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康抿著唇，從老黃的辦公室裡出來的時候，表情不太好看。
他甚至在想，要不要直接越過老黃——
不行。
這樣一來，自己怕是要暴露。
不過——
半個小時後，老黃就被上麵約談，不知道都說了些什麼，隻是再出來的時候，老黃臉色難看的不行。
他憤憤的看了一眼杜康的方向。
他知道了，是杜康這小子在搞鬼。
該死的，這小崽子竟然來真的！
他憤憤的進了辦公室，好半天都沒再出來。
趙川嘖了一聲，“你說老黃這是咋了，我看他剛剛看你那一眼可不咋樣，彆是要把這氣撒在你身上。”
他語氣難掩擔心，一旁的寧瑩瑩也跟著擔憂。
杜康知道，以老黃的脾氣，報複他是肯定的。
當然，杜康不怕報複，隻怕對飯不報複！
隻是沒想到，臨到下班的時候，沒等來老黃發火，卻等來了一個令他詫異的笑意。
“什麼？我去負責和泰華的合作？瘋了嗎？”
杜康黑著臉，脫口而出。
“你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乖是吧。”
“這次可是泰華那邊點名要跟你對接的，你最好給我識趣點，不管怎麼說，都把泰華那邊給我伺候好了！”
老黃氣得不行，想要對付這小子，現在還對付不了，怎麼可能不氣。
但他也不急於一時，等這件事過去了，有著小子好看的！
杜康沉著臉，表情難看的離開了辦公室。
坐在辦公桌上，他氣壓低的可怕。
徐清雅想要乾什麼！
下午的時候，泰華那邊來人要對接接下來合作的工作，杜康沒辦法，隻能跟著去。
隻是在會客室看見徐清雅的時候，他臉色還是沉了瞬。
“黃主管，我能不能單獨和杜康聊聊，之前在泰華的時候有些誤會，總該說清楚。”
徐清雅淡笑著開口。
商場上，她還是那個高傲的徐清雅，隻是在麵對杜康的時候，被縱容的多了幾分不講理。
老黃連忙點頭。
“行行行，我讓杜康留下來。”
說著，老黃就將資料都帶走，之後將空間留給徐清雅和杜康。
“你到底想乾什麼，徐清雅。”杜康冷著臉看著眼前的徐清雅。
認識了這麼多年，他好像從來沒有看透過這女人一樣。
她想要什麼，想要做什麼——
“杜康，我覺得我們之間有些誤會，我想了想，的確，我和冬哥之間的距離太近了，可能讓你覺得不太舒服。”
“我和冬哥也都說好了，我會和他保持距離。”
“凡悟那邊，我和他們合作，凡悟那邊也答應你們的合作，杜康，我承認我這麼做有些不尊重你，但我也是念著我們夫妻一場——”
徐清雅還在滔滔不絕的說著，話裡話外都是高姿態。
杜康嗤笑一聲，抬手打斷了她的話。
“彆在這自說自話了。”
“我和凡悟之間，並沒有達成合作，雖然很可笑，但是好像你的合作並沒有什麼用處。”
杜康說完，徐清雅的表情也變了。
“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杜康冷笑，他抬眸看向徐清雅，“和泰華的合作，我會找人來接手，我沒有接受你的恩惠，自然也不用對你有什麼好態度，徐清雅，希望我們再也不見。”
說完，也不管徐清雅是什麼表情，起身大步離開了。
徐清雅被留在空蕩蕩的會議室，她隻覺得耳邊嗡嗡作響。
一想到杜康剛剛說的話，她表情就變了。
沒有？
合作沒有達成？
所以，於冬讓她簽訂了兩個合作，卻沒有換來一個合作？
她臉色有些難看，就連一旁的老黃都沒有理會，黑著臉離開了鼎盛。
老黃想要找杜康問清楚，這小子剛剛是乾什麼了，可等他回去的時候，杜康已經不在辦公室了，說是去凡悟了。
他有氣沒地方發，正好看見陳文，氣的他當眾數落了陳文一頓。
這下，所有人都知道了，老黃的心情不太好。
杜康的確是去了凡悟，他直接打電話給汪鵬。
“汪先生，我是杜康。”他語氣平靜。
汪鵬愣了下，但很快就回過神來了，“怎麼了，有什麼事嗎？是上次說的合同的事，你想清楚了？”
杜康嗯了一聲。
“的確想清楚了，我將合同初稿拿了過來，汪先生方不方便來樓下咖啡店坐坐？”
他語氣冷靜，汪鵬也聽不出什麼來，不過聽到合同有所更改，他也滿意的笑了。
“行，等我吧，我馬上下去。”
汪鵬掛斷電話就下來了。
咖啡廳的包間內，他看著麵前的杜康，語氣中多了幾分好奇。
“不是說好了有新合同嗎？”
“拿出來給我看看。”
他伸出手，卻沒等來合同，他擰眉看過去，卻見杜康一臉沉鬱的看著他。
“汪先生是和泰華簽訂了兩個合同是嗎？”
“是於冬找到你來簽的是嗎？”
杜康直接挑明了問。
汪鵬也愣了下，沒想到杜康會提到這件事。
他摸著下巴，靠在的座位上，“的確，他來找我，說是要和我做個合作。”
他沒提到於冬說的那些話。
“汪先生應該也猜到了我來找你的目的。”
“這兩份合同，還希望汪先生能親自找到泰華取消，雖然這麼說不太合適，但於冬可不是個好的合作對象。”
“這合同最好和泰華那邊核對過，汪先生彆為他人做嫁衣。”
杜康抿了口溫茶，來咖啡店喝茶，他還真是頭一份。
汪鵬也是蠢貨，一下就聽出來了他話語中的意思。
挑了挑眉，他饒有興致的看著杜康。
“你怎麼就這麼確定我會聽你的，上次你可是壞了我的好事。”
汪鵬看著杜康，表情饒有興致。
杜康抿著唇。
“沒有為什麼，我也不過是忠告，要是不聽，到時候出事了那就是你的事了。”
他聳肩，一臉無所謂的看著汪鵬。
可汪鵬都是老油條了，怎麼可能看不明白。
“為了泰華？”
“這合同對我來說，或許後續真的有些麻煩，不過也不是不能處理的。”
“但對徐清雅卻是麻煩。”
“沒想到，你對老東家還這麼有善心呢，不過，是對老東家，還是單純對徐清雅——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