而,江玄卻毫不在意,眼神如同寒夜中的孤星,像是沒有看到一般緩慢地向前走去。
他不再隱藏自己的氣息,一步一步朝著月滿樓內走去,每一步都帶著毀天滅地的決心,仿佛要將這整個煙花之地踏為平地。
還沒等江玄來到308包廂,雷豹和阿虎就注意到了他。
因為戴著麵具識彆不了正臉,阿虎隱約覺得他有點眼熟,可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但本著職責所在,阿虎不願讓任何人接近少爺所在的房間,於是便扯著嗓子給了口頭警告。
“他媽的給老子站住!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識相的就趕緊滾,不然老子打斷你的腿!”
江玄聞言,眉頭微微一皺,目光瞬間鎖定了阿虎和雷豹。
眼見兩人囂張跋扈,他不緊不慢,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萬家養的兩條狗啊。”他故意重讀了兩條狗這幾個字,。
他們一聽,頓時暴跳如雷,整張臉因為憤怒扭曲的不成樣子。
阿虎氣的肺都快炸了,他瞪大了眼睛,臉上的橫肉因為憤怒而劇烈顫抖,他不由得破口大罵道:“你個狗雜種!敢罵老子?老子今天就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雷豹擼起袖子,眼神中滿是凶狠:“小子,你他媽是活膩了吧,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今天不把你打得你媽都不認識,老子跟你姓!”
話音未落,兩人在同一時間內如猛虎般朝著江玄衝了過來,那架勢仿佛要將江玄生吞活剝。
江玄卻直勾勾地看著他們,眼神中沒有絲毫畏懼,反而充滿了不屑與嘲諷。
體內的惡靈出言提醒道:“江玄,你可彆玩太過火啊,不然跟之前一樣又捅出簍子,那可不好收拾。”
江玄嘴角微微上揚,“放心吧,惡靈前輩,我自有分寸。”
二人說話間,阿虎已經衝到了江玄麵前。
他揮舞著粗壯的手臂,如同一頭暴怒的公牛,朝著江玄的麵門狠狠砸去。
江玄不閃不避,就在那拳頭即將擊中他的時候,他突然伸出右手,穩穩地抓住了阿虎的拳頭。
阿虎隻感覺自己的拳頭像是打在了一塊堅硬的鋼鐵上,劇痛瞬間傳遍全身。
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江玄,心中湧起一股恐懼。
江玄緊緊握著阿虎的拳頭,用力一捏,隻聽“哢嚓”一聲脆響,阿虎的手指瞬間被捏得變形,骨頭茬子都露了出來。
阿虎發出一聲慘叫,疼得臉色煞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下來。
他突然瞥見江玄半張麵具下露出的下巴,瞳孔猛地收縮。
這張臉,和咖啡廳監控裡那個飄忽的殘影重疊在一起!
這怎麼可能?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整個人都飛了出去。
背部接觸到牆壁的一瞬,一口氣差點沒有上來,感覺渾身的骨頭都要斷裂了。
見阿虎落了個這般下場,雷豹卻不信這個邪。
他腳掌重重踏地,大理石地麵瞬間蛛網般裂開,整個人如同出膛炮彈撞向江玄。
拳頭裹挾著腥風,竟在半空拉出音爆!
江玄輕笑,身形在音爆抵達前詭異扭曲。
雷豹的鐵拳擦著他耳畔掠過,帶起的罡風卻割裂了他半邊麵具。
暗紅血珠順著下頜滴落,在地麵綻開朵朵妖冶曼陀羅。
“原來是個小白臉。”
雷豹獰笑著轉身,卻見江玄正慢條斯理擦拭著麵具裂口,“不過這張臉,倒是配得上老子新學的分筋錯骨手。”
話音未落,阿虎已從側麵包抄。
他雙手成爪,指尖彈出寸許長的精鋼指套,寒光閃爍間直取江玄咽喉。
“叮——”
金屬交擊聲刺破耳膜,阿虎隻覺虎口發麻,定睛看去,江玄竟用兩根手指夾住了他的精鋼指套!
更可怕的是,那兩根瑩白如玉的手指正滲出縷縷黑煙,精鋼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化成鐵水。
“垃圾。”
江玄甩手將鐵水潑向阿虎麵門,同時抬膝撞向雷豹下腹。
這一擊看似綿軟無力,雷豹卻突然發出非人的慘叫。
他的丹田處赫然凹陷進去,周身經脈如被火焚般劇痛!
“去你娘的!”
