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黑客荊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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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風高

昏暗角落,女人翻著白眼,口吐白沫,失去意識般倒地,身上有著大大小小的傷口,不致死卻會使人痛苦不堪,月光打在她身上,如同鍍上一層白布,淒慘又可憐。

血水順著陡坡徐徐流遠,裴芷一半臉在昏暗處,一半臉在光明,像極了惡魔與天使共存。

濕紙巾不斷擦拭著雙手,擦拭通紅才肯罷休,她戴上一次性手套,彎下腰拎出女人掉到一旁的手機,隨便點了幾下就破解了手機密碼。

她給周淑怡父親打電話:“你好,你女兒在綠洲街第一個十字路口拐角處的角落躺著,雖然死不了,但也受了傷,麻煩您來接她吧。”

“你究竟對我女兒做了什麼,讓她說句話,要是我女兒發生任何意外,我挖地三尺也不會放過你!”

“揍了她一頓,放心,沒把她打死。我發你具體位置,我還有事情要處理,有問題自己來找我,我等著你們大駕光臨啊。”裴芷隨手將電話掛斷,將手機扔進周淑怡懷裡,引來周淑怡一陣哀嚎。

“周淑怡,我再跟你說一次,我不是好人,不可能一次又一次容忍你,”裴芷從口袋摸出棒棒糖,撥開糖衣將棒棒糖叼在嘴裡,四周沒有垃圾桶,她隻好重新放回口袋,“所以,下次注意點,彆往槍口上撞。神洲沒有那麼多脾氣好的人,小心自己的小命,我放過你,不代表彆人會放過你。”

是威脅也是勸告。

周淑怡眼角流著淚水,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張口都疼,更彆提說話了。

“放心啦,死不了。”裴芷轉身離開,還不忘揮揮手表示再見。

步伐輕快,還哼著歌,明顯心情好了不少。

她失去了逛下去的興趣,轉悠一圈掉頭回去。

還是躺平舒服。

……

剛用完吹風機的男人睨見天色昏暗無光,月亮還未升起,他拔掉插頭,收拾好略微淩亂的客廳,走進雜物間,把吹風機放回原處。

欲準備關燈離開,他瞥見一本精致的黑色皮質筆記本,本角有一處熟悉的標誌。

一團茂密可怕的荊棘中,生出幾朵嬌美紅豔的玫瑰花,它們向陽而生,突破困難盛開。

玫瑰花偶爾變成金色,高貴彆致。

標誌下麵有一行英文“the self aidst thorns”,翻譯為“荊棘中的自我”。

他走過去,從架子上頂部拿下來,他認識這個標誌。

黑客聯盟盟主荊棘的專屬標誌。

他翻開第一眼又狂又野的大字在白紙上展示,白紙黑字,一段日語側麵橫寫。

他低聲自語:“有個性。”

荊棘的字和他本人一樣,又狂又野,時不時隨性。

筆記本記錄了一些小事,不難看出他被迫寫日記的煩躁,前十幾頁他都是一句話概括。

直到第十七頁,字還是那個字一句話還是一句話,荊棘心境改變。

他沒寫日期,許是不習慣寫,直接用符號代替。

xxxx

他又跟來了,好煩……他給我帶了花,我喜歡的花。

我懷疑他也有些喜歡我,可他每次都拒絕我。

比賽結束,我以後不用來參加受罪,他教我要如實表達自己的感受。

今天要離開了,他非要幫我收拾行李。

日記到此為止,人人以為荊棘是中年男性,沒想到他其實是姑娘。

還是個漂亮可愛的姑娘。

他勾了勾唇,把筆記本放回原來的位置。

看來哪怕記憶被改變,其他的東西也能證明那份真摯的感情。

……

此時此刻,神洲。

想要揍一個人是不需要理由的,隻要你想分分鐘找到無數理由。

同時想要殺一個人的眼神是隱藏不了的,裴芷玉腿相交疊搭在桌上,又長又直,雙臂環胸抱在身前,氣質冷厲凜冽,張揚又不失沉穩。

不知何時,她多了兩縷銀白發,在黑發中格外顯眼,絕美的麵龐足以使一切黯淡失色,她未施粉黛,狐狸眼仿佛摻雜寒冰,未見一絲一毫的波瀾。

她肌膚白皙,紅唇微抿。

一覺醒來出現在神州的蘇狸像小雞仔一樣縮在她旁邊,臉埋進沙發,人們隻能看到她的身影,看不清她的臉。

倒有種霸道總裁和她的小嬌妻即視感。

蘇狸也沒想到自己會有那麼一天,透過指縫小心翼翼瞅著周淑怡父親帶著奄奄一息的周淑怡上門問罪。

少女渾身上下都快被包成木乃伊,唯獨那張臉好好的,眼睛半眯眼皮無力,看不見人臉,手指想抬起來卻隻能無奈從半空中落下。

裴芷打人一向有原則,打人不打臉。

她沒有毀彆人容貌的癖好。

尤其還是美女的容貌。

裴芷麵無表情看著他們,邊說邊安撫裴芷:“條件。”

周淑怡父親麵露一喜,卻不敢抬頭,傳聞中見過裴芷臉的人都死無全屍,恭恭敬敬比個手勢。

周圍瞬間冷個度,少女帶上麵具,隻露出下半張臉,冷冷嘲諷:“周家主,要得挺多。”

周淑怡父親背後衣服已經被冷汗侵濕,麵如菜色,畢竟第一次在女兒麵前丟人,他直了直背,想要硬氣一回:“您旁邊這位小姐打傷我女兒,我隻是想問我女兒要個說法,討個公道。”

“說法?公道?”裴芷收回腿,聲音又冷了幾分,“沒搞清楚是誰動的手就來找我要公道?誰給你們的膽子?”

