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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西廠密室險逃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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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室內的夜明珠在最後一絲光亮熄滅前,將絹帛邊緣的並蒂蓮紋烙進琉白視網膜。

她後頸寒毛炸起的瞬間,頭頂傳來木楔斷裂的脆響——那半幅地圖竟隨著機關轉動,被天花板上的暗格吞了進去。

“是夾層翻板。“琉白咬牙後退半步,靴跟碾上塊凸起的青石板,石縫裡突然彈出三寸長的鐵刺。

她旋身避開的刹那,左側石壁“嘩啦“裂開道縫隙,密密麻麻的青銅箭簇裹著破空聲攢射而來。

箭雨離她心口隻剩三寸時,她反手抽出腰間天蠶絲軟鞭。

這是用二十隻冰蠶腹絲浸過烏頭毒熬成的,此刻在掌心繃成銀線,精準纏住右側石筍。

借力蕩起的瞬間,左肩傳來刺痛——最前排的箭簇擦著鎖骨劃過,血珠濺在石壁上,像滴猩紅的標點。

“機關分三層。“她懸在半空,借著慣性踢向左側石壁,“第一層吞地圖,第二層封退路,第三層“

話音未落,腳下青石板突然下沉。

琉白鬆手墜落,天蠶絲在掌心勒出紅痕,卻在觸地前抓住了石壁凸起的獸首環。

下方傳來悶響,原本站立的位置已被三根碗口粗的鐵槍貫穿,槍尖還滴著墨綠色的黏液——是淬了毒的。

冷汗順著脊背滑進衣領,她舔了舔唇,血腥味在齒間漫開。

前世在緬北毒窟闖過十二層機關,卻沒見過這麼精密的:“斐成列把十年前的愧疚全砸在這密室裡了。“

鐵槍縮回石縫的聲響混著頭頂翻板閉合的悶響,密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琉白借著月光從袖中摸出火折子,微弱的光映出四麵石壁新出現的暗紋——是北鬥七星的排列,每顆“星“的位置都嵌著拇指大的翡翠。

“七星回魂陣。“她指尖撫過最近的翡翠,涼意透過指腹傳來,“破陣要按生門順序敲星位,但斐成列不可能留破綻。“

話音剛落,身後突然傳來衣料摩擦聲。

琉白旋身揮鞭,天蠶絲卻隻卷到團空氣——石壁上的翡翠正依次亮起幽綠的光,將她的影子拉得老長,投在對麵石壁上,竟和十年前蘇姑娘墜崖前的畫像重疊。

“幻覺?“她咬破舌尖,痛意讓視線清晰幾分,這才發現地麵的青磚在緩緩轉動。

每轉半寸,石壁上的星位就偏移一分,剛才認準的“天樞“已變成“搖光“。

“以陣引幻,以幻亂位。“她扯下染血的衣襟纏住手掌,“隻能賭斐成列留了蘇姑娘的習慣。“

十年前蘇姑娘愛繡並蒂蓮,斐成列在崖底撿到的帕子,蓮心是用金線鎖的邊。

琉白盯著最中央的“天璿“星,那翡翠底部果然有條極細的金線——和蓮心鎖邊的針腳一模一樣。

她深吸一口氣,用天蠶絲鞭尾敲向“天璿“。

“叮——“

清脆的金石聲中,右側石壁突然裂開道一人寬的縫隙。

琉白剛要衝出去,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是西廠巡夜的燈籠光映在石壁上,至少有二十人,佩刀出鞘的清響連成一片。

