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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F3-EP2:金牛(2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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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f3-ep2:金牛(22)

【現代世界的主要問題是不平等。自20世紀80年代第三次世界大戰結束以來,不平等問題如洪水般上湧。它們正在淹沒經濟,它們正在淹沒民生。它們最終可能會淹沒人類文明。】——冼輝,2019年。

……

哈費爾巴廷戰役以出人意料的方式結束後,地球聯邦和蘇伊爾王國進入了一段心照不宣的休戰期。那些從哈費爾巴廷前線上撤退下來的地球聯邦軍和a-ws傷員則被迅速轉移至阿紮迪斯坦邊境地帶的戰地醫院中接受治療——這一地區因近期蘇伊爾王國難民湧入而得到了許多醫護人員的增援。

世上沒有可以不付出代價就輕易戰勝敵人的軍隊,即便是那些足以載入史冊的勝利背後仍隱藏著不容忽視的損失,每一名戰死者和每一名終身致殘者(後者因細胞治療和肢體再生技術的突飛猛進而幾乎在地球聯邦成為曆史概念)的出現對於由他們的親朋好友所組成的小世界而言無異於滅頂之災。戰地醫院中的軍醫和民間醫療人員不會對慘不忍睹的屍體或傷勢相似但還勉強剩下一口氣的士兵被從前線接二連三地送到此地感到奇怪,但那些從哈費爾巴廷軍事都市撤回的聯邦軍和a-ws官兵們則是這所戰地醫院之中最為特殊的一群病人:比起軀體上的傷痛,他們似乎因目睹了自己始終難以置信的不可名狀事物和承受了過量gn粒子輻射而處在某種精神上的失能狀態之中。

儘管詳儘而徹底的醫學檢查表明這些軍人並沒有患上精神疾病,目睹著這些傷勢輕微的傷員終日複讀著不知所謂短句的醫生們還是決定按gn粒子輻射病來製定治療方案。無論如何,當時從外太空傾斜而下的高能gn粒子束本該直接將哈費爾巴廷軍事都市從地球上抹去,要說機緣巧合地在那從天而降的審判之光下幸存的人們事後也不會感到異樣,那才是咄咄怪事。

過去幾天裡,有數十名聯邦軍或a-ws指揮官前來這裡看望立下功勞的下屬或戰友,他們的慰問和關懷將戰地醫院的醫護人員置於尷尬境地。然而,夾在傷員和軍隊之間的醫護人員並不能一味地阻止這些人來訪,再說地球聯邦方麵也有意允許媒體人士前來采訪那些在懲治蘇伊爾王國的戰爭中立下功勞的英雄們。於是,戰地醫院的管理人員製定了詳儘的訪問流程,以儘可能地分散不同訪客給戰地醫院帶來的壓力、避免外界人士頻繁來訪影響到醫院的正常工作。

身著便服的謝爾蓋·斯米爾諾夫上校和他的另一位朋友來到醫院門口時,仍有數十名記者等待在那裡,每個人都叫嚷著要醫院負責人允許自己先去采訪大名鼎鼎的邁克爾·麥克尼爾大尉。如果說這群終日追逐熱點新聞的記者不請自來還有情可原,那麼另一群由看起來既不像媒體人士也不像軍人或軍人家屬、醫護人員的平民組成的隊伍著實把謝爾蓋搞糊塗了。

“請趕快放我們進去吧……我們徒步了兩天來到這裡,就是為了見見那位天使化身——”

“都退後!剛才a-ws的人已經說過了,要按次序入內,而且你們也得考慮病人的身體狀況——”

“好極了,這是個新的素材。”俄羅斯人路過一名記者時分明聽清對方自言自語說,消息不怎麼靈通而且並不是基督徒的周邊居民也把麥克尼爾視為天使化身背後一定另有隱情,“對宗教不屑一顧的家夥從最開始就不會理睬這些傳聞,更虔誠的信徒則必須考慮本地宗教人士的意見……”

也許那人不是在自言自語,而是在和附近的同事或遠在地球另一側的上司交談,但這對斯米爾諾夫上校而言無關緊要。他所指揮的聯邦軍第7太空陸戰師在攻打哈費爾巴廷軍事都市的過程中起到了重要作用,這也意味著他手下的將士在【死兆炮】開火時大多處於攻擊範圍內。雖說突然以地獄火天使高達為核心展開的gn粒子羽翼成功地擋住了從天而降的金色光束、阻止了火力全開的軌道炮將未來得及撤離的聯邦軍和a-ws官兵化為灰燼,劫後餘生的聯邦軍官兵們對a-ws以及地球聯邦的抱怨已溢於言表。

