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拉開麵罩,抿了口汽水。
“我15歲那年發現了他的戰衣和日記,知道了所有事情。
後來奧斯本工業的人找上門來,我隻能穿上那套戰衣。”
蕭寒注意到她說這些的時候,手指會無意識地摩挲著手腕上的蛛絲發射器。
明顯是改良過的版本。
”你改造了裝備。”
“當然!”
梅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我爸的蛛絲配方太基礎了,我加入了納米黏合技術,還開發了電磁脈衝模式。”
看著她滔滔不絕的樣子,蕭寒露出微笑。
這個女孩身上同時有著科學家的專注和少女的活力,難怪能成為那個宇宙的蜘蛛俠。
“那你呢?”梅突然湊近。
“你的世界是什麼樣的?為什麼你能…”
她的問題被突如其來的爆炸聲打斷!
幾個街區外,一棟大樓正冒著濃煙。
“見鬼!”梅立刻戴上麵罩。
“是金並殘黨的暴走族!他們肯定在趁機作亂!”
蕭寒按住她的肩膀:“我去處理。你留在這。”
“想都彆想!”梅已經射出蛛絲。
“我可是蜘蛛女俠!”
兩人趕到現場時,十幾輛改裝機車正在街道上橫衝直撞。
為首的暴徒戴著犀牛頭盔,正用能量炮轟擊警車。
“老規矩?”梅蹲在路燈上問道。
蕭寒挑眉:“什麼老規矩?”
“看誰解決得多!”話音未落,她已經蕩了出去,一記飛踢精準命中犀牛人的後腦勺。
蕭寒搖頭輕笑,反正閒來無事,就當陪她玩玩。
戰鬥之後的放鬆也是娛樂的一部分。
隨後,他身形一閃出現在車隊前方。
最前麵的機車手還沒反應過來,就連人帶車被拎到了半空。
“借個車。”
蕭寒隨手把嚇暈的車手扔到一旁,騎著機車一個漂移橫掃,瞬間放倒五輛摩托。
梅在樓宇間穿梭,蛛絲精準地黏住暴徒們的武器:“哇哦!你還會騎機車?”
“略懂。”蕭寒單手控製車把,另一隻手輕鬆接住飛來的鋼管,反手擲出打翻最後一輛車。
戰鬥在30秒內結束,蕭寒覺得從來沒打過這麼輕鬆的戰鬥,雖然是他放水的原因。
當警笛聲接近時,兩人已經坐在附近的天台上,看著下麵忙亂的警車。
梅晃著雙腿:“所以,你的能力到底是什麼?能教我嗎?”
“獨家定製。”蕭寒仰頭喝完汽水。
“不過你的戰衣倒是有改進空間。”
梅立刻來了精神:“你有建議?”
蕭寒指尖凝聚出一縷金光,在空中勾勒出幾個複雜的結構圖:"特殊納米技術,可以和你父親的蛛絲係統結合。”
梅看得入迷,突然問道:“你接下來要去哪?這個宇宙的問題解決了嗎?”
蕭寒望向星空:“不知道,等等吧。”
“那我跟你一起!”梅興奮地跳起來。
“我們可以組隊!我熟悉紐約的所有角落。”
梅歪著頭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嘿,既然這個宇宙的蜘蛛俠已經沒了,金並也死了,那,我們要不要自己造一個?”
蕭寒挑眉:“造一個蜘蛛俠?”
“對啊!”梅再次興奮地跳起來,開始思考。
“金並的粒子對撞機雖然壞了,但他的數據庫應該還在!我們可以找到被輻射蜘蛛咬過的記錄,或者直接複製蜘蛛基因。”
蕭寒看著她眼睛轉來轉去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你倒是挺有想法。”
梅抱露出自信的表情:“當然!我可是繼承了我爸的科研天賦!”
蕭寒喝了一口汽水:“所以,你有人選?”
梅神秘兮兮地說道:“每個宇宙的中城高中都是彼得帕克的誕生地,說不定那裡有結果。”
她頓了頓,露出狡黠的笑容:“我們隻需要找一個家庭背景完美符合蜘蛛俠的悲劇英雄的人不就行了。”
蕭寒輕笑:“你還挺會挑。”
梅眨眨眼:“所以,乾不乾?”
蕭寒聳聳肩:“不急。”
“啊?”梅一愣。
“為什麼?”
