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誤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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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長硯聞言隻是蹙了蹙眉,沒有回話。

他自小跟孟錦雲一同長大,她的心思他自然是知道的,但他屬實是對孟錦雲喜歡不起來。

這麼多年,他也隻是可憐她,把她當成自己的妹妹。

一個月前,他自從跟沈妗淑鬨矛盾之後,她便開始試探他,不叫他表哥。

他之前是提不起來精神去提醒她,但現在,他不能一錯再錯。

這沈妗淑說不準是因為錦雲的事才給自己好臉色。

既然沈妗淑不喜歡自己同錦雲這般親近,那他便滿足她。

見謝長硯遲遲沒有回她,孟錦雲心中也十分害怕。

“表哥,你怎麼了?”

謝長硯放下手裡的羹湯,衝她搖了搖頭。

“錦雲,我還要溫書,你先出去吧,順便跟母親說一下不要再來打擾我了,羹湯我也隨著她的心意喝了,這下她也找不到理由來煩我了。”

孟錦雲一愣,沒想到謝長硯居然看破了她跟謝夫人的心思。

“表哥,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姨母,姨母也隻是擔心你。”

見謝長硯仍舊一臉煩悶,孟錦雲咬了咬牙繼續說道:“表哥可是在煩心沈姐姐的事,今日春桃出去府外采買,沒想到卻碰見了沈姐姐在滿香樓裡忙活,等沈姐姐走後,春桃這才上前,那滿香樓的夥計一看到春桃便知道是我們府裡的,於是把一切都告訴了春桃。”

謝長硯的筆尖一頓。

見她這個反應,孟錦雲不甘的咬了咬牙,隨即道:“沈姐姐在包廂內布置了許多花,似乎是想跟人示愛,表哥,你說這沈姐姐是不是知道自己錯了,正想著法子讓表哥回心轉意呢。”

謝長硯一聽,立馬坐不住了。

這沈妗淑沒被任何人看上,如今倒是想到自己了。

哼。

不過他可不會就這麼輕易原諒她。

“此話當真?”

“自然是真的,錦雲何時騙過表哥,表哥對錦雲有恩,錦雲自然是希望表哥跟沈姐姐不要有任何芥蒂。”

謝長硯思索了一會,這才道:“那我為何沒聽到將軍府裡的人來傳話。”

孟錦雲一噎,仍舊梗著脖子開口:“想必是之前惹了表哥不高興,沒臉見表哥,不過表哥平日裡最愛去滿香樓,或許她正等著表哥前去呢。”

謝長硯想起來自己今日確實是約了宋聽瀾,沒想到沈妗淑連這個都知道。

他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來一抹笑。

“備馬。”

……

見沈妗淑這麼神神秘秘,燕溪山不禁對沈妗淑所說的驚喜也好奇起來。

“這裡麵到底是什麼?”他忍不住問道。

沈妗淑卻一臉天機不可泄露。

“隻要你打開這個門,便什麼都知道了。”

隻不過還沒等兩人進去,便聽見裡麵的哄笑聲。

“咱們世子果真是翩翩君子,也就咱們世子肯接受那蠻橫的沈小姐了。”

“可不是嘛,這才幾日,自己便眼巴巴送上門了,瞧瞧,這玉佩的光澤是多麼的好。”

“還有這平安福,這可是很難求的,不僅要花費許多銀子,還要有心血,最重要的一點是看那和尚是否願意。”

聽到熟悉的聲音,沈妗淑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她慌忙看向燕溪山,同樣也看到他的臉色也十分難看。

“這就是沈小姐要給我的驚喜,這果真是一個大大的驚喜。”

“不是,你聽我解釋。”

生怕燕溪山再誤會下去,沈妗淑連忙打開門。

“謝長硯,誰允許你們進來的!”

見沈妗淑進來了,謝長硯卻沒看沈妗淑。

直到旁邊的人驚呼時,他才發現沈妗淑的身側居然是燕溪山。

謝長硯的手緊了緊。

這個時候她還把燕溪山叫過來,是為了什麼,難不成是為了讓自己吃醋?

那她沈妗淑可真是太天真了。

沈妗淑衝進去,二話不說揪起來謝長硯的衣服,然後啪啪就是兩巴掌。

一瞬間,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謝長硯不是讓他們過來看沈妗淑的笑話嗎?

怎麼現在倒是讓他謝長硯先挨沈妗淑兩巴掌了。

沈妗淑從小便鍛練身子,力氣也比尋常的女子大。

她剛才那兩巴掌可是用了十足的力氣。

很快,謝長硯的臉出現兩道紅痕。

他不可置信看向沈妗淑。

“你敢打我?”

沈妗淑叉著腰看著周圍的人,冷哼。

“老娘打的就是你這個賤人,自古以來,不問自取便是偷這個道理你不懂嗎?虧你還是讀書人,書真是讀到狗肚子裡麵去了。”

其他人被沈妗淑的眼神嚇到了,生怕沈妗淑下一個打的就是自己,連忙捂住自己的臉。

沈妗淑還想說什麼,便聽見燕溪山要離開的腳步聲。

來不及去指責謝長硯,沈妗淑連忙跑到燕溪山的麵前,張開雙手不讓他走。

“燕大人,這件事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真的不知道謝長硯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你等我查清楚,我一定會給你一個解釋的,你,你彆生氣。”

燕溪山此時已經沒有任何表情。

“沈妗淑,這不重要,即便這件事不是你心中的想法,但你身邊的人都默契的認為謝長硯才你身邊的人,是你喜歡三年的人。”

看著沈妗淑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歎了一口氣,“那玉佩你知道是何物嗎?”

沈妗淑一愣,“是,是當年你我定親的信物。”

她也是不久前才發現的,這玉佩是她收拾從謝長硯手裡拿回的東西偶然間發現的。

她在燕溪山身上看到過。

隻不過這兩枚玉佩都是殘缺的。

沈妗淑找到時這才發覺這是一枚玉佩分成了兩半。

一半是她的,一半是燕溪山的。

不過這也是她的猜測。

若不是信物,她也可以借此說是跟燕溪山有緣分,玉佩都如此相似。

“你說的不錯,但這玉佩還有另一種含義,我看到它在旁人手中,是何等的難受嗎?”

燕溪山不喜情緒外露,能讓他說出自己難受想必是沈妗淑真的傷害到了他。

“什麼含義?”沈妗淑的眼睛一瞬間就紅了。

她沒想到自己居然把事情搞砸了。

“是我母親的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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