為了安撫躁動的手下,斯米爾諾夫上校有必要前來這裡說服住院的將士保持沉默。

“我還真沒想到24世紀也會上演這樣的一幕……又說要請專人給他畫像,又說要教會提名他當聖人。小時候我覺得聖像畫遙遠得簡直是另一個世界的遺產,看來以後我們說不定就能買到印有麥克尼爾大尉畫像的日曆了,老龐。”來到軍人通道前的兩人出示了證件並進行了身份確認,隨後被看守醫院的士兵放進了戰地醫院內。和外麵熾熱的風沙說了再見的俄羅斯人確認了病房的位置,又笑著用中文和身旁的戰友聊起了外麵的盛況。“……有這樣的形象在,上麵的人以後下令的時候也許會謹慎些。”

“我可不覺得這是值得樂觀的變化,謝爾蓋。”說話的是個頭發和胡子都相當濃密的中年男子,麵部有著明顯的東亞人特征,說起話來卻又帶著很容易令彆人誤以為他來自東南亞地區的口音,“……瞧瞧,大家都在議論什麼天使,整個世界居然沒人在意死兆炮的事,就這麼讓那群敗類蒙混過關了!”

“從4年前優素福·蘇萊曼利用建造了一半的軌道炮設施向地球發射gn粒子束起,死兆炮對公眾來說就已經不再是保密事項了。你應該奇怪的是為什麼這幾年裡沒人追蹤報道和它有關的消息,而且公眾似乎在死兆炮投入使用後很快接受了現狀。”謝爾蓋心平氣和地對曾經和他在原人革聯軍一同服役的軍校同學說,公眾對地球聯邦的鼎力支持幾乎不可動搖,即便麥克凱恩總統下令用死兆炮對蘇伊爾王國首都開火也不會招致所謂和大屠殺有關的質疑,“……還有,就算是在醫院裡也該小心些。拿這種話議論高層,我看你這情報局長助理是不想繼續乾下去了。”

“早就不想乾了……你又不是不知道union和aeu的人怎麼看我們。不提這些了,你還是先去看望安德烈吧。”

“不……稍後再說吧。我自己的部下還在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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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斯米爾諾夫上校身旁的這位地球聯邦軍參謀長聯席會議下設聯合參謀部的情報局局長助理龐赫丘利(pang hercury)上校,有著一個很容易讓彆人把他的姓氏和名字搞混的奇怪全名,這樣的名字在東南亞地區的華人群體中卻算不上罕見。在先前地球聯邦和蘇伊爾王國的戰爭中,以龐赫丘利為代表的聯邦軍情報人員對反聯邦叛亂武裝的行蹤進行了卓有成效的偵察和分析、數次阻斷叛亂武裝從非洲和其他地區向阿拉伯半島輸送人員和裝備的路線,並一度在假天人組織開始對阿拉伯半島周邊地帶的地球聯邦城市大開殺戒後準確地判斷其行蹤、協助聯邦軍和a-ws部署阻擊行動。

但這樣一位在隱秘戰線上做出了許多貢獻的軍官卻對聯邦軍、a-ws甚至是地球聯邦的現狀存在許多絕對沒法輕描淡寫為牢騷的意見,而且他近來愈發頻繁地向謝爾蓋抱怨起自己的身不由己來。一向不輕易對地球聯邦內部事務發表個人觀點的謝爾蓋也隻好勸說對方耐心地等待地球聯邦的事業開花結果——從三大國家群各懷鬼胎又終究表麵上團結一致地建設全球太陽能發電係統那時起,世界局勢總是在不斷好轉的,最近地球聯邦對阿紮迪斯坦王國的戰後重建工作也證明聯邦內部有著一群想要真正根除戰亂和貧窮的有誌之士為聯邦的宗旨前赴後繼。

