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起來到保安部坐下,二叔又瞥了後麵坐著的心虛禪師一眼才說,“關於這地方的起源,心虛說的不錯,確實是明代天機秀士劉伯溫留下來的幾處龍脈之一。”
聽二叔這一說,我們仨都差點兒沒笑出來。
連起來說的話,心虛禪師的法號也聽不出來什麼不對,去掉後麵的禪師兩個字,就顯得異常滑稽。
心虛禪師剛才都嚇懵了,並沒發現是我出手,此時還認為二叔的道行要比他高深的多,聽出來話中的譏諷之意,也隻能滿臉尷尬,不敢出聲。
“不過,那八口棺材中的八個惡人,可不是鎮壓邪龍的,什麼八棺鎮龍,更是無稽之談。”
二叔接著說道,“此地是活龍脈,鎮壓著一條活龍,而劉伯溫找到的時候,年過七旬,又斬斷了很多龍脈,實在無力再斬此龍,也無法鎮壓,於是想出了一個八靈饗龍的辦法,暫時穩住邪龍。”
“八靈饗龍?”
趙恒生沒聽明白,咧著嘴問道,“葉真人,這是什麼意思啊?”
“將八個惡人的魂魄,放在龍首部位的龍牙之上,讓邪龍吸食八靈的魂魄,暫時穩住,這就叫八靈饗龍。”
二叔掃視大家一眼,接著說道,“從那之後,此地雖然也事情不少,但人命並沒出那麼多,三十年前的一起慘案,確實因開發商過分引起的,或許此地的怪異也有助於慘案的發生,但絕對不是主因。”
“哦!”
大家都麵麵相覷,但所有人都不知道二叔說的是真是假,和心虛禪師說的,截然不同啊?
“發生這件慘案之後,確實有人找到六榕寺,請當時的六榕寺僧人出手處理這裡的風水問題,鎮壓邪龍。”
二叔又看了心虛一眼,才接著說,“六榕寺的僧人確實看出來八口棺槨了,也給挖了出來,但他的道行,更無法鎮壓邪龍了,隻能在原地建起八棟樓,亡羊補牢,哪知道就是因為他的舉動,惹了大禍!”
“啊?”
趙恒生大吃一驚,“葉真人,惹了什麼大禍?”
“這還不簡單?”
二叔撇著嘴說,“八靈饗龍,以八靈的魂魄穩住了邪龍,把八口棺材挖了出去,邪龍震怒,不停的害人,來吸食魂魄,這就是從八口棺材被挖出來之後,反而經常出人命的原因啊!”
趙恒生徹底傻了眼,扭頭看了看心虛禪師。
心虛禪師此時也懵了,師父確實說過,當年挖出了八口棺槨,但也真的沒說已經鎮壓,或者除掉了邪龍。
這麼多年來,一直出人命,就連麗灣廣場的幾任老板,也都家破人亡,都能從側麵的證明,二叔說的沒錯啊!
我也明白這裡的來龍去脈了,確實是當年留下來的,而且一直也沒能解決,現在惡龍成了氣候,蠢蠢欲動,馬上就要出大事兒的,到時候可不是幾條人命的事兒了。
“葉真人,那要怎麼才能除掉邪龍啊?”
趙恒生盯著二叔問了起來。
“除掉?”
二叔冷笑一聲,“大禍鑄成,又經過這麼多年,死了這麼多人,那邪龍的道行極深,此地也成為困陰之地,魂魄難離,陰差難入,想要解決,哪有那麼簡單?”
“啊?”
趙恒生臉色慘變,“葉真人,我這麼多年來的積蓄,幾乎都壓在這裡了,您要是不管,我可全完了啊!”
“趙居士,你身邊又是大師,又是禪師、高僧的,讓他們幫忙吧,佛門不是還有降龍羅漢嗎?請來一個,不就解決了?”
二叔嗬嗬一笑,站了起來,打了個稽首,“各位,本真人無能為力,告辭了!”
說完,不等發呆的趙恒生回過神兒來,拉著我的手就離開了保安部。
“二叔!”
趙沐晴和寧曉楓追了出來,拉住二叔的胳膊,“您要不管,那我爸可真的完了!”
“晴丫頭,不是不管,是實在無能為力呀!”
二叔對趙沐晴和寧曉楓的態度一直不錯,滿臉的無奈,看了我一眼才說,“要不,明天你們來找小辰商量一下,看他有沒有辦法吧?”
“小辰能行?”
趙沐晴連忙扭頭看我。
“這……我也不行。”
我支吾了一下,還是實話實說。
“你有希望?”
趙沐晴看出來我猶豫了一下,拉起我的手,“走,我送你們回去,路上聊!”
我和二叔也不好拒絕,一起出來上了車。
路上,趙沐晴再次問了起來,“二叔,邪龍是真的存在嗎?小辰,你能行嗎?”
“邪龍是肯定存在的,一點兒不假,剛才我說的來龍去脈,也都是真的,那禿瓢純屬胡說八道。”
二叔看了看我,才嗬嗬一笑,“如果小辰要是不行,那天下真的沒人能除掉邪龍了!”
趙沐晴和寧曉楓立即都回頭看著我。
“我……也不行啊!”
我白了二叔一眼,也是一臉的苦笑。
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學那三本書,確實有很多符籙、咒語、手印以及陣法,更懂得風水,趨利避害,助人升官發財,甚至延年益壽。
但降龍伏虎的道行,我真的沒有,可以試一試,可誰有把握能除掉那成了氣候的邪龍啊?
兩人看我這樣子,立即又轉頭看著二叔。
“這樣吧,我和小辰晚上也商量一下。”
二叔這才嗬嗬笑著說,“明天你們再來看看!”
“行!”
趙沐晴眼看那些和尚和什麼大師都不行,隻能指望我和二叔了,連聲答應。
“小辰,剛剛發生的一幕是怎麼回事兒?”
寧曉楓憋了半天,此時才問了起來,“那保安是不是死了?怎麼還能起來掐住人?那李大師到底是誰救的?”
“是小辰救的!”
二叔心裡太清楚了,笑著說,“二叔就是上去的太巧了,當時總不能看著不是?”
“是你救的啊?”
寧曉楓確定下來了,看著我問,“你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兒?”
“他在上麵的時候,就被……鬼魂附體了,才跳下來的。”
不說實話,我也沒法解釋,“那不乾淨的東西,一直就在他身上,李大師靠近了,他自然不會善罷甘休,才上去要害李大師的。”
“啊?”
兩人雖然都看到那一幕了,也猜到了是我救的,聽我親口說出來,還是忍不住驚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