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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F3-EP1:巴彆塔(16)(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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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f3-ep1:巴彆塔(16)

【人們應該明白,我們需要的不是‘死’的、‘剝皮’的、森林和鳥類絕跡、被戰爭和藥物弄得青一塊紫一塊的土地,而是披著節日盛裝、春意盎然、鳥兒歡歌的土地。這片土地是我們最初也是最後的搖籃。如今,由於人們的罪孽,這片土地正在變成一具死屍,土地本身成了負擔。破壞土地是一種罪行,我們必須保護和滋養這片純淨的草原。如果你認真、負責、有紀律地耕種土地,它不會辜負我們任何東西。沒有真正主人的土地是孤兒。一切都生長在土地上。從這個意義上講,對於一個人來說,土地之外沒有自然的概念。】——《警鐘》,1976年。

……

霍馬雍·阿紮達巴迪一絲不苟地做著記錄,他和身旁的青年誌願者助手們以溫和的態度同衣衫襤褸的難民們交談著,時不時地記錄下一些有用的個人信息。從帳篷內一直延伸到外麵的隊伍中,不乏一些西裝革履的另類難民:乍一看,他們與周圍灰頭土臉的同胞們格格不入,但那骨瘦如柴的麵容卻足以表明他們在過去的一段時間內過著與其他更狼狽的難民們相差無幾的悲慘生活。

和這位目前沒有固定職業的伊朗人社會活動家一起工作的青年誌願者們很難想象到眼前的同伴距離死亡永遠隻有一步之遙,知曉霍馬雍真實健康狀況的特裡西拉則時不時地向同伴投去擔憂的目光。日新月異的醫療技術拯救了霍馬雍的生命,也賦予了他難以想象的沉重債務。與他的醫療費債務相比,那些【自願】前往外太空的非洲或中東地區居民們背負的債務無疑又要相形見絀了。自知就算把自己賣給太空建築公司也沒法償還債務的霍馬雍索性放棄了償還全部債務的念頭,隻要他還活著,醫院和企業便會產生一種他還有可能償還債務的錯覺。

大型帳篷內的3個部門井然有序地工作著,霍馬雍等人負責登記這些難民的個人信息,而後特裡西拉的醫療團隊將會為他們進行快速的全身健康狀況檢查。和前兩個環節相比,最後一個環節似乎更值得難民們在意些,因為他們可以從這裡的誌願者手中領取到充饑的食物。雖然這些使用了相當簡單的烹飪方式(而且也沒有添加過多佐料)的麵餅對於許多適應了城市生活的地球聯邦公民們——尤其是原三大國家群居民——而言可能難以下咽,但它們在吃了上頓沒下頓的難民們眼中卻不亞於從天而降的奇跡。阿紮迪斯坦王國境內可沒有任何一個組織能夠確保自身控製區的居民每天都能用麵餅充饑。

“看來你們的行動進展得很順利,沒想到你們真的能把沿途遇到的難民勸回來。”一名披著a-ws深綠色製服的軍官掀開了帳篷出入口一角,穿過竊竊私語的難民們,來到了霍馬雍身前,“……來這裡之前我還在想,如果他們一擁而上地爭搶食物,場麵又會失控。

“你就這麼對我缺乏信心嗎,麥克尼爾?”連續幾次死裡逃生而且頑強地活到今天的伊朗青年抬起頭看向他在已化為一片廢墟的故鄉結識的軍官,正是此人不遺餘力地為他尋找醫療資源、確保實在無力承擔醫療費用的他始終能及時得到醫治。“不管怎麼說,我是從太空建築公司的掌控下逃出來的,而且確保了其他同事沒有因為各種各樣的理由而阻礙我的行動。”

“沒辦法,總是有人見到彆人擺脫不幸簡直比見到自己不幸更難過。”麥克尼爾環顧四周,又在帳篷裡找到了幾個眼熟的麵孔。地球聯邦的青年誌願者們正在深入阿紮迪斯坦各地,這一次的行動規模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大。“辛苦你了。當時我隻是隨便那麼一說,沒想到你真的可以勸說他們返回阿紮迪斯坦。這又是什麼古波斯魔法嗎?”

