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王國,金鑾殿上燭火搖曳,映得龍椅上的皇帝麵容憔悴。宰相薛不舉身著紫袍,手持笏板,聲音裡帶著恰到好處的憂慮:“陛下,西北軍餉已拖欠三月,長此以往,恐生兵變啊。”皇帝眉頭緊皺:“朕記得半月前已下旨調撥百萬兩白銀,怎麼會……”薛不舉立刻跪地,痛心疾首道:“定是沿途官員中飽私囊,老臣願親自徹查,以正朝綱!”一旁的禦史中丞沈明遠目光如炬,盯著薛不舉微微上揚的嘴角,心中冷笑——這出戲,他早已看穿。
薛不舉出身商賈之家,十年前以捐官入仕。憑借著巧舌如簧和金銀開路,一路平步青雲,如今更是權傾朝野。
表麵上,他對皇帝忠心耿耿,實則結黨營私,在朝堂上安插親信,把持著財政、人事大權。
此次西北軍餉之事,正是他一手策劃。他暗中勾結富商,將本該運往西北的軍餉換成了摻沙的假銀。
那些真正的白銀,早已進了他和黨羽的私囊。而所謂的徹查,不過是為了鏟除異己,將罪名安在與他作對的官員頭上。
沈明遠深知薛不舉的陰謀,他連夜修書,將調查到的證據呈給皇帝。然而,薛不舉早有準備。
第二天上朝,他帶著一眾親信,聯名彈劾沈明遠
“誣陷朝中重臣,意圖謀反”。皇帝看著兩邊爭執不下,一時難辨真假,隻得將沈明遠暫押大牢。
消息傳出,朝堂震動。林若秋此時已升任戶部侍郎,她挺身而出,在朝堂上與薛不舉據理力爭:“薛相說沈大人謀反,可有證據?僅憑幾封奏折,就要治一位朝廷命官的罪,這豈不是草菅人命?”薛不舉眼中閃過一絲狠厲,隨即換上一副悲天憫人的表情:“林侍郎年輕氣盛,不知這朝堂險惡。沈明遠暗中勾結外敵,證據確鑿,老臣也是為了玄冥江山社稷著想啊。”說著,他從袖中掏出一疊偽造的信件,上麵赫然寫著沈明遠與敵國往來的
“密語”。林若秋看著那拙劣的偽造信件,氣得渾身發抖:“薛相,這等漏洞百出的東西,也拿出來當證據?”薛不舉卻不再理會她,轉身向皇帝哭訴:“陛下,老臣一片忠心,卻被人如此質疑,實在是心寒啊!”皇帝看著滿朝文武各執一詞,頭疼不已。
最終,他聽信了薛不舉的讒言,將沈明遠發配邊疆。薛不舉望著沈明遠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然而,他的野心遠不止於此。此時,玄冥王國的邊疆正麵臨著危機。回鶻在薛不舉的暗中縱容下,不斷侵擾邊境。
薛不舉不僅克扣邊疆守軍的糧草,還將情報賣給回鶻,導致北唐軍節節敗退。
他妄圖借此機會,讓皇帝將軍事大權交給他,實現自己獨攬朝政的野心。
邊疆告急的戰報如雪片般飛來,皇帝急得團團轉。薛不舉趁機進言:“陛下,老臣雖不才,但願為陛下分憂,親率大軍出征,平定邊疆!”皇帝猶豫了,他雖昏庸,但也知道薛不舉從未上過戰場,怎能統率大軍?
