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在陳金魁的那雙圓眼之中,眼前的張玄霄好似已經變成了絕技的模樣。
凶卦又如何?
與張玄霄實力差距巨大又如何?
有些機會,他不抓住,那就再也不會有了。
與王也那武當小道士不同,張玄霄身上的本事可是多如牛毛,光天師府本門的雷法就足以讓其獨步天下,故而他覺得玄霄真人當然不會在乎風後奇門
既然不在乎
那何不嘗成全他術字門呢?
他陳金魁不會去管張玄霄手上的風後奇門是怎麼演化的他也不覬覦張玄霄身上的其他絕技。
他隻想拜個師,求得風後奇門,然後在他們術字門這樣專業對口的門派中流傳下去
要是能把風後奇門傳到他們術字門,就彆說讓他陳金魁跪下來了,就是讓他學狗叫把張玄霄奉為術字門師爺,他也願意
“機會?你讓我給你個什麼機會?”
張玄霄看著麵前魔怔的陳金魁皺了皺眉頭。
“真人,我拜您為師,求您把風後奇門傳給我,我知道您手裡的手段無比的奧妙,小魁兒我不貪多,隻求風後奇門就可”
“您手中的絕技如繁花,想必也不差這風後奇門一朵,您就當可憐可憐我們術字門給小魁兒一個機會。”
陳金魁額頭上掛著些許汗水,他嘴角微咧,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張玄霄這般講道
“”
好好好
主意從王也身上打到我這裡來了?
聽著陳金魁毫不掩飾的表露出他對風後奇門的欲望,張玄霄頓了頓,沉默了數秒。
給機會?
這機會就算是真給出去,陳金魁也不中用啊
要知道,風後奇門外號“瘋”後奇門,心性不行,那是真的會瘋,就像是武當山洞裡的那三位爺似的,半生困於內景
而眼下的陳金魁貪念、妄念都溢出來了,更是不可能掌握風後奇門。
當然了。
除非也像他這般利用鬥字秘開個後門掌握風後奇門
但陳金魁沒那個本事啊。
思至於此,張玄霄一臉平靜的開口說道:
“給你機會你也做不到絕了這念想,好好做人,扛起你身為一門之長的責任,維係正道,才是你該做的。”
“”
麵對著張玄霄果斷的回絕,陳金魁似乎是根本不死心,見他一邊說著,一邊緩緩起身:
“您不給我機會,又怎能知道魁兒我不到呢?”
”至於一門之長的責任,真人,小魁兒我現在就是擔得一門之長的責任啊我得給術字門謀條出路啊。”
“我就當您給了一個機會,讓小魁兒親身去領教領教倘若我能在您手上撐過一個回合,您就把風後奇門傳下來”
陳金魁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了六枚大錢,丟了出去。
刹那間,這六枚大錢宛若活過來了,每一枚都好似有千鈞之力,以不同方向朝著張玄霄飛了過來
麵對陳金魁零幀起手的這六枚大錢,張玄霄身上散發了一縷金光
唯見他伸出左手向前一抓,眨眼的功夫,一隻金光凝聚的大手就這麼憑空出現,一把抓住了飛來的六枚大錢
“”
陳金魁愣了愣,望著眼前僅靠金光就輕鬆擋住他六枚卜課金錢的張玄霄,他此時有點後怕
他不會連張玄霄的風後奇門都見不到吧?
想到這裡,他咬了咬牙,雙手向下一掙,試圖讓那被金手束縛的六枚大錢脫困。
儘管他已經發力了,但六枚大錢卻始終被那隻金手緊緊束縛。
“給你機會你也不中用。”
張玄霄感受到了陳金魁好似全身都在用力,他輕描淡寫的說了一聲,隨後左手握拳
伴隨著他的動作,在半空中的金色大手也隨之合攏握拳,而身處大手掌心的六枚金錢好似承受不住壓力,“砰”的一聲,齊刷刷出現了裂縫,化作無數碎片,掉落在地上。
噗——
隨著六枚大錢被張玄霄一把抓住,頃刻煉化,與這幾枚大錢建立某種聯係的陳金魁也在此刻遭受到了些許反噬,噴出了一口老血。
“”
這玄霄真人已經超標到這種地步了麼?
陳金魁想過自己可能會不敵張玄霄,但他沒有料想到二人力量上的差距會有這麼大的鴻溝
要知道,圈內能徒手擋得住他卜課金錢的人,沒有幾個
在他交手的這些人當中,張玄霄不僅是最輕鬆的那一個,還是唯一一個一把捏碎的
這比天師也差不了多少了吧?
陳金魁心底這般想著。
他並沒有與天師交過手,所以也隻能是推測
還沒等他回過神來,張玄霄就已然出現在他身前
一記樸實無華的大逼鬥攜帶著勁風朝著他那右臉扇了過來。
壞了!
陳金魁想要做出點抵抗,但他的速度還是跟不上張玄霄,就隻能被迫他的臉皮去接住張玄霄的逼鬥。
啪嗒——
當那股力量從張玄霄的指尖傳遞到他的臉頰時,他的腦海之中出現了三個關鍵詞,並逐漸組成了一幅畫麵印在了他的大腦
雨夜、高架橋、大運!
是的。
此時的他就有一種沒有穿防具,站在高架橋上,等待著某種審判的感覺
冷冷的雨,胡亂的拍打在他的臉上,他被雨水打的有些清醒
遠處的黑暗忽而出現了一抹光,將他整個世界都照亮了
是大運!
是泥頭大運!
一輛疾馳的大運就這麼水靈靈的開上了高架橋,那大運司機宛若站起來猛蹬油門,不斷加速。
丸辣!
全丸辣!
看到遠處大運加速駛來,他整個人好似被定身一般動彈不得,耳邊還不時傳來什麼聲音:
《誒呀,我還以為是減速帶呢!》
《有什麼事,去跟我的大運說吧!》
《我們都在用力的活著》
在這一聲聲中,無情的大運就這麼碾過了他的老臉讓他整個人都飛了起來。
砰——
當他在半空中劃出了一道弧線,撞碎了背後的房門飛出去之時,他還沒有想明白
為什麼
為什麼這種百噸王能行駛到高架橋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