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了你半年時間,笛兒,你還沒準備好麼?我燥熱難耐,恐等不了你準備好了,你能幫我麼?”
容寐拽住古笛的手不讓她走,語氣懇求。
古笛搖頭:“不行,你沒洗澡。”
容寐一身酒氣對她癡笑:“我向來愛乾淨,身上不臟,隻有一點酒氣,不信你聞聞。”
古笛冷起臉:“不聞,一邊去!”
“求你了,笛兒,已經半年了,你還沒準備好當我的妻麼?我憋不住了,求你。”
容寐為人沉著刻板,平日話也少,身上有他身為讀書人的傲骨和倔強,能用到‘求’這個字,已經突破他的底線。
古笛推開容寐湊過來的臉,容寐死纏著她,不肯罷休。
原本不想,可上輩子最後那幾個月太過風流,重生後又齋了大半年,情欲挑起,古笛半推半就便從了。
容寐堅守底線,醉意與欲火燃燒,還固執地問:
“笛兒,你準備好了麼?我隻要你一句話。”
古笛雙頰潮紅,墨發汗濕,香汗淋漓,緊抿的紅唇比蚌殼還難撬開。
“你到底準備好了沒?”
古笛將下唇咬得滲血,始終不肯開口,呻吟已經溢出唇邊。
都這樣了,容寐還沒忘記他刻在骨子裡的君子禮節,執拗地讓她開口。
容寐的呼吸噴在她臉上,輕咬她耳垂,想最後再逼她一把。
“笛兒,你還沒準備好麼?”
古笛被饞得雙眸猩紅,媚眼如絲,在他身下發出近乎小貓般的啜泣,像水一般顫抖。
“容寐……我準備好了。”
容寐低沉地笑了聲,幽深的眸子裡酒意泛濫,動作溫柔到了極點。
紅燭搖曳,床幔在顫抖……
這一夜,古笛終於彌補了上輩子的遺憾,也終於知道她心底一直都好奇的問題——
容寐不是行,是很行!
到了後來,是她撐不住了,發出痛苦的求饒:“容寐,不行了,你放過我……”
卻不知,她任人蹂躪的媚態,讓容寐更加欲罷不能。
清幽小院不似以往寧靜,整整鬨了一夜……
連樹梢上的麻雀都聽得羞紅了臉,趕了同伴,撲騰著翅膀飛走。
一切歸於寧靜,是容寐酒精上頭困意濃厚,趴在古笛肩頭沉沉睡過去,眉宇間帶著淡淡的饜足。
古笛雙眸帶媚態躺在床上,用力平複呼吸,連抬起手指頭推開他的力氣都沒有。
“渾蛋,就不該讓你得逞……”
古笛聞著容寐發絲間的雪鬆味道,打了個哈欠,臉貼著容寐腦袋,意識漸漸模糊,睡著了。
隱約間察覺有人在跟她清洗,擦去肌膚上的汗漬,渾身清爽得像躺在棉花上那般舒服。
清理完畢,觸及柔軟的絲綢布料,有人給她穿衣服。
古笛從昏沉中醒來,對上容寐柔情似水的眼神。
也看清自己身處何處。
她身上青青紫紫,被他抱在懷裡,穿肚兜,綁係帶。
古笛羞紅了臉,不敢看容寐的眼睛,聲音比昨夜還輕顫嬌媚:“你、你放我下來。”
“害羞什麼。”
容寐替古笛穿衣,動作溫柔細致,眸子似乎不帶任何顏色。
“晌午了,你想吃什麼?我去廚房親自給你做。”
古笛臉色爆紅,輕哼著起身,語氣帶著委屈和控訴。
“借酒瘋強迫我,容寐,虧你還自稱讀聖賢書執君子行,你真壞!”
聽聞此言,容寐狹長的桃花眸瞪得滾圓,臉色頓時煞白。
“昨夜,真是我借酒強迫你?”
古笛表麵雙眸媚紅,委屈道:“是,容寐,你壞,你不配自稱是君子!”
古笛心裡暗笑,眼底閃過的一絲捉弄意味,掩飾得很好。
男人嘛,吃過一次之後食髓知味,可不能讓他從此順杆爬,更不能讓他夜夜得逞。
古笛就是知道他喝醉了,故意詐他!
餓他幾頓,偶爾讓他吃飽一頓!
吊足容寐胃口,讓他欲罷不能,她才能蹭他風光更長久。
容寐緊張到了極致,拽住古笛的手腕,語氣焦急地解釋:“你信我,昨夜我喝醉了,又被人借機下了藥,我不是故意強迫你。”
“前兩次喝多了酒,我也沒強迫你,如果我是蠻不講理之人,新婚夜我就強迫你了,笛兒,你信我!”
古笛從梳妝台花瓶抽出戒尺,似笑非笑道:“嗯,信,我怎麼不信,容寐我可太信你了!”
容寐看到戒尺,一顆心徹底沉了下來。
從衣櫃後麵拖出一塊搓衣板,放在地上。
容寐很老實地撩起衣擺,雙膝跪地,雙手捏著耳垂,可憐兮兮地望著古笛。
“我是新科狀元,也是帝王昨日才欽點的禦史中丞,男兒膝下有黃金,我現在跪下,懇求你的原諒。”
“你彆生氣好不好?我昨晚中了藥,隻此一次,若你不同意,絕對沒有下次!”
容寐表麵認錯,心底生出幾分茫然。
他分明記得,昨夜神智不清時隱約聽到她說‘準備好了’,莫非是他中了藥,記錯了?
回想起昨晚的銷魂滋味,容寐垂下眼眸,掩飾住他內心的齷齪情緒,耳尖紅得像要出血般。
這頓跪搓衣板,值了!
可古笛好像生氣了,他該如何讓她不再生氣?
容寐雙手揪耳朵,筆直跪立,委屈巴巴地望她,小聲問:“我給你打一頓,你出出氣?”
古笛坐在椅子上喝水,喊了一夜,她嗓子眼都快冒煙了。
容寐弱小無助且大隻跪在搓衣板上,望穿秋水的目光,眼底的委屈都快凝成實質。
捉弄成功,容寐還乖得像條狗,跪在她裙邊求原諒。
古笛強忍住心底竊喜,麵上不顯山露水,握戒尺對容寐身側地麵敲打一下。
容寐雙手捏耳躲了一下,雙眸懇求。
古笛似笑非笑地問:“你願意讓我打?”
容寐點頭,破罐子破摔的無賴表情,仰著臉看古笛。
“你打,隻要你不生氣。”
古笛一字一頓告訴:“你確定?我打人,從來不會手下留情,哪怕你是我夫君。”
容寐閉起眼,表情宛若英勇就義,依舊跪在搓衣板上,腰板跪得筆直。
“打,隻要你能原諒我!”
古笛一戒尺揮在地上,發出劇烈聲響。
容寐挺直腰板,沒睜開眼,也沒有半分躲閃意味。
打他,等於一拳頭砸在棉花上。
古笛放下戒尺,看起來氣呼呼的彆過腦袋,實則心裡樂開了花。
嘿嘿嘿……容寐上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