就在這時,邊疆傳來消息,一位年輕將領橫空出世,多次擊敗回鶻軍隊,穩住了戰局。
此人正是沈明遠的得意門生——江雲舟。薛不舉得知後,又驚又怒,他不能讓江雲舟壞了自己的好事。
於是,薛不舉再次施展陰謀。他派人在京城散布謠言,說江雲舟擁兵自重,意圖謀反。
同時,他在皇帝麵前不斷詆毀江雲舟,說他居功自傲,不把朝廷放在眼裡。
皇帝本就生性多疑,聽了這些話,心中漸漸起了猜忌。他下旨召回江雲舟,命薛不舉接管邊疆軍務。
江雲舟無奈,隻得班師回朝。臨行前,他望著戰火紛飛的邊疆,痛心疾首:“我本想保家衛國,沒想到卻被奸人所害!”薛不舉接管邊疆後,故意按兵不動,任由回鶻燒殺搶掠。
邊疆百姓生靈塗炭,紛紛逃往內地。薛不舉卻向皇帝謊報軍情,說戰事進展順利,不日便可凱旋。
然而,紙終究包不住火。林若秋暗中派人前往邊疆,收集到了薛不舉通敵賣國的證據。
她聯合朝中正直大臣,在朝堂上公開彈劾薛不舉。薛不舉卻依舊鎮定自若,他早就買通了皇帝身邊的太監,將林若秋呈上的證據偷偷調換。
皇帝看著被調換的證據,勃然大怒,下令將林若秋革職查辦。林若秋被帶走時,大聲喊道:“陛下,您被奸人蒙蔽,玄冥江山危矣!”就在朝堂陷入一片混亂時,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了。
被發配邊疆的沈明遠,帶著邊疆百姓聯名寫的血書,以及薛不舉通敵的鐵證,冒死回到京城。
原來,他在邊疆得知薛不舉的所作所為後,不顧個人安危,日夜兼程趕了回來。
沈明遠跪在金鑾殿上,將證據呈上:“陛下,薛不舉結黨營私、通敵賣國,罪大惡極!邊疆百姓流離失所,都是他一手造成的!”皇帝看著那些確鑿的證據,終於如夢初醒。
薛不舉見勢不妙,妄圖謀反。他早已在京城埋伏了大量死士,準備發動政變。
然而,他低估了沈明遠和林若秋的號召力。朝中正直大臣紛紛站出來,與薛不舉的黨羽展開鬥爭。
京城百姓也自發組織起來,支持正義的一方。經過一場激烈的戰鬥,薛不舉的陰謀被粉碎,他本人也被繩之以法。
沈明遠官複原職,江雲舟繼續鎮守邊疆,林若秋則被重新啟用,負責整頓朝綱。
玄冥王國在經曆了這場動亂後,終於迎來了新的希望。沈明遠、林若秋等人以薛不舉的教訓為戒,推行新政,懲治腐敗,努力讓玄冥王國重新走向繁榮。
而薛不舉的名字,則永遠被釘在了曆史的恥辱柱上,成為了後世警醒的反麵教材。
薛不舉伏誅的鮮血尚未乾涸,玄冥王國的朝堂已被新的陰雲籠罩。秋分那日,太子李恪在狩獵途中遇刺,箭矢擦著咽喉飛過,箭尾赫然刻著
“暗閣”的骷髏徽記——那個曾被陳之橋、沈明遠聯手搗毀的神秘組織,竟如野草般死灰複燃。
沈明遠握著染血的箭簇,指節發白。他剛從西北邊境歸來,本以為能稍作休整,卻不想卷入新的漩渦。
“暗閣殘餘勢力蟄伏三年,這次直指儲君,來者不善。”他在書房對林若秋說道,案頭鋪滿各地傳來的密報,其中一份顯示,江南漕運近期頻繁出現不明船隊。
林若秋展開新繪製的輿圖,朱砂標記的紅點遍布全國:“你看,這些地方都曾是薛不舉黨羽的勢力範圍。暗閣或許與舊黨勾結,意在顛覆朝綱。”話音未落,窗外突然傳來急促的馬蹄聲,八百裡加急軍報送達——回鶻聯合西南蠻夷,分三路進犯邊疆。
金鑾殿內,皇帝咳嗽著將奏章摔在龍案上:“薛不舉已死,為何亂象更甚?”沈明遠出列:“陛下,臣請命前往西北禦敵。但朝堂需有人坐鎮,徹查暗閣與舊黨餘孽。”他目光掃過滿朝文武,發現幾位新晉官員神色躲閃,心中警鈴大作。
沈明遠奔赴邊疆後,林若秋接手調查。她從太子遇刺的箭矢入手,順藤摸瓜找到京城最大的兵器坊。
掌櫃被逼急時,竟咬舌自儘,隻留下半張燒焦的銀票,上麵模糊可見
“雲州商行”字樣。林若秋記得,那正是薛不舉貪腐案中,負責洗錢的關鍵商號。
就在此時,一件更詭異的事發生了。戶部突然發現,三年前薛不舉倒台時充公的半數財寶不翼而飛。
清點賬冊的老吏暴斃家中,死狀淒慘,嘴裡塞滿了寫著
