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北唐天狼山莊,紅葉似火,漫山遍野。山間小徑上,一名身著灰褐色勁裝的斥候,正騎著快馬疾馳。他叫張虎,是天狼山莊最機敏的斥候之一,此刻卻滿臉驚恐,汗珠順著臉頰不斷滑落,將衣領浸濕。
張虎手中的韁繩攥得死緊,雙眼死死盯著前方。就在半個時辰前,他在探查玄冥邊境時,遠遠望見一片黑壓壓的人影。起初,他還以為是商旅隊伍,但當看清那飄揚的 “玄” 字大旗,以及整齊列隊的鐵甲軍時,心臟瞬間提到了嗓子眼。玄冥大軍,足有上萬之眾,正朝著北唐邊境的方向開拔。
“這該如何是好!” 張虎心中不停地念叨著。他深知,天狼山莊雖實力不弱,但也經不起大軍的衝擊。更何況,玄冥與北唐向來井水不犯河水,此番大軍異動,必然來者不善。想到這,他猛抽馬背,催促著坐騎加快速度,恨不得立刻飛回山莊報信。
馬蹄聲如鼓點般急促,在山穀間回蕩。張虎的坐騎早已疲憊不堪,但在主人的驅使下,仍拚儘全力奔跑。終於,遠遠望見了天狼山莊那巍峨的城牆,張虎心中稍鬆一口氣,卻又更加焦急。他大聲呼喊著:“開門!快開門!有緊急軍情!”
守在城門的莊丁聽到呼喊,見是張虎,趕忙放下吊橋。張虎一路狂奔至演武場,翻身下馬,卻因太過著急,險些摔倒。他顧不上疼痛,跌跌撞撞地朝著莊主議事廳跑去。
此時,天狼山莊莊主上官軒燁正與幾位長老商議事務。忽聽門外一陣慌亂的腳步聲,還未等他開口詢問,張虎便一頭闖了進來。張虎臉色煞白,上氣不接下氣,胸脯劇烈起伏著,雙手撐在膝蓋上,想要說話,卻隻能發出 “呼呼” 的喘氣聲。
“張虎,何事如此慌張?” 上官軒燁眉頭緊皺,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悅,但更多的是擔憂。他深知,若不是萬分緊急的事情,張虎絕不會如此失態。
張虎好不容易緩過氣來,“噗通” 一聲跪在地上,聲音顫抖地說道:“莊主,大事不好!玄冥大軍,至少有上萬人,正朝著我們邊境而來!” 此言一出,議事廳內頓時一片嘩然。幾位長老紛紛站起身來,臉上滿是震驚與不安。
上官軒燁猛地站起身,椅子被帶倒,發出 “哐當” 一聲巨響。他幾步走到張虎麵前,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厲聲問道:“你可看清楚了?確定是玄冥大軍?” 張虎連連點頭,帶著哭腔說道:“小的看得清清楚楚,那‘玄’字大旗在風中飄揚,還有那鐵甲軍的盔甲,在陽光下閃閃發亮。小的哪敢有半句虛言!”
上官軒燁鬆開張虎,背著手在廳內來回踱步,眉頭擰成了一個 “川” 字。他心中思緒萬千,玄冥此舉究竟是何用意?是路過借道,還是有意侵犯北唐?若真的開戰,天狼山莊雖有一定實力,但僅憑山莊的力量,難以與大軍抗衡,必須儘快想出應對之策。
“各位長老,此事你們怎麼看?” 上官軒燁停下腳步,目光掃過眾人。大長老捋了捋花白的胡須,沉吟片刻後說道:“依老夫看,我們先派人去打探清楚玄冥大軍的真實意圖。同時,立刻加強山莊的防守,召集莊內所有弟子,做好戰鬥準備。”
二長老卻搖了搖頭,擔憂地說:“大長老所言極是,但若是玄冥大軍真的來勢洶洶,我們這點人手恐怕不夠。不如派人去北唐王都求援,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爭論不休。張虎跪在地上,看著眾人焦急的模樣,心中滿是愧疚。他覺得自己沒能提前察覺更多有用的信息,才讓山莊陷入如此被動的局麵。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他暗暗發誓,若能度過此次危機,自己定要更加努力,為山莊效力。
就在眾人商議之時,又有一名斥候匆匆趕來。他也是滿臉驚恐,還未等上官軒燁詢問,便急忙說道:“莊主,不好了!玄冥大軍已經到了離我們邊境十裡之處,而且看他們的架勢,似乎是要紮營!”
