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他也是重生之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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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笛看都不看他一眼,陰陽怪氣道:“要不你去男倌院,跟她湊一對?”

“我不要。”

容寐從後麵摟住古笛腰腹,腦袋擱在她肩頭上。

“為什麼不要,喲,容寐,你心疼她了?你終於認清我惡毒的嘴臉了?”

古笛拈酸吃醋的模樣,雙眸閃爍著火焰,格外靈動。

容寐強忍住把她抱在懷裡一陣蹂躪的衝動,輕聲說:“我不喜歡她,我隻喜歡你一個。”

古笛冷笑:“容大人,她可是你‘表’妹,血濃於水,我這麼惡毒,要不你舍棄我讓她當妻?反正她名字跟我相似,長相也相似。”

“此人對我下毒,若非我意誌堅定,早遭她毒手了,笛兒,你也可憐可憐我。”

“一邊去,你彆碰我!”

古笛送容寐一肘擊,容寐笑著被揍,以眼神示意管家把顧荻帶走。

顧荻哭著喊:“我要見老夫人,一切都是老夫人所指使!”

容寐聽到此話像是來了興趣,淡淡地問:“你說是母親所指使,她為何指使你對我下藥?”

“夫人進門半年,肚子無動靜,老夫人想含飴弄孫,所以……”

容寐冷笑:“撒謊,堵住她的嘴,把她送回老家!”

“是。”

管家堵住顧荻的嘴,命侍衛將人拖走。

容寐寬慰古笛不要放在心上,便走了,看樣子應該是找婆母談話去了。

古笛從容寐的反應看出,此事為真。

天下婆母都一個德行,催生,給兒子送姑娘。

當麵一套,背後又一套,這,就是全天下統一的婆母!

皇宮那位老妖婆,一把年紀了,還想親自替兒子生個孫子呢,婆母胡氏比起那位,尚且正常。

幸好府裡有容月這個小娃娃在,頂住婆母大部分口水。

用過午膳,古笛獨自出門了。

商業街。

古笛提了個成衣袋,饒有興致地在攤邊挑小玩意,心裡琢磨著,帶一個回去哄小容月,好讓小丫頭堵住婆母的嘴。

突然有人從背後撞古笛一下。

古笛扭頭,那人撂下一句“抱歉”,轉身就跑走。

那人一身普通灰衣,看起來平平無奇,像茶樓小廝,丟到人堆裡都找不出來那種。

腦袋靈光一閃。

古笛立刻檢查身上的錢袋,果然沒了。

抬眸一看,那人居然站在不遠處,正拿著她的錢袋拋著玩。

挑釁的意味明顯。

古笛冷笑一聲,放下東西對攤販老板說:“不好意思,我錢袋被偷了,下次再來買。”

攤販老板指了指賊人:“賊在那,你快去追!”

“不追。”

攤販老板疑惑:“賊人就在眼前,你為什麼不追?追上去把錢袋拿回來啊!”

“……錢我送他吃藥了。”

古笛聲音幽幽的,冷靜如智者。

錢丟就丟了,當破財消災罷了。

追過去又能乾嘛,她一個弱女子又打不過賊人,萬一賊人有同夥,把賊人惹惱了,倒黴的不還是她!

錢和性命相比,孰重孰輕古笛當然知曉。

古笛不去追,那賊人一臉幽怨地走過來,站在三步距離開外,進可攻退可守的距離。

“喂,我搶了你的錢袋,你為什麼不來追我?”

古笛雙手抱臂:“喂,我為什麼要追你?”

賊人拋了拋錢袋,壞笑問:“喂,你的錢不要了?”

古笛伸出手掌朝他喊:“喂,你喂夠了沒有,錢袋拿回來!”

“不給,除非你自己過來拿!”

賊人傲嬌得像個畜生,又拽又欠扁。

古笛翻了個白眼:“……送你了,我不要了!”

撂下話,古笛轉身就走,賊人居然跑過來攔路,還不讓她走。

賊人壞壞地說:“喂,我搶你錢袋你為什麼不追來,追上來,我就把錢袋還你。”

古笛一字一頓告訴:“一,我不認識你,我也不叫‘喂’;二,我打不過你,搶不回錢袋;三,我不想找麻煩,無論你遇到什麼困難,這事我不追究,裡邊的錢送你了;四,你分明想引我去某個地方,誰知道你有何陰謀。”

頓了頓,古笛咬字清晰地吐出五個字——

“我、不、上、你、當!”

“美麗的夫人,你果然比我想象中要聰明許多,哈哈,你很有趣。”

唰一聲,有人收起折扇。

花海身穿一襲黛青色長袍,從小巷裡走出來,他天生婀娜迷人,出場仿佛自帶燈光與掌聲。

古笛眯起眼:“你做什麼?”

花海微笑:“上次匆匆一彆,夫人可還記得在下?花海小生是也。”

古笛警惕地問:“你有事?”

賊人九十度彎腰,對花海行禮道:“公子。”

花海從‘賊人’手裡奪過錢袋,雙手奉上,古笛狐疑地接過。

花海搖曳折扇,語氣輕慢地說: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

古笛後退小半步:“我已成婚,並非你口中的窈窕淑女,公子請自重,謝謝公子替我拿回荷包。”

上輩子的風流債那是上輩子的事,隨著死亡,往事都化作雲煙。

重生之事本就荒謬,古笛不想暴露,更不想跟上輩子的任何男寵扯上關係。

花海搖扇,正四方步靠來。

“……在下替姑娘奪回荷包,難道姑娘不打算請我喝杯茶,當作答謝?”

古笛滿頭黑線:“你叫人搶我荷包,也好意思叫我請你喝茶?”

花海挑眉:“為何不好意思?”

古笛冷淡道:“我今天還有事,改天吧。”

花海用一柄折扇抵在她腰腹間:“美麗的夫人,我可沒讓你走。”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還想限製我人身自由?”

“不敢。”

“不敢就讓開,登徒子,好狗不擋道!”

花海疑惑:“姑娘真的不認得我?在下可是姑娘上輩子的情人,那段風流往事,你都忘了?”

仿佛被雷電擊中,腦袋轟隆一聲。

古笛藏在袖子裡的手指都發涼,強裝鎮定道:“莫名其妙,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聽不懂?”

“……登徒子,你今天的行為令我很不舒服,信不信我告你個騷擾婦女之罪。”

花海微笑,當著她的麵合扇,唰地又開了折扇。

以折扇捂嘴,對古笛耳邊輕描淡寫吐出一句。

“古太後,我也是重生之人,想知道你上輩子的死因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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