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的儘頭。
陸闕洗完飯盒洗李朝朝新買的衣服。
拎著貼身小褲,神奇極了。
如此窄的褲腰,穿的進去嗎?
確定沒買小?
這貼身的小衣,前麵兜的那什麼,有那麼大?
“小陸,洗誰的衣服啊?像女人的,你媳婦啊。”
陸闕心道,你這不廢話嗎?彆人媳婦的衣裳我敢洗不?“馮大娘中午好,是我媳婦。”
“我家小偉說你結婚,我還不信。人呢。”
陸闕:“屋子裡給我做鞋。”
“我忙完瞅瞅去。”
家裡的李朝朝,在陸闕進門時,慌裡慌張跑向他,一把挽住他胳膊:“有鬼!”
陸闕視線一掃:“鬼?哪裡?”
李朝朝發現他端的盆子裡,正是她買的衣服。她:“你。”她臉紅透了,他怎麼能洗她的貼身衣褲啊,她不著痕跡鬆開他:“我以為衣服被鬼偷了。”
陸闕噗嗤一笑:“你真會想。”
就她這花褲子,扔了都沒人撿,鬼怎麼可能看得上?
“我自己晾。”李朝朝一時間不能接受他拿她的小衣,接過盆子,將內衣褲掛窗戶處通風,衣服放外麵。
“你是?”鄰居出門看見她,好奇道。
李朝朝小臉一側,禮貌應道:“你好,我是陸闕家的。”
“你就是陸營長媳婦啊,果然很標致。”
李朝朝有些不好意思了:“過獎,請問我該怎麼稱呼你?”
“喊我李大姐就行。”
李朝朝笑道:“我也姓李。”
“是嗎,緣分啊,到我家裡坐坐不?”李大姐熱情邀請。
李朝朝委婉拒絕:“下次。”
“成,你忙啊。”
李朝朝點頭,曬上衣服,進屋把盆子放好,往臥室走。
房門沒有關。
陸闕四仰八叉躺床上,占床一大半的空。
她今天起的早,忙一上午不得閒,此刻也困了。
趴桌子上不舒服,她決定上床睡,坐床邊脫掉鞋襪,側躺下。
剛把眼睛閉上。
腰上多一條胳膊,死沉死沉。
李朝朝扭頭,心跳的厲害。
青年的臉近在咫尺,那雙冷毅的眼睛閉著,少了幾分不羈,多了幾分內斂。
睡著了?
擔心吵醒他,她屏住呼吸,慢慢回頭。
手臂從他胳膊下穿過,減少他對自己的壓迫感。
睡吧。
睡著心跳就慢了。
剛把眼睛閉上,感覺後腰有什麼抵著自己,扭頭什麼也看不見。
難道他睡覺帶槍?
她不敢動了。
萬一走火打傷她,可怎麼辦?
李朝朝醒的時候,室內隻剩她一個。
她起床用鹽水漱了口,擦了把臉,接著做鞋子。
一下午的時間,縫好兩隻鞋麵。
準備納鞋底的時候,中午見到的那位李大姐隔著門喊她:“陸營長家的。”
李朝朝應聲開門:“你好李大姐,有什麼事嗎?”
“一塊兒買菜不?”
“我的手受傷了,沾不得水,買菜回來也是陸闕做,太麻煩。不過我可以陪你去。”李朝朝在家大半天,也悶得慌,惦記著外出轉轉,活動活動筋骨。
李大姐這才注意到李朝朝手上的傷:“喲,怎麼弄的啊。”
“不小心摔的。”
兩人一道往外走,這個時候外出買菜的家屬不少,遇到了。
李大姐主動介紹,小半天的時間,李朝朝認識十好幾個隨軍家屬。
大家對她很熱情,拉著她邀請她去她們家做客,不過都被委婉拒絕了。
這幾天,她因為王媒婆的事情成長許多。
天底下沒有無緣無故的好,王媒婆麵上笑得和善,內心卻乾著不堪的勾當。
人心隔肚皮,即使是陸闕認識的人,她也得小心堤防著。
萬一其中有一個壞人呢?
