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女取下背後長劍放到一邊,跪坐在地後吐出一口氣:
“所以你也是覺醒了超凡力量的超凡者麼?”
“也對,剛才你的氣息就是突然出現在天台上的。”
“在此前我從未感知到你的氣息出現過。”
“拉你進入庇護所的時候,也感覺到你的體重超過普通人太多太多了。”
“也隻有超凡者才能擁有你這樣的體重。”
“你來這裡,是為了”
說到這裡,她遲疑了一下:
“是為了拯救那些陷入地獄的人們嗎?”
“那些強大的戰士,是你帶來的嗎?”
楊巔敲了敲手環讓零關注遠征軍戰士們,讓零在他們碰到危機前通知自己後又開口道:
“拯救?”
“你要這樣說,倒也沒錯。”
“至於那些戰士,確實是我們華夏遠征軍的戰士。”
確認修女所言後,楊巔又想起了剛才修女把他帶飛的一幕。
雖然他沒反抗,但想拉著他飛也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事情。
起碼一般超凡境做不到。
“能把體重如此重的我拉起來的你,應該也是超凡者吧?”
“覺醒了什麼能力?”
修女搖了搖頭:
“我沒有覺醒超凡之力。”
“我的力量,是我踐行自我意誌所獲得的。”
楊巔對修女刮目相看:
“不是踐行你主意誌得到的力量?”
修女歪頭,雖然她的眼睛被黑綢束縛,但楊巔依然可以感覺到她在打量他。
“我們的世界沒有主。”
“如果有主,祂又怎會看著祂的羔羊在苦難中沉淪?”
“如果有主,祂為何不降下神跡?”
“如果有主,如此漠視羔羊在地獄中掙紮的主,又何嘗值得我信仰?”
“隻有自我意誌,才是身體真正的主人。”
“上帝早已被惡魔取代,世人祈禱的對象,隻是自身欲望所變成的魔鬼。”
楊巔對盲眼修女豎起大拇指,雖然她看不到。
修女確實看不到。
所以她對楊巔的大拇指視而不見,依舊按照自己節奏說著話:
“你們是華夏人麼?”
“政府確實在三天前廣播說會有來自於華夏的戰士支援我們,沒想到你們來的這麼快。”
“我還以為你們會像那些老爺兵一樣,進行為時一周的選拔,一周的整裝,再一周的趕路,至少需要三周時間才能抵達我們這裡呢。”
楊巔楊巔沒接修女的話。
畢竟西方速度怎麼跟華夏速度比?
“你們的政府和軍隊呢?沒有組織反抗軍麼?”
說著楊巔感知了一下早已淪陷的巴黎:
“我怎麼感覺他們沒有做什麼抵抗就讓出了巴黎。”
“我甚至沒有在這座城市裡看到多少戰火的痕跡。”
修女麵無表情的:
“他們確實放棄了巴黎。”
“要是不出意外,那些貴族正躲在地堡裡抽著雪茄喝著紅酒,然後坐在監控前,看著人們被屠殺。”
“其實他們早就想精簡貧民了。”
“去年如果不是你們華夏向世界各國公布了熒蟲之禍。”
“他們早就跟吸血鬼一樣把貧民當食物一樣吃了。”
“這次智械危機,剛好隨了他們的意。”
“或許等平民死傷的差不多以後,他們才會從地堡裡衝出來。”
“那時候他們或許會跟智械交火,也可能直接向智械投降。”
“誰知道呢。”
修女話音剛落,一陣急促的奔跑聲從天台外傳來。
而後又是一個用黑色綢帶綁著眼睛的修女鑽進了小小的庇護所:
“阿加莎,他是誰?”
問了一句以後,新來的修女也不管楊巔,繼續開口道:
“來自華夏的支援已經到了,他們派遣了數百黃金級戰士來支援我們。”
“按照計劃,我們應該趁著他們吸引絕大部分智械火力的時候去偷襲智械的超算中心了。”
“隻要把那三個超算中心摧毀,巴黎周圍智械戰鬥力起碼降低一半。”
阿加莎沉默了一下。
接著扭頭‘注視’楊巔:
“來自華夏的強者,您是否可以讓您的戰士配合我們盲眼修女會,幫助我們摧毀智械的超算中心?”
阿加莎話音剛落,新來的修女立馬呆住:
“呃,你是華夏人?還是這次前來支援我們的華夏人?”
楊巔對著兩個盲眼修女攤了下手:
“我說了不算,你們自己跟那些前來支援的華夏戰士們商量去。”
“當然,要是你們準備把他們當炮灰吸引智械火力,我也沒意見。”
世界是陰暗的。
在地球上,哪怕戰士們被當成了炮灰,楊巔也能保證戰士們最多受傷,不至於出現戰損。
可要是到了異星,一個不注意之下,可是真的會死人的。
讓戰士們先適應一下也好。
新來的修女嘲諷似的笑了下:
“果然,跟我們想的一樣。”
“你們華夏這次前來支援我們,就是為了鍛煉你們的戰士。”
“你們同樣不把平民的生命放在眼裡,跟那些財閥、官僚,沒什麼區彆。”
“不不不。”楊巔搖頭表示修女的想法錯誤:
“我們華夏既然願意支援你們,無論我們抱有什麼目的,這都是人道主義援助。”
“畢竟法蘭西的平民不是我們華夏的百姓。”
半跪著的阿加莎站起身子,伸手攔住想要繼續講話的修女:
“伊娃,他說的沒錯。”
“願意萬裡迢迢趕來支援我們的華夏戰士,可比那些隻會躲在地堡裡邊的財閥、官僚強了。”
“對於他們,我們應該懷有感恩之心。”
說著,盲眼修女摘下背後的長劍,踏步走出庇護所:
“伊娃,你去告訴那些華夏戰士我們的計劃。”
“如果他們願意配合我們,那最好不過。”
“如果他們不願意配合我們,你也應該對他們前來支援我們的行為表達感謝。”
話音剛落,她就化作了一道殘影,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了楊巔視線裡。
隨著阿加莎離開,伊娃回頭用被黑布包裹的眼睛‘看’了眼楊巔,輕輕“哼”了一下後也走了。
精神力著兩個盲眼修女鑽進下水道以後一路遠去,楊巔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踐行自我意誌得到力量麼?”
“神奇的力量。”
“隻不過代價是視覺?”
也就在楊巔尋思的時候,睚眥的聲音突然從楊巔手環上響起。
“軍長,英吉利公主請求跟您通電。”
楊巔愣了下。
“英吉利?公主?”
“阿爾托莉雅那個有女頻水準的呆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