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讓議事廳內的氣氛瞬間凝固。上官軒燁臉色陰沉得可怕,他深吸一口氣,沉聲道:“立刻傳我命令,全體弟子聽令,進入一級戒備!所有防禦工事全部啟動,箭塔、滾石、拒馬,一樣都不能少!”
命令迅速傳達下去,天狼山莊內頓時一片忙碌。弟子們神色慌張,卻又有條不紊地按照指令行動。有的跑去搬運箭矢、石塊,準備防禦;有的則在城牆之上,握緊手中的武器,警惕地望著遠方。
上官軒燁站在城牆上,望著遠處隱約可見的玄冥大軍營帳,心中愈發沉重。他知道,一場大戰或許在所難免。此時,他想起了自己年輕時的經曆。那時,他也曾帶領著天狼山莊的弟子們,與外敵浴血奮戰,最終保住了山莊。但如今,麵對的是玄冥這樣強大的對手,他的心中也不禁泛起一絲憂慮。
“莊主,我們真的要與玄冥開戰嗎?” 身旁的一名年輕弟子聲音顫抖地問道。上官軒燁看了看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強裝鎮定地說:“不要怕,隻要我們齊心協力,定能守住山莊。而且,在確定他們的意圖之前,我們不能輕易開戰。”
夜幕降臨,天狼山莊的城牆上掛滿了火把,將四周照得如同白晝。而遠處的玄冥大軍營帳,也是燈火通明,隱隱還能聽到士兵們的操練聲和馬匹的嘶鳴聲。張虎站在城牆上,望著那片燈火,心中滿是恐懼。他回想起白天看到的玄冥大軍的陣容,那整齊的隊列,精良的裝備,無一不讓他感到絕望。
“張虎,你再帶幾個人,趁著夜色去探查一下玄冥大軍的情況,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麼異動。” 上官軒燁走到張虎身邊,低聲說道。張虎心中一顫,他知道此去危險重重,但還是堅定地點了點頭:“是,莊主!小的定不辱使命!”
張虎挑選了幾名身手敏捷的同伴,換上夜行衣,悄悄地溜出了山莊。他們借著夜色的掩護,小心翼翼地朝著玄冥大軍營帳摸去。一路上,他們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被敵軍發現。終於,他們來到了離營帳不遠處的一處草叢中,潛伏下來。
張虎眯著眼睛,仔細觀察著營帳內的情況。他看到,士兵們正在忙碌地搭建防禦工事,還有一些將領在營帳外來回踱步,似乎在商議著什麼。突然,他聽到一名士兵小聲說道:“聽說這次我們的目標是天狼山莊,那可是北唐的一大勢力,不好對付啊。”
另一名士兵嗤笑一聲:“怕什麼,我們有這麼多人,還有精良的裝備,拿下天狼山莊還不是手到擒來!” 張虎心中一緊,看來玄冥大軍真的是衝著天狼山莊來的。他不敢再多做停留,帶著同伴悄悄地退了回去。
回到山莊後,張虎立刻將打探到的消息稟報給了上官軒燁。上官軒燁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他握緊了拳頭,說道:“果然如此!看來我們隻能背水一戰了!立刻派人去王都求援,越快越好!”
