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陽光灑過心間,斑駁的光影落在地麵,形形色色的人們踩過,仿佛留下了自己的影子。
一輛黑色勞斯萊斯行駛在車道,極為囂張的車牌號引得路人紛紛側頭。
車牌號寫著“驚竹88888”。
車輛飛馳,到達目的地後,一個擺尾停靠在路邊。
車子熄火,駕駛座和副駕駛座的車門同時打開,一對帶著墨鏡的男女下車。
他們穿著同款黑色製服,站在一起非常登對。
男人推了推墨鏡:“我收到消息,南宮清雲回到了南宮家,家裡住著他的青梅竹馬,說不定有大驚喜等著我們。”
女人笑容溫淺:“你是說他們有一腿?”
“我可沒說,你自己說的。”
男人眼中的情緒被墨鏡遮蓋,唇角的笑意怎麼壓也壓不住。
女人無奈:“洛天河,知道我被綠你很開心嗎?”
男人可不就是洛天河。
聞言,他撓了撓頭:“我們今天不是為了讓你離婚才來的嗎?他出軌可是送上來的把柄,到時候他們想不離婚都難,而且還能讓他淨身出戶。”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也不是,昨天小芷發給我的,她專門調查清楚發到了我的郵箱裡,想來是想到我們今天會來找南宮清雲。”
“還是阿芷貼心,有了證據我也不用費太多功夫,”女人摘下墨鏡卡在領口,露出漂亮精致的臉,“南宮家敢算計我,那也該想過迎接我的怒火。”
她溫柔的性格成了被人算計的資本,這並不是她的錯,而是對方卑鄙無恥。
她討厭彆人算計自己,尤其是算計自己的感情。
她微笑:“今天無論如何都要離婚,綁也要把他綁到民政局,天河,到時候要麻煩你把他綁車上。”
洛天河點頭:“我也沒想過讓你動手,他不配讓你碰。”
自打昨天晚上攤牌後,他變得越來越直白了。
女人臉上微紅,如天邊的一抹亮彩。
她輕咳一聲:“進去吧,我想儘早和他離婚。”
一想到自己被算計了那麼多年,她都覺得惡心。
脾氣再好也不是聖人。
她捏了捏眉心:“我也不想再讓他和鳶鳶見麵,我擔心他會對鳶鳶下手。”
“那到底是他的女兒。”
“親兄弟都能算計,女兒又算得了什麼呢?”
女人苦笑,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被欺騙了婚姻不說,還和欺騙自己的人有個女兒。
她平日極其寶貝自己的女兒,得知真相難免心情複雜。
她知道鳶鳶是無辜的,可短時間內無法麵對。
洛天河想要抱住她安慰,又怕給她製造麻煩,讓人抓住把柄。
他即將抬起的手握成拳,放在唇邊,他假意咳嗽兩聲:“枝枝,我會保護好你們的,我們驚竹難道還比不過南宮家?”
許枝哪怕結婚也隱瞞著自己是驚竹創始人之一的身份,她潛意識裡不願告訴南宮清雲,也不願告訴其他無關緊要的人。
她慶幸自己不告知的選擇,要是告知的話,南宮家指不定會利用她這層身份來幫助南宮家。
畢竟有無數人想要巴結驚竹的創始人。
許枝眉眼彎彎:“我不想把事情搞麻煩,他們算計我的事情等離婚了再處理。”
“好。”
許枝經常來南宮家,保安也認識她,雖然很奇怪自家少奶奶帶了個陌生人,但還是恭恭敬敬把他們放進去。
洛天河雙手環在身前,眼神四處打量。
還是和過去一樣。
他鬆了口氣,這裡曾承載無數的好的記憶,他擔心他那對便宜爸媽把爺爺樓下的房子給毀了。
他對他們的審美無法恭維。
他們喜歡花裡胡哨的裝修,恨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有錢。
特彆土。
洛天河心情頗好:“枝枝,我那便宜父母最喜歡裝好人,倘若你直接提出要離婚,他們怕是要為難你,到時候你退到我身後。”
許枝問他:“退到你身後乾嘛?”
洛天河不假思索:“當然是趁他們對你動手前,把他們揍一頓了,他們多次想要我的命,我得收點利息啊。”
“那你之前怎麼不收?”
“我考慮到他們是我父母,再怎麼說也給了我生命。”可他們千不該萬不該算計你。
他在心裡默默補充最後一句。
他們怎樣算計他都能既往不咎,偏偏他們要算計他身邊的人。
許枝似懂非懂:“我懂了,你是覺得他們不該算計彆人?”
“對。”
洛天河承認,兩人說話間的功夫來到彆墅前。
洛天河的爺爺喜歡西方建築,他年輕的時候就是按照西方的設計命人建造,這才有了不輸於現代風格的彆墅。
許枝用指紋打開房門,從鞋櫃裡拿出鞋套遞給洛天河,兩人都沒有要待很久的打算。
他們不願在南宮家浪費時間。
洛天河自然而然接過,視線漫不經心掃過屋內的裝修,確認他們沒有動後鬆了口氣。
解決南宮家對他們來說不難,他想把南宮家的人解決後把房子搶回來。
這裡麵充斥著他和爺爺相處的回憶。
想起那位慈祥的老人,他隻覺得口腔裡泛起了苦澀。
說來可笑,一位父親嫉妒自己的孩子,還千方百計想讓自己的孩子死。
洛天河垂眸,乖乖跟在許枝身後。
許枝注意到鞋櫃裡多了幾雙陌生的高跟鞋,直接確定南宮清雲的青梅竹馬真的住在南宮家。
她不愛南宮清雲,自然不會為他的出軌而感到傷心難過,有的隻是生氣。
這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敢給她戴綠帽子!
真當她許枝好欺負?!
許枝臉上的笑容寡淡,看似溫柔卻未達眼底。
老虎不發威當她是病貓。
她簡單在房子裡掃視,發現客廳的桌麵擺著兩杯茶,茶水還冒著絲絲的熱氣。
她皺了皺眉,轉而看向緊閉的二樓主臥。
二樓是她和南宮清雲在南宮家住的地方,主臥的門口掛著她精心準備的木牌子,繩子是類似於藤條的設計,相當複古。
她抬腳上樓,發現木牌子歪著,上麵的字似乎粘了口紅。
她眼皮子一跳,猛地推開房門。
她看見,她的丈夫和她丈夫的青梅的在床上未著寸縷,正欲翻雲覆雨。
“啊——”
刺耳的尖叫聲此起彼伏,許枝沒想到會撞到如此辣眼睛的場景,不等她反應一隻大手覆上她的眼。
男人溫熱的氣息灑在脖頸,她聽到男人小聲在她耳邊說:“彆看,會長針眼。”