“準確地說,因為部署在阿紮迪斯坦北方邊境地帶的聯邦軍封鎖了邊境,所以我們才能輕鬆地用這些麵餅說服難民們跟我們一起回到阿紮迪斯坦。”指揮著不太熟練的誌願者按自己的部署給難民采血的特裡西拉插話說,他搞不明白為什麼聯邦軍會因為聖格奧爾基精神病院遇襲事件而如此大動乾戈,“至於說服他們跟我們走而不是直接搶奪這些食物,那就是皮裡斯中尉和斯米爾諾夫少尉的功勞了。”

“是啊,本來還應該有一個人負責處理這種場麵,不過他急著準備我們的直播節目,就提前自己一個人回來了——”

“我很感激你對我們的幫助,麥克尼爾。但是,你沒必要派遣你的手下來這裡幫我們開展救濟活動。”霍馬雍跟著麥克尼爾笑了兩聲,旋即恢複了嚴肅,“實話實說,你們a-ws有自己的職責在身。就算是為了扭轉你們在公眾心目中的形象,換一種辦法或許更好一些。”

麥克尼爾張了張嘴,正要說什麼,帳篷外傳來了刺耳的喇叭聲。他跑出帳篷去一探究竟,隻見一輛橫衝直撞的吉普車從被樹叢淹沒的小路上飛出、停在了位於城鎮廢墟邊緣的營地外。車上跳下來一名由士兵們前呼後擁著的a-ws軍官,他製服胸口位置的魔術貼上識彆度不怎麼高的橡葉圖案表明此人是一員少校。

“太不像話了,你們來阿紮迪斯坦到底是來執行任務的還是來旅遊的?”年紀還不到40歲但頭發近乎全白的阿伯·林特少校怒氣衝衝地向著一臉茫然的其他a-ws官兵們咆哮著,然而周圍正在和誌願者們在無人機的幫助下繼續清理廢墟的其他人並沒有理睬他。“好,我會記住你們今天的表現的。”

“少校,我們正在配合人道主義救援團隊和青年誌願者服務團體對本地居民進行必要的救助、防止回流的難民破壞剛穩定下來的周邊地區秩序。”聽到林特少校在大發脾氣的索瑪和安德烈立即趕來、向上司的同僚解釋了原委,“如果您無意協助我們進行工作,還請不要打擾。”

“哦,是啊……我就知道這和你們有關。”林特少校轉頭看了看身後的士兵們,這些士兵也露出了和長官一樣的譏諷笑容,“讓軍人去給平民服務?那是不務正業!我警告你們,不要把你們在人革聯的作風帶到——”

“剛才您說的這話,我是不是可以向憲兵旅彙報呢?”背著手的麥克尼爾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林特少校身後,嚇得負責保衛少校的士兵們麵如土色,“以原本出身和立場為出發點說些隻會挑起矛盾的廢話,不該是軍人所為。”

“這麼說,是你讓他們來這裡的。”林特少校也被突然從身後冒出來的麥克尼爾嚇了一跳,但他還不至於和手下的士兵們一樣當場大驚失色。“李中校一定會對本團最可靠的s部隊近期的去向很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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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彙報過了,中校也批準了。”麥克尼爾並無惡意地衝著臉色不太好看的林特少校笑了笑,“如果您接下來要指責李哲江中校的出身,那我就要考慮直接向古德曼將軍報告了。”

“你——”林特少校氣得麵紅耳赤,他的理智使得他在最後時刻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揮手讓兩名原人革聯軍出身的a-ws軍官走開的少校搖了搖頭,示意麥克尼爾和自己到周圍一起散步,並故作關心地告誡麥克尼爾不要指望阿紮迪斯坦居民們會有所回報。“我是為了大家考慮,麥克尼爾大尉。太陽能戰爭期間湧入我國或是aeu、人革聯的難民頻繁發起自殺式襲擊的事,你也應該記得很清楚才對。這些人聽不懂文明世界的語言,他們唯一能理解的語言是暴力。”