求援的人快馬加鞭朝著王都趕去,而天狼山莊內,所有人都在緊張地等待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每一刻都充滿了煎熬。第二天清晨,玄冥大軍終於有了行動。他們整隊集結,朝著天狼山莊的方向緩緩推進。
上官軒燁站在城牆上,看著那如潮水般湧來的敵軍,大聲喊道:“弟子們,今日我們生死與共,一定要守住山莊!殺!” 天狼山莊的弟子們齊聲呐喊,聲音響徹雲霄,他們握緊手中的武器,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殘酷戰鬥。而玄冥大軍的將領,騎在高頭大馬上,看著眼前的天狼山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揮了揮手,下達了進攻的命令。一場驚心動魄的大戰,就此拉開了帷幕……
戰鬥一開始,玄冥大軍便展現出了強大的實力。他們的弓箭手率先發動攻擊,箭矢如雨點般朝著天狼山莊的城牆射來。天狼山莊的弟子們紛紛舉起盾牌抵擋,但仍有不少人被箭矢射中,慘叫著倒下。
上官軒燁看著受傷的弟子,心痛不已,但他知道,此刻絕不能退縮。他大聲喊道:“反擊!給我狠狠地打!” 天狼山莊的弓箭手也開始還擊,然而,由於人數和裝備上的差距,他們的攻擊對玄冥大軍造成的傷害微乎其微。
緊接著,玄冥大軍的步兵開始衝鋒。他們手持長槍、盾牌,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朝著城牆湧來。天狼山莊的弟子們見狀,立刻將準備好的滾石、擂木推下城牆。巨大的石塊和圓木砸在敵軍身上,發出陣陣慘叫,但敵軍人數眾多,依舊前赴後繼地衝了上來。
就在雙方激戰正酣時,一名士兵匆匆跑來稟報:“莊主,不好了!南門告急,敵軍已經架起雲梯,正在攀爬城牆!” 上官軒燁臉色大變,他立刻帶著一隊精銳弟子趕往南門。當他們趕到時,隻見城牆上已經有不少敵軍正在與守軍激戰。
上官軒燁揮舞著手中的長劍,衝入敵陣,大聲喊道:“殺!” 他的劍法精妙,每一劍都能取人性命。在他的帶領下,守軍們士氣大振,開始奮力反擊。然而,玄冥大軍的攻勢實在太過猛烈,南門的防線逐漸出現了鬆動。
就在這危急時刻,遠處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上官軒燁心中一喜,難道是王都的援軍到了?他抬頭望去,隻見一隊騎兵朝著這邊疾馳而來,旗幟上繡著北唐的標誌。“援軍來了!弟子們,堅持住!” 上官軒燁大聲喊道。
天狼山莊的弟子們聽到援軍到來的消息,頓時士氣大振。他們拚儘全力,將已經爬上城牆的敵軍紛紛推下。而玄冥大軍的將領看到援軍到來,臉色陰沉得可怕,他知道,此次進攻恐怕要無功而返了。他無奈地下達了撤退的命令,玄冥大軍開始緩緩後退。
上官軒燁看著遠去的敵軍,心中長舒一口氣,但他知道,危機並沒有真正解除。他轉身看著那些受傷的弟子,心中滿是愧疚。他暗暗發誓,一定要找出玄冥大軍進攻的真正原因,保護好天狼山莊的每一個人。而這場突如其來的戰爭,也讓北唐與玄冥之間的關係變得更加緊張,未來又會發生怎樣的故事,無人能夠知曉……
張虎跌坐在城牆下,雙手仍止不住地顫抖。他望著遠處篝火連成的赤色長龍,那是玄冥大軍紮下的營盤,在夜色中如同一條蟄伏的巨獸。冷汗浸透的衣衫被山風一吹,寒意順著脊梁骨直往上竄,他突然劇烈咳嗽起來,指縫間滲出的血絲,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暗紅。
“張哥,莊主叫你去議事廳!” 一名莊丁的呼喊驚醒了怔忡中的張虎。他踉蹌著起身,鐵甲護膝在青磚上撞出悶響。穿過回廊時,簷角銅鈴無風自動,發出細碎的哀鳴,仿佛預示著即將到來的災難。
議事廳內,燭火搖曳不定。上官軒燁的臉色比城牆的青石還要冷峻,案頭攤開的羊皮地圖上,用朱砂標出的玄冥軍行進路線如同一道猙獰的傷口。“你確定看到他們攜帶了攻城器械?” 上官軒燁的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指節捏得發白。
張虎撲通跪下,額頭幾乎貼到冰涼的地磚:“千真萬確!小人親眼看見數十輛投石車,還有雲梯正在組裝……” 話音未落,二長老突然拍案而起,震得茶盞裡的茶水潑灑出來:“定是那玄冥新帝野心膨脹!去年剛吞並西戎,如今又覬覦我北唐邊境!”
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就在這時,窗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名暗衛飛身而入,懷中的密函還帶著露水:“啟稟莊主,王都傳來消息 —— 三日前,玄冥使者攜帶重禮求見陛下,具體內容無人知曉,但之後陛下便下令邊境駐軍不得輕舉妄動。”
上官軒燁猛地抓起案上的狼毫,筆尖在宣紙上洇開一團墨漬:“好個釜底抽薪!王都這是要犧牲我們天狼山莊,換取一時安寧!” 他來回踱步,靴跟重重砸在地麵,“傳我命令,即刻啟動‘地火陣’,將山莊方圓十裡的枯樹全部澆上桐油……”
“莊主不可!” 大長老突然阻攔,雪白的胡須因激動而微微顫抖,“地火陣一旦啟動,方圓百裡將化為焦土,這是自毀根基啊!” 上官軒燁轉過身,眼中布滿血絲:“那你說該如何?等玄冥人攻破城門,將我們的頭顱掛在旗杆上示眾?”