保持距離,等於拯救自己。
李朝朝陪同李大姐買完菜未著急回去,沿家屬院周圍溜達,熟悉環境。
差不多了,才步伐緩緩的返家。
晾在外麵的衣裳乾了,她收起後疊好放床尾。
再次拾起針線,片刻後又放下。
他不著急穿,明天再做吧。
無聊捧起婚前教育手冊,剛翻開第一頁。
“看什麼?”
青年懶散的聲音似笑非笑。
李朝朝飛快合上書,藏到身後:“沒什麼。”
“婚前教育手冊吧,研究的如何?”陸闕尾音拉長。
李朝朝美眸微閃:“自然都研究的很好,這一頓又吃什麼?”她轉移話題。
陸闕打開飯盒,露出份量十足的煎餃,
兩麵金黃,泛著油光。
香味飄進鼻尖,叫人胃口大開。
她握住筷子開動,吃一半便吃不下:“飽了,剩下的怎麼辦?”天氣炎熱,放不到明天就得餿:“下次你少打些,像這樣的餃子,我頂多吃十個。”
“沒事,我吃。”陸闕接過她的筷子炫。
李朝朝阻止道:“換一雙啊,沾我口水了。”
“不沾你口水我不用。”
李朝朝遭不住,跑回房間,身後是陸闕的笑聲
家裡沒有衛生間,洗漱極其不便。
李朝朝望著陸闕忙來忙去為她兌水,有些過意不去。
作為人家媳婦,吃飽睡,睡飽吃,著實不妥。
是以,在他也洗完澡後,她主動為他捶背:“舒服嗎?”
陸闕唇角上揚,餘光上下瞥她。
老太都看不上的花褲子,在她腿上,出奇的靚麗。
走動間,輕柔的布料抖動,上麵的花紋若隱若現,飄逸婀娜。
人靠衣裝馬靠鞍,並不十分正確嘛。
“舒服。”他說。
如果她能坐到他腿上,讓他抱一抱,玩一玩,就更好了。
李朝朝捶酸手:“睡覺嗎?”
“睡。”陸闕大步往床邊走。
李朝朝旋即到另一邊,剛挨著床,頭頂的燈滅了,安靜的室內,男人略粗的呼吸聲,忽然飄進她耳朵。
她有些害怕。
“陸闕,你病了嗎?你喘氣聲為何一下子變那麼大?”
陸闕:“”靠!她不是研究好了婚前教育手冊嗎?研究個der!
她人事不懂,叫他怎麼下得去手?
“太熱了。”他說。
李朝朝摸黑拉開窗簾:“這樣通風,是不是好點兒?我倒些水給你喝吧。”
陸闕鬱悶:“不喝,已經好多了。”
李朝朝又道:“要麼你睡窗戶這邊,靜下心,能感受到一點風,而且過了夜會涼快。”
陸闕:“我就愛睡這邊。”
李朝朝:“我家裡的房間有風扇,等我們辦完婚禮,我搬過來用。”
陸闕:“少扇風扇,這個天氣感冒症狀比換季時厲害的多。”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
李朝朝輕輕打哈欠,閉上眼睛睡覺。
後腰再次被抵住。
她道:“陸闕,你們單位發的槍,你沒必要連睡覺都裝著吧?你還一直抵著我,我又不會去偷你的。”
陸闕:“!!!???”汗!
初中有生理知識吧?
她怎麼學的?
他道:“你讀書的時候,生物好不好?”
“挺好的啊,怎麼了?”
陸闕:“”確診了,書呆子,隻知道死記硬背,完全不理解內容。“沒怎麼,睡吧。”再聊下去,他怕自己把持不住,對她來個現場教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