“好個斐成列,機關引我入陣,又調人圍堵。“她咬著牙衝進石縫,卻在邁出第三步時頓住——眼前的景象和方才的密室如出一轍,連石壁上的血痕都分毫不差。

“是困陣。“她反手甩出三枚透骨釘,釘尖精準釘在石壁三個星位上。

透骨釘尾部的銀鈴發出輕響,卻沒等來預想中的回聲。“陣眼在地下。“

她蹲下身,指甲摳進磚縫,青磚下傳來空洞的回響。

正欲發力掀磚,頭頂突然掠過道黑影。

琉白本能地滾向牆角,卻見那黑影反手抽出把烏鞘劍,劍光過處,石壁上的翡翠紛紛碎裂。

“跟我走。“

聲音像浸了寒潭的玉,帶著點沙啞的尾音。

琉白抬頭時,隻來得及看清對方腰間的墨竹紋玉佩——和她前世在北疆見過的“墨竹衛“令牌一模一樣。

“你是誰?“她後退半步,天蠶絲在掌心纏了兩圈。

“救你的人。“黑影甩出枚青銅鏡,鏡麵映出身後逼近的西廠眾人,“三息後他們會破陣,你想留在這裡和斐成列敘舊?“

琉白咬了咬後槽牙,伸手拽住對方衣袖。

那布料觸感極韌,像是用冰蠶繭混著鋼絲織的——和天蠶絲同源,卻更勝一籌。

“左三,右二,跳。“

黑影的指令像子彈般利落。

琉白跟著他躍起的瞬間,腳下青磚轟然塌陷,露出下方流動的暗河。

兩人借著下墜之勢撲向對岸,烏鞘劍在石壁上劃出火星,割斷了三張網在頭頂的絆馬索。

“西廠暗樁在暗河設了網。“黑影側頭避開支淬毒的弩箭,“斐成列早料到有人會從水道逃。“

“所以你引他們破陣?“琉白反手甩出天蠶絲纏住上方的藤條,借力蕩向暗河另一側。

“我引的是陣眼。“黑影的劍突然發出龍吟,削斷三根碗口粗的藤條,“斐成列的機關,最怕墨竹紋。“

話音未落,暗河上方的穹頂突然裂開道縫隙,月光漏下來,照見黑影臉上半幅青銅麵具。

麵具眼部鏤空,露出雙深潭般的眼睛,左眼角有顆朱砂痣——和斐成列十年前提到的蘇姑娘眉間朱砂痣,位置分毫不差。

琉白瞳孔微縮,正要開口,黑影已拽著她躍上暗河岸邊的青石板。

西廠眾人的喊殺聲近在咫尺,黑影突然將她推向巷口:“驃騎將軍府在後街,杜一在第三棵槐樹下等你。“

“你——“

“走!“

黑影的劍在身後劃出半圓,擋住追來的五柄鋼刀。

琉白借著這空檔衝進巷口,果然見杜一抱著把破掃帚,正用腳尖踢著塊石子——這是他們約定的暗號。

“主子!“杜一見她現身,掃帚“啪“地掉在地上,“您肩上的傷——“

“先回府。“琉白扯下外袍裹住血跡,“後麵那人“

“屬下沒看清。“杜一扶著她往府裡走,聲音壓得極低,“但他腰間的玉佩,和十年前救過老夫人的那位,紋路一樣。“

將軍府後窗的月光剛爬上妝台,琉白就聽見院外傳來整齊的腳步聲。

她迅速將染血的天蠶絲塞進銅爐,看著火星吞沒鞭上的箭簇,這才掀開錦被躺下。

“驃騎將軍!“

西廠千戶的聲音撞開院門。

琉白閉著眼睛,聽著腳步聲踏過青石板,停在窗下:“奉廠主令,保護將軍安全。“

“有勞。“她扯了扯被角,“但深夜入內宅,不合規矩。“

“廠主說,將軍大婚在即,萬一有刺客“

話音未落,門閂被暴力撞開的聲響驚得燭火亂顫。

琉白猛地睜眼,正見三個玄色廠服的人舉著燈籠闖進來,燈籠光映在他們腰間的九節鞭上,泛著冷光。

“搜。“為首的千戶甩了甩鞭子,“找刺客。“

琉白翻身坐起,指尖按在床頭暗格裡的匕首上。

月光從窗紙破洞漏進來,照見那千戶耳後有道月牙形的疤——和斐成列手背上的舊傷,形狀一模一樣。

“找到了!“

最裡側的小宦官舉著塊帶血的碎布衝過來,正是她方才燒天蠶絲時沒注意到的邊角。

琉白盯著那碎布,突然笑了:“這是今日殺雞時濺的血,你們西廠的狗鼻子,倒比我府裡的獵犬還靈。“

千戶的手按在鞭柄上,指節泛白。

就在這時,院外突然傳來更急促的腳步聲。

“廠主有令!“

傳信的小宦官跑得直喘:“停止搜查,回廠複命。“

千戶狠狠瞪了琉白一眼,甩袖出門。

燈籠光消失後,房間重歸黑暗。

琉白摸出枕頭下的半塊玉佩——是方才和神秘人接觸時,從他袖中蹭落的。

玉佩背麵刻著個“澈“字,在月光下泛著幽光。

窗外傳來夜梟的啼鳴,她將玉佩塞進心口,聽見院外西廠守衛的腳步聲仍在巡梭。

大婚的紅綢被風掀起一角,掃過窗欞,像道晃動的血痕。

(暗格裡的匕首還帶著體溫,窗外的巡夜聲忽近忽遠。

琉白盯著帳頂晃動的月光,想起神秘人眼角的朱砂痣,和斐成列顫抖的手指。

西廠的陰影正像張無形的網,而她心口的玉佩,正在慢慢焐出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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