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瓷被帶到了另一口棺材,空間稍微寬敞一些,但因為是單人棺,還是免不了和陸時肢體接觸。
他從身後抱著蘇瓷,還在小幅度喘著氣。
“你對他們,也這樣嗎?”
少年瘦削而修長的手掌,覆蓋在蘇瓷手背上,骨節分明的手指,一根根插進她的指縫裡。
按壓之下掌心的觸感更加鮮明。
不知道是在阻止她的摸索,還是在幫她感受得更深刻。
蘇瓷坦白:“沒有,隻對你。”
她確實還沒摸過黎頌的馬甲線,也沒摸過淩夙的腹肌,幻境裡麵成親都是假的,做不得數。
“騙人。”
陸時空出來的一隻手,慢慢摸到她第五肋間隙,手指靈活地跳躍,感受著心尖搏動處越來越微弱的起伏。
“你摸他手了,還是解開手套摸的裡麵;還和那個女人,在我的棺材裡做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他語氣裡夾雜著委屈和嫉妒。
“你覺得能瞞過我嗎?”
陸時禁錮著她的手越發用力。
“現在你還想用摸過其他人的手來摸我嗎?我告訴你,摸也沒用,我可不是他們那麼好糊弄的……”
“……那我不摸了,你也一般。”
蘇瓷想把手抽回來,壓在手背上的力道卻紋絲不動,帶著她往更深的地方探去,掌下的溝壑起起伏伏。
陸時氣得咬了她肩膀一口。
“怎麼可能一般?你仔細摸!”
蘇瓷的手被按在緊繃的胸肌上。
她捏了捏,很中肯地點評:“手感比不上黎頌姐姐,小小的也很可愛。”
陸時咬牙切齒:“……”
不到兩分鐘,他低頭認輸,低下去的語調顯得窩囊又被動。
“不能這麼比,你再摸摸。”
蘇瓷把手揣衣兜裡,貼著棺材板跟他拉開距離,神色淡淡。
“摸過彆人的手,不好摸你吧?”
陸時:“……”
棺材外傳來嘈雜的吵鬨聲。
蘇瓷和陸時在東南方的側墓室,正常來說是聽不見中央墓室聲音的,但在副本裡美人陣營有順風耳。
隻要集中注意力,就能聽到任何角落發出的任何細微動靜。
陸時靈機一動,黝黑的瞳仁亮晶晶的,貼到蘇瓷耳邊低語。
“好像是你的搭檔和你的搭檔。”
趁蘇瓷分心去聽聲音,他牽著她的手往懷裡帶,從紋理流暢的胸腹摸到上下滾動的喉結,嘴唇碰她的手腕。
“俊男美女,勢均力敵,很般配哦,你被俘虜他們一點都不擔心,小姐姐,你不覺得他們很過分嗎?”
他一下又一下地冒犯她。
“說不定早就背著你搞到一起去了,虧你還想著出去跟他們團聚,我都替你不值,幫你報複他們,要不要?”
蘇瓷配合他表演:“怎麼報複?”
陸時紅著臉有些窘迫,強撐著鎮定解開兩顆紐扣。
“很簡單啊,做你剛才想做的,對我先奸後殺,給他們戴綠帽子。”
蘇瓷:“……”
在幻境裡成親入洞房沒什麼,在棺材裡就真的很重口味了。
陸時鍥而不舍地詆毀競爭對手。
“那個善良的新人玩家,好像要頂替你加入他們的隊伍,蘇瓷小姐姐,你猜他們會不會同意?”
中央墓室。
淩夙眉心皺得能夾死蒼蠅。
那女人還在不知死活地靠近。
“你願意?臉真大。”
淩夙把黎頌拉到身前當擋箭牌。
陸時吹枕邊風:“你聽他們多默契,完全就是夫唱婦隨,都跟你有肌膚之親了,還一點邊界感都沒有。”
蘇瓷:“……”
衛心憐看到黎頌,心裡頓時危機感深重,這個女人身材和樣貌都太出挑,還很會打扮,賣弄風騷。
難怪淩夙不保護蘇瓷也要帶著她,她確實有讓男人神魂顛倒的本事。
但衛心憐知道,淩夙不是那麼膚淺的男人,不然前世也不會保護她。
她隻是不小心惹了淩夙生氣。
所以淩夙故意用黎頌膈應她。
她深吸一口氣,壓下心裡那點嫉妒,試圖心平氣和地談判。
“淩夙,我不介意你有彆的女人,之前躲著你、跟你作對是我不好,我可以容忍她的存在,我要跟你。”
黎頌:“……?”
“抱歉,我不能容忍你的存在。”
她上下掃了衛心憐一眼,把壞女人演繹得十分到位:“你挺自信,我記得南邊的墓室裡有鏡子,多照照。”
衛心憐咬著唇,似乎受到了很大的屈辱,眼淚止不住往下掉。
“淩夙,你確定要她不要我嗎?”
淩夙在神遊天外。
一而再再而三的吵嚷,逼得他不耐煩,蛇骨鞭一揮,卷著衛心憐隨手扔開,砸到不遠處的棺材堆裡。
“好吵。”
砰的一聲,重物落地,哐哐當當的聲響,讓其餘人大氣都不敢出,偷瞄事故現場,懷疑衛心憐被砸成肉泥。
世界清靜下來,某種微弱的聯係就更加明顯,淩夙陰沉的臉色越發難看,指節無節律地敲著桌麵。
身上像有蟲子在爬,酥酥癢癢。
他們又在棺材裡做什麼?
怎麼每次他都是個局外人?
棺材裡,陸時輕輕吻著女孩的發絲,漫不經心停下計時。
“跟陌生女人都能聊整整122秒,他們兩個還真是配一臉,我就不會耐不住寂寞,隨便跟陌生人聊騷。”
蘇瓷看了眼被他抓著的手。
指尖劃過緊致的鯊魚肌,沿著人魚線的溝壑上下遊移。
孩子,你比他們騷多了。
陸時頂著那張很乖的臉,輕輕撞了蘇瓷後腰一下,聲線低啞纏綿。
“時間到了,小姐姐,帶你去大殺四方好不好?很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