“感謝提醒,林特少校。”麥克尼爾的臉上仍然掛著畢恭畢敬的笑容,“您一定是來這裡追查和聖格奧爾基精神病院襲擊事件有關的線索了,遺憾的是我們目前還沒發現天人組織或者是g的蹤跡。說起來,他們可能根本沒有逃到高加索山脈以南,也許他們就躲在山區裡,或者乾脆冒險返回了北高加索地區。”

林特少校自然不可能在這裡找到和襲擊者有關的任何線索。戰勝和g結盟的天人組織、消滅a-ws目前最具標誌性的對手,可以說是所有還懷揣夢想的a-ws軍官們共同的目標。令這些立功心切的年輕人或中年人頗為困擾的是,聯邦軍的配合程度實在不容樂觀,部分聯邦軍的過激反應更是讓局勢變得更加複雜。

即便在4年前和天人組織的決戰以及近年來鎮壓反聯邦武裝運動的戰鬥中立下了不少功勞,林特少校的仕途卻稱不上一帆風順。全球防衛兵團第1營的官兵們幾乎都看得出來自己的指揮官時時刻刻都處在躁動之中,而且沒人敢上前勸說自己的長官保持耐心。焦慮終究還沒有嚴重到摧毀林特少校理智的地步,帶著隊伍在營地附近搜索了半天也沒找到任何可疑痕跡的他還是在半個多小時後不甘心地離開了,臨走之前還沒忘記故作高深地給麥克尼爾留下幾句告誡。

“彆理他,我們有我們的辦法。人人安居樂業的土地上不會憑空生長出那麼多思維偏激的瘋子,雖然我們的職責決定我們主要負責在趨勢不可阻擋時鏟除這些瘋子,假設情況允許,我們有義務想辦法緩解緊張的局勢。”送走了林特少校後,轉身返回帳篷的麥克尼爾對兩名來自原人革聯軍的部下說,a-ws絕對不能成為隻顧在世界各地打地鼠的鎮壓工具,“聖格奧爾基精神病院的事,聯邦軍自己都不著急。認真調查起來,說不定又能找出許多行為不端的軍官和士兵。”

“大尉,其實……等這次的救助行動結束後,我想去協助對聖格奧爾基精神病院事件的調查工作。”索瑪·皮裡斯知道蒂莫西也有著豐富的借調工作經驗,她絲毫不擔心麥克尼爾會駁回她的請求,“那架高達還有它所裝備的太陽爐……我必須為我4年前的失利負責。”

“該為失利負責的是費因斯少尉,不是你。”安德烈認真地糾正了索瑪的說法,“他沒能克服自己的弱點,並讓敵人成功地利用了這弱點……”

“嗯……我建議你在我們針對阿紮迪斯坦的乾預行動正式啟動之前回來。”麥克尼爾其實也想知道那被色雷克斯博士命名為【墮天使高達】的新型s背後的秘密。它顯然不會是天人組織或天使組織的傑作,而且也不在麥克尼爾原本的計劃之中。但願它屬於某個在過去幾年裡悄無聲息地發展壯大的新組織而不是陰魂不散的利邦茲。“我會幫你聯絡第260獨立突擊s中隊,他們近日在外高加索地區和疑似g的叛亂武裝發生過數次交火。中隊長是黛芬妮·貝迪利亞(dephine bedeia)少校,她和你還有斯米爾諾夫少尉一樣原本在人革聯軍服役。記住,你們是代表我還有李中校去參與調查活動的。”

其實索瑪和安德烈都不太願意聽到戰友們頻繁提起原人革聯軍。聯邦軍和a-ws都製定了許多規則來防止原三大國家群的軍人彼此之間大打出手,然而和【原人革聯軍】相比,【原union軍】和【原aeu軍】在聯邦軍和a-ws官兵們的日常談話中被提及的概率明顯更低一些。麥克尼爾的做法和那些鼓勵孤立原人革聯軍官兵的指揮官們固然不同,但索瑪還是能從上司的態度中感受到明顯的區彆對待。眼下既然麥克尼爾願意給他們更多證明自己的機會,索瑪和安德烈都沒有理由錯失良機。

