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老師,我們怎麼不繼續了。”
“就是啊月月老師。”
“月月老師我們快來玩老鷹捉小雞。”
那群正在做遊戲的孩子們,見他們的大朋友忽然停下來,玢玢不滿地抓那女人的裙角。
“月月老師我們一起玩遊戲,你不可能耍賴,我就要贏了!”
“好好好,不耍賴。”
女人深深看了溫靜怡一眼,旋即轉身,繼續若無其事地揚起笑臉。
和孩子們又玩起了新的一輪遊戲。
倒是有人看到了門外的溫靜怡。
他們各自茫然地對視一眼,被眼前的狀況搞得摸不著頭腦。
怎麼有兩個月月老師……
“噓。”
溫靜怡見孩子們好奇,遠遠地比了個手勢,蹲下身說:“要乖乖玩遊戲哦。”
說話間,她變魔術一般,從懷中掏出來一個預防低血糖的水果糖。
輕聲向那個孩子打聽道:“你知道月月老師的全名叫什麼嗎?告訴姐姐,姐姐就給你糖吃。”
小孩很聰穎機敏,聞言回頭看了一眼女人的方向。
無聲對溫靜怡搖了搖頭。
老師和院長說過,不可以被外麵的糖果引誘。
然而他的定力很好,卻不代表其他人也如此。
旁邊有個小孩眼見地見到這一幕,連忙過來搶奪:“我的,我的!我的糖!我知道月月老師叫什麼。”
小孩喜笑顏開,說道:“月月老師叫伍月,是我們最喜歡最好看的老師。”
但他又看了一眼溫靜怡。
怎麼世界上,還有兩個一模一樣的月月老師啊。
小孩百思不得其解。
溫靜怡摸了摸小男孩的頭,將另一枚水果糖給了最開始不肯說話的小孩。
她安慰道:“好了,我是你們月月老師的朋友,想要來考驗你們記不記得月月老師的名字,現在你們都經過考驗了。”
“快回去玩吧。”
她雙手推了推兩個小孩。
沒一會,溫靜怡順著路牌的質疑找到院長辦公室。
她原本隻打算問一問白夢秋當年親生父母的消息。
但既然見到了來曆不明的伍月,自然是要一起拆清楚。
“你問伍月?”
院長不願多說,隻拿出顯而易見的東西敷衍道:“隻是一個經常來捐贈的慈善代表,我也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也不關心,你就彆問了。”
“院長,我想您誤會我的意思了。”
溫靜怡歎了口氣,將沈澤楷和伍月的照片擺了出來,看起來無奈地說:
“是我的小叔子正在和她在一起。”
“我們無意間聽說伍月小時候是生活在孤兒院,所以來打聽打聽,想看看有沒有什麼她特彆喜歡或者在意的東西。”
“畢竟以後要成為一家人了,我們想著還是要體貼一點。”
“原來是這樣……”
院長的戒備心消散不少。
他接過照片,仔細比對一番,確信裡麵的人就是伍月之後,這才稍微敞開心扉。
第一句話就是:“我一看的第一眼,其實就覺得你和伍月就算不是親生姐妹,那也是關係很好的朋友。”
他對著溫靜怡感慨:“真看不懂你們年輕人的潮流,怎麼姐妹兩個人,就連整容都一起整。”
溫靜怡沉默一瞬。
又問道:“你知道伍月什麼時候整的容嗎?”
“你彆說,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院長遺憾地搖搖頭,說:“她恐怕沒告訴你,伍月這孩子從小就心高氣傲,小時候就經常一個人離開孤兒院。”
“她覺得,孤兒院太小,想要住彆人的大彆墅。”
“那它離開孤兒院,有沒有回來過?”
說到這,院長又是深深歎了一口氣。
他無可奈何地說:“以前她年紀小,就算出去了也走不遠。我們發動附近的村民很快就能把她找回來。”
“但後來有一次,一跑就是好幾天,我們怎麼找也找不到她的下落。”
“然後再也沒有回來?”
溫靜怡目光一凜。
忽然想到了整容之後所需要的修複期。
如果伍月真的是在孤兒院長大,無依無靠,也沒有錢和一技之長傍身。
是怎麼攢夠整容大動刀子的錢?還照著自己的臉一模一樣複製了一張。
這更坐實了伍月背後一定有人指使的猜測。
溫靜怡默默點了點頭,還有新的疑惑:“那既然是這樣,為什麼她又出現了,而且看樣子,那些孩子們似乎還不知道她的身份。”
如果伍月是在孤兒院長大。
就算離開了幾年,孩子們也不至於將她完全忘記。
院長將伍月認了出來,孩子們卻被蒙在鼓裡。
那就隻能說……
“是伍月想要瞞住大家這個消息?”她做出感動的樣子:“這樣也好,孩子們不會傷心過度。”
“是,所以伍月說,讓我不戳穿她的身份之後,我也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
“她現在也有了新的生活,不想回頭是好事,往前走,肯定會越過越好,而且她還經常回來捐錢,陪孩子們做做遊戲,我已經很知足了。”
剛剛從院長口中聽了個一乾二淨的溫靜怡:
“……”
打聽清楚伍月的身份之後,溫靜怡回到正題。
自己今天來孤兒院,最重要的還是白夢秋的身份。
於是溫靜怡再次拿出自己準備好的照片,將自己和白夢秋的照片擺放在院長麵前。
她不好意思地失笑道:“真不好意思,還要繼續打擾院長,我還有一個人想問。”
“這個人是我的妹妹,我前不久才知道她是被親生父母遺棄,媽媽就是在這個孤兒院把她抱走的,”
溫靜怡做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樣子。
對院長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所以我很想看看她從小生活的地方是什麼樣子的,院長如果能回答我幾個問題,那就更好了。”
“你這……”院長訕笑幾聲,不知道說什麼:“家世還挺坎坷的。”
他歎了口氣,低下頭認真看了眼照片。
“姑娘,不是我不幫你了。”
院長看完照片,無奈地搖了搖頭,篤定地說:“我在這個孤兒院幾十年,從來就沒見過你說的這個女孩兒。”
他對著白夢秋的照片擺了擺手,“你肯定是記錯了,這個人,絕對不是我們孤兒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