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係統?”
係統卻是裝死,但暗地裡卻看得津津有味,甚至忍不住無聲吐槽:
【嘖,這秦明,早乾嘛去了?現在挨揍也是活該!】
【男人啊,果然都是大豬蹄子!】
院子裡,張建國終於動了。
他往前邁了一步,秦明下意識繃緊了身體,準備硬扛。
然而。
率先拍向他的竟然是一直沒有說話的張建軍。
“你小子還算有點擔當,不過——”
說著,他眼神陡然一厲,壓低聲音警告道:“要是再有下次,我管你是誰,照定然先收拾了再說!”
說話間,一個拳頭直接砸在了秦明的身上……
一番友好交流之後,秦明知道自己這是算過關了,心下一鬆,連忙點頭:“你們放心,我以後一定護好陸怡,絕不會讓她再受委屈!”
屋裡的陸怡終於聽到外麵傳來腳步聲,懸著的心這才放下。
她悄悄鬆了口氣,嘴角卻不自覺揚起一絲笑意。
係統忍不住又嘀咕了一句:
【哎,這傻姑娘,還笑呢!男人啊,還是得敲打敲打才行!】
飯後,陸怡和王秀英約好明兒一早一起坐車去縣紡織廠後,就和秦明一起回了向陽大隊。
路上,秦明說著他這兩天查到的事情,一邊叮囑陸怡,“媳婦兒,在查到那個人背後的人之前,你可不能我擅自行動,我害怕人狗急跳牆,傷害你。”
看著秦明擔憂的目光,陸怡猜測他可能或許已經查到了什麼,淺笑著點頭,“好。”
“媳婦兒,一開始我有些不解那個人為什麼算計你,在聽姐夫說你本來可以去縣裡工作後,我猜測,那個人在沒有得到想要的東西之前,可能還會對你出手。
媳婦兒,我若是不在家,你可千萬不要一個人出門啊。若要出門,你約上周知青吧。”
聞言,陸怡眸子一縮,輕聲道:“明哥,那個背後之人你是不是有所猜測了?”
“還不確定,不過,我說的話,你可一定要記在心上,知道嗎?”
“好。那個工作,我準備出手,你可以把這個消息放出去。另外…”
陸怡停頓了一下,而後接著道:“不瞞你說,我手裡除了縣醫院一個實習醫生的工作名額,還有兩封市紡織廠的推薦信。
不過,這事兒縣紡織廠的趙書記和李主任都知道。”
“啥?媳婦兒,你說。你還有兩……”秦明停下腳步,一臉震驚的看著自己的嬌妻。
心裡瘋狂呐喊:我滴天爺!
我這是娶了一個什麼媳婦兒?
手裡竟然握著三個工作名額!
這特娘的到底是什麼家庭養出來的?
難怪張家姐夫說自己媳婦兒是嬌養著長大的!
誰特娘手裡握著工作名額,還來下鄉啊?
怕不是腦子被驢踢了!
幽怨的看了一眼滿臉無辜的媳婦兒,秦明自閉了!
把棘手的問題丟給了自己男人,到家後陸怡就回房休息了,至於秦明要怎麼做,她不管。
她現在還是病號,需要休息!
第二天。
天剛蒙蒙亮。
陸怡就起床收拾妥當。
她特意換上最體麵的的確良,把兩條麻花辮梳得整整齊齊,還往兜裡揣了塊乾淨的手帕。
吃過秦明做的早飯,背著裝了推薦信和實習醫生的工作證明的挎包,就和秦明一起出門了。
和張建國四人彙合後,一行人一路往縣城趕……
木蘭縣。
紡織廠。
六人遠遠就看見紡織廠門口排了長隊。
“咋這麼多人?”陸怡疑惑的問道。
王秀英看了看,低聲說著:“應該是來麵試的。”
正說著,隊伍前麵突然傳來吵嚷聲。
一個紮著麻花辮的姑娘正趾高氣揚地推搡其他人,“讓開讓開,我姑父是車間組長!”
【謔!關係戶!】
一路上不論陸怡怎麼喊都不吭聲的係統,頓時來勁了。
【宿主快上,打臉劇情來了】
陸怡挑眉,剛要說話,負責招工的李主任就黑著臉走了過來:“王小紅!再鬨就取消你的資格!”
聽到要“取消資格”,那姑娘頓時蔫了,狠狠的瞪了看著她的陸怡一眼,而後轉身灰溜溜排到了隊尾。
【宿主啊,那個王小紅瞪你的眼神可不友善,你還不出手嗎?】
看著王小紅氣呼呼的背影,陸怡輕輕搖了搖頭,在心裡道:“不急,看她還要作什麼妖。咱們先去會會這廠子的領導。”
【哎呀!宿主,你還是這麼善良……】
陸怡沒有理會係統的碎碎念,而是走向不遠處的李主任,“李主任,我們又見麵了。”
聽到陸怡的聲音,忙碌的李鐵立馬抬頭看來。
下一瞬。
眸子圓瞪,和人說了幾句就大步迎了過來,“陸同誌來了啊,走走走,我帶你們進去。”
“謝謝李主任。”陸怡很有禮貌的道謝。
見陸怡跟著李鐵往辦公樓的方向走去,王小紅眼裡閃過一絲怨毒。
【看吧看吧!我說什麼來著!】
係統立刻嚷嚷起來,【宿主,那個關係戶對你的惡意更濃了,你剛才就該給收拾她!】
“收拾她?統子,狗咬狗才有意思。懂?”
【宿主,你都重生一世了,怎麼還是這麼善良?】
聽到係統這話,陸怡很是讚同的道:“我也覺得也很善良。”
係統:【…………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陸怡一行人沒走多遠,昨兒有過一麵之緣的趙中學就滿臉堆笑的迎了過來,“陸同誌來了啊,走,去我辦公室吧。”
“好,有勞趙書記了。”
辦公室。
坐下後,陸怡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的說:“趙書記,我姐對咱們紡織廠有感情,舍不得去市裡,您看這事兒…”
趙中學聽後,懸著的心瞬間落了下來,熱情的笑著道:“陸同誌,王秀英同誌是咱們廠的老人了,她能繼續留在廠裡,我們非常歡迎。來來來,先喝茶!”
說話間,他殷勤地給陸怡幾人倒上茶水,眼神卻不住地往王秀英身上瞟。
【宿主,這老狐狸在打什麼算盤?】係統警覺地提醒。
陸怡端起茶杯,不動聲色地抿了一口,在心裡道:“嗬!還能是什麼,自然是想我姐表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