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這種事?
我驚訝得不行,t恤男的表情也隨之一沉。
因為我們都想起了一件事,剛才路上撿到的那個衣不蔽體的女人!
“該不會那個女人就是大月屍妖吧?”我不淡定地擦冷汗,震驚地看向t恤男。
t恤男則把目光眯得隻剩一道縫,繼續嗬斥中年人,“你怎麼證明自己沒說謊?”
中年人急壞了,掙紮著爬起來說,“我可以對天發誓,我們是一個團夥,一共九個人進山,可現在隻剩下我和小張兩個人了。”
他說剛進山不久,團夥中就有人發現了一個果體的女人,倒在路邊生死不知。
接著他們把女人帶回營地做檢查,發現女人呼吸和心跳很微弱,沒有意識,好像隨時都有可能死掉。
隨後隊伍就發生了分歧,有人打算丟掉這個女人,畢竟他們是盜墓的,帶上個不知道底細的女人不方便。
但也有不少人準備把她留下來,帶到山下給女人治病。
還不等這個盜墓團夥商量出結果,意外就發生了。
首先是團夥中有個年輕人,見女人長得漂亮,又衣衫不整跟沒穿似的,於是動了歪心,偷偷把女人扛到沒人的地方欲行不軌。
沒人知道具體的過程,等中年人找到那個色膽包天的家夥,他已經被咬穿脖子吸成乾屍了。
女人卻好端端地躺在那裡,跟被發現的時候一樣。
再然後,營地就發生了諸多怪事,團夥裡的人開始莫名其妙失蹤。
中年人哆嗦嘴說,“後來我才發現,女人會趁大家睡覺的時候,發出一種催眠的聲音。”
凡是被這種聲音影響的人,都會神不知鬼不覺地靠近女人,自願跟她走進屍洞。
隻要進了那個屍洞,就沒辦法活著走出來了。
我悚然一驚,心說這不對上了嗎。
就在半個小時前,我和t恤男也聽到了這種歌聲,醒來後就發現明叔不見了。
頓時我心變得很慌,揪住中年人的衣領說,“那個屍洞在哪兒,趕緊帶我過去!”
“不、不能去,去了會出人命的!”
中年人使勁搖頭,說毛竹溝是大月女屍的地盤,她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走進來的人,自己躲都來不及呢,哪有膽子去招惹?
我氣得夠嗆,“你那些同夥不都遭到她毒手了嗎,難道不想報仇?”
中年人乾笑說,“乾我們這行的,等於把腦袋彆在褲腰帶上過日子,他們早該有心理準備才對。”
“靠!”我恨不得直接給他一拳。
體恤男冷冰冰說,“發死人財的沒幾個好人,會拋下同伴不管也正常。”
我撿起地上的,頂著中年人腦門,“你那幫弟兄的死活我不管,可我朋友也被女屍騙走了,你要想活命就帶我們去那個屍洞,不然我馬上崩了你!”
原諒我這麼粗暴,可為了救下明叔已經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中年人嚇得一哆嗦,旁邊那個年輕人卻一臉桀驁,“靠,你嚇唬誰,老子不信你乾開槍!”
嗬嗬。
換以前我可能不敢,可經曆過這麼多事,我早就練出了一身匪氣。
這是哪兒?
荒山野嶺的,弄死個把人算個逑,反正也不會有警察找我麻煩。
這麼想著,我直接用食指搭上扳機,槍口平移,瞄準了挑釁我的年輕人。
他瞬間給跪了,嚇得屁滾尿流大喊道,“大佬我錯了,給個機會吧,我願意帶路!”
“這麼快就慫了?給老子起來,我還是比較喜歡你桀驁不馴的樣子。”
我直接給了他一腳,中年人無可奈何,隻好哭喪臉說,“彆打了,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我們帶路就是了。”
早答應合作不完了嗎,有些人天生就是犯賤!
我對這種盜墓賊沒什麼好印象,勒令他們起來,走在前麵帶路。
當時我手拿,押著兩個盜墓賊走趕路的樣子不要太裝逼。
連老蝙蝠都忍不住誇我,“碉堡了,這才像老大的樣子嘛。”
t恤男卻小聲提醒我們彆大意,這兩個盜墓的沒什麼本事,可那頭屍妖怕是不簡單,
“她能騙過我們,讓包括蝠兄在內的人都看不出破綻,修為肯定很強大。”
我聽完又開始緊張了,扭頭先後,對老蝙蝠問道,“老黃,屍體也能修煉成妖嗎?”
“當然可以了,不過條件特彆苛刻,必須是葬在紅砂地,再用極陰墓穴對屍體進行長期滋養,這個過程很漫長,短則五六十年,長則上百年。”
老蝙蝠揮了揮小爪子,說百年之後,屍體會誕生一縷靈識,接著就能夠吞吐月亮的玄陰之氣了,
“一具普通的屍體要想成妖,少說也要一到兩百年的月華滋養,所以極其罕見,非深山大墓不可見。”
聽完老蝙蝠的分析,我和t恤男默默點頭。
如果中年人沒說慌的,這頭大月屍妖存在的時間起碼有百年了,變成屍妖倒是不稀奇。
我不淡定地對老蝙蝠說,“那屍妖該怎麼對付,你有信心搞定她嗎?”
“要是肉身還在的話,當然不是問題啦!”
老蝙蝠一句話就讓我黑臉,那還說個屁,問題是你肉身早就被天雷劈碎了,就剩了根屌,有個卵用。
t恤男說,“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屍妖生活的地方,陰氣一定很重,恰好龍血草就喜歡陰氣重的環境,沒準它就長在屍洞子裡麵。”
不管是為了救明叔,還是為了拿到龍血草,我們都非闖過這一關不可。
兩個倒黴賊還算配合,在他們的帶領下,我們已經翻過山澗,來到另一個峽穀拗口。
這裡果然有幾個紮營的帳篷,除了帳篷外,附近還散落著幾簇篝火,以及一些露營的必需品。
隻是營區一片死寂,四下連根人毛都看不見。
毫無疑問,留在這裡的人應該都遭了屍妖的毒手。
中年人十分緊張,不淡定地看向周邊環境說,“我帶來的人全沒了,我們還是趁早走吧,你朋友落到屍妖手上還能有好?恐怕早就被洗乾淨了……”
“廢話少說,屍洞在哪兒?”我對他屁股補了一覺。
中年人疼得齜牙咧嘴,指了指峽穀左側,說前麵一百米,有個被野草遮住的洞子,那裡應該就是。
他也沒進過屍洞,隻是遠遠看見同夥被拖進那個洞子,感覺應該就是。
我說,“那還等什麼,帶路!”
中年人艱難咽口水,邁著緊張的腳步繼續前進。
很快我們進入了這個峽穀的深處,前麵是一個小坡,陡坡下麵是一片低矮的鬆樹,有兩個對稱的小土包。
土包中間就是一個黑黢黢的洞口,開口連一米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