蘇狸聽到這句話,大著膽子抱住裴芷的腰,麵不改色地估摸著腰圍。

真細,我喜歡。

拍掉蘇狸作惡的手,裴芷讓她滾去書房呆著,彆打擾她做事。

蘇狸委委屈屈,極不情願上樓回到書房寫小說,可以說是一步三回頭。

“我女兒也沒得罪過什麼人,我趕過去找我女兒的時候,這位小姐就站在巷子外麵,時不時往巷子裡麵看,實在可疑,”周淑怡父親組織一下語言,儘量讓自己說話不那麼衝,頂撞了這位大佬,“更何況她報的住址和那個人發給我的地址一樣……我女兒從小到大都很聽話,不可能做出欺負他人的行為。”

聽話?

裴芷回憶起自己小時候被周淑怡針對的場景,翻了個大白眼,意識到自己失態,她迅速調整。

她淡淡道:“那就不合作,說吧你們喜歡怎麼死?”十大酷刑隨便選。

她在心中補了一句話沒有說出口,怕把人嚇跑就沒辦法辦事了。

“你想做什麼?”想到自己女兒還在身邊,周淑怡父親又硬氣一回,“殺了我無所謂,但請您放過我的女兒。她還是個孩子!”

還是個孩子?

“真是笑話。”還是個孩子幾年前就用惡毒手段差點害死沈策?

還是個孩子就天天針對她裴芷,去欺負她孤立她?

還是個孩子往裴芷飯菜裡放蟲子,反鎖廁所門,故意往裴芷衣服上潑墨水?

在他們眼中,“她還是個孩子”這句話就能洗刷所有錯誤嗎?

“來人把他們丟出去,事到如今,也認不清自己的錯誤,那周家也彆在神州混了。”裴芷站起來側了側身,壓低嗓音。

“是。”三個人不知從何處跳出來,一個人把周淑怡父親拎著衣領扔出去,另外兩人抬著擔架扔出去,動作行雲如流水,絲毫沒有半分不自然。

退回去前,三人偷偷看了一眼自己老大,下半張臉同樣精致,隱約能勾勒出傾國傾城的相貌,年齡看起來卻很小,聲音比往常沙啞,大概幾率感冒了。

神洲有傳言說這位大佬還是小孩子時已經稱霸一方,並且麵若芙蓉。

他們可不認為,哪個小姑娘手段那麼殘忍?

無論是能力、心理、手段都不像是一個小姑娘,她心狠手辣的程度連許多長老都比不過,怎麼可能會是小姑娘?

傳言隻會是傳言,年齡是很好的保護傘,無論是在法律上,還是在其他領域。

神洲又有傳言說這位大佬是妖豔美人,引得無數人爭前恐後博紅顏一笑,想讓自己踩著高枝往上走,想讓自己不用那麼努力,就能達到頂峰。

結果每一位上來想當小白臉的全被扔出去,有時候還會被打一頓。

漸漸沒有人敢來,彆墅又恢複了平靜。

可誰都沒想到,那些人心懷妒忌散播這位大佬其實喜歡女孩子,害大佬被很多人議論,又怕得罪她,隻敢背地裡說。

很多人問她為什麼不解釋,她怎麼說來著,哦對了,她說:“過街老鼠罷了。”

要多猖狂,有多猖狂。

偏偏沒人敢動她,驚竹創始人之一的鬼獒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誰敢動?

除非他想死。

而且驚竹的創始人們最喜歡護短,管你是誰照打不誤。

他們最不怕事,怕的是自己人被欺負,受委屈卻還不回去。

他們有一條規矩“驚竹成員隻要你占理,驚竹全體上下必將無條件支持”。

引得很多人都想加入,這不比那些怕惹事就丟棄你的組織好?!

多任性,多護短,多牛逼!

最吸引人的還是鬼獒這位大佬,聽說她還是長老中年紀最小的,卻是驚竹不可缺的人才。

我輩楷模!

年輕人肅然起敬,熱淚盈眶,我們終於站起來!

隻可惜根本見不到長老們人影,然後這些年輕人就這樣說:“鬼藏在驚竹,我也在驚竹,所以我等於鬼藏。”

雖然很搞笑,但能清楚看出,這些年輕人很喜歡鬼獒。

他們絕對想不到自己崇拜喜歡的鬼獒居然是個看起來隻有十幾歲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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