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陳文最終還是禁不住好奇跟誘惑，主動聯係了那個號碼。
於冬手裡捏著酒杯，拿在手裡把玩的手機，屏幕亮起，微微的亮光照亮他此時上揚的嘴角。
“果然如我所料，魚上鉤了。”
【我跟你一樣，都是看杜康不爽的人。】
陳文看著對麵的回複，扯了下嘴角，似笑非笑。
“看來我們對麵的人，還是個大人物，這麼神神秘秘，藏頭露尾的。”
【你需要我做什麼？】
陳文非常痛快的問，不僅沒有計較這個小事，也沒有著急回去找那些狗腿子，而對麵的人也很快給他回了個信息。
【拿到杜康準備給泰華的最終版方案。】
陳文很快就做出決定，【好。】
陳文之所以答應，因為他的心裡同樣有自己的心思，他對幕後策劃人的身份很感興趣。
這麼多年看眼色的生活下來，陳文覺得對麵的這個人，也許是他可以巴結的對象。
或者他們之間可以合作，謀求更多的好處。
杜康正在修改最後的細節，陳文不知道從哪個角落竄出來。
“彆假裝努力，生活不會陪你演戲。”
幽魂似的經過杜康的身後，超絕不經意間看了眼他的電腦桌麵，然後挖苦一句，轉身走的乾脆。
“杜康，你彆理他，他就是有點毛病。”
“等你拿下這個項目，到時候狠狠打他的臉。”
趙川瞪了一眼陳文的背影，然後轉頭去安慰杜康。
杜康聳肩輕笑，顯然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但是接下來寧瑩瑩的一句嘟囔，讓他臉色微變。
“你剛剛說的什麼？”杜康的反應有些大。
寧瑩瑩雖然詫異，但還是乖乖重複了句剛剛說過的：“這人這麼閒，天天在我們一組晃。”
“一天見他八百回，我都要懷疑老黃是不是打算在組裡，安插他進來搗亂。”
杜康嘴裡念著那幾個字，心下嘀咕，不會這麼巧吧！
“你這是什麼反應？是不是覺得哪裡不對勁？”
趙川看到杜康那有些沉默的表情，下意識嘴快。
杜康不願打草驚蛇，所以誰都沒有告訴。
後來陳文繼續過來的時候，杜康心裡悄悄記下，直到在會議開始的前一天，他看著紙上186這個數字陷入了沉默。
這不是陳文的身高，而是陳文出現過的次數。
不過短短一周，次數如此之頻繁，巧合如此之多，著實有點反常。
而另一邊，陳文帶著裝有文件的u盤，出現在樓梯消防通道。
此時一個身穿黑衣頭戴黑帽的人經過陳文身邊，文件脫手任務完成，但是沉穩怎麼可能輕易放棄一個好奇這麼久出現的男人。
他一個箭步衝上前，將男人的口罩拿下，那個陌生的臉讓陳文忍不住懷疑，他是不是抓錯人了。
袁成看著有些失落的男人，嘴角勾起嘲諷的笑容離開。
“冬哥，沒想到真的被你猜對了。”
於冬得意洋洋的挑眉，還好他早有預料，沒有真的選擇自己親自過去。
在陳文推著不肯給他文件的時候，他隱約有所猜測，如今倒是真的驗證。
看來他是阻攔自己的阻礙之一，對於掌控，於冬深諳其道。
陳文收到一個陌生的郵件，裡麵隻有簡短幾秒的語音，臉色大變。
竟然是他跟另外一個男人聊天的片段，對麵的人除他之外的聲音做了變聲處理，根本聽不出誰是誰？
“該死，我竟然被人做局了。”
到了正式簽約那天，杜康帶著團隊的人整齊劃一的出現在泰華，於冬及其團隊的人早已在裡麵等候。
“於先生，您今天很早。”杜康語氣閒適，像是在正常的閒談打招呼。
於冬想到等會杜康被他摁在地上摩擦的絕妙時刻，心裡總是按捺不出的開心。
徐清雅來的最遲，在會議即將開始之前，她穿著職業裝，神情冷峻的出現在會議室門口。
沒走過一步，腳下的高跟鞋都會打出清脆的聲音，聲音似帶著穿透內心的震懾感。
“經過這麼久時間的磨合，打擊都已經對自己這最終的方案很有自信了吧！”
徐清雅看著坐在兩側的男人，詢問誰先開始，鼎盛這邊信心十足，如往常一般選在開場後。
杜康接過話筒，說話的聲音斷斷續續的，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他皺緊眉頭，目光淡淡掃視過於冬，得到一記挑釁的眼神。
徐清雅也十分不滿，這樣的工作紕漏之前從未出現過，她示意自己的秘書，秘書瞬間領悟她的意思。
換了個話筒之後情況也隻是好點，各種小狀況還是頻發，杜康被這些小動作氣笑了。
如若他沒猜錯，這些小動作都是於冬的手筆，如今為了檢查所有設備的問題，不得不停下來等待檢查結果。
十幾分鐘後，檢查機器的師傅，給出一個機器無礙的結論。
杜康心裡跟個明鏡似的，看穿於冬躍躍欲試的想法，直接放棄開頭發言的機會。
把這個機會轉給於冬，看他如此興奮，想必是早已經準備好，正好見識一下他的手段。
“經過這段時間，我跟我的團隊的商討，重新製定針對這次合作的方案，以下的內容，由我負責講解。”
徐清雅微微頷首，眼睛在於冬放出來的文件後，瞬間被吸引起興趣。
於冬沒錯過她眼中轉瞬即逝的興趣，鎮定自若的開始彙報。
之所以這麼做，就是搶先一步在公眾麵前留下這份印象，到時候林牧放出一模一樣的，從時間線上來看。
隻有杜康抄襲於冬的嫌疑，而於冬的目的也就是在這，他就是想給彆人製造這個假象。
徐清雅從頭聽到尾，覺得很不可思議。
這個版本的方案，跟之前於冬交上來的前兩版，簡直不是一個水平級。
“冬哥，你怎麼做到的，這個方案跟你交上來的前兩個比，好太多了。”徐清雅看著走下台的於冬，刮目相看的誇讚著。
於冬十分謙遜，沒有自己大包大攬，變得有點不像他。
“嘿嘿嘿，都是團隊的功勞。”
“雅雅，你彆這麼說，杜先生還沒有彙報，等會才能高下立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