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章 孩子都有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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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夢中。

景七拚命的想呼吸,卻被什麼緊緊捂住。

身上,好重。

被擠壓著,不停地向下墜去。

卻又永遠觸不到底。

到底是什麼啊?

拉鋸了許久,察覺這東西隻是想貼著她,沒有惡意後,景七放棄了掙紮,任由身體向下墜去。

似乎就是在等她放棄。

一息後,景七察覺身體落入了什麼東西中,冰冰涼涼的,帶著一股熟悉的味道。

嘗試睜眼後,愣在了原地。

滿目金黃——

她掉進金山裡了!

珠寶、金元寶、翡翠、綾羅綢緞……

都是錢!

景七抓過一個金元寶,想放在嘴裡咬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然而還不等她確認,耳邊忽然響起一道聲音:“該醒了。”

空中降下一股力量,猛地將她吸了出去。

“我的錢!”

……

景七從美夢中驚醒,沒有一點準備,陸豐那張俊美的臉映入眼簾。

男人俯著身,兩人之間的距離不足一寸。

鼻息交纏……

景七眨了眨眼睛,腦內混沌下,什麼也想不起來,“小叔,你不會是想偷親我吧?”

說完,耳尖乍紅,怔怔地盯著男人,呼吸凝滯,生怕下一秒,男人就會點頭。

還好,陸豐隻是頓了頓,隨後伸手從她枕間拿走了什麼,直起身子,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坐回了輪椅上。

景七看到他手上的東西時,並猜到了事情的真相,看著陸豐靠在輪椅上,眉目含笑,看著她犯蠢的那副好整以暇,牙癢癢。

“小七,想和我親近了?”陸豐直白地問。

景七牙更癢了,剛想搖頭,卻聽陸豐繼續道:“不急,你現在還小。”

陸豐說話時,一副正色。

景七飄忽的目光不小心落在他輕閉的唇角上,想起她聽二爺爺說過,薄情的人寡意。

沒想到,陸豐卻是一個深情種。

找這麼一個蹩腳的借口,隻是為了替景星守身如玉。

好在,他們之間,隻是相互利用。

景七不想去管陸豐的真實目的,隻要他安穩地活著,順便提供死氣為她所用,彆的——陸豐想利用她做的事情——是什麼,都無所謂。

正好兩不相欠。

“這個,是你的?”

景七回神,視線從陸豐的嘴角移到他手中的東西——

一個黑疙瘩。

陸豐將黑疙瘩舉到光線下,輪廓隱約清晰了起來,細看有點像是……破錢山。

“不是我的。”

景七否認。

陸豐道:“我進來時,這東西壓在你胸口上。聽見響動,才鑽進了你的枕頭下。”

“這東西的輪廓,和你昨天給我的畫……很相似。”

說完,目光灼灼,等著她的解釋。

景七張口要否認,腦海中卻多了一道聲音,“……媽、媽……”

猶如晴空霹靂。

景七手不自覺捂著肚子,在心底道:彆亂叫,誰是你媽!

那聲音委屈地嚶嚀了一聲,結結巴巴道:“母、親……”

“救我……”

景七硬著頭皮點頭,“是、是我的。”

陸豐聞言收回了手,眼底帶著思慮,似乎不滿意她的回答。

這時,那黑疙瘩忽然道:“母親,父親捏、疼我了……”

景七猛地瞪圓了眼睛,小心地觀察著陸豐,見他神色不變,才在心底教育那小東西,“彆亂認!”

“罷了,”一聲微弱的輕笑後,陸豐將那東西還給了她,還多了一樣東西,小巧精致,隻有一半,“這個送你,無意間得的,袁朝看過,說和地府有些淵源,看你是否用上。”

景七拿過細看,雖然隻有一半,但能看出是一枚印鑒,很眼熟。

她特意翻到底部,發現上麵刻著的字不是“酆”而是變為了“柒”……

陸豐解釋道:“玄師都有法寶,這印鑒有些妙用。”

“隻是我以前使過,似乎是認主了,彆人無法使用。隻好想了這麼一個辦法,一分為二,刻了你的名字。”

陸豐說著,露出了他手腕那另外一半印鑒。

“聽聞是地府某件東西的仿製品,對陰魂有震懾作用。你帶著,去地府打工,說不一定能早退。”

景七捧著這半個印鑒,心底被壓得沉甸甸的。

她不是傻子,東西好壞能分得清。

當陸豐將印鑒放到她手中時,她的靈魂深處產生了一股畏懼的顫意。

直至陸豐說把東西送她時,那股畏懼才消失了。

“我……”

禮尚往來,收了這禮物,想要回贈。景七想了半晌,發現她好像沒什麼能送給陸豐的。

最終隻能又保證了一次,“小叔,我一定醫好你的腿!”

“不用和我這麼客氣。”陸豐將出門前,回頭看著她道,視線落在她手中的黑疙瘩上,“畢竟,我和你,連孩子都有了。”

說完,好像沒有看到她臉上的錯愕,留下一句:“洗漱好,就下樓,有客人為了找福星,要見你。”

然後,替她合上了房間門。

良久,景七內心中發出了一聲爆鳴。

陸豐為什麼能聽見這小東西說話?

“怎麼回事?陸豐怎麼能聽見它說話?它到底是不是破錢山?還有,陸豐如果真的有這樣的能力,那豈不是你和我之前的話,他全知道???”

催促下,生死簿才上線,否則道:

[怎麼可能!小小一座破錢山,怎麼能和本座相提並論,我生靈智多少年了,它才幾個時辰!]

[天底下,有哪個有本事的,會在開靈智後,亂認爸媽的。反正我就不會!]

景七舉著破錢山,從生死簿的機械音中聽出了幾絲酸溜溜的味道。

“那當然了,你可是生死簿!”

哄好了它,景七才繼續觀察手中的東西來。破錢山,居然生靈智了,怪不得她夢見了錢山!

這可真的是錢山呐。

掛念著什麼福星,景七沒仔細照鏡子,換了衣服後,就下了樓。

樓下,陸豐和他對麵的兩人涇渭分明。

像是兩股不能溶於水火的氣勢,將客廳分成了兩個獨立的空間。

下樓的動靜引得雙方的視線都落在了景七身上。

景七微微皺眉,那兩人的視線令她很不舒服。

兩人都是普通的白衣黑褲,但衣角都繡著八卦圖案,手中持的東西造型各異,不是普通人會帶在身上的。

協會的人。

景七雖然和南宮問天來往,卻不想和協會的人有什麼往來。

最後一級樓梯走完,景七站在原地,毫不掩飾對幾人的不喜。

這時,其中一位年紀較小的,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羅盤後,忽然指著景七,大驚失色:

“惡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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