爭論愈發激烈時,張虎突然想起什麼,從懷裡掏出一塊染血的碎布:“莊主,小人在敵軍營地附近撿到這個……” 眾人定睛一看,布片上繡著半朵殘敗的玉蘭花 —— 正是北唐皇室的暗衛標記。
死寂籠罩了整個議事廳。上官軒燁的瞳孔猛地收縮,抓起布片的手指微微發顫。二長老突然冷笑:“原來如此,王都早就和玄冥勾結上了!我們拚死拚活,不過是人家棋盤上的棄子!”
夜色漸深,張虎再次被派上城牆。寒風呼嘯著掠過箭樓,他握緊手中的弩弓,看著遠處玄冥軍營突然亮起幾盞孔明燈。橙紅色的光暈中,依稀可見燈麵上畫著的狼頭 —— 那是天狼山莊的圖騰。
“這是挑釁!” 身旁的年輕弟子怒目圓睜,拉滿弓弦就要射擊。張虎一把按住他的手,冷汗再次浸濕後背:“彆衝動!他們在等我們先動手……” 話音未落,一陣悠揚的號角聲劃破夜空,玄冥軍營中,無數火把如同鬼火般亮起,將整片山林照得如同白晝。
次日清晨,霧氣彌漫。玄冥軍陣前,一名騎著白馬的將領緩緩走出,手中高舉著鑲金邊的停戰旗。上官軒燁登上瞭望塔,看到那將領麵容年輕,卻透著與年齡不符的陰鷙。“在下玄冥鎮北將軍蕭雲,奉陛下之命,特來與天狼山莊‘借道’!” 蕭雲的聲音清亮,在山穀間回蕩。
上官軒燁冷笑一聲,摘下腰間佩劍,劍鋒直指蕭雲:“借道?你們的投石車也是用來借道的?” 蕭雲卻不惱,從懷中掏出一卷羊皮書:“宇文莊主不妨先看看這個。” 隨著羊皮書展開,上麵赫然蓋著北唐皇帝的玉璽,還有一行小字:“天狼山莊務必配合,事後必有重賞。”
城牆上頓時一片嘩然。張虎看著上官軒燁的臉色由青轉白,再轉為鐵青。二長老氣得渾身發抖:“果然!王都早就把我們賣了!” 蕭雲見狀,又補充道:“隻要莊主肯讓出通往北唐腹地的關隘,玄冥願奉上黃金萬兩,還有……” 他故意停頓,目光掃過城牆上的眾人,“保你們全莊上下性命無憂。”
上官軒燁突然仰天大笑,笑聲中帶著無儘的悲涼與憤怒。他將羊皮書狠狠摔在地上,用腳碾了又碾:“告訴你們那昏君,我上官軒燁生是北唐人,死是北唐鬼!想要從我天狼山莊踏過去,除非我等全部戰死!”