“製造蜘蛛俠不是小事。”蕭寒扔掉汽水罐。
“先觀察一段時間,看看這些人值不值得。”
梅也跟著坐上天台:“那我們現在乾嘛?”
蕭寒看著遠方,紐約的夜風迎麵吹來。
“先逛逛,我還沒好好看過這個宇宙的紐約。”
梅眼睛一亮:“太棒了!我知道皇後區有家超棒的披薩店,還有布魯克林的地下塗鴉街,時代廣場的霓虹燈。”
蕭寒打斷她:“你話一直這麼多?”
梅笑嘻嘻地戴上麵罩:“遺傳的。”
蕭寒笑了:“你看著年紀不大,多少歲了?”
“18歲。”
梅帕克雙手抱胸,上下打量了蕭寒,忽然露出看穿一切的笑容:“突然問彆人年齡,你是不是看上我了?”
蕭寒:???
梅帕克覺得自己計謀成功,哈哈笑起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聊著,遠處的警笛聲和消防車的鳴響交織在一起。
而他們所在的角落卻異常安靜,隻有夜風輕輕拂過。
梅晃著雙腿,手裡捏著一罐剛又從自動販賣機借來的可樂。
“所以。”她側頭看向蕭寒。
“我們現在算是臨時搭檔了?”
蕭寒沒有立即回答,目光掃過這座陌生的紐約城。
霓虹燈在雨後的路麵上投下斑斕的倒影,街頭藝人的薩克斯聲隱約可聞。
一切都和他熟悉的那個宇宙如此相似,卻又微妙地不同。
“暫時是。”他最終說道,接過梅遞來的可樂,單手彈開拉環
梅帕克眼睛一亮:“太棒了!我從來沒和超人組隊過!”
蕭寒輕笑出聲。
這個女孩身上有種奇特的活力,讓他想起自己宇宙的卡拉,如果卡拉是個話癆的話。
“那就先逛逛。”他站起身。
“帶路。”
梅歡呼一聲,一個後空翻躍起,蛛絲精準地黏在對麵大樓:“跟緊啦,新人!”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裡,紐約的夜空成了他們的遊樂場。
梅帶著蕭寒穿梭在摩天大樓之間,從時代廣場閃爍的廣告牌上一掠而過。
在中央公園的樹梢上蕩秋千,甚至偷偷潛入了已經閉館的自然曆史博物館。
“看!這是我爸第一次被咬的地方!”梅興奮地指著一個蜘蛛展區,隨即又沮喪地垮下臉。
“哦對,這個宇宙可能不是。”
蕭寒若有所思地看著那些毛茸茸的節肢動物:“所以你的計劃是找個倒黴蛋來被咬一口?”
“才不是!”梅抗議道。
“要經過嚴格篩選的!品格測試、體能評估,心理素質。”
她的聲音漸漸弱下去,“好吧,我還沒想那麼遠。”
黎明前的微光開始浸染天際線,他們停在了布魯克林大橋的最高處。
梅癱坐在鋼纜上,麵罩拉到頭頂,金發被汗水黏在額前。
“累了?”蕭寒挑眉。
“才沒有!”梅立刻挺直腰板,隨即又垮下來。
“好吧,是有點。你都不累的嗎?”
蕭寒沒有回答,目光落在遠處一棟普通的公寓樓上。
超級視力穿透牆壁,看到一個亞裔少年正伏在書桌前熬夜寫作業,桌上擺著中城科技高中的學生證。
“那個怎麼樣?”他指了指。
梅眯起眼睛:“羅素?成績全a,校籃球隊,父親是消防員。”
她調出手腕上的微型電腦,“咦?上周還阻止了一起校園霸淩?有潛力!”
“不急。”蕭寒收回目光。
“再觀察幾天。”
梅狡黠地笑了:“所以這就是你的考察方式?偷偷當彆人的守護天使?”
晨光中,第一縷陽光穿透雲層。
蕭寒轉身望向逐漸蘇醒的城市:“今天去哪?”
梅歡呼著蕩起蛛絲:“唐人街的早茶!我知道有家蝦餃超級…”
“哇哇哇!”
她的話沒能說完,因為蕭寒已經拎著她的後領騰空而起:“指路。”
兩人的身影劃過破曉的天空。
而在某個房間裡,那個叫羅素的少年推開窗戶,疑惑地揉了揉眼睛。
他發誓剛才看到了什麼飛過去,但此刻的天空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