阿虎突然暴起,從腰間抽出兩把改裝過的電擊警棍,滋滋電流聲中,他狀若瘋魔地撲來。
江玄足尖輕點,整個人如鬼魅般向後飄退三尺。
阿虎的電擊警棍擦著他鼻尖掠過,滋滋作響的電流在空氣中劈開焦黑痕跡,他垂眸瞥了眼被電流灼燒得發黑的衣角,忽然低笑出聲。
雷豹踉蹌著從地上爬起,丹田處劇痛讓他渾身顫抖,卻仍嘶吼著撲來:
“老子今天要把你電成焦炭!”
兩道湛藍電弧從他掌心暴射而出,走廊水晶吊燈應聲炸裂,玻璃碎片裹挾著電流如暴雨傾瀉。
江玄瞳孔泛起暗紅,指尖鬼火突然暴漲成三丈高的火柱。
”轟!”
江玄的火柱轟然砸落,雷豹卻感覺周身一輕。
火柱擦著他耳畔掠過,將身後包廂牆轟出直徑兩米的焦黑大洞!
“除了萬家和錢家,還有誰欺負了江若妍?”
江玄收回火焰,指尖卻纏繞起更多鎖鏈,每條鎖鏈上都掛著森白骷髏,骷髏眼眶中跳動著幽綠鬼火。
雷豹突然癲狂大笑,他扯開衣襟,露出胸口紋著的血色骷髏:“老子這條命早賣給萬夫人了!老子才不會說,
倒是你……帶著疑問死去……咳!”他突然噴出大口鮮血,血霧中竟藏著數十根淬毒銀針!
“叮叮叮!”
銀針在江玄身前三寸處儘數墜地,他輕輕吹散指間黑煙,笑得愈發燦爛,“你剛剛說要我怎麼樣來著?”
他突然對著虛空揮出一拳,空氣竟被撕開漆黑裂縫。
江玄活動著脖頸,骨骼發出爆豆般的脆響。
周身突然騰起幽藍鬼火,那些碎玻璃在觸及火焰的瞬間竟凝滯在空中,化作九道火焰鐘乳石倒懸。
“就這點本事?”
他五指驟然收攏,火棱如萬箭齊發,卻在即將穿透雷豹咽喉時詭異地調轉方向,並將其悉數刺入他四肢關節。
“啊!!”
雷豹的慘叫震得梁上積灰簌簌而落,膝蓋、手肘處爆開的血花在鬼火映照下泛著詭異的幽藍。
他跪倒在地,看著自己扭曲成詭異角度的四肢,眼中終於浮現出恐懼。
“……這就是你口中的有分寸?”惡靈無奈又頭疼的回應著。
“抱歉惡靈前輩,接下來我會儘量收著點。”
簡單回應後,阿虎趁著將玄不背從背後偷襲。
電擊警棍狠狠捅向江玄後心,卻在觸及衣料的刹那,警棍表麵突然爬滿黑色符文,順著他的手臂瘋狂蔓延。
阿虎手臂皮膚下青筋暴起,竟有鎖鏈狀的暗影在血管中遊走。
“這他媽什麼情況?”
阿虎一臉晦氣的拍著這些暗影,試圖通過這種方式驅除,然而這卻是徒勞的。
一般人是看不到江玄招式的,可就在剛才他改變主意了。
“嗬嗬……這是特意為你開的權限。”
江玄眸中寒光乍現。
他雙手結印,身後驟然浮現出九條燃燒著黑色火焰的鎖鏈,鎖鏈破空之聲尖銳如厲鬼哀嚎,瞬間纏住阿虎四肢與脖頸。
江玄五指緩緩收緊,鎖鏈頓時嵌入阿虎血肉,阿虎的慘叫戛然而止。
他的身體以詭異角度扭曲著,七竅同時噴出黑血。
更詭異的是,那些黑血落地竟化作無數猙獰鬼麵,啃食著大理石地麵。
“該死……這叫什麼個事啊!”
此時的雷豹哪有先前的囂張,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恐懼。
江玄最後看了阿虎的屍體,突然抬腳踩碎了雷豹的半張臉。
惡靈突然在江玄體內興奮地蹦躂:”這兩個雜碎的魂魄沾著八十七條人命債!正好給我當開胃菜!”
它化作黑色霧氣湧出江玄身體,將兩道魂魄拖進虛空,空中響起此起彼伏的慘叫
“不要!饒命啊!”
“我們知道錯了!”