如果說聯邦青年聯盟的誌願者和類似霍馬雍·阿紮達巴迪、特裡西拉·赫爾斐這樣的民間人士應該被視為忠於地球聯邦願景的模範公民,那麼奮戰在前線的聯邦軍和a-ws官兵們無疑也是其中一員。即便並不是所有人都為了確立世界永久和平之類的口號才加入軍隊,那些超脫日常衣食住行之外的理想總會有幾個時刻感染他們、說服他們去為了與自身境遇無關的事業拚搏。當越來越多真心相信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服務於和平事業的公民集結在軍隊之中時,麥克尼爾所創造的奇跡引發轟動效應也就不足為奇了。

白騎士s中隊的中隊長住在樓層最高的病房中,據說這是為了防止彆人過於輕易地頻繁探望他。對那些打定主意要見麥克尼爾一麵的人而言,如此微不足道的阻隔顯然還不足以打消他們的念頭,況且一部分訪客確有必須當麵向麥克尼爾道謝的理由。

a-ws的全球防衛兵團第1營營長阿伯·林特少校在當日死兆炮的攻擊結束後,不僅沒有逃離戰場,反而前往裝甲車前往軍事都市中心地帶、配合趕到的白騎士s中隊其他成員一起救出了昏迷不醒的麥克尼爾。事後,暫時返回阿紮迪斯坦邊境地帶待命的他聽說麥克尼爾蘇醒,便決定馬上前來探望,但古德曼準將等更加位高權重的人物早就排在他前麵了。一直等到來訪的貴客少了些,林特少校才有機會把自己的想法付諸實踐。

“……如果當時不是你挺身而出,我們就都沒命了。我和我的兄弟們都欠你一份人情,以後估計也沒機會還上了,因為我們又不是王牌s駕駛員。”頭發幾乎全白的少校來到病床前,態度誠懇地對身體狀況明顯好轉的麥克尼爾說,他希望借此機會消除雙方之間的一些誤會,“我知道,你看不慣我的手段,覺得我的部隊打起仗來無所顧忌而且還總是拿平民開刀……這都是為了減少我們自己人的損失。我不懷疑你對戰友的愛護,如果你可以對敵人更凶殘一點,我想我們以後能合作得更愉快些。”

“你還是最好不要期待著看到我的另一麵,林特少校。”麥克尼爾的半張臉還纏著紗布,這是他全身上下唯一能讓他顯得像個傷員的裝飾。任何進入這間病房的訪客看到麥克尼爾焦躁不安地在病房內四處跑跳,都會懷疑麥克尼爾實際上毫發無傷。“統一世界的這場戰爭,不管冠以什麼名義,終究是一場戰爭,戰爭的傷痛需要多年才能愈合。用過於暴力的手段對待即將成為我們同胞的那些人,那我們就不能指望他們在戰爭結束後充分地配合聯邦的號召了。”

“你和這些人說不通道理的,大尉。你沒參加過太陽能戰爭,所以可以心平氣和地看待他們,但是我很不幸地趕上了它的尾巴。”剛步入中年的少校翻著白眼,勉強說服自己耐心地和麥克尼爾解釋,“不管是你的戰友還是你在當地辛苦維持的一切,都會因為一個蠢貨一個荒誕的念頭而在眨眼間灰飛煙滅……阿紮迪斯坦人還是太聽話了,等到我們平定了蘇伊爾王國之後,你就該明白了。”

“那我會證明您的惡意揣測是錯的……或者,我們應該而且有能力把我們所厭惡的一切改造為值得我們去愛的美好事物。”

“你彆總想著說服我,去說服敵人吧。你和瑪麗娜女王不也是這麼說的嗎?”林特少校有些驚訝於麥克尼爾靈活的標準,“……老實和你講,跟那些主張把聯邦新領土居民無差彆送到外太空的人相比,我還算溫 和派呢。”

儘管兩人的意見仍在許多方麵存在分歧,這一次林特少校倒沒有陰陽怪氣地指責麥克尼爾出工不出力、白白浪費地球聯邦優先提供的高性能s。總體而言,羅根·謝菲爾德摧毀權天使高達和安德烈·斯米爾諾夫重創審判女神高達(情報人員相信它的受損程度嚴重到了短時間內無法修複的地步)的戰果在一定程度上挽回了白騎士s中隊的名譽,現在壓力來到了其最大競爭對手太陽勇士s中隊一側,後者因主力在圍攻正義女神高達的過程中受挫而被聯邦公民之中好事者取名為【正義女神高達專用拳擊房】。期待著麥克尼爾等人早日把天人組織的高達全部消滅或捕獲的林特少校自然要在其他同僚麵前為麥克尼爾辯護幾句,這也是為了讓a-ws第11團看上去儘量團結一些。