蕭雲的臉色終於沉了下來,他緩緩舉起右手,玄冥軍陣中立刻響起震天的戰鼓聲。張虎握緊弩弓,看著前方塵土飛揚,一隊隊身披玄鐵甲的騎兵如同黑色潮水般湧來。城牆上,天狼山莊的弟子們齊聲呐喊,箭矢如雨般射向敵軍。
第一輪交鋒,玄冥軍的投石車發揮了巨大威力。巨大的石塊砸在城牆上,濺起的碎石如子彈般四處飛濺。張虎親眼看見一名平日裡和他關係要好的兄弟被碎石擊中頭部,當場腦漿迸裂。他強忍著悲痛,繼續裝填弩箭,卻發現箭矢的儲備正在急劇減少。
“傳令下去,啟用‘天羅網’!” 上官軒燁的聲音在轟鳴聲中顯得格外堅定。隨著一聲令下,山莊四周的樹林中突然升起無數張巨大的鐵網,網繩上還塗著劇毒。衝在最前麵的玄冥騎兵頓時人仰馬翻,慘叫聲此起彼伏。
然而,玄冥軍很快調整了戰術。蕭雲派出敢死隊,手持特製的長柄鉤刀,專門砍斷鐵網的繩索。張虎看著那些敢死隊成員如同瘋狗般撲向鐵網,心中湧起一陣惡寒。更可怕的是,玄冥軍中出現了一群身著黑袍的神秘人,他們口中念念有詞,手中的法器閃爍著幽藍的光芒。
“不好!是巫蠱教的人!” 二長老臉色大變,“當年玄冥滅西戎,就是靠這些妖人!” 話音未落,那些黑袍人突然將法器指向天空,隻見無數黑色的蟲子從法器中飛出,朝著天狼山莊的城牆撲來。城牆上的弟子們紛紛用布巾捂住口鼻,但仍有不少人被毒蟲咬傷,痛苦地在地上翻滾。
張虎感覺自己的手臂被什麼東西蟄了一下,低頭一看,一隻指甲蓋大小的黑蟲正趴在他的皮膚上。他強忍著劇痛,一巴掌將蟲子拍死,手臂上立刻鼓起一個青紫的大包,疼痛順著血管蔓延開來。
就在局勢萬分危急之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悠揚的笛聲。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隊白衣人踏著雲霧而來。為首的女子懷抱玉笛,正是清霜閣的閣主蘇清婉。“宇文莊主,彆來無恙啊!” 蘇清婉的聲音如同天籟,卻讓玄冥軍陣中的黑袍人臉色驟變。
蘇清婉玉笛輕揮,一道白色的光幕從天而降,將那些毒蟲儘數擋在外麵。黑袍人們見狀,紛紛施展出更惡毒的法術,一時間,黑芒與白光在天空中激烈碰撞。上官軒燁抓住這個機會,下令全軍反擊。天狼山莊的弟子們如猛虎下山般衝下城牆,與玄冥軍展開了近身肉搏。
張虎揮舞著長劍,在敵陣中左衝右殺。他感覺自己的手臂越來越麻木,但心中隻有一個念頭:活下去,守住山莊!突然,他看到蕭雲正在後方指揮,心中殺意大起。他避開周圍的敵人,朝著蕭雲的方向猛衝過去。
“蕭雲!拿命來!” 張虎大喝一聲,長劍直刺蕭雲咽喉。蕭雲反應極快,側身躲過,抽出腰間佩劍與張虎戰在一處。兩人你來我往,打得難解難分。張虎憑借著一股不要命的狠勁,竟然漸漸占據了上風。
就在張虎準備給蕭雲致命一擊時,突然感覺後背一陣刺痛。他低頭一看,一支箭矢穿透了他的胸膛。他緩緩轉身,看到一名玄冥弓箭手正在得意地笑著。張虎用儘最後一絲力氣,將手中的長劍朝著那弓箭手擲去,長劍準確無誤地刺入了對方咽喉。
張虎眼前的景象開始模糊,他仿佛看到了兒時在山莊中無憂無慮玩耍的場景,看到了父母慈祥的笑容。他緩緩倒下,嘴角卻帶著一絲微笑。他知道,自己已經儘了全力,無愧於天狼山莊,無愧於北唐……
戰鬥仍在繼續,蘇清婉與黑袍人的鬥法也進入了白熱化階段。蘇清婉突然玉笛高舉,一道璀璨的白光衝天而起,黑袍人們發出淒厲的慘叫,紛紛化作飛灰。失去了巫蠱教的支持,玄冥軍的士氣大受打擊。
蕭雲見勢不妙,想要率軍撤退。上官軒燁怎會放過他,親自率領精銳騎兵追擊。經過一番苦戰,蕭雲的軍隊被徹底擊潰,蕭雲本人也被上官軒燁生擒。
這場驚心動魄的大戰終於落下帷幕,但上官軒燁知道,這隻是個開始。王都的背叛,玄冥的野心,還有那神秘的巫蠱教,都預示著更大的危機還在後麵。他看著滿目瘡痍的山莊,看著那些死去的弟子,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讓那些背叛者付出代價,一定要守護好北唐的每一寸土地!
而此時,在玄冥王都的宮殿中,新帝看著手中的戰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天狼山莊,不過是我棋局中的第一步罷了…… 北唐,遲早會是我的囊中之物。” 一場更大的陰謀,正在黑暗中悄然醞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