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趁他醉,勾引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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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來到古笛的小院。

然而當房門打開那一瞬間,所有人都驚呆了。

古笛才離開兩天,她原本住的房間,此刻如最下等的雜物間一般,堆滿了各種破舊雜物。

而且全是古昕院裡淘汰的東西!

眾人不禁猜測,古昕心裡這是有多恨古笛,才在古笛剛離開古家,就把這裡弄成這樣。

容寐蹙眉,古家竟真如此苛待古笛!

古昕處變不驚,擺出被冤枉的委屈表情,手帕捂嘴,雙眸噙著淚。

“眾人彆誤會,我跟笛兒妹妹姊妹情深,她離家嫁人,這屋子空著也就浪費,是妹妹允我占用此屋子。”

古父語氣不悅:“笛兒,昕兒說的可是實話?”

不得不說古昕這話說得真妙。

若否認,則姐妹情深為假,陳嬤嬤又不是傻子,一個庶女怎可將私物放在嫡女屋子裡,定能順藤摸瓜摸出古昕原為嫡女。

罪犯欺君滿門抄斬,連她都得死。

她若承認,則讓古昕逃過一劫,連古昕送她兩箱垃圾的帳都含糊抹去。

古笛低垂著腦袋,眼底深處閃過一抹精光。

演戲而已,誰不會!

既然古昕要跟她演姊妹情深,那她當然要配合了。

古笛儀態恭順有度,對古父行了個禮,輕聲道:“是,父親您瞧,昕兒姐姐送笛兒的兩箱嫁妝還在那,笛兒跟姐姐感情一直都很好。”

古父問:“昕兒,這是你送的箱子麼?”

“是,是我做姐姐的對妹妹的一番心意,妹妹待會可要記得帶走。”

古昕想否認,可封箱條子上清清楚楚的印記,獨一無二的鳶尾花和題名刻字,是她特有的印記,無從抵賴。

陳嬤嬤露出笑容:“箱子打開,看裡邊裝了什麼,古秀女,送禮是門學問,不知你從前領悟了幾分。”

仆人上前,撣去上邊的塵灰,撕開古昕獨有的封條,打開箱子。

眾人湊上去看,切聲一片。

裡邊全是碎布條,殘缺器皿,連一個完整的物件都沒有。

古昕臉色唰的一下白了,麵上再無血色。

完了!

古昕結結巴巴解釋:“不是,我送時都是完整的,許是下人搬動時不小心損毀。”

“布料也是下人們剪的?”

有女眷翻了翻箱子,對比布料,連一個衣袖都湊不出來,古昕挑這兩箱東西,可真為是煞費苦心啊。

“昕兒姐姐,原來你……”

古笛不可置信的表情,後退幾步,後背撞到容寐懷裡。

容寐替她穩住身形,眼底閃過寵溺。

壞丫頭,戲演得不錯,可惜被他看穿了。

古父勃然大怒,送禮送垃圾,簡直是荒唐至極。

陳嬤嬤臉色比鍋底還黑,一字一頓告訴道:“古大人,老奴忍不了了,我現在就要教古秀女規矩。”

古父道:“嬤嬤隨意,都怪我平時對昕兒疏於管教,是該好好教訓她了。”

古蕭附和:“你竟如欺辱我嫡姐,該打!”

“一,目無尊卑,見到古大人,古小公子,嫡妹,你一句問候請安都沒有,該打!”

“二,這位是你嫡妹的夫君,屬外男,你私見外男,該打!”

“三,送禮送垃圾,以庶女之身侮辱嫡出姊妹,該打!”

“四,走路不長眼,踩死三隻螞蟻,該打!”

“……”

陳嬤嬤說一句,對古昕肩背就是一藤條。

這種特質的藤條有個好處,留痕不留疤,藤條痕一周可消除,不怕傷及秀女肌膚。

藤條打在身,痛徹心扉,更多的是屈辱!

古昕咬緊牙關,流著淚,不發出一點哭聲。

古笛背靠在容寐懷裡,看古昕挨藤條,心裡痛快至極。

這樣的藤條,從小到大,在嫡母和古昕的‘關照’下,她挨了無數頓,每一頓打她都記著,記得清清楚楚。

以牙還牙,她從來就沒打算親自動手。

今天這根藤條,隻是她報仇的開始!

另一邊,江氏挑了幾件款式差不多的珠釵,湊齊一套便宜貨,就聽到寶貝女兒被當眾責罰的消息。

等江氏匆忙趕來,古昕一頓藤條責打都結束了。

江氏無心參加家宴,借口不舒服回後院,實則去安慰照顧古昕。

馬車一直在古府門外候著。

午膳結束,道彆後,古笛和容寐上馬車。

低調奢華的馬車緩緩啟動。

車廂內。

古笛興致缺缺查看手裡的‘戰利品’,隨手放在一邊,江氏果然不安於室,儘挑些便宜貨。

容寐背抵在車廂牆角,醉意上頭,正閉目小憩。

午宴席間,他一直替古笛擋酒,被古父灌了好幾壇高沫酒,喝得神色微醺,頭昏腦脹。

一頓飯下來,古笛滴酒未沾,他喝得近乎走不動道。

容寐酒醉心頭,恍惚間聞到一股淡淡的體香傳來,混合她衣裙上的檀木香,異常好聞,令人沉醉。

道路不平,車廂偶有晃動。

風撩開窗簾一角,下午的陽光微微溫熱,照在容寐英挺的俊臉上,給他的容顏蒙了一層神秘色彩。

古笛目光落容寐臉上,眼底閃過一絲捉弄的玩味。

“容寐,你喝醉了麼?”

古笛貼上來,指尖輕撫容寐的臉,聲音軟得像在撒嬌。

容寐沒回答,隻強撐著掀開沉重的眼皮。

就見古笛雙膝並攏坐在香榻上,她樣貌美豔,眉梢眼角寫滿精致,媚態天成,神情規矩無辜,反差感拉滿,隻一眼就叫人難移視線。

剛才溫柔滑膩的觸感,似是他的夢境。

容寐緩緩闔上醉眼,隻留一線眸,暗暗觀察古笛的舉動。

古笛再度貼近他,手指順著他胸線衣衫劃過,炙熱的溫度幾乎灼傷她的手指,試圖掰開他的眼皮,被容寐拽住她不安分的手指。

“笛兒彆調皮,我醉了,不想借酒意強迫於你。”

容寐被勾得口乾舌燥,強行定神,按下心底升起的燥火,目光卻緊緊鎖住她一張一合的紅唇。

“我哪裡調皮了?你告訴我好不好?”

古笛笑容清澈明亮,對他挑眉,表情無辜地問。

“你雙眸、鼻子、紅唇,就連呼吸都在調皮,還有你的手,在摸我的臉。”

“原來我這麼調皮啊?”

古笛笑得像隻狐狸,手指撫摸容寐眉眼,媚態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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