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藤虎的杖刀斬擊撕裂鳥籠,多弗朗明哥倉促架起的盾白線防禦牆被硬生生劈開。
白色絲線在紫色重力波中扭曲斷裂,殘餘的衝擊力將多弗朗明哥震飛數十米。
"咳啊!"
多弗朗明哥撞碎sile生產線,粉色果實滾落一地。
他抹去嘴角鮮血,手指瘋狂舞動:
"千箭穿心·羽擊·線!"
數以千計的絲線如同暴雨般射向藤虎,每一根都纏繞著頂級武裝色霸氣。
"重力·天幕。"
然而,藤虎隻是輕輕抬起杖刀,所有絲線在距離他三米處突然下墜,如同撞上無形的重力屏障。
多弗朗明哥的指尖滲出鮮血,染紅了纏繞的透明絲線。
他破碎的太陽鏡下,那雙瘋狂的眼眸閃爍著絕望的光芒。
"海原·白波!"
隨著嘶吼,整個地下工廠瞬間化作白色海洋。
地麵、牆壁、機械全部線化,形成高達數十米的巨浪。
每一根絲線都纏繞著漆黑的武裝色霸氣,空間被切割出無數真空裂痕。
"降無賴線!"
五根手指中各製造出一根近乎透明的細狀絲線,形成類似於“落葉耙”的五根叉狀絲線後,從藤虎頭頂端高速降下貫穿!
藤虎的杖刀微微抬起:"重力·奇點。"
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降無賴線在藤虎身前五米處突然扭曲變形,像被無形之手揉捏的麵團,最終壓縮成致密線球墜落。
"巨浪白線·神誅殺!"
多弗朗明哥咬破舌尖,噴出的血霧融入線浪。
白色海洋瞬間沸騰,化作千萬根纏繞霸王色的細線,每一根都精準刺向藤虎的要害。
"太粗糙了。"
藤虎的杖刀終於完全出鞘,"重力刀·地獄旅。"
紫色刀光閃過,空間仿佛被縱向切開。
巨浪白線在接觸刀光的瞬間分崩離析,多弗朗明哥的武裝色如同薄紙般破碎。
他噴血倒飛,撞穿七道岩壁才停下。
"超擊絞鞭!"
垂死掙紮的多弗朗明哥甩出最後的殺招,粗壯的絲線纏繞著畢生霸氣體量。
藤虎隻是輕輕側身:
"重力·天壓。"
"轟——!"
多弗朗明哥突然被無形力量壓入地麵,全身骨骼發出不堪重負的哀鳴。
他的線線覺醒領域開始崩潰,白色海洋如退潮般消散。
另一邊,古拉迪烏斯終於找到機會:
"爆爆藝術·全身爆"
話音未落,一道青色刀光閃過他的脖頸。
"太慢了。"
艾恩收刀入鞘,身後傳來頭顱落地的悶響。
古拉迪烏斯至死都沒能使出爆炸果實的能力。
一旁重傷的維爾戈掙紮著爬向武器:
"我還不能"
"時雨·斬。"
艾恩的身影如清風掠過,“秋水”刀鋒劃過一道完美弧線。
維爾戈的動作突然定格,脖頸浮現一道血線。
"多弗少主"
這位最忠誠的乾部,最終化作倒在血泊中的兩截殘軀。
"維爾戈!!!"
多弗朗明哥的怒吼震碎無數玻璃器皿。
粉紅大衣無風自動,覺醒的絲線將整個地下工廠化作白色地獄:
"我要把你們"
"重力刀·地獄壓!"
藤虎的杖刀突然變得無比沉重,多弗朗明哥的動作瞬間凝固。
他驚恐地發現,自己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了!