難民在邊境線附近徘徊引起的混亂基本平息下來,已經是2月底了。不願繼續耽擱時間的索瑪和安德烈很快動身前往目的地附近,直接駕駛s趕路對他們而言或許更方便一些。半路上,兩人不可避免地聊起了聖格奧爾基精神病院襲擊事件以及將精神病院夷為平地的墮天使高達,沒有經曆過那場決戰的安德烈於是又講起了自己道聽途說到的種種傳聞,並順便把人革聯軍當時的失利部分歸咎於謝爾蓋·斯米爾諾夫指揮失當。

“其實,費因斯少尉的反常行為,也和我軍當時一些不恰當的安排有關。”索瑪在為一直照料她的斯米爾諾夫上校辯護之前,選擇了以費因斯為突破口,“他雖然從6、7歲開始就執行戰鬥任務,但心智一直不夠成熟,而且……非常依賴上級指派的監護人。那位監護人,就是貝迪利亞少校。”

“……有這回事?”安德烈並不了解人革聯軍對超兵的具體管理方式,那對他而言仍是個謎團,“費因斯少尉之前在阿紮迪斯坦的三方聯合行動中身受重傷、失去了一條手臂,他一定很需要他人的撫慰。那當時我父親……斯米爾諾夫中校,為什麼不安排她參加un軍呢?”

“聽說,貝迪利亞之前發表過一些不恰當的言論,這也是她長期沒獲得晉升的原因了。”索瑪有些哭笑不得地說,導致貝迪利亞少校無緣參與對天人組織決戰並影響她晉升的因素在地球聯邦成立後反而起到了正麵作用——地球聯邦非常希望能從原人革聯軍之中儘快提拔效忠於地球聯邦的【反對派】。“但是……難道把她派上前線就能改變結果嗎?我也說不清楚。”

“無論如何,他沒能戰勝自己的軟弱。”安德烈憤憤不平地說,既然人革聯已經在費因斯身上花費了不少資源,那麼費因斯就必須對得起他人的付出,“希望這樣的情況以後會越來越少見……辜負了大家期待的敗類不該繼續橫行的。”

發覺安德烈總能找到奇怪的方向明裡暗裡指責其父的索瑪·皮裡斯隻好打消了勸說對方回心轉意的念頭。和謝爾蓋·斯米爾諾夫並肩作戰數年的她所認識的那個中年人與安德烈所說的版本幾乎沒有什麼相似之處,可想而知安德烈對自己的回憶做了多少多餘的修飾。在安德烈繼續大放厥詞之前,索瑪及時地轉移了話題,免得安德烈破壞兩人之間建立沒多久的共識。

他們此行的目的地是地球聯邦軍第260獨立突擊s大隊所在的基地,這支主要駐紮在高加索山脈南部(即外高加索)的部隊因監視著阿紮迪斯坦王國通向地球聯邦的難民逃亡通道而不得不在過去幾年裡頻繁地和四處出沒的各路反聯邦武裝組織交戰,如今又卷入了聖格奧爾基精神病院襲擊事件的餘波之中。

白騎士部隊的支援力量可能不太擅長調查工作,但他們絕對擅長在發現反聯邦武裝組織時迅速將其鎮壓——與聯邦軍的戰友們相比而言。縱使gn粒子武器裝備的普及化解了天人組織高達曾經具有的優勢,索瑪並不認為幾十架由能力平平的s就能輕易捕獲高達(重要的是太陽爐和這架高達所采用的新技術),她打算在抵達目的地後和第260獨立突擊s大隊的主要指揮官談談戰術問題,並認真地考慮起合適的策略來,直到一種莫名的悸動襲擊了她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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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尉,我們距離目的地還有多遠?”

