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洲哥哥……”
白若璃收到薑檸來公司的消息,害怕她做出什麼威脅她的地位,立馬趕了回來。
陸沉洲還沒有等到薑檸的回答,被白若璃突然打斷,對她的不耐一閃而過。
“啊……薑檸姐姐也在呀?”白若璃一手撫摸著還算平坦的小腹,眼裡滿是挑釁,“我還以為薑檸姐姐辭職了呢,看來是我想多了。”
薑檸完全把白若璃當成空氣,沒有理會。她沒想過陸沉洲竟然會這麼羞辱她。
薑檸冷著臉讓陸沉洲十分不爽,憑什麼薑檸對所有人都是笑臉相迎,唯獨到了他這就是一副看仇人的表情。
薑檸眼底的冷漠刺痛了陸沉洲,聽到她一字一句地說,“陸沉洲,你想都彆想。”
陸沉洲氣得太陽穴直跳,聲音陡然拔高,嚇得白若璃身體微微發顫。
“滾!”
薑檸沒有再待下去的必要,看來隻能找律師離婚了。
其實她是個很傳統的人,既然結了婚就會忠誠於婚姻,什麼事都會為對方著想。當然這些年她也是這麼做的。
所以離婚她也想過好聚好散,和平解決。可事實就擺在眼前,她除了找律師沒有彆的辦法。
白若璃第一次見陸沉洲為了某個人有這麼大的情緒波動。他對她向來都是平平淡淡,不會有多麼強烈的情緒。
但她知道隻有對在乎的喜歡的人麵前才會控製不住脾氣,白若璃心底沒來由的發慌。
陸沉洲還在乎薑檸。
不可以這樣。
白若璃借口有事要走,陸沉洲竟然都沒有關心她去哪裡,隨口應付了一句。
白若璃在公司門口堵住要離開的薑檸。
“薑檸,你站住!”
薑檸不想理會這個胸大無腦的女人,腳下的步子沒停。
“薑檸,我跟你說話呢……啊!”
白若璃懷孕還穿著細高跟,幾乎跑不穩差點把腳崴了。
薑檸害怕她摔倒,不動聲色地慢下腳步。
“薑檸,我告訴你,你和陸沉洲沒有機會了!他愛的人是我,你不要癡心妄想他還會愛上你……”
“沉洲哥哥答應要給我買房子,他對我很好,從來不會像吼你一樣對我大喊大叫,對我很溫柔……以後等我孩子出生了,我們就是一家三口……”
薑檸看著努力證明陸沉洲有多愛她的女孩,眼神暗了暗。
她眼神掃了一眼她平坦的小腹,突然打斷她,“幾個月了?”
“什……什麼?”
“我問你懷孕幾個月了?”
白若璃不安地護緊自己肚子,警惕地看著她,“兩個月了,你想乾嘛!我告訴你彆想著讓我打掉……”
“陸沉洲除了空口畫餅,還給過你什麼?”
白若璃蹙眉,“空口畫餅?”
“陸沉洲……他,”白若璃像是遇到了什麼難解的奧數題似的,努力思考,卻也說不出來個所以然。
隻有她死纏爛打把他弄得不耐煩了,陸沉洲才會答應給她買條項鏈珠寶。
從來沒有主動給她買過什麼。
薑檸似乎早就猜到了,也不打算讓她繼續想。
“你現在唯一的優勢就是肚子裡的孩子,趁著陸沉洲還沒有把你甩了,給自己留條後路,找他多要點實質性的東西。”
白若璃大腦空白,薑檸不應該恨自己嗎,為什麼還會幫她。
“為、為什麼?”
薑檸嘴角勾起嘲諷的笑,字字擊打在白若璃心裡。
“因為陸沉洲隻愛他自己。”
一個隻愛自己的男人,自私虛偽。所有決定的出發點都在為自己的利益考慮。
到時候能不能容得下白若璃肚子裡的孩子都是未知。
薑檸接到醫院的電話,沒有再多做停留,接了電話就離開了。
角落裡一個小姑娘收起錄像的手機,憤怒道,“都怪這個女人,要不是她,檸姐怎麼會被開除!你給我等著!”
薑檸有些緊張地開口,“顧醫生?我外婆病情有問題嗎?”
對麵男人似乎輕笑了一聲,低沉的聲音很好聽,“怎麼?沒有問題我不可以聯係薑小姐嗎?”
“不是……”顧醫生對她的熱情太明顯了,這讓薑檸有些無錯,不知該怎麼相處。
自從因為笙笙兩人相識開始,顧明謙隔三差五問候送祝福,有時候還拿笙笙當借口。她也不好拒絕,就會和小女孩聊幾句。
因為這些薑檸好些天都沒有去醫院看外婆了。
“這樣吧,我現在剛好結束,我們去醫院再聊。”
“嗯,我等你。”
季淮川總裁室被敲響,他和視頻對麵的西方麵孔說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進來。”
韓燼摘下墨跡站在一旁,欲言又止道,“季老板,老二回國了。”
聞言男人嗤笑出聲,像是開玩笑似的,但眼底滿是冰冷。
“他飛機還能平安落地,算他命大。”
韓燼搞不懂兩人之間的恩怨,按照自己了解到的消息說,“老二登機前臨時換了航班,中途在新加坡轉機……”
“還真是惜命。”
季淮川起身拍了拍韓燼的肩膀,“走吧,讓你見見老二。”
季銘出機場一眼就看到與周圍格格不入的兩個高大的男人,行人路過都奇怪地看他們一眼。
兩人隔著人群對上視線,對方的心思心知肚明。
季淮川沒有行動,站在原地嘴角噙著笑。
季銘僵持了一會兒,摘下墨鏡走過去。
“哥這麼個大忙人還有空來接我,我還真是受寵若驚。”
季淮川冷笑一聲,“飛機沒爆炸?”
聞言季銘臉色瞬間冷了下去,額角青筋暴起。
季淮川轉身上車,“晚上要去老宅,給我安分點。”
季銘看著他開著限量款的長尾帕加尼揚長而去。
他記得那輛全球隻有5台,他都沒有找到購買的渠道!
天宸宅。
夜晚華燈初上,宅院臥著一座漢白玉雕砌的九曲飛虹橋,橋頭懸著兩盞嵌滿夜明寶珠的琉璃宮燈,照見對岸整座依峭壁而築的瓊樓玉宇,季家老宅燈火通明。
傭人上來接過季淮川的外套,恭敬地退下。
季淮川的父親季鴻遠正端坐在主位上,看到他嚴肅地開口,“淮川,過來給我沏杯茶。”
季淮川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坐在一旁神色各異的季銘和閆妍,上去給老人家沏茶。
季淮川從小陪伴在老爺子身邊給他沏茶研磨,這些繁瑣的小事對他來說已經輕車駕熟。
可今晚又沒有在餐桌上看到母親,他難免心不在焉,不小心把手指燙得微微泛紅。
頭頂傳來老爺子威嚴的聲音,“沏茶講究靜心,要心無旁騖,不要急躁……”
“要我看啊,阿銘回國了,淮川看起來不太高興,難怪靜不下心呢!”女人刺耳的聲音打斷老爺子的話,“淮川,再怎麼說阿銘也是你弟弟,你是不是連自己弟弟都容不下……”
“抱歉爹,我手生了。”
季淮川起身揉了揉了發紅的指尖,掀起眼皮掃了一眼喋喋不休的女人。
“我媽沒有給我生弟弟,我哪來的弟弟?”
老爺子手邊的拐杖重重擊打在地板上,“季淮川!休要胡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