“血債血償”的符紙。陳崇玲聽聞後趕來,麵色凝重:“這是南洋巫蠱中的噬魂咒,暗閣果然與境外勢力勾結。”邊疆戰場上,沈明遠遭遇前所未有的困境。
回鶻這次啟用了新型攻城器械,箭矢淬有劇毒,中箭者片刻間便渾身潰爛。
更要命的是,軍中出現內鬼,糧草押運屢屢出錯。一日深夜,他的營帳被人縱火,幸虧親兵舍命相救才逃過一劫。
沈明遠在灰燼中撿到半塊玉佩,上麵刻著的
“薛”字讓他瞳孔驟縮。原來,薛不舉雖死,但他的兒子薛文遠化名潛入軍中,正伺機報複。
沈明遠不動聲色,將計就計,故意透露假的行軍路線,誘敵深入。與此同時,林若秋在江南的調查有了突破。
她扮成商隊老板娘,打入雲州商行內部。在一間密室裡,她發現了暗閣的人員名單,其中赫然有當朝禮部尚書的名字。
更驚人的是,一份密信顯示,鄰國天武國正暗中資助暗閣,企圖分裂玄冥。
林若秋將情報送出後,卻在返程時遭遇伏擊。黑衣人訓練有素,為首者竟是她曾經的同窗好友。
“若秋,你太天真了。”好友摘下鬥笠,眼中滿是嘲諷,
“暗閣的勢力早已滲透皇族,你以為太子遇刺真是偶然?”千鈞一發之際,張磊率禦林軍趕到。
原來,沈明遠早就料到林若秋會有危險,提前安排了接應。林若秋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好友,心中五味雜陳。
她意識到,這場鬥爭遠比想象中更殘酷。邊疆戰事進入白熱化階段。沈明遠設下空城計,引回鶻大軍進城,隨後用火藥將其精銳部隊一舉殲滅。
薛文遠在混戰中被活捉,他瘋狂大笑:“沈明遠,你們以為贏了?暗閣的‘血月計劃’即將啟動,玄冥必亡!”沈明遠將薛文遠押解回京,同時帶回了回鶻與暗閣勾結的證據。
朝堂上,禮部尚書等暗閣內應被一網打儘。然而,皇帝看過證據後卻沉默了。
原來,太子李恪的生母淑妃,竟與暗閣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陛下,淑妃娘娘參與暗閣謀逆,按律當誅。”林若秋上奏。皇帝卻老淚縱橫:“太子年幼喪母,朕怎能……”最終,淑妃被幽禁冷宮,但這個決定讓許多大臣寒了心。
他們隱隱感覺到,皇帝已不再是那個能明辨是非的君主。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天武國以玄冥內亂為由,正式宣戰。沈明遠再次掛帥出征,臨行前,他與林若秋在城門口告彆。
“此去凶險,你務必小心。”林若秋遞上一個錦囊,
“裡麵是陳大人當年留下的兵書批注,或許有用。”沈明遠打開錦囊,泛黃的紙頁上,陳之橋蒼勁的字跡躍然眼前:“為官者,當以天下為己任;為將者,當以社稷為根本。”他握緊拳頭,心中湧起一股豪情。
戰場上,他運用陳之橋的兵法,結合實際戰況,多次出奇製勝。然而,天武國這次做足了準備,雙方陷入膠著。
更糟糕的是,京城傳來消息,皇帝病重,太子年幼,朝堂上各方勢力蠢蠢欲動。
沈明遠陷入兩難:若回師勤王,邊疆不保;若繼續作戰,恐朝中生變。
就在這時,林若秋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她聯合朝中正直大臣,擁立皇帝的弟弟寧王監國。
寧王素有賢名,他上位後,迅速穩定朝局,調派糧草支援前線。沈明遠得知後,備受鼓舞,一鼓作氣,在決戰中大敗天武國。
戰爭結束,沈明遠班師回朝。玄冥王國在經曆了無數風雨後,終於迎來了短暫的和平。
然而,沈明遠和林若秋都明白,暗閣雖暫時蟄伏,但隻要貪欲和野心存在,危機就永遠不會消失。
他們在陳之橋的祠堂前立下誓言,將繼續守護玄冥,為百姓謀福祉。夕陽西下,餘暉灑在祠堂的匾額上,
“卷地三尺,心無怨言”八個大字熠熠生輝,仿佛在訴說著一代代北唐士大夫的堅守與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