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有一輛人力三輪車,擠一擠能坐8人。
周成銘和他媽方翠雪跟二瘸子被麻繩捆綁壓在中間,一邊坐著兩個大漢另,一邊是村長和他媳婦跟他們的兒子。
村裡有二八大杠的帶著自家婆娘跟在後麵一起去鎮上看熱鬨。
更多的是給村長一家作證,在村裡寧得罪所有人都不能得罪村長。
更不說他們這次占理。
若不是走路去鎮上太遠,其他人都想走著去看熱鬨。
周爺聽到動靜急忙往家趕,回到家隻見自家老婆子坐在地上哭嚎。
二兒子和二兒媳婦麵容呆滯的坐在地上。
“出了啥事?”
沒人應他。
“說話!都啞巴了?”
“哎喲,周老頭你咋這時候才回來?你家大兒媳婦偷人被抓了。”
張嬸端著碗坐在自家院子裡,聽到他的話站起身探出頭,好心給他解釋。
“張家媳婦,你少胡說八道。”
“我是不是胡說八道,你問問不就知道了?
不僅大兒媳婦被抓,還有你家寶貝大孫子耍流氓也被抓囉。”
張嬸說完就進屋,順道關上門。
周爺腦袋“嗡”地一聲,踉蹌著差點摔倒。
“到底怎麼回事?”快步衝到二兒子麵前,急聲問道。
周父還沉浸在恐懼中,隻一個勁的搖頭。
周奶隻一個勁的念叨:“完了!全完了!”
見她這個反應,周爺爺知道這事八成是真的,難怪方才村裡其他人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建國,你來說怎麼回事?”
周爸哆哆嗦嗦半天,也說不完整,最後還是一向唯唯諾諾的周媽開了口。
“爸…是……成銘不知道怎麼了突然跑去村長家,把村長衣服扒了,想行那事,被村長撞見了,村長要告他耍流氓。”
周爺踉蹌幾下,最終還是坐在階梯上,“你…繼續說。”
“大…大嫂她…她…我不知道該怎麼說。”說到一半她說不下去了。
“說句話都說不明白,要你乾什麼!”周爺手用力地拍打地板,渾身氣到發顫。
“我……我說…爸你彆生氣,大嫂不知怎麼跟村裡的二瘸子混到一起,村裡很多人都看到了。”
“她…她被抓走時衣服都沒穿…沒…”穿好。
仔細聽她的語氣帶了幾分幸災樂禍,隻不過現如今今人都心緒大亂聽不出來。
“咳…”周爺被氣得吐出一口血。
“爸…你,你沒事吧?”周爸終於回過神,衝過來將他扶進屋。
周爺連喝幾碗冷水才冷靜下來。
“老頭子…怎麼辦?”周奶此刻臉上全是驚恐,全然不見先前的
周爺手撐著桌子慢慢站起來,聲音沙啞:“走,去派出所!”
“閉嘴!到底是怎麼回事?給我說清楚。”周爸不敢隱瞞,將他們給周餘緲跟陸安和下藥的事說了。
“我們也是為這個家好,成銘說了,若是成了能威脅他們拿幾千的彩禮……”
周爸話沒說完,就被周爺一巴掌扇到地上。
“爸,你打我做什麼?這提議是大哥一家提出來的,媽也同意了。”
“是啊!爸,你也知道我們一向最聽媽的話。”
周爺胸口上下起伏,氣的說不上話。
“都怪四丫那賤丫頭,要是她乖乖中藥,就沒那麼多事。”
“啪!”周爺忍無可忍,給了她一巴掌。
“你給我閉嘴!”
緩了好半晌,周爺手撐著桌子慢慢站起來,聲音沙啞:“走,去派出所!”
“爹!去了也沒用!陸少爺說了,省城公安局有的關係……”
“那就去求他,求到他原諒為止。”
話沒說完,周奶突然拍著大腿嚎哭起來:“老周家要完啊!成銘進去了,以後誰給我們養老!”
“再嚎就滾出去。”
“去黃老二家借拖拉機,就算賣房子賣地,也要把成銘保出來。”
“爸,這麼晚了,我們明天起來再去吧?”
“老頭子的話都不好使了是吧?”
“爸,你彆生氣,我去,我這就去。”
周爸離開後,周爺回房間,從床底下拿出一個生鏽的鐵盒子。
攥著鐵盒子的手直哆嗦,剛要開口,周奶突然撲上來死死抱住周爺手中的鐵盒子。
“老頭子你瘋了!這可是我們所有的積蓄,都拿走了我們吃什麼喝什麼?”
“吃?”
“人都要坐牢了還想著吃?”
村長家那輛斑駁的人力三輪車吱呀作響地碾過泥巴路,揚起陣陣塵土。
周成銘嘴裡塞著破布,隨著他的掙紮麻繩在他手腕勒出紅痕。
他母親方翠雪頭發散亂地癱在他身上,二瘸子背靠著他們,三人被擠在中間動彈不得。
兩側大漢的膝蓋死死抵住他們,村長媳婦摟著兒子坐在最邊上,不停抹淚。
跟在三輪車後的二八大杠車隊浩浩蕩蕩,車鈴聲與討論聲混在一起,很是熱鬨。
周餘緲從後視鏡看過去,數了數後麵的單車,竟有6輛這麼多。
還有牛車馬車跟在後麵浩浩蕩蕩的,不知道還以為出去辦什麼大事。
不出明天周成銘和大伯母的事定會傳遍附近幾個村。
哪怕沒什麼事,他們以後日子也不會好過。
這也算替原主報仇了。
陸安和加速,很快超過他們。
來到派出所已經下班了,還好有人值班。
村長帶著村民擠在派出所走廊,一個個訴說著周成銘幾人的罪狀。
情形惡劣加上這麼多人作證,警察很重視,周成銘幾人很快分開審問。
………
派出所審訊室裡,周成銘被按在鐵椅子上。
審訊員翻開筆錄本:“有人舉報你調戲婦女,證據確鑿,按照《刑法》,這可是犯了流氓罪,你可認罪?”
“警察同誌,我冤枉啊,我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
審訊員眉頭深鎖,合上筆錄本:“十幾位村民親眼目睹你意圖不軌,現在狡辯毫無意義。”
“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吃完飯就昏昏沉沉,等醒過來人已經被村長按在地上揍,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你放屁!我親眼看到你壓著我家婆娘,撕她衣服,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你就得逞了。”
村長氣得破口大罵。
周成銘還是打死不承認。
一旦承認他就完了。
“警察同誌我這麼不知道,真不是我。”
“我是被陷害的,一定是周餘緲給我下毒,我才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