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冬看著杜康說完就離開了，挑眉有些詫異。
再看向懷中已經醉的不省人事的女人，眼底劃過一抹不耐煩。
“陪你玩了這麼久，連個投資都要墨跡這麼久。”
他本來想不然就直接將人拖到酒店，到時候再拍下幾張照片，直接借著負責的名義和徐清雅更近一步，到時候彆說是合作了，就是要泰華，這女人怕是都會巴巴送上來。
可他就怕到時候徐清雅賴上自己，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於冬甩了甩頭，將這個想法趕出腦袋。
開車直接離開，他將徐清雅送回家中。
田玉不在家，不過晚上回來聽到這件事後，表情不是很好。
第二天徐清雅酒醒後，隻覺得整個人腦袋都懵的不行，一陣一陣的疼。
她記得自己昨天喝多了，然後——
她好像見到了杜康！
是夢嗎？
難不成是自己精神恍惚了？
她揉著太陽穴起身，洗漱完下樓，剛到客廳就被田玉喊住了。
“怎麼還和於冬糾纏不休，雅雅，媽跟你說過了——”
田玉臉上滿是不讚同。
可很顯然，徐清雅不想聽。
她蹙眉打斷了田玉的話，“媽，您彆說了，我餓冬哥隻是好朋友，沒有彆的關係，再說了我現在是單身，就算是在一起了也沒什麼不行。”
徐清雅給自己倒了杯溫水。
心裡此刻也是亂的不行，所以，那人到底是不是杜康？
她心裡一陣亂，想著等一會問問於冬，到底昨晚上她是不是碰到杜康了。
田玉說什麼她也都沒聽到，隻是嗯嗯的答應著。
吃完早飯，徐清雅就直接去公司了，她將不該有的念頭都甩出腦袋。
再抬頭，又恢複了職場女強人的模樣。
……
杜康昨晚上沒怎麼喝酒，不過他卻從同事的嘴裡聽到了不少事。
這個黃主管還真有兩把刷子。
隻不過——
“十點開會，準備好開會的資料，上周給你們發下去的風投資料準備好。”
組長過來招呼大家準備一會開會的事。
杜康準備好開會要用的東西，這就去處理其他文件了。
寧瑩瑩哀嚎一聲。
“也不知道這開會開的什麼意義。”她嘟囔著說了句。
杜康挑眉，側頭看著身旁的小姑娘，多問了句，“怎麼說？”
寧瑩瑩像是打開了話匣子，左看右看，確定沒有人看向他們這邊，寧瑩瑩才皺著眉開口，“彆提了，一會你就看吧，你辛辛苦苦做的風投分析和決策方案，隻要做的好了，最後都會成為黃主管的囊中之物。”
“你的意思是，他盜取彆人的成果？”
杜康擰眉，沒想到這鼎盛還真是天高皇帝遠，內部竟然已經亂成這樣了，也沒有人發現不對勁。
“這話咱們可不敢說，要是被傳出去了就麻煩了。”寧瑩瑩噓了一聲。
見組長過來了，寧瑩瑩趕緊回到自己的工位上。
杜康把玩著手上的筆，不知道在想什麼。
十點到了，部門四個小組坐在一起開會。
四個組分彆負責不同的幾個公司。
杜康是新人，所以坐在後麵，他剛拿出筆和本，屁股都還沒坐熱，就被一旁的黃主管給喊住了。
“杜康？”
“這次進來的新人是吧，你談談，對於你們一組的兩個公司你有什麼看法。”
黃主管上來就直奔主題。
杜康也沒有遲疑，起身開口說著自己的想法。
“一組負責評估的是‘悅翔’和‘謎奧’，這兩個公司各有優點，不過相較之下，我覺得悅翔更有投資價值。”
“謎奧趨向於熱點導向型公司，真正被大家所熟知的並不是自己的產品，而是老板的各種新聞，好的壞的都有，產品類型不明，我們也無從調查取證，相較起來，老牌的悅翔企業可以作為合作夥伴——”
說著，杜康將兩個公司的分析說的清清楚楚。
黃主管越聽眉頭越皺。
其他人看著杜康也滿眼戲謔，隻有一組有幾個人皺眉歎氣。
雖然杜康說的分毫不差，但——
“黃主管，這樣的分析我覺得不太合適。”
“雖然謎奧是熱點導向性公司，可有了熱點就相當於有流量，現在這個社會，沒點流量怎麼行，所以我覺得，與其選擇老牌企業，還不如選擇謎奧這個曝光度更高的企業，更何況，謎奧的股市從未出現過動蕩，比較穩定。”
一組的一個成員站起來反駁杜康的話。
“新人就是新人，怪不得會被泰華開除，這樣的投資水平是怎麼進來鼎盛的。”
一旁有人冷嘲熱諷。
杜康擰眉，還想說什麼，身旁的寧瑩瑩就拉住了他的袖子。
“彆爭了，爭不過他們的。”寧瑩瑩小聲提醒，這樣的事情她見得太多了。
每次開會的時候都要出現幾次。
杜康挑眉，爭不過？
他杜康的字典裡可沒有這樣的說法。
他安撫的看了寧瑩瑩一眼，隨後抬起頭看向在場的人，說出的話擲地有聲。
“首先澄清一點，我不是被泰華開除的，我是自己主動離職的，因為我和公司的理念不太一致，這沒什麼好說的。”
“其次，我想問問，諸位在這一行都從事了多年，是誰告訴你們，股價平穩就一定是好事？”
“鼎盛想要發展，不需要創新？”
“還是我們都隻要墨守成規，做一個隻吃老本行都蛀蟲？黃主管，我覺得這並不是公司的意思吧。”
杜康站在那，眼神直直的看向黃主管。
黃主管甚至有一種後背發麻的感覺。
怪了，不過就是個沒背景的新人，還能翻天了不成？
他輕咳一聲，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你這意思是，我這個主管還不如你一個新人？”
杜康挑眉，“我沒這麼說，但黃主管要是堅持投資謎奧，那我怕是要這麼覺得了。”
“你——”黃主管氣節，這小子，給他個杆就往上爬是吧！
“杜康，你懂什麼，黃主管在這一行可是乾了多少年了，你一個新人，你懂個屁。”
剛剛說話的男人開口維護。
杜康認得這人，陳文，他入職之前看過這人的簡曆，如果單單說學曆和履曆驚豔沒有一樣是滿足鼎盛的，可陳文卻在這工作。
在剛剛之前，杜康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他知道了。
靠的不是本事，是拍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