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命運對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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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笛抿了抿唇,微笑道:“等你考上狀元,應該就做好了。”

容寐盯著她的唇,意味不明地問:“鄉試過了,還有春闈與殿試,你就篤定我能奪得榜首?”

“以你的學識,我想你能。”

容寐眼裡閃著光:“好,你等著當狀元夫人。”

古笛對他微笑,眼睛亮得宛若夜空中的繁星。

先畫個大餅哄哄容寐,至於做衣服,一根線都不可能有。

秋闈到殿試,還有半年光景,他就看那高懸房梁的大餅去吧,等他高中,隨便買一身搪塞他。

容寐信以為真,滿心歡喜地展開雙臂站立,讓古笛為他量體。

古笛替他量手長、腳長、腰圍、臀圍、腕圍、胸圍、肩圍、脖圍,捏他肌肉,吃儘他豆腐,量到最後差點笑出了聲。

對比皇帝那又矮又醜的糟老頭子,容寐這身體素質,這長手長腳,這結實有力的肌肉,這樁換親,她贏麻了。

古笛玩心大發,用戒尺對他屁股輕拍一下,彈性十足。

“容寐,母親給我戒尺,是這樣用的麼?”

“你輕點打。”

容寐眼底的帶寵溺又無奈的笑,麵上依舊沉著冷靜,沉穩得不像個剛弱冠兩年的男子。

“摸夠了?我提一個小要求,你能答應麼?”

“能。”

古笛拍他屁股拍高興了,甚至沒問容寐是什麼好求,便一口答應了下來。

容寐任古笛吃豆腐,輕聲說:“書房矮榻太短太硬,今晚起,我搬回來睡。”

戒尺拍他屁股的動作停頓住,古笛抬起眼眸看他。

容寐輕聲說:“放寬心,我是讀聖賢書守禮法長大的,在你做好準備之前,我尊重你的意願,絕不碰你。”

古笛小聲問:“你保證不強迫我?”

容寐舉起雙掌,投降的姿勢道:“我保證。”

呸,信他才有鬼!

古笛在心裡暗暗嫌棄。

男人都是大豬蹄子,發誓保證就當晚飯吃大白菜,能信才怪!

容寐保證的是不強碰她,可沒保證不親她。

每當夜裡,容寐抱著她親得渾身燥熱,都一臉怨氣地爬起來,跑到南邊露天沐浴,再回房抱著她,忍受著痛苦又甜蜜的煎熬。

出乎古笛預料,她一直沒鬆口答應,容寐居然真的沒強迫碰她。

隻是偶爾急了,容寐親吻時咬破她舌尖,害她很長一段時間都喝粥,被婆母暗笑。

容父等人本就是因容寐娶親才回京飲宴。

待一切塵埃落定,初一十五各種節日都過去,幾人紛紛找借口離開京都,看管產業去了。

……

入宮選秀本就不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普通貴族女對此避之不及,能逃避還在家飲宴慶祝。

也就古昕活了兩世,腦子還犯糊塗,認為搶到就是賺到。

上一世古笛以秀女身份入宮,因為入宮早,還能選到個朝陽房間,被封為正七品禦女,炭火食物充裕。

這一世換了親,古昕可沒有這種好運氣了。

古昕被陳嬤嬤‘教育了’足足三個月,延遲至深冬才入宮,是這批進宮秀女的最後一人,連挑都沒得挑,全是剩的。

彆的秀女早選定住所,獲得封號,刻了綠頭牌。

古昕隻能住在最偏僻角落的漏雨發黴長青苔狹窄小房,窗戶還漏風,連最低等正八品彩女封號都沒有,是個普通秀女,地位隻比浣衣局女官高幾分,身邊更沒侍女。

古昕花錢疏通,內務府才勉強給她分了個侍女,綠頭牌之事連提都沒提過。

國庫充足,帝王出手大方,可耐不住宮裡層層盤剝,分到下麵所剩無幾。

內務府對女眷格外摳搜,甚至規定了秀女一天隻能用兩個粗蠟燭,多一個都得自己買。

小房瓦漏風,夜裡還有雪水滲來,分給古昕的食物與炭火都很少。

蘇貴妃跟馬皇後明爭暗鬥,收拾各種企圖爬上來的小可愛,早把古昕這號人忘卻。

不知說古昕是不幸還是幸運,帝王沒見過她一次,也沒臨幸過她一次,古昕成為這批秀女中唯一的無人問津者。

帝王身邊美女如雲,被帝王折磨致死的秀女更是多如牛毛。

什麼宮鬥,爭權奪勢踩屍骨,那都是為了獲得更多的炭火與食物,為了能活下去的迫不得已。

因為這深宮高牆裡,每年都因凍死餓死而拉出去丟亂葬崗的深宮螻蟻。

這些人死了,到頭來連個墳都沒有!

因為臨行前江氏的補貼,還時不時托人送信送金銀入宮,古昕能花錢在宮裡打點太監宮女,買來食物與無煙炭,勉強且熬過入宮的第一個嚴寒冬季。

今年初春化雪早,殿試提前至三月中旬。

隨容寐中舉當解元,通過貢試當會元,府裡財富漸漸可以顯露。

府裡添了護院、管家、廚子、粗使、婢仆下人,古笛身邊也有了幾個隨意使喚的大丫鬟。

府裡多了人,可容寐書房一直是禁區,也隻有身為他妻子的古笛,能大搖大擺闖進去。

古笛一直不鬆口,容寐也一直沒如願碰到她,隻能夜夜親她解饞。

如古笛所想,容寐像前世那樣一路過考,鄉試、會試到殿試,連中三元,風光無限。

容寐在金鑾殿表現出色,被帝王欽點為禦史中丞,在禦史大夫手下任文職。

初入仕就被封為正五品官,這可是開朝以來,第一位。

禦史台獨立於三省六部,由帝王直接管理,容寐基本不用上朝,更不用看人臉色行事。

容寐愛妻心切,在金鑾殿為其妻古笛討要誥命,龍顏大悅,讚歎其愛妻,順之,頒發皇榜昭告天下。

為妻子討誥命,這可是古昕上一世沒有的待遇。

容寐當了正五品文官,古笛沾了他的風光,是正五品誥命夫人,此後有資格隨夫君進宮飲宴。

封官當日,皇帝在宮裡設宴款待,容寐伴君側喝了不少的酒,又被人敬了不少杯,喝得醉醺醺回府。

容寐怕身上的酒氣熏到古笛,強撐著醉意去了書房,像灘爛泥般癱在矮榻上,頭昏腦漲,醉眼看燭火燈從一個、變成兩個、三個……

這時,一道婀娜身影推門而入。

來人不是古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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