“我有預感,我們不久之後就要進入外太空作戰了。”很高興看到林特少校不再對自己懷著若有若無敵意的麥克尼爾提醒對方,反聯邦武裝組織不會對死兆炮放任不管,“您有指揮宇宙戰艦的經驗,我很期待不久之後與您並肩作戰。”

“當然,這也是我的榮幸。”

林特少校離開時,沒忘記和等候在門外的羅根和蒂莫西打招呼。這兩人在他來訪時剛好前來探望麥克尼爾,並在他提出要和麥克尼爾單獨談談時毫不猶豫地退出了病房。見林特少校離開,兩名a-ws軍官交換了眼神,又返回了病房中。

“我本來還擔心這家夥繼續和我作對,到時候我就得麵對一個滿懷敵意的艦長了。”紅光滿麵的白騎士s中隊指揮官笑著對兩位戰友說,看來還是之前搭救林特少校等人的機會太少了,“暫且認為他在即將到來的太空作戰中值得信任吧。下次不妨多製造些這樣的意外,羅根。”

“若不是有木星圈發回的那些絕密情報,我更願意把這次的測試和利用【意外】誘使軍隊內部產生懷疑這兩件事分開辦。拿你的生命冒險從來都非我本意,邁克……這樣的情況不該出現第二次。”羅根並沒有提到拉爾夫·埃夫曼教授或利邦茲·阿爾馬克的名字,但在場的另外兩人都明白埃夫曼教授恐怕早就猜到了座天使高達小隊暗殺行動背後的幕後黑手真實身份——連看上去不那麼喜歡思考和推理的格拉漢姆都看得出假天人組織和座天使高達小隊與真正天人組織之間的區彆,埃夫曼教授更沒理由錯過報複利邦茲的行動。“蹩腳助理先生好像還沒察覺到我們的行動,這對我們是個好消息。接下來,你得儘快掌握那隻有安裝原始太陽爐時才會被激活的gn粒子羽翼裝置。”

“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我還有些疑問。”躺回病床上休息的麥克尼爾漫不經心地對看起來有些緊張的蒂莫西說,他不想追究蒂莫西此前長期就此事對自己保密的原因,在他看來更為重要的是天人組織當初開發該裝備的原因,“如果你和我說它被發明出來僅僅是為了讓0高達駕駛員利邦茲享受扮演神明的感覺,我就把你從這裡扔下去。”

“彆生氣了,麥克尼爾……早期開發gn粒子裝備的時候,還沒有決定高達駕駛員主要為人類還是擬變革者,所以才會產生最為極端的設計方案——不依賴任何實體裝備,完全由不同壓縮程度的gn粒子束發揮各種不同功能。”高舉雙手擺出投降姿勢的蒂莫西辯解說,由於gn粒子羽翼裝置的原型過於依賴腦量子波控製,加之其消耗gn粒子速度相當驚人,因而自第二代高達起的後續型號高達就沒有保留這一裝備,“之前也沒必要告訴你……沒有真正的太陽爐,你隨便使用它就等於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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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它隻是一種常規gn粒子裝備、和gn粒子光束步槍之類的武器或者gn粒子護盾沒有本質性的區彆?”

“沒錯。”

“那就奇怪了……在死兆炮發射的gn粒子光束命中gn粒子羽翼的瞬間,我似乎……聽到了戰場上成千上萬軍人的呼喊,透過束縛著我的時間看到了曾經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們。若不是我想方設法把那些聲音從我的頭腦中擠出去,也許我現在就該搬到精神病院居住了。”麥克尼爾猛然變了臉色,他那雙閃爍著不同光彩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視線飄忽不定的金發擬變革者,“蹩腳助理的計劃難道不也是舒亨伯格計劃的一部分嗎?假如這一部分的計劃仍然要以高達為核心來完成,你們一定會提前設計相應的設備。”