“大約……等等,基地信號呢?”安德烈·斯米爾諾夫驚訝地發現基地的友軍載具單位信號從屏幕上消失了,他明明記得幾分鐘之前還一切正常。光學傳感設備捕捉到的畫麵顯示遠方有滾滾濃煙升起,位置也與基地所在之處吻合。“難道……沒想到天人組織瘋狂到如此地步。”

“先等我和基地聯絡,我們需要知道那裡發生了什麼。”索瑪向基地發送了激光通訊,期待著能有幸存的戰友予以回應。她沒有等待很久,s駕駛艙內很快彈出了通訊畫麵,而且回應他們的正是她和安德烈要尋找的貝迪利亞少校。

“少校,我們是a-s中隊派遣的支援部隊。你們的基地似乎遭遇了襲擊,目前有多少敵軍在附近?我方傷亡情況如何?”

“我們就是你所說的敵軍,皮裡斯中尉。”黛芬妮·貝迪利亞是個留著紅色短發的青年女子,今年36歲的她和許多選擇了相同職業道路的軍官一樣以乾練著稱,“很遺憾給你留下這樣的第一印象,看來我們沒時間陪你們進行調查工作了。”

索瑪和安德烈都呆住了,他們萬萬沒想到麥克尼爾指定的聯絡人員——而且和他們一樣原本是人革聯軍人——竟然會在附近動蕩不安的關鍵時刻選擇從聯邦軍叛逃。從基地受破壞的情況來看,第260獨立突擊s大隊因內訌而近乎全軍覆沒,看來貝迪利亞少校蠱惑的s駕駛員不在少數,而且這些人完全不介意對【頑固不化】的友軍痛下殺手。

“你……你在說什麼?”儘管貝迪利亞少校已經不打自招,索瑪卻還是不願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你到底在說些什麼?”

“聖格奧爾基精神病院背後的真相。我們並非為正義而戰、為名義上的那些原則而戰。不管在人革聯還是在地球聯邦服役,都是如此。”貝迪利亞少校似乎想要勸說索瑪和安德烈與她一起離開,“過去我們至少還能以保衛祖國和同胞為使命,現在我實在無法容忍——”

“我問你為什麼要叛逃!!!”

“看來你們無法理解了。”貝迪利亞少校失望地歎了一口氣,緊接著便有一架gn-xiii騰空而起,後麵還跟隨著數架一同叛逃的s,“停下吧,再往前追擊會沒命的。”

這軟弱無力的威脅自然嚇不到安德烈,他趁機加速飛行、計劃趕在索瑪之前和敵人交戰。一心要為死去的戰友們報仇的安德烈剛開始加速沒多久就聽到了索瑪的警告,他下意識地相信了索瑪的直覺並及時進行了規避,但從北方襲來的大口徑gn粒子光束還是洞穿了他所駕駛的gn-xiii機身、破壞了t型太陽爐周邊gn粒子傳輸線路並導致他的座駕一頭向下方的樹林栽去。這熟悉的攻擊方式讓兩人都想到了力天使高達,擔心附近還有其他高達埋伏著而且不能對戰友見死不救的索瑪隻好決定暫時放棄追擊、優先救援自己的戰友。

“彆管我,任務要緊!”摔得頭暈眼花的安德烈見索瑪停止了追擊,連忙勸對方以大局為重,“讓他們跑掉,下次就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找到他們了。”

“敵人可能得到了天人組織和g支援,我們相當於需要獨自麵對一個s降落到墜落的gn-xiii附近,用安德烈的方式辯解說,自己絕對不是因為畏懼前方的強敵才停止追擊的,“況且,片麵地追求完成任務、獲得上級更高的評價甚至是成為被表彰的楷模而無視一切潛在重大損失,並不是我的風格。”

“那……好吧。”隨著腎上腺素退潮,安德烈終於意識到自己剛在鬼門關麵前走了一遭。他渾身顫抖地想要從喪失行動能力的gn-xiii中脫身,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中尉?快幫我一把,我被駕駛艙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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