江玄冷眼看著這一切,突然抬手按住心口,鬼火不受控製地暴漲三丈,將他半邊身子都籠罩在幽藍中。
“嗬嗬,這兩個廢物,魂魄倒是夠臟。”
惡靈的聲音在江玄識海中響起,“正好給我的幽冥火添把柴。”
彼時,將玄腳踩著的地麵都綻開如火焰冰晶凝結的曼陀羅花,此刻,走廊鏡麵映出他此刻的模樣。
半邊臉被鬼火映得青白,半邊臉隱在麵具陰影中,唯有唇角那抹冷笑森然如惡鬼,仿佛此刻他與惡靈已經融為了一體。
“這是……我?”
江玄不可置信地看向鏡麵中的自己,手也是不自覺地放到了自己的臉上。
那半邊被鬼火映得青白的麵容,猶如從九幽地獄爬出的惡鬼,透著無儘的寒意與邪魅。
體內的惡靈發出一陣桀桀怪笑:“小子,你剛才失控時露出的鬼相,可比我還像惡鬼呢!”
江玄下意識地用手擋著臉,他晃了晃頭,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目光重新落回倒在地上的兩具屍體,心中的怒火再次熊熊燃燒。
……
308房間外,裡邊時不時傳來女人微弱而絕望的哀嚎,那聲音仿佛是從地獄深處傳來的求救信號。
伴隨著男人粗獷而狂妄的喘氣聲和拳頭如雨點般落下的沉悶聲響,萬捷正儘情地發泄著他那扭曲的獸欲。
“臭婊子,給老子叫大聲點!哈哈哈哈!沒想到你們這些賤人的慘叫也這麼迷人,真是天生的尤物啊!”
萬捷滿臉猙獰,雙眼布滿血絲,他瘋狂地揮舞著拳頭,一下又一下地砸在身下女子的身上。
那女子早已被打得鼻青臉腫,嘴角溢出的鮮血染紅了她的衣衫,身體也因劇烈的疼痛而不停地抽搐著,卻無法掙脫萬捷那如鐵鉗般的束縛。
萬捷看著女子那痛苦不堪的模樣,臉上露出滿足而又變態的笑容。
他強行分開那女子早已被折磨得無力反抗的雙腿,嘴裡還嘟囔著:“今天老子就好好疼疼你,讓你知道得罪老子的下場!”
江玄站在 308包廂的門口,聽著裡麵傳來的種種惡行,雙手不自覺握。
突然“砰”的一聲巨響,包廂門被踹飛三米遠。
江玄逆光站在門口,黑色麵具泛著冷光。
包廂內,煙霧繚繞,彌漫著一股刺鼻的煙酒味和血腥味,萬捷正騎在那女子身上。
聽到門被踹開的聲音,他下意識地轉過頭來,卻沒有見到人。
萬捷正覺得奇怪,這一次,清冷的聲音卻又從頭頂傳來。
“喲,玩挺開啊。”
萬捷抬頭望去,隻見江玄倒吊在天花板吊燈上,黑色風衣無風自動。
他單手把玩著枚玻璃珠,指尖流轉著幽藍火焰,那些懸浮的碎片竟隨著火焰明滅而顫抖。
江玄的聲音像毒蛇爬過後頸,“萬大少爺要不要猜猜,我給你們準備了什麼節目?”
萬捷醉眼朦朧地看過來,突然嗤笑:“哪來的傻逼?知道老子是誰嗎?”
他突然抓起床頭櫃的酒瓶砸向江玄,玻璃碎片在江玄麵前三寸處突然靜止,懸浮在空中如同琥珀中的昆蟲。
全場死寂!
江玄倒吊著,嘴角勾起一抹嘲諷至極的笑容,幽藍火焰在他指尖跳躍,映得他半張臉如同來自九幽的惡魔。
“萬大少爺,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這麼快就不記得我了?不過沒關係,你很快就會記住我這張臉,刻骨銘心!”
萬捷整理了一下衣衫,惡狠狠地瞪著江玄,大聲罵道:“你他媽算什麼東西,敢在老子麵前裝神弄鬼!
雷豹和阿虎呢?他們兩個廢物乾什麼吃的,這麼大個人都攔不住!”
江玄輕笑一聲,聲音中滿是輕蔑:“你說那兩個廢物啊。”
說著,他手腕一抖,一塊包裹著東西的白布懸浮著飛向萬捷,穩穩地落在了他的懷中。
白布還在不斷地滲血,那刺鼻的血腥味瞬間彌漫開來。
萬捷皺著眉頭,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緩緩地解開白布。
當布條散開的那一刻,他的瞳孔瞬間放大,臉色煞白如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