“沒那回事!”蒂莫西先是矢口否認,但幾乎馬上就改口了,“好吧……我們嘗試過,可一無所獲。理論上所需的gn粒子壓縮度下限,高於現階段所有技術方案下太陽爐輸出的gn粒子壓縮度上限。利邦茲大概也沒有在這方麵取得突破性進展,否則他早就直接行動了。”

“如果是使用多個太陽爐呢?”羅根想到了假天人組織使用的s,其中權天使高達和權天使高達三號機都安裝有至少3個t型太陽爐,“結合邁克和你剛才的說法,利邦茲這麼做不僅僅是為了提高s的持續戰鬥能力。”

“沒用的,你就是給它安裝100個太陽爐,gn粒子壓縮度的範圍也不會有所改變。我說的是粒子壓縮度而不是密度,不要跟我提那些城防設施。”雖然麥克尼爾和羅根的嚴肅態度讓蒂莫西很不自在,他並未因此就拋卻臉上的笑容。隻有這副笑容是他最為堅實的護盾,可以幫助他抵擋人間的風風雨雨。“所以,你們還在擔心什麼呢?利邦茲不會因此就警覺起來的,他會繼續推行他選定的計劃,並適當地允許你善用gn粒子羽翼裝置扮演有利於公共輿論宣傳的形象。憑我對他的了解,我相信他會在你出院後主動找人來聯係你的。”

麥克尼爾似乎仍然對蒂莫西的說法半信半疑。隻要交流中曾經出現過一次刻意隱瞞,日後所有的溝通都將因此蒙上缺乏信任的陰影。不過,麥克尼爾又沒理由拒絕送上門來的新裝備,而且gn粒子羽翼裝置必然能夠在以後的戰鬥中發揮意想不到的作用。想通了對策後,他便坦然地告訴蒂莫西,與其等待利邦茲的誠意,不如主動表示自己更願意與對方【合作】。

“這下希克薩更要視我為叛徒了。”蒂莫西滿口答應幫麥克尼爾主動聯係利邦茲,但他剛離開病房、和羅根走向距離病房最近的樓梯就抱怨開了,“說起他,他昨天和我說,我們的老朋友阿紮達巴迪先生在大不裡士和那位吉爾斯爵士打了一架。”

“意料之中。”從口袋裡掏出墨鏡的羅根一點都不感到驚訝——吉爾斯確實對因在建築工程方麵的卓越才能而出色地完成了多項戰後重建工作的霍馬雍很感興趣,可惜從union的太空建築公司逃回老家的霍馬雍不見得願意和吉爾斯這樣的聯邦官僚打交道。“所以我才不建議把他介紹給吉爾斯……他沒有把吉爾斯爵士打進醫院,已經是萬幸了。”

“但這樣一來,快要氣瘋了的阿紮達巴迪先生無論如何都要去外太空看看了。”金發的擬變革者得意地掛上了一副一切儘在掌握的自信微笑,“這也和我們的預想一樣……要麼,吉爾斯爵士建議他去外太空並批準了申請;要麼,他就出於對準太空移民境遇的擔憂而主動前去。不管是哪一種,都有助於他擺脫對太空的恐懼。”

有說有笑的兩人來到一樓,意外地發現謝爾蓋·斯米爾諾夫上校獨自一人落寞地坐在大廳一側的椅子上。立即意識到安德烈·斯米爾諾夫該為眼前的一幕負責的羅根想上前說些安慰對方的話,又馬上自行打消了這個念頭。唯獨在這類事上,他不該對其他父親說些言不由衷的違心之語。

“我們是不是得勸安德烈以後……對斯米爾諾夫上校禮貌些?”

“那必須為他創造出一個有助於理解上校當年艱難抉擇的場景才行。”羅根言之鑿鑿地說,這樣的機會隻在前線出現,“但是,你不覺得我們應該把促使安德烈做出改變的機會留給邁克嗎?這樣一來,就算邁克離開了s部隊指揮官的職務,他曾經的部下依舊會忠實地依照他的原則行事。”

“……喂,彆開玩笑啊。”蒂莫西睜大了眼睛,他從羅根的話語中聽出了明顯得不能更明顯的暗示,這是隻有熟悉了羅根說話方式的他才能讀懂的暗號,“麥克尼爾不來當這個中隊長,還有誰能當呢?齊寧上尉太過平庸,加列納上尉又肯定不想負責管理工作,愛德華茲中尉還在昏迷中……你可不要害我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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