"你的罪惡"
"到此為止了。"
趁著多弗朗明哥被壓製的瞬間,艾恩化作青色殘影衝向砂糖所在的控製室。
幾個玩具士兵突然攔在門前:
"不許傷害砂糖大人"
艾恩的眼中閃過一絲憐憫:"你們很快就自由了。"
艾恩的"秋水"刀尖抵開控製室大門的瞬間,撲麵而來的是一股甜膩到令人作嘔的糖果香氣。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夢幻到詭異的兒童房間:
牆壁上貼滿幼稚的塗鴉,卻用血紅色的顏料畫著扭曲的笑臉;
架子上擺滿毛絨玩具,每個都縫著不自然的詭異表情;
地麵散落著彩色蠟筆,勾勒出的卻是契約文書上的條款文字;
房間中央,一個看似不到十歲的紫發小女孩蜷縮在玩具堆裡,淚眼婆娑地抬頭:
"大姐姐不要傷害我"
砂糖抱著一個破舊的玩具熊,纖細的肩膀微微發抖。
她伸出的小手上還沾著葡萄汁,看起來天真無邪。
艾恩的刀尖卻紋絲不動。
"羅格大將說得沒錯,"
艾恩的聲音冷得像冰,"童趣果實能力者砂糖,實際年齡22歲,最喜歡用孩童外表誘殺敵人。"
砂糖的眼淚瞬間凝固。
"嘖。"
那張稚嫩的臉突然扭曲成猙獰的表情,聲線也變得沙啞成熟:
"該死的海軍居然連這個都知道?"
她猛地將玩具熊砸向艾恩,同時袖口滑出一把淬毒匕首:
"去死吧!"
"時雨·逆斬。"
艾恩的身影模糊了一瞬,砂糖的動作突然定格,她不可置信地低頭——自己的胸口正插著那把毒匕首。
"怎麼可能"
"倒退果實的能力之一,"
艾恩收刀入鞘,"讓攻擊者自食其果。"
砂糖的身體開始急速老化,從孩童變成少女,再變成真實的22歲模樣。
最終化作一具乾癟的屍體,手中還緊握著那個詛咒了無數人的玩具熊。
砂糖的生命之火熄滅的刹那,德雷斯羅薩迎來了遲來的黎明。
整個王國如同被按下了重啟鍵。
玩具士兵們一個接一個發出刺目強光:
巡邏的玩具士兵化作滿臉胡渣的中年男子;
破損的玩偶變成了哭泣的少女;
機械鳥恢複了偵察兵的原貌;
"砰——"
一個獨腿玩具士兵在光芒中化作滿臉風霜的中年戰士,鏽跡斑斑的鐵皮盔甲變回染血的軍服。
居魯士顫抖著撫摸自己久違的人類肌膚,十年積攢的淚水決堤而下:"蕾貝卡我的女兒"
街道上,一位年輕母親懷中的玩偶突然變成活生生的孩童。
她先是一愣,繼而發出撕心裂肺的哭喊:"我的孩子啊!這十年我把你當玩偶擺在床頭啊!"
力庫王軍的老兵們抱頭痛哭:"我們竟然忘記了王族的恩情"
街道上,突然恢複記憶的民眾們陷入混亂:
"爸爸?!你這十年去哪了?"
"等等我怎麼會忘記自己的丈夫?!"
"那些競技場比賽都是用活人變的玩具?!"
王宮地下,藤虎的見聞色如潮水般擴散。
他"看"到了:
力庫王軍的老兵們跪地痛哭;
夫妻重逢時顫抖的擁抱;
孩子們困惑地望著突然出現的"陌生父母";
"何等扭曲的統治"
藤虎的杖刀微微震顫。
多弗朗明哥跪在血泊中,粉紅大衣已成破布。
他的絲線失控地舞動,像垂死蜘蛛最後的掙紮。
"弗弗弗弗"
他的笑聲嘶啞如鏽鐵摩擦,"你們以為這就結束了?"
藤虎的杖刀泛起紫芒:"重力刀·天罰。"
重力落下的瞬間,多弗朗明哥的瞳孔突然收縮,"不等等"
在徹底昏死前他看到了——藤虎背後牆壁上,那些正在恢複人形的玩具們眼中,燃燒著十年積攢的仇恨。
紫色的重力波貫穿天夜叉的胸膛,多弗朗明哥最後的視野裡,是無數雙向他伸來的、帶著十年怒火的手。
就在這時,藤虎和艾恩同時轉頭——
"咚咚"
詭異的鼓聲從競技場方向傳來,每一聲都讓人的心臟不自然地抽痛。
天空中的雲層正以違反物理法則的方式扭曲旋轉。
"這是?"
艾恩的秋水突然劇烈震顫。
一道威嚴的聲音劃破長空:"一笑,艾恩,立即疏散競技場方向所有民眾!"
藤虎的盲眼猛地睜大——這是羅格的聲音,但語氣中竟帶著一絲緊迫?
"走!"
藤虎的重力波托起剛剛恢複人形的民眾,"所有人立即撤離!"
艾恩望向競技場上空那團扭曲的黑影,倒退果實的能力第一次產生了抗拒反應:"那個方向有什麼東西要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