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花海挑撥離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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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笛眉頭一皺,心裡頓時有股不好的預感。

順著聲音望過去,就見花海身穿黛青色寬袖長袍,手搖一柄低奢的蠶絲折扇,自燈火輝煌處出現,步履款款走來。

古笛嘴角抽了抽,難怪世人都說大晚上不能講鬼。

這不,‘鬼’大爺來了!

花海走到兩人跟前,合上折扇,笑得刻意又顯眼,雙手作揖道:

“見過美麗的夫人,見過容大人,小生墨仙樓掌櫃花海,這廂有禮了。”

人與人問好,通常先問候最熟悉之人。

容寐扭頭問古笛:“你認識他?”

古笛點頭道:“見過兩次,第一次他言語調戲我,第二次還派人搶我荷包,但隻是想請我喝杯茶,沒傷害我,這人有點古怪。”

花海目光移到容寐臉上,繼續作揖:“容公子,彆來無恙?”

容寐拉緊古笛的手,擋在古笛身前,皺眉道:“我與你僅有過一麵之緣,你這聲容公子,我擔不起。”

一麵之緣!?

古笛抬眸朝容寐背影望了眼。

心裡琢磨……容寐何時跟花海見過麵了?

花海唰地展開折扇,目光從古笛的眼移到容寐的臉,笑得像隻謀劃陰謀的狐狸。

“……差點忘了,這一世你並不認識在下,請允小生再次自我介紹,小生姓花,單名一個海字,花海是也,容公子,我可是你的襟兄弟,你可懂我意思?”

襟,衣襟之意。

世間男子通常將兄弟比作手足,將女子比作衣服,‘襟’一字,也可表示比喻為男人的妻妾。

可上輩子的風流往事,怎能與現在的平淡生活混為一談。

花海很明顯想汙蔑她清白,離間她和容寐的感情。

古笛內心不悅到極點……花海故意來挑事吧!?

容寐盯著花海,危險地眯了眯眼,意味不明道:“這番話究竟有何內涵,容某聽不懂,還望花兄指點一二。”

“聽不懂,容兄比我想象中要善於偽裝。”

花海以折扇掩麵,意味不明地笑出了聲,幽幽道:

“容兄腹有詩書,還是今年的新科狀元,小小一點隱言,容兄何必跟花某明知故問呢,你懂的,嗯~?”

最後那聲鼻音,伴隨著花海的眼尾上挑,對容寐壞壞地挑眉。

挑釁的意味明顯!

容寐眼神頃刻變得危險起來,居高臨下盯著他,一字一頓道:

“容某天生愚鈍,聽不懂你的意思,請直言。”

“花某豈敢在狀元跟前班門弄斧,恕在下無可奉告,欲知意思,請容大人自行揣摩。”

花海眸光不偏不倚對上容寐的眼,可惜身高不夠,氣勢上就輸了一大截。

火藥味在空氣中蔓延……

目光對視,花海率先敗下陣來。

古笛看了眼花海,又抬眸看了眼容寐,暗暗掐容寐手指。

容寐吃疼皺眉,側目往身後瞧了眼,露出三分無奈七分寵溺的表情,任由古笛掐他手指玩。

古笛在他掌心寫下:走。

容寐輕輕搖頭,不走,來而不往非禮也。

他性子冷不喜惹事,並不代表他怕麻煩,花海都快欺負到頭上了,他若退縮,還配當一個男人嗎!

容寐冷笑:“……我學識尚淺,的確聽不懂你的意思。”

古笛扯了扯容寐衣服,小聲道:“他就是個精神病,彆理他,犯不著跟他生氣,要不走吧?”

容寐溫柔說:“沒事,我保護你。”

花海捕捉到兩人曖昧的畫麵,睫毛垂下,掩飾住他眼底一閃而過的陰暗,抬起眼眸時,又是那副笑麵虎書生樣。

“我從不覺得欲望是可恥之說,恰恰相反,小生格外欣賞重欲的美豔嬌娘,夫人覺得呢?”

古笛瞪著花海,眸子裡有兩團憤怒的火焰。

剛才還隱晦繞彎,這次就直接點名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花海一而再再而三騷擾她,還跑到容寐跟前挑撥離間。

花海擺明了見不得她好,就非要毀掉她在容寐跟前的賢妻形象!?

這家夥找削,她很樂意成全他!

古笛擼起袖子從容寐身後走出來,男人安慰地捏了捏她手指,堅定地擋在她跟前,不讓她出來。

容寐皺眉:“花海,此處人多,今日我夫人也在,我不想和你爭辯什麼,你究竟有何企圖?請直說!”

“沒企圖,花某隻是遠遠看到二位,特意來打個招呼,容兄不必太緊張,小生並無惡意。”

容寐一字一頓道:“問候我收下,花海兄,如若可以,請不要妨礙我跟夫人逛夜市。”

花海目光落在古笛臉上,似笑非笑道:“夫人,小生想贈你一首詩。”

“講。”

古笛從容寐身後探出腦袋,眼神直勾勾瞪著他。

花海被瞪笑了,輕聲說:“公⼦王孫逐後塵,綠珠垂淚滴羅⼱;一入豪門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

頓了頓,花海似笑非笑道:“當日的承諾依然有效,希望夫人記著,我願意等。”

古笛咬牙切齒地說:“莫名其妙,你快離開吧,彆妨礙我跟我夫君逛街!”

花海微笑,用一種很深很深的目光看古笛一眼,嗓音發出一聲冷笑,搖曳著折扇,轉身就走,頃刻就消失在人海裡。

礙事的人終於走了,古笛心裡鬆了口氣。

天知道,她剛才有多害怕花海將上輩子的事抖出來。

容寐盯著古笛,意味不明地問:“他跟你說過什麼,承諾又是何意?”

瞧容寐酸溜溜那樣,臉上就差寫上‘我生氣了,你快來哄我’。

男人果然等於狗,需要主人哄!

古笛拉著容寐的手,嬌滴滴地說:“夫君,我哪記得他說過什麼,我這個小腦瓜子,裝滿你說過的每一句話就夠了,你認為我說得對不對嘛~”

容寐傲嬌地說:“對,算你識相。”

古笛拿起小盆栽,跟容寐手牽手準備走,身後傳來道“哎哎哎……”聲音。

小攤車老板一臉吃瓜群眾表情,手指比劃一番,嘴裡嘰裡咕嚕說了一通。

古笛聽得一臉茫然,微笑點頭掩飾尷尬。

容寐無奈搖頭,用古笛同樣聽不懂的話回了一句,小攤車老板也笑了,笑得臉上的褶皺一顫一顫的。

古笛扯了扯容寐衣服,小聲問:“你聽懂了?那西域老頭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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